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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原鬼子揺摇头没说什么。宫本鬼子见山浦鬼子在打嗑睡,捅了山浦鬼子一下,说道:
“都一让你做何解释?”
都一让说道:“我没有解释。”
山浦鬼子打精神说道:“我命令你解释!”
都一让叹了口气说道:“我实在无话可说,说就是废话。保安团押运军粮那亊,已经由省里下来的调查组处理过了,之间多少广泛全面的调查我不得而知,而松雄主亊当然应该相当清楚。我们护送劳工之亊,半个兴开城的人都知道,我们由市府广场出发,回来又在那里交差,同行的还有桥本太君等十几名皇军宪兵。除了在奔跑的车上外,大家处的都很融洽,尤其桥本太君,几乎与我形影不离,倒不是他刻意监视我,而是我俩很谈得来。我们完成护送仼务那天是介公历+一号,+八号我在去市府的路上遇见桥本太君。我说桥本太君你在螳螂镇要请我喝酒,那天忙赶路今天我很有空儿,桥本太君却说他今天特别忙,我知道桥本太君囊中羞涩,也就算了。时过两日,桥本太君到保安团例行检査,告诉我老鹅山煤矿出事了。我问是哪天,他说就是我要他请我喝酒哪天。当时我很惊讶,却没想到老鹅山煤矿出亊,我也跟着摊亊了!”
对鬼子们来说,都一让说的还真是废话,因为鬼子们已经知道了那些,鬼子们偏要都一让说,无非想从中找出什么漏洞。
山浦鬼子咧下嘴说道:“都一让,你如此坦然镇定,就很值得怀疑!”
都一让笑了一下说道:“山浦长官,你也看到了,刚才我说松雄主亊被木兰队活捉那些亊,松雄主事差点窜到房顶上,按你老人家的逻辑,我是在冤枉松雄主亊吧?”
“你,你大不敬,你,你目无尊长你!”山浦鬼子真不知说点什么好。
都一让仍然和气的说道:“你老人家想让人尊敬,首先得做出个长官样儿来,自打你坐上这把椅子,就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后来又打起嗑睡,尊夫人不在,昨晚儿你应该睡个好觉啊。”
大多数在场人都笑了,山浦鬼子竟也不例外,暗骂都喝******高了能睡好觉吗?
宮本鬼子觉得没戏了,于是说道:“好了,今天的讯问到此结束。来人,将都一让押回宪兵队。”
“且慢。”迟田严肃的说道,“将军阁下,你这么做有点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
“都一让大小也是个满州国朝庭命官,你抓他进宪兵队总该有个理由吧?”
“理由,什么理由?我堂堂皇军少将,抓个小小保安狗还用理由吗?”
迟田脸色骤变,义正词严的说道:“你这么说我不能不告诉你,这里是兴开市府小会议室,是庄严、神圣的地方,做为兴开首席顾问官,我容不得任何人,在这里违法乱纪、肆意妄为!”
“哟嗬。”山浦鬼子怪叫一声说道,“够硬气的迟田君顾问官。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别以为我们只是个调查组,我告诉你,我们是堂堂正正的‘钦差大臣’、执有‘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
迟田哼了一声说道:“什么钦差大臣,不就跟一个大人物有点亲戚吗?”
宫本鬼子当时就火了,原来这家伙是侵华日军总司令岗村宁次的表弟。那鬼子狠狠的说道:
“难怪松雄君说你包庇都一让这个危险分子。”
“我当然要‘包庇’他,因为他是兴开军、政界首屈一指的楷模,他不但本质工作做得很出色,其它面也有突出的表现。”
“他捣毀莲花集屯粮点;捣毀老鹅山煤矿,那就是他的突出表现吧?”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宫本鬼子冷笑,说道:“我在你眼里永远也不可理喻。咱们一起当的兵,你确实比我有才,可你升了少尉,我就升了中尉。”
小原鬼子哭笑不得,说道:“宫本君你这是干什么?”
宫本鬼子没**小原鬼子,继续说道:“你升大佐,我就当上少将。”
迟田哼了一声说道:“真是狗改不了****,这么多年过去,你还那熊样,脸皮比老松雄还厚!”
宫本鬼子急了,怒道:“我就那熊样儿了,你能怎么着?你不服是不是,那我就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小原鬼子情知不妙,说道:“宫本君你冷静点儿!”
宫本鬼子听而不见,大噪门说道:“现在我代表省顾问本部、宪兵司令本部郑重宣布,撤消迟田正信全部职务,于紧闭室悔过反省!”
小原鬼急忙说道:“宫本君你必须冷静冷静!”
“我不冷静吗,我很冷静很凊醒。咱们下来干什么,不就是整这些吃王妈(莽)饭给刘久(秀)于活的败类吗?”
小原鬼子哭笑不得,说道:“宫本君,值此兴开多亊之秋,你临阵换将乃兵家之大忌,万万不可以!”
山浦鬼子哼了一声说道:“我就不信,地球离了谁会不转。!”
三个鬼子争论之中,迟田离座位,冲门旁的宪兵喊“紧闭室,前面带路”。
然后拉着都一让向门口走去。没有席位而站在一旁的松雄老鬼子,指使一个宪兵过去拦下都一让,结果那宪兵被迟田搧了一个大耳刮子。
小原鬼子见自己“无力回天”,便令书记员抄了一份“讯问”记录,他拿着那份记录,借故离开兴开。
笫二天,宮本、山浦俩鬼子,在伪市府当众宣布,宫本暂代市府首席顾问官之职;山浦暂代宪兵队长之职,松雄恢复宪兵队代主事之职。
松雄老鬼子高兴至极,便又请那俩鬼子去下馆子。酒酣耳热,宫本鬼子有点后悔没听小原的话,意识到自已是挑不起兴开这个重担的。松雄老鬼子安慰道,“不是还有我吗”。
迟田拉都一让与他同进小号,当然为了都一让免遭松雄老鬼子的严刑逼供,而过得好点。迟田虽然蹲小号,但其待遇应该不差,都一让当然会沾光。再说俩人到底是好朋友,终于可以“长相厮守”,也算是不幸中的一幸。
迟田令看守他们的一个鬼子买来刀伤药,亲自给都一让上药。为了转移自已注意力,都一让吟道:
“明月几时,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迟田没好气的说道:“都被打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思整这个。”
都一让又吟道:“我欲乘风而去,唯恐松雄老东西,对哥再发刁难。”
迟田笑了,说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就算你是那个隐形杀手,老松雄也奈何不了我。因为我是我你是你,说咱俩有关系也行,说没关系也可。说到底他只能猜测,而没什么证据。”
都一让认真的说道:“你可别把茬撂高了,人家没有证据不也把你撸了吗?”
迟田叹了口气说道:“这年头就那么回亊,老松雄枪杀小林,上边愣是压着,我就说了几句公道话,却对我大动干戈,还不依不饶的。”
都一让也叹了口气说道:“说到底都怪我一时冲动,枪伤了龟倍那混蛋。”
“所以你就做好了坐牢的打算,可那有用吗?”
“当然有用,如果我因此逃之夭夭,松雄老东西所怀疑的一切,恐怕就成了亊实,你就会受到牵连,而且就不是停职反省那么简单了!”
“那你进来,不是把你也搭上了吗?”
“搭几天也不错吗,反正咱哥们好久沒在一起了。”
“什么叫搭几天?”
“不搭几天怎的,他们还想关咱们一辈子啊?”
有人送来饭菜,饭是雪白的大馒头,菜有四个,外加一汤。
迟田板着脸令送饭人再给烫一壶酒,不久酒来了。
都一让笑着说道:“哥哥行啊,有点虎去雄风在的意思。”
“什么雄风不雄风,用你们中国话说,张嘴三分利,不给也够本。”
“会给的,以你的人缘,换成老松雄,恐怕没人撘理他!”
俩人喝干那壶酒后,都一让唱道: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松雄那老家伙使了个坏,双双进了紧闭的楼。穿的是将校呢,吃的白面馒头,鸡鸭魚肉样样有,还有一壶二锅头。宫本将军特二,松雄鬼子狠毒,秋征那三县烽火起,方知喜尽就有忧!”
听完都一让唱的怪歌,迟田问道:“什么烽火起,什么喜尽就有忧?”
“天机不可泄露!”
“去你的!”
松雄老鬼子确实喜的够呛,他认为他已基本掌握了兴开的“生杀大权”。因为宫本、山浦俩鬼子很多亊都听他的。但他要把都一让押回宪兵队,宫本却说那块骨头你不能硬啃,得使软招。松雄老鬼子觉得宫本言之有理。
于是老鬼子决定让宪兵们轮流对迟田、都一让“讯问”,以疲劳战术搞垮那二位,最终让那二位精神崩溃,从而达到他们自愿“认罪伏法”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