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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进渡船甲板,把蔚蓝的海面照的金光闪闪,商殷衹站在护栏边,看向海面,尽收眼底。
通过月光,商殷衹瞪大双眼见一艘渡船相向而来,貌似比马乍号还大上一倍。商殷衹脑袋飞转,“想起来了,是叫脱缰舟,看这个来驶方向应是从雨花州而来,向中土而去。”
当脱缰舟与马乍号近身而过的时候,商殷衹看向脱缰舟甲板之上,有一人也正看着自己。月光照的格外清晰,二人互视许久,商殷衹先转移视线,生怕自己露馅,若不是如此,真就能跟对面之人瞪到死。
商殷衹赶忙下了甲板,回房屋中去,打开屋门,见满地鲜血,海妖躺于地上,生命垂危,有气无力。
商殷衹破天荒的没有去踹海妖,只是从门上取回先前施展的囚笼符箓,飞到手中,手一合上,符箓化为灰烬,然后大步大步的走到海妖身前,俯身用手指撑着海妖下巴,呵呵笑道:“这都没死,命还蛮大的。”
海妖泪流不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支支吾吾,说不上一句完整话语。
商殷衹松开手指,背过身双手负后,“都让你好好躺地上睡觉了,你还乱跑什么,当婢女的想要甩掉少爷?”
海妖闭紧眼眸,泪水越掉越多,如大雨倾盆,说话断断续续,“你杀了我吧。”
“你确定?”
海妖点头,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有泪水婆裟。
“那我成全你。”
过了许久,海妖觉得自己并没有被杀掉,反而浑身舒适,再无疼痛感知。猛然睁开双眼,海妖发现自己全身血迹消失,又抬头寻找商殷衹,发现这位扮为小乞丐的年轻人正坐于椅子之上,背身而对。
海妖连忙跪地,向商殷衹背面磕头,边磕边说,“我朱倸云此生愿做少爷的婢女,生生世世不背叛少爷。少爷今日不杀之恩,为婢女医治之情,终生铭记。”
商殷衹依旧没有转身,将脑袋耷拉到椅子上,知道了别废话了,去床上躺着吧,我这个也没骗你,一张椅子真可以睡一夜。转而又凶神恶煞地喊道:“下次再被刺我,你真会死的。”
海妖嗯了一声,翻身躺在地上,少爷你去床上睡吧。
商殷衹有些不耐烦,拳头用力砸向椅子,我让你去床上你就给我滚到床上,能不能听懂话?
海妖飞快起身,向床上走去,谢过少爷。
向阳城被夜色笼罩,一家客栈中,任爰上楼敲了一间房屋的屋门,
屋中传出声音,“谁啊?”
任爰撅了撅嘴,除了你大姐我,还有谁能敲你的门,难不成你点了妓女上门?
屋中王逢春将门打开,别瞎说了爰爰姐,我不是那种人。
任爰来了兴致,用手搭了搭王逢春肩膀,笑嘻嘻地说道:“不是那种人,做那种事对吗?”
王逢春没有言语进行反驳,只能叹了叹气。
任爰与王逢春坐在房屋椅子上,沏茶饮茶。
任爰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精神焕发。
又拿了一根递于王逢春,这么晚了还没睡,一定很困,来根烟提提神,相当好用的。
王逢春有些不信,疑惑出口,果真吗?
任爰收回香烟,爱信不信。
王逢春左手撑着眼前桌子,右手抢过香烟,叼到嘴中,伸出脑袋看着任爰。
任爰哼了一声,施法用火点燃香烟。
王逢春大口吸烟,大口吐烟,二人弄的房屋中迷雾重重,影影绰绰。
王逢春精神抖擞,竖起大拇指,“是挺好用!”
任爰扬起下巴,挺起胸膛,自信满满,“你看姐姐没骗你吧。”
又将下巴靠在桌上,眨拢双眼,楚楚动人,王老弟这么晚不睡,是有什么心事吗?
王逢春也将下巴靠在桌上,与任爰大眼瞪小眼,也没多大事,就是我想出去走走,去游历江湖。
任爰不解,这不挺好一想法,有啥睡不着觉的。
王逢春低下头,漏出为难之色,小声开口,“不知我能去往何处,更不知何处能容纳于我。”
任爰豪言壮语,“我当多大个事,大不了去我家,我容纳你。”
王逢春摇了摇头,那样不好,远游应是最好。
任爰小口抿茶,你好就是最好。
嘴上镇定,心里后悔,“要是真把王老弟领到家中,被我那苦瓜脸父亲看到,非得把王老弟弄死才罢休,还好王老弟没答应,谢天谢地谢过王老弟。”
这一夜二人交谈许久,最后王逢春靠在椅子上而睡,任爰也是如此。
次日清晨,天气晴朗、阳光明媚,醒来的王逢春笑的更明媚,看着椅子上的任爰,“爰爰姐这个懒猪,还说我呢。”
王逢春脱下外衣盖在任爰身上,这腊月寒冬还穿这么点,也不怕冻着。
外衣靠身,任爰惊醒,有些睁不开眼睛,伸手搓了搓眼睛,眼前迷迷糊糊,打着哈气开口道:“醒这么早啊,王老弟。”
王逢春点了点头,开起玩笑,“是啊,起的很早,不像某些懒猪。”
任爰突然清醒,再无半点困意,用力去掐王逢春,“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王逢春双手合十,前后挥动,姐……姐姐我错了,再……再也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任爰掐的更加用力。
王逢春痛感持续,哪敢说是假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至此任爰才松开手,王逢春也得以解脱。
斗嘴完之后,二人去街上找寻早餐,王逢春还好,正大光明、无拘无束,任爰则打扮的不形姑娘,有些像老太婆。
王逢春一路上笑个不停,任爰踩其脚踩个不停。
天空之中,一枚玉牌飞向任爰,来到其手中,任爰看了一眼玉牌,读取当中消息,显然有些不太愉快。捏碎玉牌,看向王逢春。
王逢春疑惑不解,“这是啥子东西?还有就是为何我觉得爰爰姐有些不太开心呢。”
任爰很是郑重,没有回答这些问题,单单只说自己要离开大夏京城,回到向阳城任府了,不过并不会待很久,这点王老弟不用担心。又有些惆怅,握住王逢春的右手,直勾勾的看着,无奈出言,“可我担心你啊王老弟。”
王逢春坦然开口,没事的,反正我也要一人去游江湖了,无妨的。
任爰想了想终是点头,“其实你在大夏京城里反而更加安全。”
“那我先走了王老弟,我很少回家的,父亲回来了,我必须要回去见他,刚才那个东西叫玉牌,是我父亲传来的,用以通知我。”
王逢春摆手告别,爰爰姐一路顺风!
任爰与之告别,御剑远去。
马乍号靠岸雨花州,坐船之人纷纷下船。
商殷衹招呼了海妖一声,我们也该上岸了。
又提醒道:“你快些变成先前的老人模样,那样的话一老一小才不会被掌舵人怀疑,到了雨花州也只会觉得你我二人是相伴贫苦的奶孙俩。”
海妖嗯嗯点头,都听少爷的。
商殷衹扶着海妖向船外走去,像极了孝子贤孙。
掌舵人见此,上前帮忙搀扶着老妇人,将之送到船下,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船已上岸,愿二位亦是如此。”
小乞丐与老妇人挥手告别,小乞丐回了一句“共勉。”
就此三人再无言语,各奔东西。
商殷衹抬头仰望眼前光景,双臂伸展迎向这片天地,出口有些怀念,“真是太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也不知道那群老东西还在不在了。”
朱倸云站在身后,奇异的看着商殷衹,并无言语。
商殷衹没有回头,向海妖问道:“你觉得这里美吗?”
朱倸云心震了一下,双腿有些颤抖,咬着牙回答道:“美!很……很美。”
商殷衹转过身,笑的肆意,摇了摇头。
朱倸云惊慌失措,“那不美。”
商殷衹又摇了摇头,见周围无人,给了朱倸云一脚,自己便回身向前走,“跟上。”
“是很美,可惜往往美丽的事物不常在。”
朱倸云起身小跑跟上,指了指头上,少爷,有只黑乌鸦。
商殷衹未抬头,因为早早就看到了黑乌鸦,出口不假思索的说道:“有什么问题吗?难不成一只臭乌鸦看到方才我踢你能替你报仇吗?”
朱倸云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个耳光,真是不该话多,就小声出口,少爷我错了,奴婢只是……只是觉得白天有乌鸦不太正常。
商殷衹呵呵笑道:“那你黑天与人快活,白天就不能如此了吗?”
朱倸云手握的很紧,再无言语,压根就是不敢再去说什么,这个少爷的脾气思维真是相当古怪了。
商殷衹抬头望天,眼睛死死盯着黑乌鸦,右手背于身后,凝结蓝光,聚形成剑,趁其不备,一剑向乌鸦飞去。
黑乌鸦被一剑穿体,怦然炸开,变成一团黑气,消散不见。
商殷衹自言自语,有些不太语气,“*的,还是被发现了。”
骂完乌鸦,对着朱倸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吐口吐沫,破口又是大骂,“我怎么认你这么个没用的婢女,真是晦气!”
朱倸云对此不还口,任商殷衹如此羞辱。
此景像极了要不到钱的乞丐,对生活不满,去打骂路边富贵的老人。
打到没了兴趣,商殷衹才作休手。
大夏京城中,王逢春一人四处转悠,感叹这天下之大,自己的世面太小。
路过一处包子铺,停步于此,肚子有些咕咕直叫,可一想自己囊中羞涩,那福圣三钱又很珍贵,就索然放弃,饿就饿吧。
刚要走开,一位中年人满脸笑意拉住王逢春,特别热情,“你看你饿的脸都憔悴了,没钱是吧?大哥请你。”
王逢春连连摆手,看着中年人虽满脸笑意,可就觉得虚情假意,有些怪不舒服。
王逢春谢过中年人,随之说道:“不必如此的,我能挺住。”
中年人始终不放弃,拉着王逢春就不松手,没事的,大哥不差钱!
王逢春咬紧牙关,还是摇头,眼睛充满拒绝,真不用!
“你看后面是谁?”
中年人回头望去,王逢春趁机逃跑,头也不回,就是低头前冲,跑了一段距离,猛然撞倒一人,自己也跟着摔倒,导致二人摔在一起。
“是谁他*走路不看道?”
被撞之人气哄哄的要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可真的一看,却被吓了一跳,“哎我去,兄弟我正要去找你,你这自己出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找你找的不费功夫。”
王逢春有些激动,口齿都有些不清晰,起身印证猜想,真是你啊,莫甘。
莫甘一下抱住了王逢春,真是我啊,兄弟,这么久不见,我都想你了。
“我也有些想你。”
“什么叫有些?”
“我也想你。”
中年人哼哼嗓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个大小伙子搂一起,成何体统。
莫甘松开王逢春,看向中年人,皱紧眉头,想了想,出口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中年人看了看莫甘,挠了挠头,咱们见过?
莫甘点头又摇头,好像见过吧?
中年人摇头,你说你见过我?反正我没见过你。
“那我记错了?”
“你就是记错了。”
“那好吧。”
中年人看向二人,那家包子味真一绝,你们快与我一同去吃。
莫甘满脸疑惑,看向王逢春,“这都啥玩意儿?”
王逢春无奈开口,以后再跟你说,先去吃包子吧。
莫甘笑意浓浓,那走呗。
至此三人向那家包子铺走去,边走莫甘边去回想,“没见过吗?那咋这眼熟?”
玄冥宗内,徐浩然一人喝茶,有些不屑,微闭双眼,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