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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也来听书了啊!”
谢松峰脸上拉扯出一道僵硬的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像哭。
“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希望看到二姐的样子,难道二姐很恐怖吗?”
谢芸璃伸出手指轻轻戳着谢松峰那略显雏嫩的脸蛋,语气温和中带着一丝失落的说道:
“你这样子,二姐会很难过的呢!”
“哈!谁敢说我姐恐怖,看本少爷不打死他。”
谢松峰义愤填膺的说着,而后却是一阵殷勤的端茶倒水。
“来,姐,你快坐,我师父马上就要开始讲故事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松峰一阵殷勤的讨好自己的谢芸璃,不经意间看到一旁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的陈长生。
顿时心口猛地一跳,脸上一阵莫名的燥热。
连忙直接说起了正事。
“听昨晚回去的张三李四等人说你一直缠着先生,所以爹叫我把你带回去禁足。”
“啊?我可没有缠着师父,我是认真的要拜师父为师的。”
谢松峰耷拉着脸为自己努力的辩驳着,但在自己的二姐面前,却连话都说得那般的底气不足。
“我不收徒,也没有收徒的想法。”陈长生毫不客气的就把他的委托之词堵死。
谢松峰:“……”
“既然先生没有收徒的意思,那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家吧,不然等爹和大哥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那小峰你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虽然听陈长生说书有机会从中悟出武功,但在昨晚谢芸璃回去将谢松峰关于陈长生身份的猜测一提之后。
谢家上下都一致认为谢松峰还是不要和陈长生离的太近的好,甚至最好是连武功都不要会。
当然了,这一点主要是针对谢松峰的。
毕竟以谢松峰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在江湖中生存。
谢松峰张了张嘴,但在面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温柔笑容下却什么都不敢说。
只得老老实实的跟在谢芸璃身后离开。
不过虽然谢松峰,谢芸璃姐弟两人离开了,但刘护院倒是没走。
这也是谢家家主的意思。
毕竟怎么说刘护院都算是半个谢家之人,如果他能顺利的悟出武功来,那对谢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未来,不管是拉拢依附还是平等合作,谢家都会是他最好的选择。
不过相比起谢家姐弟,其实陈长生还是更加关注一旁的周阳的情况。
周阳对于谢家二小姐很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倾慕一事,陈长生是早就知道的。
但这次他遇到谢芸璃当面,却是从头到尾都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像根木头似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是因为不敢表达?
还是说他已经决定走上那条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的道路。
对此,陈长生心中却是十分的好奇。
虽然就现在而言,周阳的表现很是不堪。
但,
即便是黑化也好,只要他能重新振作起来。
那以他表现出来的武功和资质,在他将古老和金老的故事讲完之后,讲黄老的故事之前,他也必然会是搅动天下风云的重要一角。
同样的,这也说明他身上会发生的故事也绝对少不了。
而陈长生最喜欢的就是听故事了。
更切确的说是,他喜欢看那世道沧桑下的人生百态。
是那善恶正邪,更是那喜怒哀惧。
……
青雨楼里,陈长生正式开讲的同时,
青山镇外的一个小村落的村口处也有两道身影并肩驻步。
来者正是杨崇和李云明。
而在这之前,两人就已经在县衙内查看过曾家之人的尸体。
那些尸体上的剑痕无一例外都是下深上浅,一击致命。
而在陈长生讲的故事中,会留下这种剑痕的剑法只有一种。
那就是荆无命的剑法。
而两人恰好就知道有一人会荆无命的左手剑。
那天晚上的那个枯瘦老人。
而在知道对方的相貌之后,再想找到人就不是那么难的事了。
大石村,
一个很不起眼的名字,
村子也不是多大,也就几十户农家各自散落在大山一角。
鉴于此时正是午饭时分,倒是可以看到一缕缕炊烟徐徐飘荡在天空中。
山上,一条清澈的山泉水随着山势潺潺流淌而下,涓涓细流在蜿蜒曲折间淌过梯田后,又穿过村落远去。
村口的一颗百年老树下,一群顽劣的孩童于打闹中不断的传来一阵阵的嬉戏笑闹声。
而在一旁的田野中,也有几个倒扛着农具的农户顺着田埂边谈笑着就向着自家走去。
这幅再也寻常不过的小桥流水人家场景,却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世外桃源。
而难以想象的是,这么一副世外桃源中,居然会隐藏着一个嗜血成性的杀人魔。
且不说这曾家灭门一案是不是那个老人所为。
就以那天晚上对方的表现来看,那个老人在隐居于此之前也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柳老居所的话,顺着这条路前面左拐再右拐,然后在左拐就到了。”
两人谢过那位热心的农户后,便迈进了村子。
按着那人的指引,两人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老人的居所。
那是一栋上了年头,很是简陋,甚至都开始倾斜的木屋。
即便那栋木屋在下一刻就塌了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因为它确实已经到了倒塌的边缘了,能住人也是件奇事。
更奇的是那木屋的主人居然还是个实力强悍的不世高手。
而此时那个老人就在自家木屋前面,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费力的劈着柴火。
若非是事先知道。
谁又能将那枯瘦的如同风中即将凋零的烛火一般的身影与前几日晚上的那个凶悍嗜血的老人联系到一起。
老人只是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就再次低下头劈砍起了身前的柴火。
“你们来了啊!”
“你知道我们要来?”
“不管怎么说,那天晚上我终究还是动了贪念,所以你们来此寻仇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这几天来阴雨不断的天气将他所收集起来的大半柴火都浸湿了。
但他还是依旧一丝不苟的劈砍着身前的那被浸湿了的柴火。
就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比劈砍柴火还要来的重要的。
两人对视一眼,眉头一皱。
“我们今天来这不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来的,我们是为了曾家灭门一事而来。”
“曾家灭门?”
老人终于停下手中的斧头,抬头看了过来。
那双清明一片,毫无寻常老人那种浑浊的眼睛里,此时也是一片疑惑。
“你们认为那曾家灭门一案是我做的?”
“剑痕,下深上浅,这是荆无命的剑法。”
简洁明了的一句话,老人顿时明白了两人为什么会认为是自己做的了。
“那天晚上你可以为了做参考而去抢夺夺命十三剑,自然也可以为了嵩阳铁剑而灭掉曾家满门。”
老人一阵沉默,
正如两人所说,他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但自那天离开回到村子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这个村子了。
就连曾家被灭门一事,也是昨天听村子里的那些年轻人谈论起后才知道的。
“那不是我做的。”
老人只是很简单的阐述着,并没有多做辩解,因为此时说再多的辩解也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是与不是我们自然会想办法证明,但在此之前……”
剑未出鞘,但杨崇的气机却已然锁在了老人身上。
“拔出你的剑,与我一战,你若是输了,那便随我们走一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