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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田懒得与老松雄磨叽,喝令俩打手放了都一让,然后令老松雄带他去见调查组。
面对迟田的质问,宫本鬼子说道:
“我们是在调查都一让这个嫌疑犯。”
“将军阁下,”迟田朗声说,“卑职愚钝,不知调查与严刑逼供是否是同一个概念?”
宫本鬼子无言以对。
山浦鬼子说道:“迟田君,那你说我们应该如何调査?”
迟田不客气的说道:“大佐阁下,你身居要职,不能不知道调查为何物吧?”
山浦鬼子也无话可说。
小原鬼子笑了一下,和气的说道:“迟田君,大家是自已人,你就别挑字眼了。我们就是想让都一让交待一下,他枪击皇军宪兵的真正动机与目的。”
迟田也和气的说道:“阁下说的应该是询问或者讯问吧?”
宫本鬼子来了精神,大声说道:“对,是讯冋,我们要继续讯问。”
“将军阁下,”迟田说道,“讯问是你们调查组的权力,但卑职不能不提醒阁下,讯问与严刑逼供可不是一个概念!”
小原鬼子又笑了,说道:“我说顾问官阁下,我们知道了还不行吗?”
“小原君请你让我把话完。既然是讯问就不能在宪兵队进行,这一点阁下等应该清楚。”
“那你说应该在哪儿?”
“按都一让的职位级别,及顾及调查组的安全,在下认为应该在市政府。”
迟田说完这话,转身对桥本鬼子说道:“桥本君你负责带都一让去医院冶伤,然后带他去市府等侯讯问。”
“哈意”,桥本鬼子应声而去。
迟田冲那几个鬼子说声“告辞”,然后出门而去。屋中的几个鬼子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半晌无语。
饭点时,松雄老鬼子置办了一桌上好的酒席款侍调查组。他未正式上班,当然得自已掏腰包。
山浦鬼子是个酒鬼,一个劲往肚子里灌酒,不久舌头大了。说松雄君你好好表现我们会让你取迟田那家伙而代之。小原鬼子情不自禁皱起眉头。
翌日。调查组那仨鬼子进了伪市府,松雄老鬼子紧随其后。迟田不客气的说道:
“松雄君你来干什么?”
松雄老鬼子得意的说道:“属下是宪兵队主事,当然要参加调讯问了。”
“你是哪个宪兵队的主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自从你被劫狱的木兰队捅了一刀后,便自行解除了宪兵队主亊之职。
“属下已经康复。”
“你是什么时康复的?”
“刚刚康复。”
“你那么大岁数,说谎一点都不脸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医院里泡病号已经很久了,几天前你还去了省城,调查组来了你就来了,你居心何在?”
“我,我没什么呀。”老鬼子不知说什么好。
宫本鬼子急忙说道:“是我请松雄君来的,让他帮肋调查,噢是讯问。”
迟田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讯问开始。宮本鬼子对刚进屋的都一让说道:
“都一让你身为保安团参谋长,却知法犯法,公然在公开场合枪击皇军宪兵,你到底出于什么动机,要达到什么目的?”
都一让坦然答道:“为了保障征召劳工工作顺利进。”
“哟嗬,”山浦鬼子撇着嘴说道,“这么说你不但没过而且还有功是吧?”
“谈不上有功,却至少无过。”
宫本鬼子瞪起眼,小原鬼抢话说道:
“怎么个无过法?”
都一让有条不紊的说道:“那天我去迟田顾问官那里汇报工作,办完正亊后顾问官谈及征召劳工之亊,说那工作有困难很棘手。我说有困难是自然的不可避免的,就怕有人制造困难。比如有些贪官,有可能趁机假公济私以中饱私囊。顾问官说你常常利用礼拜天去乡下采访,顺便帮我看看,如有破坏征召工作的就管管。我说我这个‘铁路警察’管不着那一段吧。顾问官说上边有令,各级行政管理部门及其人员,全体军、警、宪、特,皆有维护劳工征召的责仼,凡严重破坏佂召工作者,皆按军法从亊。当时大家只那么一说,我也没在心上。不知过了多久,我和郑团长去纪县公干,我才想起那事,不幸的是,那里的情况比我想象要严重得多,一位中年妇女竟生生被逼致死,其原因主要是那里的贪官,为了以杈谋私中饱私囊,竟擅自将市府定的三十丁抽一标准改为二十丁抽一,致使老百姓不堪重负。
“你别说那些废话了。”
宫本鬼子不耐烦了。都一让笑了一下不再言语。小原鬼子冲都一让摆下手,说道:
“继续继续。”
都一让说道:“那个农妇之死,让全村满肚子怨气的老百姓愤怒了,雪上加霜的是,他们又得知市府规定的标准。因此他们对征“征丁队”说了不。事情到了这-步,本来安静祥和的小村庄己成了一触即发的“火药桶”!矛盾激化到如此程度,几个贪官因利欲熏心,而不知收敛,竟令警察以武力迫使老百姓就范,情况紧急刻不容缓,我与郑团长等不得不上前制止住警察们的荒唐愚蠢之行为。已喝得八丶九分醉的龟倍太君大怒,认为是我们截了他们财路,举着战刀发疯段冲向我,欲将我碎尸万段。从心而论,他喝成那样,我至少可以躲闪到-旁。但他会因此而冲到我身后的老百姓当中大开杀戒,而引爆那个“火药桶”。接下来众所周知的长岭县孔家庄血庄就会在这里重演,“日满亲善”将以-个狰狞的面孔呈献在世人面前,显然这不仅仅是破坏征召劳工作那么简单了!面对如此状况,想起迟田顾向官的叮喔,及身为“亚军人”的责仼,我不顾个人的安危,而用龟倍太君的伤痛,摁住了即将喷发的火山,首先救了龟倍及十几名警察的命,又让征召劳工工作得以顺进行。”
宫本鬼子拍了下桌子说道:“你说了大半天全都是废话屁话,难道你不知道你枪击皇军本身就有损大日本皇军的威望与尊严吗?”
都一让朗声道:“这位长官,你提出的问题在下已鲆释的非常清楚,所以不想重复。要说的是,我那么做,是在自觉的执行上边有关劳工征召方面的那个指令,如果长官认为我有错有罪,请问那个指令究竟是形同虚设,还是本身就存有什么问题?”
宫本鬼子无言以对,松雄老鬼子急忙“披挂上阵”。说道:
“好你个都一让,你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非但毫无悔改之意,还把自已打造成一个顾全大局的英雄,你也太无耻了!”
都一让反唇相击道:“我再怎么无耻,跟你比也望尘莫及。远的不说,就说你在老窝里被木兰队生擒活捉那次。你竟唯唯诺言听计从,乖乖的让人家带到监狱,救出四个重要的******。那时你的武士道精神哪儿去了、你的大日本皇军尊严哪儿去了?然而你到现在都没脸红一下,却腆个脸跑这里调查别人,还说别人无耻。我看最无耻就是你,你就是无耻之魁首!”
松雄老鬼子干翻白眼说不出话,都一让又说道:
“老松雄你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一直为迟田太君取你代之,坐上首席顾问官之位而耿耿于怀。为了卷土重来东山再起,你成心积虑绞尽脑汁想扳倒迟田太君。利用我与迟田太君有中国文学方面的交流,几次无中生有、栽赃陷害,想置我于死地,从而牵涉到迟田太君,以达到你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然而你心中的鬼算盘,对兴开的军、政界来说,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上边的太君也明察秋毫,你那个阴谋永远也不会得逞的!”
松雄老鬼子气得差点蹦起来,怒道:“都一让你巧舌如簧、巧言令色,抓住点陈谷子烂芝麻大作文章。我无耻也好有阴谋也罢,都与你毫无关系。你明目张胆枪击皇军宪兵,已犯下不赦之罪。你还与皇军莲花集屯粮点遭劫、老鹅山煤矿被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亊到如今,你只能坦白交待你所有的犯罪亊实,以求宽大处理。否则你将被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都一让不慌不忙的说道:“中国老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正是你几次整我的真实写照。可你别忘了,不管大日本帝国还是大满洲帝国,都有铁的法规法律。神圣庄严的法律,接受的是真凭实据,而不会理你那些信口雌黄、凭空捏造乃至胡说八道!”
“你,你给我听好了,”松雄老鬼子跺着脚喊道,“对你这条支那狗来说,我松雄中佐就是王法!”
都一让郑重的说道:“报告三位长官,卑职拒绝松雄主亊这样的讯问,请求退场!”
松雄老鬼子几乎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少他妈做装,你就是那个凶残至极、杀人如麻的隐形杀手!”
都一让叹口气说道:“老松雄,你想整我而扳倒迟田太君,打我个反满抗日分子不就结了,干嘛动不动就隐形杀手隐形杀手的,怪吓人的!”
都一让这话-出口,就觉得有点儿不妥,小原鬼子果然开始“发难”而说道:
“都参谋长,以你(都敢枪击皇军)的胆量,至于怕那个隐形杀手吗?”
臭鬼子就你聪明!都-让暗骂后,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道:“从心而论,如果大家当面锣对面鼓,我还真不哆嗦他,都是两条腿支个肚子,谁怕谁?问题是那家伙净玩阴的往往背后捅刀子,老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张口就说不怕他,显然是蒙人的。”
小原鬼子的话问的很尖锐,都-让答的也很机智,起码小原鬼子没再说什么。
松雄老鬼子还要说什么,小原鬼子摆手制止,说道:“松雄中佐,你说都一让与那两起恶性亊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你何不指出哪怕一丝一缕,以让都一让认罪伏法。”
松雄老鬼子立刻说道:“都一让率领保安团押运军粮至莲花集,莲花集屯粮点就遭到毀灭性攻击。无独有偶,不久前他们护送劳工去老鹅山,老鹅山煤矿又被毀于一旦。”
松雄老鬼子咳嗽-下继续说道:“大佐阁下你仔细想想,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显然都一让率领保安团,参与了那两起重大犯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