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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沉默了片刻,而后点头道:
“也好,老头子我也想看看那所谓的夺命十三剑究竟是何等的神奇。”
回到屋中,取出自己的那柄长剑。
因为他用的是左手剑,所以是用右手提着剑身。
木屋外,
老人与杨崇相对而立,而李云明则远远的站开一边去。
对于杨崇的实力,以及那夺命十三剑的威力,他也和老人一样很是好奇。
而当时这老人的实力都已经微微的超出了他一线,这两日不见,谁知道他的实力又会达到什么地步。
或许,今天会有一场精彩的好戏可看。
伸手在腰间一抹,却抹了个空。
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所以这几日杨崇劝他戒酒,他也应了,但现在他又开始后悔了。
有好戏没有好酒怎么行呢?
唉!
就在李云明扎耳挠腮的时候,老人也开始动了。
他将那枯瘦的如同枯枝般的左手搭在了剑柄之上。
寒光闪耀,疾步突刺。
刹那间两人便已经短兵交接了数十回合。
但这数十回合一直都是老人在狂攻,而杨崇却连剑都没拔出来。
李云明脸上一阵失落,
原本还以为有好戏可看,但此时的他才发现,老人今日的实力居然与前几天晚上的实力是一样的水平,完全毫无进展。
这不是说老人的实力不行,毕竟他也算是继承了荆无命的左手剑八成的实力了。
但荆无命八成的实力,放到前几日确实可以说是处于比较巅峰的那一档次了。
可在几日后的今天那就差了不少。
至少就李云明现在的重伤之躯,他都有十成把握对其一刀致命。
现如今的他的小李飞刀已经完全不弱于李寻欢的小李飞刀了。
当然了,这是只计算他的小李飞刀,而李寻欢会的可不只是小李飞刀,还有他的轻功也同样是一绝。
而且,李云明的小李飞刀也只是复刻了李寻欢的实力,并没有走出自己的路子。
若是他一日不走出自己的路子,那他的实力就将一日被困死在原地。
“锵!锵!锵!”
老人依旧在对着杨崇猛攻,但他的攻击对杨崇来说毫无意义,甚至都无法逼的杨崇拔剑相对。
但他依旧毫不气馁。
或者说,
他想要的只是酣畅淋漓的将自身武学都完全的展示出来。
至于胜负,已经不重要了。
那天晚上的一退,他的气就已经泄了。
而古老的武学讲究的就是一个意境,重的是精气神,而不是如同金老的武功那般注重内力和招式。
所以,气泄了,他的剑道之路也就自然跟着断了。
而眼前就是一个最好的契机。
当然,只有他自身的疯狂攻击是完全不够的,他需要的是那种死亡所带来的窒息感。
是那种百死无生之中的癫狂一剑。
而杨崇也是看出来了这一点,
犹豫了片刻后,杨崇拔出了自己的剑,
那是一柄制作精美华丽的无锋剑。
对方既然有着一颗求剑之心,那他也不介意成全对方。
拔剑,便是他对老人此刻的求剑之心的尊敬。
至于对方接下来能不能打破那道桎梏,那就要看老人自身的了。
“嗖——”
一剑,
简简单单的一剑,也是无可匹敌的一剑。
过后,两人错身背对。
“噗——”
老人手中的长剑断开,锋芒的剑尖跌落,直直的插入地面之中。
一抹血痕在老人脖子上浮现,
老人伸手一抹,鲜血侵染指肚。
杨崇的剑很稳,也很准。
长剑划过老人脖子,却只刚好划过皮肤而不伤其下的血肉。
而一老人的实力,这一剑居然可以做到这一步,可见这一剑到底有多么的精妙绝伦。
“这一剑是夺命十三剑里的第几剑。”
老人迫切的想知道这一剑到底叫什么,甚至不止是老人,就连一旁的李云明也双眼放光的看着杨崇,欲要得出一个答案。
十三剑?还是十四剑?
两人都有猜测,但没人会把这一剑与第十五剑联系到一起。
因为以这一剑表现出来的威力,还配不上那如神如魔的第十五剑。
如果这就是第十五剑的话,那两人都只会对夺命十三剑为之失望。
“随手一剑。”
杨崇沉默了片刻,给出了答案。
一个让两人都为之失神的答案。
但两人都没有怀疑杨崇这句话的真假。
“哈哈哈!哈哈哈!”
老人仰天大笑着,但眼角却有着两行浑浊的泪水划过那遍布沟渠般的脸庞。
那紧紧抓着断剑的左手此时更是已然微微颤颤。
再此之前,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的全力以赴居然不敌对方的随手一剑。
可笑!可笑啊!
柳元龙,你就是个笑话,彻头彻底的笑话!
老人依旧仰天大笑着,那癫狂中带着无尽失落与苍凉的笑声不断回荡在这个不大的庭院,并借着那萧瑟秋风肆意的张扬开。
癫狂,失落,苍凉,肆意……
听着这道笑声不断传荡,李云明心中也是一阵的不是滋味。
老人接不下的随手一剑,他就一定能接下吗?
李云明心中自问,但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要知道在两天之前,他可还想着庇佑杨崇一段时间,可结果呢?
结果先是自己救人不成反被救。
而不过是短短的两天时间,自己甚至连对方的随手一剑都没把握接下。
甚至不止是杨崇,就连之前被自己救过一次的周阳,现今的实力也已经超过了自己不少了。
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老人呢?
心中一阵寂寥,
伸手在腰间下意识的一抹,却又一次的抹了个空。
一个恍惚,
回过神来,嘴角却是只剩下一丝苦涩。
老人也停下了那癫狂的笑,就那样双眼失神的看着杨崇,沉默着。
那道单薄的身影,此时看来却只剩下了无尽的落寂。
最终,右手接过左手的断剑。
手中一挥,一道鲜血喷涌而出,而后一条手臂带出一条血链重重的砸在地上。
那尘土刚刚张扬而起,就再次被那滩血迹压制而下。
血迹逐渐弥漫开来,
在那浓郁的血腥味中,那殷红色的一片,却是如此的刺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