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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深处,孙希斗始终不懈,如那流水滔滔。
这一日,阳光明媚,散播整片竹林。
孙希斗又开始了寻路之旅,与那狐狸结伴而行,走了大约一刻钟,突然停步,跌坐在地,背靠竹子,有些神采奕奕,“臭狐狸,咱俩也算相依为命那么久了,该给你取个名字了。”
狐狸不语,压根是没法发声。
孙希斗想了想,然后就变得忍俊不禁,笑个不停,不如就叫超级无敌霹雳霸王狐吧。
特霸气!特威武!
狐狸虽不语,可眼神凶厉,像是能听懂孙希斗说话一般,用力甩着尾巴,伸出爪子,应是不满。
“好吧,那我换一个。”
孙希斗闭紧双眼,抓耳挠腮,绞尽脑汁,该叫什么呢?
“哎,有了。”孙希斗睁开双眼,不如就叫千年狐吧。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狐狸破天荒的没有伸出爪子。
孙希斗对此有些自恋,“哎,我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千年狐,出口就在前方,我们走!
张也镜体走出陨龙镇外三里,镜体破碎,本体凝结,看了看耀眼阳光,可惜可惜,真是可惜了一位绝顶人物。
中年汉子没有立刻返回太河庄州,而是想要乘坐渡船去一趟中土那万剑齐州,去见识见识那里的剑修风采,到底是像传闻那般处处剑修还是空有威名,他张也一去便知。
贾卓一人又一次来到火山之中,走向先前所站位置,弯腰扣手,“大人,是手下无能。”
黑色眼睛没有出现,只是将声音传进贾卓耳中,“无妨,对于我来说无非就是晚出来几年而已,而人族那边是真的切切实实少了一位绝顶人物。中土那边如果搞定了,还是可以早点出来的。”
贾卓心领神会,腰却未起,“有点难办,那座万里长城屹立至今,历史悠久,攻破甚难。”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但是你做不好的话,可就是我的事了。”
贾卓嗯了一声,尽力而为。
走出火山外,双手负后,看了一眼这诺大火山,讽哼不停。
宫殿外,教书老人想要求见松韵,跟人打了招呼,站在殿门外,久久等待。
娘娘侍从走进大殿,将此事告知了松韵,松韵则表示快快请进。
侍从遵令,带教书老人走进宫殿之中。
老人拜手,下官见过娘娘。
松韵急忙上前,不必如此。将老人搀扶到一张椅子之上,娇声开口,“不知先生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松韵自然要对老人客客气气,因为老人已然成为陨龙镇的现任镇长,稍加用心就可能让老人成为大夏的左膀右臂。曾听闻教书老人因与爱人阴阳相隔,所以才去做一位教书先生,没有教书之前实力绝强,教书之后自然也不会有所减弱,若是能将老人拉入自己的阵营,大夏必会非同凡响。至于那个白浩文自然比老人更强,可是却不愿助大夏一臂之力,不然也不不至于如此算计与他。
老人喝了身前茶水,从容开口,“小镇那边百姓想要修建一座浩文大佛庙,立一座白浩文佛像,用以铭记白浩文,可却被京城这边拒绝,不下达建庙许可。今日我来便是与娘娘你申请一下,如果娘娘同意,日后大夏有难,我会出手助之一次,不知诚意够不够?”
松韵喜闻乐见,连连点头,这就给先生去办。
虽然只有一次,可是真的很是足够,有些时候一次就可以灭掉一个国家,所以松韵并没有觉得诚意不够。
教书老人见事已成,谢过娘娘便与之告别。
松韵送别,先生慢些走。
教书老人御剑向雨花州外飞去,飞的极快,急如雷闪,“老子就他*快些走。”
来到大夏京城外,走到琉璃桥,声响天地:“手痒了,有没有大妖出来与我一战,如果没有的话,我只能说妖族都不行。”
教书老人竖起大拇指,随之向下。
向阳城之中,除任府之外应无人听晓。
任爰外公小口抿茶,老东西这脾气,真是一点没变呀!
一拍桌子,茶杯叩桌,拿起茶杯,桌上茶水形成一幕水景,水中竟是教书老人。
任爰外公呵呵笑着,就是可惜了一壶好茶水。
水景膨胀,怦然炸开。
教书老人原地自言自语,言语却是传入任爰外公耳中,“老王八犊子,我让你看我了吗?那么爱看我,就出来打一架,打赢了让你看个够。”
任爰外公不去理会,转身回屋歇息,你自己玩去吧。
东京塔内,有人难以忍受,恨不得现在就手撕了这位老人。
就在群妖领都欲出去一战之时,一位半步上六品剑修垂直站了出来,“不必大人们出塔,杀这种我一人足矣。”
剑修名为安墨,九灵州齐桓山山主,年纪尚不算太大,对此老人小上太多,嚣张跋扈,偶然听晓有人来此挑衅妖族,就斗胆来到东京塔寻求出山一战。
贾卓没有什么异议,正好可以试试这位新任镇长的实力,好加以防备。
安墨有些急不可待,谢过贾卓就匆忙走进传送大阵,通过传送大阵一步就来到了琉璃桥。来到桥上,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讥笑道:“老人家,岁数大了,口气就别那么大,不然容易被打的没气活。”
教书老人神情凝重,捂着额头,“妖族真是没有人了,派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傻种出来,是真没把我放在眼里。还记得想当年我一现身,都是数位上六品剑修大妖联合对战。”又摇了摇头,“再看现在,真是人消失一段时间,威名也跟着不见。”
贾卓静静聆听老人的口无遮拦,大话连篇。
不对!有些眼熟。“原来是他,曾经让妖族吃尽苦头的奉天书院院长!”
贾卓心有余悸,“快来人,让安墨速速回来,打不过他的。”
没等通知安墨回来,就见教书老人一剑飞出,穿破万法,刺穿安墨全身。任安墨如何抵挡,都不抵老人一剑之威。
“都说了,别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下好了,都好给我放在心里了,命没了心也被剑穿透了,还是没把我放在心里,这是把我剑放在心里了!”
飞剑归于手中,拿出一壶酒打开酒盖,倒了剑上半瓶,用以冲掉血迹,转而又将剩下半瓶灌入嘴中,“杀你这种都脏了我的剑,还浪费了我的酒。”
贾卓不是特别在意,安墨没了就没了吧,一个中六品多的是。至于这位新任镇长,有些不太好对付,就先不去对付了。都别出去,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叫唤多久。
无论教书老人如何再去言语刺激,妖族这边都没人再走出来,老人也不进去,就只是在琉璃桥这边喋喋不休。
教书老人并非不想进去杀个痛快,只是自己一人真的难敌那么多大妖,就出此下策,挑衅不断。可教书老人还是低估了贾卓,没有想到妖族那边根本没有在意,就算在意也没人出来,一直在这耗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就索然飞回小镇,“日后见妖杀妖,弥补今日之憾。”
中土之处,大商王朝太子商殷衹与父皇进行商议,想要隐藏身份悄悄去往大夏京城,如果有可能的话就挖空情报,没可能的话就算计地形。
父皇商正自然不去答应,“孩子,你如今年纪尚下,做这种事不合时宜。”
商殷衹摇了摇头,为商正锤了锤后背,“正因为如今我年龄小,才最适合做这种事,至少他人看到我都会觉得我是一个普通的乞丐书生,这才是最好的隐藏。”
商正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那你去吧,要记得小心谨慎,我会派人暗地保护你。”
商殷衹变的满脸笑意,锤的更加用力,“还是父皇最好了!”
与自己的父皇商议成功,就让其把自己的境界压到剑道三品,商正自然照做没有异议,因为此次暗地护道的可是大商国师纪夯,此人不仅多谋善断,还剑道了得,勇谋双全,被天下人誉为“纪先生。”
商殷衹即日启程,上了马匹,又一翻身摔了下来,在泥地上滚了几圈,加上先前叫父皇安排手下在市井小乞丐那里用新衣服换了几件破破旧旧的衣服,将破衣服套在身上,又给自己摔马弄脏,如此折腾,谁能看出来商殷衹是一国太子,恐怕真的乞丐见到都得躲远三分,国之大臣见到都不敢相认。
驾马来到中土边境无人处,商殷衹悠然下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旧衣服,属实有些邋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我商殷衹也成不了大事。”自我埋汰一番之后,踢了马匹一脚,“滚远点!”
商殷衹徒步向跨州渡船的方向走去,没用仙术也没御剑飞行,就只是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早知道不让那破马滚了。有些后悔,不过只是后悔三秒,就飞速释怀,“哪有小乞丐能骑上马的。”
雨花州偏中土东南方向,因中土位置极佳,所以成为了最大的贸易市场,促使两州地界整整有七艘跨州渡船,用以交易往来。
商殷衹所坐的是最低档次的马乍号,也算赶巧,就这艘渡船还没有出发,其他渡船早就开没影了。看着眼前渡船,商殷衹冒出想法,觉得自己就这么进去是不是有点露馅了,万一被人察觉到可不毁了,哪有说小乞丐还有钱坐渡船的,左思右想,灵机一动,“有了!”
排队向船舱之中走去,商殷衹咋了咋嘴,“*的,这么多人。”单手放于身后,凝聚一团蓝光于手心,松开蓝光,笑口长持。
扑通……扑通,
接二连三排队的人相继摔倒在渡口,商殷衹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就是其他人满脸愁容,摔的有失大雅,甚至还有摔出血的。
商殷衹没有任何不适,费力的起了身,显然有些装模作样。起身后摇摇晃晃的走到一位老妇人身旁,将其扶起,扶往渡船,与掌舵人打了个招呼,表现的柔柔弱弱,腰都没直起来,“船长叔叔,两位多少钱?”
掌舵人看着眼前的小乞丐,显然有些动容,声音嘹亮,共二十两银。
小乞丐脸色憔悴,用手掏了掏破旧口袋,很快就把手拿出,眼神微妙。
老妇人欲将手掏进口袋,被小乞丐拦止,没有关系的,我等小船就可以了。
身后之人催促不断,“快点吧,都急得很!”
小乞丐转身要走,
被掌舵人一把叫住,走下主驾驶,向一老一少走来,看了看身后那些催促之人,“催什么催,懂不懂尊老爱幼。”
身后之人一片寂静,都不再有所不满。
走到二人身旁,“老大姐,我扶着你上来。”又看向小乞丐,低音而言,“二两银就可以,悄悄地。”
小乞丐也放低声音,“那我也没有。”脸色不佳,有些惆怅,转身就走,“老奶奶,愿旅途愉快!”
老妇人赶忙掏出二十贯钱,抓紧小乞丐的手,放入手中,按手成拳,裹住拳头,奶奶有钱,咱们不坐小船。
小乞丐摇头,与老妇人撕扯,真不能要!都不容易!
老妇人很是着急,拿着吧孩子。
身后之人又开始闲言碎语,这小乞丐还挺矫情。
几番撕扯,小乞丐默然收下,隐隐约约有泪珠流下,谢谢老奶奶,感激不尽。
将钱递给了掌驼人,后者欣然收下,扶着老人往渡船房屋中走去,位于前方。后方小乞丐紧紧跟随,有意无意间向身后之人看了一眼,眼神怜悯。
走进渡船房屋,只有一个单人床,称双人间都被他人提前预定了,只能如此。
小乞丐装出满不在乎,一张椅子我就可以对付一夜。
掌驼人很是钦佩,这种钦佩不分年龄,年龄大的不一定做得更好。
“那我先走了,后面人该等着急了,祝二位愉快。”
欲离之时,掌驼人从手中将方才递于自己的那笔钱中拿出二两,剩余的则放到小乞丐手中,出门在外,没钱真不行,收下吧。
小乞丐连连推脱,直到无力推脱,才将钱放进手中,紧紧攥住。见掌驼人离去,扶着老妇人坐到床铺之上,把手中那笔钱扔到床上,就转身向椅子走去。
老妇人拉住扮为小乞丐的商殷衹,示意着一同躺在床上,“把我当成奶奶就可以,无妨的,还有钱奶奶送你了。”
商殷衹坐在床边,握住老人的手,摇了摇头,没事的,我一会去甲板上吹吹风,要待很久,回来坐椅子就睡了。
老妇人哎了一声,那好吧。去甲板之前先陪奶奶聊聊天。
商殷衹点了点头。
老妇人也坐到床边,“那你告诉奶奶你生活的那么艰难,为何要去往雨花州呢?”
商殷衹低下头,撅起嘴巴,用小手捂住嘴巴向眼睛盖住,有些抽搐,用力挤出眼泪,“在中土混不下去了,就想换个地方讨口饭吃。本来想着去太河庄州,听说那里最容易混到饭,可……可渡船去那里价格太高,只能去便宜一些的雨花州了。”
说完之后,少年双臂环于腿上,脑袋一下栽了进去,抱头痛哭。
老妇人看着少年,并没有同情,而是大口张开嘴巴,舔了舔舌头。
见少年还未抬头,老妇人慢慢的变了模样,不再沧桑老态,而是变为年轻姑娘,嘴巴张的更大,如狮子大开口,一下冲着少年头部咬去。
少年哼了一声,心声传递,纪先生不必出手,无妨的。
纪先生没有多语,收回神通。
老妇人见脑袋马上被自己吃掉,就激动的无以复加,可还没有高兴多久,少年就一手放进老妇人嘴中,拽着其舌头,狠狠的将老妇人甩到屋门前。
少年闻了闻手,显出嫌弃之色,去你*的,真他*臭。呸了一声,“恶心!”
老妇人缓缓站起身,难以置信,眼神凶恶,你到底是谁?
少年走到老妇人身前,一脚又给踹到床边,“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可以了,一只臭海妖,还想吃掉渡船上的人,你方才问我那件事,无非就是来探探我有没有故弄玄虚,装成如此模样,觉得上船之时就我先走到船上,有些像装的。不过你还是被我骗了,可能是我装的太像了,你根本看不出来,你知道我咋装出眼泪的吗?臭海妖。”
妇人海妖浑身痛觉,战战兢兢,抱拳道:“不知,还请先师解答。”
少年商殷衹笑的停不下来,又走到海妖身边,用脚踩着海妖,“原来你们这群妖怪也会行抱拳礼仪,我还以为你们都是群弱智呢。”
又将海妖踹到门前,自己站在床边不动,只见门前又出现一人,是大商国师纪先生,也甩腿一脚又给海妖踹到少年脚下,如此反复,少年边踹边笑边说,“其实我方才低下头是为了逃避你的全面视线,捂嘴是为了给手上沾点吐沫,盖眼睛则是为了沾上吐沫,显得像眼泪。”拍了拍脑袋,又补充道:“我好像比你还恶心,不过我嘴不臭!”
海妖晕头转向,迷迷糊糊,眼前金星时隐时现,没等清醒,少年就摆手示意纪先生离去。
纪先生还是沉默寡言,转眼离去。
等海妖清醒过来,抬起头,就只见少年蹲着直勾勾看着自己,辣椒炒海妖,蛮不错的。
海妖使劲摇头,双腿跪下连数磕头,先师饶命!我还没嫁人呢!
少年幸灾乐祸,刚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海妖原来是一位姑娘,模样还算不错,就是嘴巴有些臭,“那你来追随我,当我的婢女如何?”
海妖连连点头,又连连磕头,奴婢谢过先师。
“起来吧,我受不起。”
海妖呆若木鸡,没有起身。
少年见此又踹了一脚,还等我扶你起来?以后别叫我先师,叫我少爷。
“少爷,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起来。”
少年走向门外,我要去甲板转转,这个先前可没骗你,你先去歇息吧。
海妖点头,向床上走去。
少年转身又一脚隔山打牛,把海妖踹到墙上,印了深深的体痕,“分不清自己该睡哪里吗?”
海妖有些委屈,可不敢多语,只能起身向椅子走去。
少年这次没有去踢海妖,只是用手指向地面,这才是你该睡的地方。
海妖欲哭无泪,一下躺在地上,嗯了一声。
少年来到海妖身旁,赏了个嘴巴,要说谢少爷赏地板睡觉。
“谢少爷赏地板睡觉,感恩戴德。”
少年又一个嘴巴下去,“谁让你多加四个字的,一个字一个嘴巴,我打了一个,你自己在打三个,然后自己在重新去说一遍。”
海妖唯命是从,
“啪!啪!啪!”
三个嘴巴下去,脸颊涨红,“谢少爷赏地板睡觉。”
少年再不理会海妖,转身去往门外甲板之上。
来到甲板之上,瞭望天际,“还是花海天下的月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