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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幼旋见叶锦言真要跟着郑崇义走进酒店了,她连忙拉住他的手腕,警告的眼神示意郑崇义收回他那颗八卦之心,兴致蔫蔫地压了压鸭舌帽沿,走进酒店。郑幼旋又无奈地打量着叶锦言,淡漠问:“叶锦言,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叶锦言一脸糊涂地看着郑幼旋。郑幼旋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他,道:“你今天跟着过来什么意思?”
“吃饭啊。”叶锦言无辜地看着她,坦诚解释:“我今天就吃了顿早餐,饿死了。”
叶锦言一本正经地说完,也不肯正狐疑打量他的郑幼旋,大步往酒店里去,站在大门口时,他还不忘唤了郑幼旋两声,待郑幼旋回过神看他时,他的右手扬起,对着她五指灵活地弯了弯,友好地说:“快走了。”
“……”
这还是叶锦言第一次和明星吃饭,突然就想起何月生那个整日纸醉金迷的家伙了。不过这个女明星妆还比较淡,不似同何月生相处的那些华丽。都不是第一次见面的脸,叶锦言记得当初方静姗死的时候,这些人,他都见过,一个剧组的。一个圈外人的出现,令梁心洁一直打量着他,一旁的郑崇义压低声音对她说:“你不要看人家帅就直盯着他,他是我姐的。”
梁心洁听着郑崇义认真的一番话,无语地瞪了一眼他,郑崇义再找她说话时,梁心洁就不理他了。其乐融融的饭局,叶锦言习惯地打探着几人,郑崇义来劲地和梁心洁斗嘴,一旁的郑幼旋看会戏,又同对面的两个人言笑,都不似电视里的孤傲沉稳。娱乐圈就是一群带着面具行走的表演家,有的人带着面具就脱不下来了,有的人脱下面具又是另一个自由的灵魂。
饭后,郑幼旋送叶锦言回去。今年的A市很不正常,已经到了六月,却还有些凉意,丝毫夏天的炎热都没有。叶锦言看着第三个没有避开的红绿灯,不禁笑了笑,郑幼旋郁闷地狠瞪他一眼,叶锦言的胳膊搁在车窗沿,欲盖弥彰地补充:“车技挺好的……很安全。”
这样的蜗牛速度能不安全吗?郑幼旋郁闷地等着绿灯,叶锦言偏头看着这样别扭的郑幼旋,总令他想到读书时,他很爱逗她生气,她也会别扭地别开脑袋,故意不看他。叶锦言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看来不能胡思乱想,想什么来什么。他接过手机低声道:“月生?”
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小叔,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叶锦言狐疑地蹙了蹙眉,淡定问:“怎么了?”
“爷爷要让我结婚。”
“江家的小丫头?”叶锦言不急,好奇地问。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江潇潇一碰面就要吵起来,和她结婚,我还不如出家去当和尚呢。”
“好主意,那你和爷爷说去。”叶锦言听完热闹打算挂了电话,那头哀怨说:“我说了,爷爷太顽固了,说我就算出家也得结婚了再去。不行,我要出来避避。”
“你在哪呢?”叶锦言迟疑问,那头道:“跑路中。小叔,我要来你这避避,你不要告诉爷爷他们。就这样。”
何月生匆匆来了电话,也急忙收线。叶锦言对何月生咋呼的行为见惯不怪,好笑地把手机收好。
一片沉寂,到了小区。叶锦言却没急着下车,他幽静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郑幼旋,郑幼旋被看的发虚,背后一阵阴凉,诧异之余,听得他认真问:“郑幼旋,你结婚了吗?”
郑幼旋一阵呆愣,又听得叶锦言不紧不慢地补充:“你根本没有结婚。”
“我结没结婚和你有关系吗?”郑幼旋说完,便淡漠地下了逐客令。叶锦言看着她阴晴不定的模样,不禁感叹:“你还真是老样子,翻脸不认人。也是,除了我这么好脾气的男人,还有哪个能受的了你?”
“……”
郑幼旋听着他一会批评她脾气差,一会又自恋起来,不禁手推了推他,让他下车。哪知叶锦言抓住了郑幼旋的手腕,挑了挑眉头,道:“郑幼旋,你说说,你这样坏的脾气,怎么能嫁的出去?”
“叶锦言,不用你管,你下车。”郑幼旋郁闷地抽出手,下车,把副驾驶门打开,拽着叶锦言的胳膊让他下了车。
叶锦言高了她半个头,头顶是泛黄而落的灯,洋洋洒洒落在他们的脸上,他道:“郑幼旋,当初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甩了?”
再一次回到这个问题,郑幼旋转身不打算回答他,刚走到驾驶座门,打开,便被他一手给关了。
郑幼旋紧盯着覆在车把的大手,没有偏头去看他,又听得他问:“郑幼旋,我怎么也想不通,你当初为什么甩了我。”
“因为我喜欢上别人了。”郑幼旋弱弱地说完,叶锦言冷哼一声道:“喜欢上别人,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
郑幼旋握了握拳头,偏过头冷冷地看着他,道:“叶锦言,你真是自私又霸道,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是啊,你这么不可一世的人,即使当初告白,也不顾我的想法。为了你那了不起的工作,你从来不会关心我,不会陪我。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怕半夜接到电话吗?我害怕,我郑幼旋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想时常看到你满身鲜血的躺在医院里;不想每天睡觉也不踏实,就连做梦也梦见你出事了;更不想在我需要你的时候连个人影也寻不到。所以,我和你分手了,我累了,不想爱你了。”
郑幼旋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叶锦言已经僵在原地。郑幼旋狠狠地推开他,坐上车,疾驰而去。
郑幼旋一路紧踩油门,记忆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里翻涌出来。
十年前,叶锦言在任务中又受了重伤,昏迷不醒,郑幼旋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叶锦言一个星期。那时候,每天,郑幼旋都能看到一个像豆丁瘦弱的小男孩在病房里转悠,郑幼旋只知道是叶锦言的侄子。
那天晚上,叶锦言的奶奶何娴把郑幼旋叫去了附近的咖啡馆。
郑幼旋忐忑地坐下,何娴对他说第一句话就是:“你明天不用来了。”
不过23岁的郑幼旋呆愣地望着何娴,何娴接着补充:“你以后不要再见锦言了。你离开吧,我可以给你钱。”
低头看着桌上的支票,郑幼旋不解地问:“伯母,我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你弟弟要读大学了,他不是想去美国吗?这些钱足够你们在美国生活了。”
一千万的确是大手笔,郑幼旋把支票推给何娴,不卑不亢地说:“我不需要。”
“像你们这样家庭出来的人,我是不会同意你和锦言的。即使你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你弟弟多多考虑。你也不希望因为你一时的冲动,影响你弟弟的未来对吗?”
当郑幼旋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眼角还挂着泪痕,郑崇义狐疑地问:“姐,你怎么了?”
郑幼旋不过抬头看他一眼,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把房间关上,留下错愕不解的郑崇义。
当叶眠坐上床时,收到了一条短信:小眠,我要回国了。
叶眠有些激动地立了立身子,打完电话回来的简殊看到她一副兴奋模样,不禁狐疑地走过去,直盯着她。
叶眠低头发了几个字过去。
——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晚上一起吃饭?
——好。
叶眠把手机丢在床头,简殊手里捧着书,目光却一直在偷看叶眠。见叶眠放下手机,立刻不动声色地试问:“曦曦,这么晚,你在给谁发短信?”
“一个朋友,你不认识。”叶眠说完,偏头见到简殊一脸郁闷的憋气模样,解释:“我在明尼苏达的同学,他回国了,明天晚上约我吃饭。”
“男同学?”
“嗯。”
“那我怎么办?”
叶眠狐疑地看着他,简殊放下书,闷闷地说:“你不是答应陪我吃饭吗?”
“那你一个人吃?”叶眠试探地问,简殊兴致蔫蔫地摇头:“一个人不想吃。”
“回家吃?”
“不想回家。”
接连两个方案被否决,看着简殊那似要抓狂的目光,叶眠继续试探说:“那和我一起去?”
叶眠以为简殊是不喜欢和陌生人吃饭的,哪知简殊二话不说就应下了,颇为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道:“我们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了。”
叶眠总觉得简殊有些奇怪,还没细细想出结果来,简殊就催她睡觉。
第二天,简殊一直如一个老大爷从中午来找她吃饭就没走了,一直到叶眠接到一个电话,叶眠便示意他人到了。
简殊看了眼手表,不过四点,他不满地说:“你还没有下班。”
“我和科长请假了。”叶眠的解释没有令简殊高兴,叶眠见他别别扭扭的模样,不禁狐疑:“你怎么了?”
“我来找你这么多次,等你这么多次,也没见你为了我请假。”简殊闷闷地说完,对素未蒙面的所谓男同学,心生醋意。叶眠却是忽视他的不高兴,拖着他往外拉。
来到医院门口,叶眠还未来的及打招呼,魏连已经亲切地抱了抱她:“小眠,好久不见。”
叶眠的手才轻拍了拍魏连的肩,以示问候,两人就被沉郁着脸的简殊拉开了。魏连狐疑地看着简殊,问:“小眠,这位是?”
“哦,这是简殊,是我的……”小舅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简殊捷足先登:“我是小眠的男朋友简殊,你好。”
魏连略微一滞,和他轻握了握手:“我是魏连。”
三个人打完招呼,叶眠又听得一旁邪魅的一声:“小眠,我这么大个人,你竟然还没发现我。”
叶眠偏了偏头,看到不知何时窜出来的何月生,诧异地指着他道:“何月生,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