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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张青河就冲着前方的三童喊道:“喂,前面的那几个小屁娃儿,莫要往前头走了,我这哈就下来。”
张青河已经猜到三个小家伙肯定是来找自己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没背装柴的竹篓,而且走得很快。
扛着两羊一鹿,张青河依旧是步履如飞,不肖片刻,就已经飞冲到了三童面前。
“青河大哥!”三童皆是抬头。
“别叫哥,叫叔,我跟你们爹一辈儿。”
三童这一次都没有理会张青河的逗弄,刘莫往更是一下子扑了上来,眼睛里泪花花直转,用小手不停的揉着红红的眼睛,带着哭腔说道:“青……青河大哥,快跟我们下山吧,我爷爷他,他……”
咯噔一下!
张青河一听这话,美好的心情顿时就万里无云了起来,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悲痛,在接受了长生这件事后,他就已经猜测到自己肯定要经历这种情况了,因为别人是肯定活不过他的,而且还是这些普通的凡人,只是,他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刘大爷,这就快不行了?
些许悲从中来,张青河腾出一只手搂住刘莫往,随后揉了揉小家伙鸡窝一样的发型,柔声安慰道:“小莫往不哭不哭,到底什么情况,你快跟哥说说,别怕,有哥在。”
刘莫往哭哭啼啼道:“我爷爷他,他……他要走了……”
“而且还要把我们也带走!”
嘶!
张青河初听悲痛,细思又极恐,刘大爷,您老人家平日里这么人好心善的一个人,这波操作,会不会也属实是太炸裂了一点。
张青河唯有继续安慰:“行啦,莫往,先不哭了,哥这就陪你们去看看到底什么个情况。”
“放心,有哥在,只要你们不愿意,别说你爷爷,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带不走你们。”
“没错,哥说的。”
张青河拍着胸脯保证,已经在心头思考去隔壁村的路线了。
随后扛着两羊一鹿,随着三童飞速朝着山下跑去。
但……
还没进村,张青河就看到村里热闹至极,不仅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还隐约看见了拉得极高的大红绸子,地上也有放过炮竹的红纸屑。
张青河不由皱了皱眉头。
不是,听说刘大爷今年也才六十八都不到啊,你拉红绸是几个意思,咱就是说,这他娘的就算喜丧了?
算了,可能是通山村特有的习俗吧,也怪自己在村子里的那两年,对民俗这个板块没有进行过深入的了解。
一路上,张青河也没多问,问几个小屁娃儿能问出什么名堂,而且还一个个都哼哼唧唧的。
张青河步子大,已经反超了三童,走在了最前面,进到村里,寻着记忆,很快来到了刘大爷家院子外,此刻院子外面早已经围满了乡民,但一个个的都……
不是,人家都他娘的快要断气了,你们这一个个的却都笑得嘴角都快裂开,几个意思。
乡民们自然都是认得张青河的,虽然很多时候心头会大感不平,凭什么都是人,十多年过去,人家看起来依旧还是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而自己就已经人老珠黄,力不从心。
见张青河出现,一众乡民纷纷望来,七嘴八舌道:“哎呀,青河,你可算是来了,快进去吧,刘民现在就等你了。”
刘民是刘大爷的名字,很贴合乡里人的取名习惯。
“等我……?”张青河一脸懵,心中却已经在快速思考,莫不成……
是想要自己报答曾经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随后赶紧掂了掂肩头的两羊一鹿,心中大为放心,呼,还好没空着手来。
思考间,张青河已经在往院子里走了,没办法,乡民们推的,他们好像比自己还着急。
方一进到刘家小院,张青河就看到老当益壮的刘民正满面红光的站在院子中央,而在他边上,却坐着两个身着天青色长衫的陌生年轻人。
一男一女,都在二十出头,男的相貌平平,皮肤黝黑,没啥看头。而女的……
很哇塞。
盘发,瓜子脸,蛾眉曼睩,琼鼻盈盈,朱唇皓齿,那身材更是,玲珑浮凸,丰腴相益。
为此,哪怕明知道刘民可能已经是回光返照的前兆了,但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张青河依旧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女子几十眼,没办法,十一年,懂的都懂。
见到张青河进院,刘民当即就对着一旁坐着的两个年轻人介绍道:“韩师叔,骆师叔,这人就是我说的张青河,前些年家里起火,被烧了个干净,遂就搬到了东边的那处山头上结庐,昨日匆忙,一时之间也没想起,眼下大家都要离开了,还请两位也顺便替他也检查一番吧。”
随后还不忘补充,“他也是咱们村的。”
又对着张青河道:“青河,快些放下那无用之物,速速过来拜见两位前辈仙长。”
啥?仙长?
张青河心里早已经是翻江倒海。
他并不耳聋,刘民的话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到了这里,他要是还分不清什么个情况,那他这京大高材生也是白当了。
他娘的,要早知道刘莫往那小王八蛋说的“要走了”是这个意思,自己还火急火燎个锤子,扭头就回山上。
罢了,事已至此,躲是躲不掉了,那就来吧。
虽然很是不情不愿,但张青河也还是满脸忐忑的快步上前,也不知道拜见这些修仙者时该行怎样的礼数,遂抱拳,鞠躬:“两位仙长好,我叫张青河,今年刚满……”
骆姓女子脸色有些难看,一言不发,显然是探查到了张青河刚刚欣赏自己时,眼神中暗藏的那一丝猥琐。
韩姓青年则快速摆了摆手,淡淡道:“小友不必多礼,且探出右手,这就替你查探有无灵根资质。”
来了来了。
张青河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当然,这肯定是装的。
都他娘的长生了,还有统子加点,请问,修不修仙,还重要吗。
但还是急忙伸出手去,倒别说,还真有那么一点期待之感。
韩姓青年同样伸出手来,也不见动作,手里便已经多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透明鹅卵石,无有光泽。
“把手放在上面!”
张青河自然照做。
第一息,那鹅卵石毫无动静,张青河心里这下是真有些忐忑了,暗道不会吧,难道还真有什么穿越必废的诅咒。
好在,下一息,鹅卵石内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淡红色光点,张青河这下算是放心了下来,看来传闻终究是传闻,不传谣,不信谣。
而紧接着,他又看见鹅卵石内出现了一抹淡绿色光点,这一下,他那颗悬着的心也是终于安了下来,瞧见没,资质加一。
心安之后,他便不由看向面前的韩姓青年,希望能从对方的神色间找出一丝震惊之色。
却是这时,鹅卵石内再起变化,又多了蓝点,金点,灰点……
还没有停,然后就是黑点,青点,紫点,白点……
没错,这一块鹅卵石在张青河手中,已然成为了一颗闪亮的灯球,还是一颗让人着迷的霓虹彩灯。
这下子,不仅韩姓青年,就连一旁冷若冰霜的骆姓女子,都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脸上的面部表情管理了。
当然,张青河同样如此,他呆呆的看着手上摸着的鹅卵石,又看了眼面前的二位仙长,对于自己的修仙资质,也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四个字,惊世骇俗!
他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逐渐扭曲,我,张德帅,就算穿越到了修仙世界,哪怕就是没有统子,也依旧是出生就在罗马的男人,诸位又该如何应对。
一番震惊过后,韩姓青年已经收回了手,而翻手之间,那块鹅卵石也已经消失不见。
对此玄奇,张青河看在眼里,丝毫不惊,却有些羡慕,区区储物手段,不值一提。
韩姓青年看向一旁的骆姓女子,管理住了脸上的表情,道:“师妹,我这块测灵石估计是出问题了,要不,再用你那块试试?”
骆姓女子对着韩姓青年点了点头,随后如法炮制,冷冷道:“伸手。”
张青河此时已经压住了翘起的嘴角,但眉眼间的那一丝得意,却是显露无疑。
再次伸手,效果不变,依旧耀眼,可以蹦迪。
待骆姓女子收回测灵石,张青河已经有些急不可耐的等待起了对方的震惊言论,便道:“两位仙长,我这资质,可是还入得二位……”
骆姓女子冷冷一笑,没有说话。韩姓青年先是目光深沉的看了张青河一眼,随后叹了口气,才道:“小友,你这资质,还真的是百万,不,应该是千万中无一……”
张青河心中当即冷冷一笑,呵,难道我身为外地人这件事也要告诉你吗?你小子有眼力见,这话我爱听。
但紧接着,韩姓青年却又道:“真的,小友,说实话,贫道为宗门招收弟子这么多年,测了也不下几十万人,不是我说,就你这烂到根的资质,比寻常凡人都不如,就是元婴老祖来了,估计也只能干瞪眼。”
“什么……这……”
张青河当即双眼大睁,难以置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它都明明已经那么亮了,还炫彩夺目,怎么可能会……
这一刻,张青河的天又塌了。
穿越第十一年零八个月零二十一天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废中之废的资质,竟然连普通凡人都不如,灵根太多,原来也是烦恼。
他赶紧用意识看了眼脑海中的属性面板,还好还好,统子哥还在。
一旁的刘民也不明白,不由问:“韩师叔,这是什么情况?”
韩姓青年遂才说道:“天地灵气有属,灵根越是杂乱,对于灵气的感应也就越是微弱,想要踏入修行一道,也就越是艰难。而同理则,灵根越是单一,对于天地灵气的感应也就越强,踏入修行门槛也就越快,修炼起来更是如鱼得水,一日千里。”
“此其一。”
“其二,纵使此类人侥幸踏入了修行一道,但灵根越是驳杂,吸收的天地灵气也同样会驳杂无比,想要将此类灵气精纯为自身灵力,再炼化为法力,不仅艰难无比,而且在时间上,也将会多出几十倍甚至上百倍上千倍不止,进境缓慢,终其一生,也唯有原地踏步。”
“单灵根者为天品资质,双灵根者为上品资质,三灵根者为中品资质,至于四灵根者,则为下品资质,在修仙界中,也被称作伪灵根,勉强有踏入修行门槛的资格,至于再多,比如五灵根,或者六灵根,甚至再往上,哪怕此类人除开五行灵根之外,还身具其他变异灵根,也皆无修行可能。”
“而师弟你,便是风火双灵根,乃上品修行资质,其中风为变异灵根。”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虽然灵根的多寡决定了修行者对天地灵气的感应程度,以及精纯灵气的快慢,但一些侥幸踏入了此道的大毅力者,偶得机缘,或者其身后有家中长辈以大量资源支持者,也是能在修行的第一阶段,也就是练气期,走到顶端的。毕竟练气阶段乃水磨工夫,一层一层往上便可。但灵根越多,其本身的纯度也就越低,想要突破到修行的第二阶段筑基期,也就越难,或者干脆直白点来讲,基本上是绝无可能。”
“因为突破之时,修行者不仅需要吸收大量天地灵气,而且还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其转化为自身灵力,方才能支撑其进行此番突破,拥有进入下一阶段的可能,而灵根越多,对天地灵气的吸收和转化也就越是缓慢,纵使有筑基丹辅佐,也将飘渺无望。”
骆姓女子显然有些听得不耐烦了,抬眼嗔怪道:“师兄,这小子如此废物的体质,你与他讲这些作甚?”
韩姓青年摆了摆手,道:“无妨。刘师侄入门后也终究是要了解这些的,且当算是提前说与他听了罢。”
骆姓女子这才不再多言。
一旁刘民听罢,已然是若有所思。
而张青河听完,则已经在心里骂起了MMP。
他刚刚并没有细数,但他可以确定,测灵石上的颜色绝对不下十道,那岂不是说……
随后满心怨气的张青河就被刘民拉到了一旁。
对于修行,张青河要说多向往,其实也并没有,没办法,都已经长生了,已经走到这些修仙者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有什么好羡慕的,况且还有统子每年一点让他变强。
但要说没有失落感,那肯定也不可能,就好像你已经站在了珠穆朗玛峰顶,而这时候,突然有人在山下对你喊,“嘿,你虽然爬上了山顶,但你那活儿不行”。
刘民说道:“青河,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张青河一脸不解,“走?去哪里?刘大爷,刚刚仙长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我并没有修仙资质。”
刘民则解释,“当然是去我宗门所在的地界了。现在越国战乱四起,外面民不聊生,咱们村好在还算地处偏僻,一时间没被波及,但保不齐哪天就被牵扯其中。如今正好仙人临凡,我又被检查出了修仙资质,韩师叔昨天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村里愿意迁离的乡亲,他都会一并带到千屿泽那边去,找一处肥沃的土地让大家安家落户,生养生息。”
“刘大爷,那现在有多少乡民愿意搬迁过去?”张青河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随口一问。
刘民当即老脸一笑,嘴角一扬:“那当然是全部!”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