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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盖斯特VS亚尔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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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古斯都手中的剑其实并不需要双手握持。
  不过他的左手还是也抓住了剑柄,剑尖斜着向上,摆出了标准的盖斯特流起手式:
  “奥古斯都·盖斯特,请指教!”
  看见这个架势,远远站着观战的鲁道夫面露欣慰之色,不住点着下巴:
  “不错不错,没有学了别的就忘本。”
  劳拉在看到奥古斯都的架势之后,眼神则是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劳拉·S·亚尔赛德,要上了!”
  先发动攻击的是劳拉,说完“要上了”之后,她就一步窜出,手中的大剑当头斩下。
  这一击虽不能说是举重若轻,但也称得上是势大力沉。
  面对着看上去就很沉重的一击,奥古斯都没有鲁莽地挥剑,反而是后撤一步,避开了这一斩。
  他的这一闪相当极限,剑刃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子落下。
  但凡差了一丝,都可能直接拍在他的脸上。
  这一幕让所有观战的人都忍不住皱眉。
  这么极限的闪避不是不行,但那是宗师们的领域。
  而教导年轻人时,不管是谁,肯定都会强调给自己留足空间的重要性。
  奥古斯都区区一个初传,难道那位剑仙会没教过这个?
  殊不知,奥古斯都自己也是一身冷汗。
  他的本意是后跳避让后利用突刺反击的,谁曾想劳拉的剑比想象中快了许多。
  别说反击了,后跳的时间都不够。
  他要敢这么干,怕是会被大剑直接拍翻在地。
  也幸亏他的反应还算快,一个后撤滑步,险而又险地躲开了攻击,这才避免了上手第一招就被人放翻的窘境。
  大概是因为剑比较重吧,奥古斯都这么想着,收敛起了最后那一丝轻敌,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劳拉身上。
  劳拉的反应同样很快,剑落空的下一刻,不等剑刃落地,她就一声怒喝,把剑一横,改下斩为横扫,朝着奥古斯都的腰腹部位扫去。
  这个选择很标准,但不是最优解,原因同样是空间不够。
  奥古斯都刚才计划的突刺才是此时最好的选择。
  不过或许是因为用的大剑,不常用突刺,劳拉并没有想到这一招。
  等到横扫因为空间不足,只横转了一半就被卡住的时候,她想再变招就来不及了。
  “完全来得及啊。”
  看到劳拉犹豫了一下,艾莉西亚急得不行。
  先不说现在其实还来得及二次变招,横过来的大剑突刺也更有威力。
  哪怕不变招,战斗中也最忌讳突然不够坚定。
  注意到劳拉的第二下攻势稍有些迟缓,这回奥古斯都没有再闪。
  而是看准时机,在大剑横扫而来的一刹那,“叮”的一下,精准点在了大剑的剑身上,进一步延缓了劳拉的攻势。
  但他还是低估了劳拉的力量,单手挥剑的情况下,竟然是被震得手有点发麻,脚下也微一踉跄。
  “好机会!”
  劳拉大喝一声,脚下再踏出一步,使出了刚才艾莉西亚认为的最佳招式,直直地撞向奥古斯都。
  和劳拉身高差不多长的大剑使出的冲撞刺击可谓声势恐怖,还同样得到了大剑本身重量的加持。
  就连刚才的那一劈奥古斯都都不敢接,这次就更不例外了。
  但有了刚才的教训,这次的他非常果断地用力一蹬地面,跃步后撤,左手重新覆于剑柄之上。
  这种冲撞的突刺攻击固然能覆盖很大的范围,但也不是全无弱点,横在身前的大剑会一定程度遮蔽视线。
  奥古斯都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稳住身形后,往自己的左前方进了一步,把自己藏到了劳拉的盲区之中。
  但劳拉既不瞎也不傻,看到奥古斯都突然消失在眼前,二话不说,借着冲撞的惯性,顺势挥出了剩下的半个横扫。
  问题是这早就在奥古斯都的预判之中。
  在劳拉向右横扫的同时,他的脚下又踩出一步,带动着身体硬生生地扭转了方向,同样往自己的右侧晃去。
  一如当年云老师面对法恩时的那种极限变向。
  当然,得加个青春版的后缀。
  场边,看见奥古斯都这几下步法,薇薇露出了几丝颇有兴趣的笑容。
  但她并没有说什么,依旧静静地观察着场中的动向。
  “!”
  一剑扫出过后,看见奥古斯都居然又跑到了自己的左前方,冷静如劳拉也吓了一跳。
  眼看着奥古斯都的斩击即将落下,一抹微不可查的凶光突然自劳拉的眼中绽放。
  她的左脚重重落地,作为支点,进一步给身体提升速度,将横扫变为了回旋斩。
  “亚尔赛德流是这么胡来的吗?”
  看到劳拉如此凶悍,全无防御的表现,奥古斯都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吐槽道。
  只是吐槽归吐槽,该闪还是得闪。
  大剑的回旋斩和冲撞刺击一样,范围极广。
  劳拉的怪力又赋予了它超出大剑该有的速度。
  正常来说这种时候应该抓住背身的机会反击,但奥古斯都却只能选择先躲闪,再寻找下个机会。
  偏偏劳拉早已想好了下一步。
  这一击回旋斩一如之前的几次攻击,还是只使出了一半,在回到正面之后,她就改扫为刺,直接朝奥古斯都的肩膀刺去。
  “喂喂喂,要不要这么凶狠。”
  奥古斯都被劳拉的果断吓了一跳,肩膀一沉,手中长剑反手上撩,将大剑稍微打偏了一点,总算避免了肩部被击伤的后果。
  这回他不愿意再等了,因为他已经看出,虽然用的是大剑,但劳拉的攻击却如水银泻地一般连绵不绝。
  尤其是每一招都不用老的特点,或许有一部分是被迫的,却让她有了普通大剑使所没有的灵活。
  这份灵活又恰好克制了本来应对大剑最合适的战术,也就是避其锋芒,伺机反击。
  在拨开刺向自己肩膀的时候,奥古斯都顺势扫了一眼周边,接连的几次避让,已经让他退到了练武场的边缘。
  虽说这只是切磋,不是比试,真要出了场地也没什么。
  但奥古斯都也有着自己的傲气在,在他看来,真要被劳拉逼出场外,和输了并无区别。
  心中种种念头如闪电般急转,奥古斯都瞬间做出了决断。
  他同样改为双手握剑,心底不忘了吐槽自己反复在单手和双手之间切换的小丑姿态。
  借助刚才劳拉的刺击,他身子一沉,一步突前,从下方发动了斩击。
  长剑挥到一半,又突然向上一抬,挡住了劳拉在突刺被挡下后转为下压的大剑,两把剑陷入了一个短暂的僵持。
  没有哪个剑术流派会忘记体术的学习,在手中武器陷入僵持的时候,两人同时出脚。
  这一脚中没有什么武技,所以胜负的区分只在于基础的力量差距,这点上两人同样半斤八两,所以最后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
  所以最终的胜负手依然回到了剑上,此时,两人刚才的踢击之间的区别就显露出来了。
  奥古斯都的身体是顺着踢击向前滑行的,剑锋在劳拉的大剑上一路“蹭蹭”划过,甚至都有火星飞溅出来。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滑行,而是蕴含了步法的冲刺。
  步法同样是剑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八叶一刀流中也有比起剑招更注重身法与步法的型。
  不过此时用的是盖斯特流,奥古斯都施展的自然也是盖斯特流传承中的步法,盖斯特流·迅风。
  快速逼近到劳拉的面前,奥古斯都反手挥剑斩落,一道美丽的剑光从劳拉的胸前闪过。
  没有办法之下,劳拉只能够选择了与奥古斯都之前相同的方式,跳步后撤,直接拉出充足的距离。
  “就等你这个。”
  奥古斯都手腕一翻,长剑在掌心一个盘旋,从反手瞬间变回正手握持,脚下毫不停歇,盖斯特流·烈风带着整个人高速突进而上。
  一剑刺出,奥古斯都只觉得一阵畅快。
  倒不是因为这一剑有可能可以击败劳拉,而是这种流畅的剑法与步法的组合和切换,让他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当然,能够击败劳拉也是很爽的。
  奥古斯都有八成的把握,这一击能够拿下劳拉。
  未曾想劳拉竟然还能有应对,将剑往身前一收,护在身前。
  宽阔的大剑此时就像是一面小盾牌一样,将要害部位保护得严严实实。
  奥古斯都这规规矩矩刺向中路的一击自然在它的防御范围之内。
  又是清脆的一声响,长剑的剑尖点在了大剑的剑面上。
  大概是害怕劳拉立马转守为攻,又用冲撞之类的攻击把自己拍飞,奥古斯都慌忙后退。
  不过这回劳拉倒是没有反击,任由奥古斯都退开,双方之间的距离总算是重新拉开,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一开始。
  正当所有人以为第二回合即将开始时,豪快的笑声伴随着鼓掌声突然响起:
  “好了好了,你还没学剑招,就不要用那几下三脚猫功夫与人比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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