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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水汪汪的看着我,等着我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林祈。”
我点点头,随后开始说出约法三章的内容。
“第一,路上所有的都听我的;
第二,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第三,查到所有消息后,你我便不再有瓜葛,所以…”
“我知道了!官人。”
“重复一遍。”
“啊?”
她疑惑的看着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我说错了,但看着我肯定眼神,她慢慢开口。
“第一,一路上听官人的;
第二,不能随意说话;
第三……”她看了看我,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第三,等官人查清消息,我自行离开。”
对于她说的,我还挺满意的,她也算识趣,好不容易让我答应让她跟着,自然不能随便的应付,保不好我什么时候反悔扔下她。
我随意的嗯了一声,外面雨停了。
我解开黑货的缰绳,准备拉它出去,留她烤烤火,把衣服晾干些,不然的话会得病。
“官人?你这是?”
“雨停了,你衣服湿了,我就在外面。”
我的话很简单,她应该会明白的,我带上门,没有在回头看里面。
我坐在外面,盘算着那妇人临终时候告诉我的消息。
“三年前,金花教,洗劫,大漠,动乱,这几者有什么关系吗?”
师父怎么就不多教我一些书上的呢?我有点埋怨师父了,也许他老人家也不会吧,师父会的不多。
以前和师父过招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赢过他,或许我从他手里只学到一些皮毛吧,如果他还活着,我也许会比现在更强一些吧。
也许三年前和我师父的死有关呢?
我回想起那一天,师父派我外出做事,回来的时候发现师父死在院子中,一刀毙命,很是利索。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骇人的伤口,不像是刀也不像剑,这伤口似乎来自于宽大而很钝的兵器,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大漠位于武朝和西域的交界地带,朝廷对这里的管理并不是很看重,虽然大漠隶属武朝,但和西域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朝廷不怎么管,所以这里成了江湖人的天堂,这里又是和西域通商的重地,故有数万边军驻守,防止变数。
我生来就在大漠,谁知道朝廷到底什么态度,当然,这些与我无关。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太阳快要落山了,她才烤干衣服,打开门。
我才发现,这小妮子长的还算好看,圆脸,略微显瘦,但也遮盖不住她身上的那种气质,不愧是大家闺秀。
“官人,你不烤吗?”
我忘记了,我也成了落汤鸡了,衣服还很潮,要是一直穿着也许我就病了。
我靠近火堆,解开腰带准备脱衣服,可是她却没有出去,这让我有些尴尬,刚解开腰带的手又停了下来。
“男女授受不亲,林姑娘要不出去等着?”
我自己倒是无所谓,我心里并没有什么规矩,只不过大家闺秀不都一般最忌讳这个吗,和男人共处一室不说,还要看他的身子。
我的话有些直白,她一下子就红了脸,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声什么就出去了。
我可以安心的烤衣服了,在外面等待的时候我的衣服本就干了些,所以没多长时间就干了,今天的时间算是没有了,今晚只能在这里对付一宿了。
……
“官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林祈试探着问我,是的一开始我就没有告诉她我的名字,也不是要保持神秘感,只是师父起的名字实在有些不好听。
但碍于面子,我还是告诉了她。
“赵刀。”
“和赵婆婆一个姓,官人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想起赵婆婆,她的眼眶又红了些,我看的出来,她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尽量让自己不那么难过。
可是总得哭出来吧,伤心事弊在心里会憋出病的,但我能怎么办。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憋了半天,我嘴里就蹦出这句话来,我也没别的话了,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也许她觉得哭出来我就不会让她跟着我了,可是人总得要哭的,更何况她是个女子。
我觉得男子与女子不同,身体上男人比女人强些,而女人也比男人更容易敏感,悲伤。
但是只要现在对方的视角,就觉得所作所为皆是对的,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也没有绝对的善恶。
换句话说,坏人会觉得自己是坏人吗?他们只是觉得理所当然,以自己的善为善,在他们眼里,哪有什么恶。
这本身就是一道悖论的题目,但绝大部分人眼里的善恶都能够分辨,然而有时候也会明码标价。
“我无父无母,我是被师父捡来的,师父姓赵,所以我跟师父姓;师父教我刀,所以我叫赵刀。”
我回答她的问题,既然她想问,那么我就回答一些,擎沙城那么大,林家百晓堂的人自然很多,那么大一个家族就剩下眼前她一个人了,可以这样说,林家已经绝后了。
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能让一个家族覆灭?林家收集天下情报,别人知道的林家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林家也知道。
所以大胆猜测林家知道的秘密,可能是一些朝廷的隐秘。
这就值得推敲了,那么杀林家的,多半是朝廷的人了。
白天的时候,那几个人根本不像普通杀手,也不像盗匪,而像军人,至于所谓的“王家”,应该只是他们的挡箭牌。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惊讶,也许是我多想了。
“那官人有字吗?”林祈再次询问,她好像不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想更多的了解我。
我点点头,成年的时候师父当然给我取了字,当时他还翻了很多书,才给我取了字。
唯安,这是我的字;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他希望我无论走在哪里,都是平安的。
他何尝不是把我当儿子养?我知道的,可是我们谁都没有点破而已,他也许不知道,他在我心里也不止是师父,我是他养大的,所以我也是他的儿子。
“唯安,赵唯安。”
“赵唯安~”她轻轻的念着我的名字,轻轻笑了笑,她的眼睛明显湿润这,可还是挤出了一摸笑容,这笑容是那样的苦涩,那么让人于心不忍,“比赵刀好听。”
“也许吧。”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夜色也越来越深,让人萌生出一丝困意。
她也困了,连日的奔波早就劳累,再加上悲伤,她此刻完全是眼皮在打仗,身子也在摇晃。
“早些歇息,明早赶路。”
“好~”她不再似刚才那般,侧躺在火堆旁,背对着我,也许不想让我看到她的眼泪吧。
我靠着神像,抱着我的刀,我睡觉很浅,也是为了防止夜里出现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