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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车子开始缓缓启动,我闭上了眼睛。
我们离山东不是很远,因为我们是豫陕鄂三省交界口,有几百里路程,大约六个小时的样子,我已事先问过了春姑。
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
随着一阵刹车的抖动,伴着车身的震动声响,我从睡意中醒来。
“都下车,都下车!”
随着司机的声声促喊,我睁开了眼晴。
“到哪了?这是哪?”心里问。
“都赶紧,下车,快点。进服务区准备吃饭了!”
那瘦黑的司机凶狠的眼神对我们讲着。
好是可怕。
我抬头问了声儿:”这是哪啊?到了吗?”
“没有,没有。”司机不耐的说道。
“什么情况?”那老三也问道。
“到服务区了,准备吃晚饭了。你们要上厕所的快点去,动作麻利些,这里停车半小时,吃过饭就进城了。”
那姑父,不情愿的回过头对我们说道。
我“噢”了一声!
望了眼老三有些默契似又有些心灵相通般的一起都点了点头。
那姑父又喝吓道:“都赶紧的,吃完饭咱们马上走。”
“听到没有?说话?”
“听到了!听到了。”
大伙儿随着恐吓声被迫的回答着。
车里一阵无声,有些胆小点的男孩,跟着哭出声来,把这沉默打破。
“好了别哭!都赶紧下车,快!快!”
“都下车,下车!服务区想吃什么点什么,吃不吃的每人都交十块钱。”
那司机有些不耐烦的,裂开他那对黄色的“大金牙”说道。那对大金牙还不时的闪着光芒,甚是耀眼。
真想冲上去拔了它,好是恶心。我心里气愤的想着。
司机随手又打开了车灯,大伙儿睁开朦胧的睡眼,跟着柔弱的灯光,毫不情愿的佯佯排好队,准备下车。向前看上去,都是跟我相仿的年纪。那两个还伴着哭泣抽搐声响的比其他小孩还要小上去好多。
“天这么黑,几点了?”
有个瘦瘦的小孩儿问道。那时候我们都小,还穷更别说有表了。
我说了句:“不知道”我没有表。
6:10分了!
那老三年长些,看去约有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见他撩了撩,上衣左边胳膊的袖口,看了看表,说道。我有些羡慕,只是不动声响!那瘦瘦一个小男孩看到撩手的一刻,也是愣的张开了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老三见状,摸了摸手表,连忙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他长着一米八的个头,确实比我们大了不少。
“排好队,别说话!”
就在那姑父的厉声中,车上所有的男孩儿,都憋着口,那些哭着的小男孩,也是紧紧闭上了嘴,不露一丝声响所有人愣是一声也没敢吭。
老三也没说话,当然那也包括我。
“来来来,都排好队!”
“我每念一个到我这领张票,顺便交一下钱,十块。念到一个交一个钱,缴了钱的再下车。”
“听到没有?”
司机不耐的喊着。
他那对“大金牙”又一次的闪着光,炫的人一阵眼晕!我看了看老三他对我摇一摇头。
那姑父也跟着附和着说:”都快点!”
“叫什么名字?”那姑父问。
“黄洋”
一个身材结实的男孩,站在他面前,回答着道。
见他摸着裤子深深的口袋里,愤怒的掏出了十块钱,抬头盯着他。
“给你。”
那姑父没理他的眼神,接过钱递了他一张火柴皮大小的卡片。
“这是饭卡,拿好,下一个,叫什么?”
张山……
如法炮制,下一个……
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被逼的交费下了车,车里面就剩下我和老三了。
当然还有那司机,坐在驾驶室里,双脚放在车前挡风玻璃下,不不时的摇着,左手夹着冒着火星的半截香烟,往窗户外边弹着,好不惬意。
我排在老三的前面。
我从裤兜里拿了十块钱,一阵肉痛。那是爷爷给我的,怎么办?不给又不行。我双眼瞪了瞪那姑父把钱给了他,无耐的也接过了一张卡片下了车。
“成子!你别怪我。”
“我也没办法。”
那姑父冷冷的回了我一句。
紧着就剩老三了,叫什么?张合!只见他交了钱,从那姑父手接过一张所谓的“饭卡”下了车。
“共计60人。”
那姑父向司机说着。
“我靠历害了!”
“40座的座位硬是塞满60人,严重超载啊!”
我心里想。
老三向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走吧,咱们吃饭去。我可听说过你,摩托车骑的不错我不好意思着,嘿嘿,笑了笑。”
“我叫张合。”
他们叫我“老三”习惯了,说完跟我四目相对们也笑了笑,伸出左手,我也赶紧伸出右手,说着:“我叫贾成。”
我们握了握手,他又道:“好兄弟!”
我们便这样认识了。
我俩一起手搭拉肩向服务大厅走去。
空旷的大厅看不到丝许人流,除了我们这些被逼去吃饭的小男孩外。
“吃饭吗?要不要吃饭?吃饭的快点儿往里走。”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向我俩看过来问道。
“兄弟,咱们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我和张合都没理会那,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径直一起向餐厅走去。
“有饭卡的再加十块钱到这里取餐啊”
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不停的吆喊着,腰间挂着油迹斑斑的围裙,黑呼呼的,若不是那围裙的边角露出点白色,还真误以为是刷油漆的。
“什么鬼地方!真黑!”
一道抱怨声向我俩传来。
只见那叫黄洋的男孩嘴里骂着。
转头看见了我俩,又笑着咧着嘴,向我和张合走了过来……
我和张合面面相觑,都望向黄洋。
“真他妈是个坑,早知这种情况都不来了,还要遭这个罪!”
黄洋狠狠的说着,握着双拳,能听到“啪啪”关节带来声响,看上去真是义愤填膺。
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道:“好了,兄弟,别生气了,来便来了,别把身子气坏了。”
张合也来了句:“对的,气坏不值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