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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火已经熄灭,剩下一堆灰烬。
一旁的她却不在,这是走了吗?后悔了,也是,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跟着我也许是昨天的临时决定,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发现这个决定并不可行,所以趁着我还没起,她就走了。
应该是这样吧,但是我也未免睡的有些沉了,居然连她离开都不知道,因为她是女子就放松紧惕了嘛。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她开门进来了,不知道去做了什么。
“你醒啦!”
是啊,我为什么怀疑她的决心呢,就因为她是女子?所以我就理所当然的觉得她的决定如同儿戏一般,真是可笑,我凭什么会小看她。
“你…”我看着她,有些说不出话,我对于刚才的想法有些惭愧,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我去看了看马,院中井里有些水,所以我…”
我知道了,她去饮马了,黑货也确实很久没有喝到水了。
今天该找地方让黑货吃点料了。
我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神像还是那样,怒目圆睁,好不威严。
这是谁呢,我不太清楚,我是个刀客,不怎么信鬼神这些,如果真有鬼神,那么每天晚上我都不知道被亡魂找了多少次。
我戴上斗笠,压低帽沿。
“走吧。”
出了门,我看到黑货确实在一口残破的水桶里喝水,看来她说的是真的,就只是饮马而已。
“黑货,走了。”
听到我的话,黑货也不在喝水,抬起头跟着我。
“官人,这马?”
她很疑惑,黑货怎么会这样听我的话,她还没见过这样的话的马儿。
黑货从小就是我养大的,自然听我的,正如师父捡到我一样,黑货也是我捡到的。
我第一次见到黑货,它奄奄一息,就剩皮包骨了,我以为它活不了,但是我小看了它的求生意志。
在我看来,黑货不止是我的坐骑,它更是我的伙伴。
“时间久了,就是这样。”
我回答着,今天得找个镇子了,找一家客栈也行啊。
得让她洗洗,她看上去脏兮兮的,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倒像是个小乞丐。
不过哪里还有富贵人家呢,那不过是一场泡影罢了,她现在也许和我一样,心里想着的复仇,不过我只是为了师父,而她身负全家,血海深仇,但总都是仇。
师父是我的全部,所以我也身负血海深仇,我们的目的是同样的,报仇雪恨。
她跟在我身后,像是一个小跟班一样。
可能我走的有些快,她在努力的追赶着我的脚步。
我放慢脚步,让她跟上,于是我们便有规律的走着,她跟着我的步子,很有默契,也没有同我讲话,而是低头思索着什么。
……
良久之后,她开口了。
“官人…”
她明显有些犹豫。
“官人可以教我怎么杀人吗?”
她忐忑的问我,并不知道我会不会答应,我听到也有些愣神,这就是她一定要跟着我的原因吗?
我还以为跟着我她至少可以安全,就算再遇到杀手我也能保她周全。
可是她要学杀人,她…想要亲手报仇!
可是她身上没有半点武功底子,我该怎么教她?
武功要从小开始学,而她…
再怎么看,她都不是学武的那块料。
“为何?”我不知道怎的,问出了口,我当然知道为什么,她要复仇啊!
“别人说,诸般业障都是天命!可是天命就是要我家破人亡,苟且偷生嘛!
这不该是我的命,不该是林家的命!我不信天命,倘若这真是天命,呵呵~”她的话略有怨恨,不知道她在怨恨天还是在怨恨别的,但对于仇家那是肯定要恨的,“如若不能亲手手刃仇人,那我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她说得对,不能手刃仇人,那还有什么意义,我行走在大漠中,不就是为了给师父报仇,按理说我和她是一样的。
如果没有无端的祸事,约莫死去的人都会安稳的活着吧,纵使天命使然,也要拼尽全力挣一次,哪怕身死。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翻身上马,她立马闭上了嘴,不在说话,用她那一双楚楚可怜动人的眼睛直溜溜的看着我,那眼神看的我萌生出一种罪孽感。
她是不是在想,我要放弃她了,一拍马就走了。我嫌她烦,不会在带着她了。
我看了看她,无奈的伸出手。
“上马。”
“啊?”
看样子她很是意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要她上马。
靠着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为什么有马不骑?再说了,黑货也想要跑,不然得走到什么时候去。
她有些生涩,又有点怯,缓缓的伸出手,“官人,一匹马可以坐两个人吗?”
她这不是废话吗?当然可以,而且黑货这么强壮,她又那样瘦,对黑货来说不算什么。
我稍微用力一拉,随即便将她拉到马上,坐在我身后。
“抱紧。”
“哦~”
“驾~”
随即我纵马而去,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奔驰,她紧紧贴着我的后背,双臂抱着我的腰,十指相扣,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去,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骑马,还是一个姑娘。
但没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感觉有人在我身后而已。
我独来独往惯了,这次带上了一个人,因为她的可怜?还是她身上某些东西打动了我。
她很坚韧,就像是树苗一样,但是她的大树已经倒了,往后只能靠自己生长了,这棵树苗可怜又无助,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但她还是努力生长着,不放弃。
林祈,她正是这样的,我很期待,未来她会走到哪一步,我知道,她报仇应该会很难,但我还是想看看,她究竟能不能长成参天大树。
我想她应该行,她身上有种不服输的影子。
“官人…我们去哪啊?”
“找人!”我没有告诉她我的真正意图,擎沙城在大漠的最西边,而我是在往东走,追杀她的人肯定还没有停,现在只能往相反的地方走,这样起码可以安全些,再者我确实是要去找人的。
我要找师父以前的故人,那些人我儿时的时候见过几次,后来师父依然和他们有书信往来。
只不过师父每看完信就烧了,导致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大漠的南边我寻边了,没有…
本来想去擎沙城那一带,现在看来去东边才是明智的选择,也许对于林家百晓堂,他们也知道一些。
一个时辰后,我们终于到了一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