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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田又讲了他训斥宫本鬼子、搧山浦鬼子大耳刮子的事,最后说道:
“诸位,我这口恶气也算出了,可纪县那边的挠头事该怎么折腾呢?”
邹大成不假思索的说道:“你还是问问都参谋长吧,他肚子里的坏水少嘀哒点就可以了!”
迟田笑了一下说道:“坏水快说。”
都一让一本正经的说道:“承蒙顾问官大人抬爱,在下实在受宠若惊。老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木兰队不就是在纪县抢粮食吗,那就派皇军下去扫荡,既消灭了木兰队又保住了粮食。正可谓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你老人家何乐而不为呢?”
“你少来这一套,”迟田没好气的说道,“我若是有兵可派还找你这坏水干什么?”
众人都笑了。郑通晓正儿八经的说道:
“老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顾问官如果信得过保安团,言语-声不就结了鸣!”
迟田高兴的说道:“保安团是你的也是我的,我还不相信我自己吗。不过木兰队实在对付。”
邹大成故意严肃的说道,“你是怕保安团打不过木兰队吧,你别忘了,保安团不是还有个坏水吗?”
大家又都笑了。
酒过三巡,商会会长陈君志进了屋,其落座后,迟田说道:
“陈会长,工商界的税收进行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陈君志说道,“至今一份没缴。调查组将税提高两成,大户还将就,小户可就得喝西北风了!”
迟田沉思一下说道:“那岗久君没追你们吗?”
陈君志没说话先笑了。
很不招许多同胞不待见的迟田,却也有三、两个“臭味相同”者,税务总监岗久鬼子就是其中之一。差不多应了“秦桧也有三个好朋友”那句话。
迟田被停职检査,岗久当然很不高兴,税费涨两成,他更气不打一处来。税收的笫一天,他随税警进了一家店铺,说税得缴,涨也得缴,店主说实在缴不起,岗久说缴不起你们也别用嘴缴,今天说明天缴,明天说后天缴,让收税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岗久明着是在催税,其实是在为纳税人支招。
听完陈君志的讲述,迟田严肃的说道:
“我怎么看岗久这家伙,跟咱们的坏水差不多!”
在座的都笑了。陈君志说道:
“顾问官大人重登‘九五’,这税多少得免点吧?”
迟田沉思了一会说道:“涨的肯定取消,但免不好免。这样吧,咱们确定个日期,凡在该日期之前完成上缴任务的,一律免其十分之一做为奖励,你看行吧?”
“行,太行了,”陈君志激动的说道,“这等于去掉一成,好,太好了!”
都一让严肃的说道:“顾问官大人,我看你的坏水也不少!”
众人又都笑了。
一夜过后,保安团三营及特务连、炮兵连,奉命开拔,浩浩荡荡开往纪县。不久便有捷报传来,说保安团多次击溃前来抢粮食的木兰别动队,致使木兰别动队知难而退,从而保住现存的所有粮食。这些当然都是糊弄鬼子的谎言,粮食保住鬼子已千恩万谢了,哪还顾得辨其真伪。
都一让提议,留该部长期驻扎于纪、曹,青石三县交界处,以防止木兰别动队在乡下兴风作浪。迟田高兴的说,“正合吾意”,却不知都一让又有了一个不可告人的密秘!
值得一提的是,保安团那位“督导官”(前教官)也随三营去了纪县,但三天没到黒便以他水土不服跑肚拉稀为由,滾回保安团。原来三营不给他酒喝,也不准他出门,说那么做是为了他的安全。那鬼子差不多已酒精中毒,没有酒他如何受得了?
也许有读者朋友会问,木兰别动队搞了那么多粮食往哪儿放呢,他们又不需要粮食?说起来这亊办得相当容易,但这一招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
原来红杏部每拿下一个粮库,便在相关村屯张贴布告,要百姓去粮库拉回自家上缴及卖出的粮食,以“六二二开”,存放于该户家中。其中的‘六’归该户所有,‘二’之一用以救济该村的贫困户,另一个‘二’归木兰别动队调拨(用以支援老狼山抗日纵队)。
这样的好事老百姓当然欣然接受而趋之若鹜,就连一些伪乡、村干部也参与其中帮着忙活着。因此一个偌大的粮库,转眼间便从地平线上消逝了!
纪县半个县及整个曹县的相关粮食,木兰队没有动,当然是为了保住迟田这棵能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大树,也因为现存的“公粮”,抗纵就是吃到鬼子投降也吃不完。
因为宫本鬼子很有背景,他与山浦鬼子回到省城后,只受到降职降薪的处罚。正所谓好亊不出门坏亊传千里,虽然迟田没把俩鬼子的丑亊报上去,但那点破事很快在鬼子中传播开来。俩鬼子吃不住劲,打报告申请调离,最终灰溜溜的走人。
小原鬼子得以上了宫本鬼子原来的岗位,并被提升为准将,不久又升至少将。
在小原鬼子的提议下,鬼子头头决定,派松雄老鬼子去唐谷,担仼长岭、青石两县合二为一的宪兵队长。那两县的宪兵队,因辉具夺宝及孔家血案皆被毁于一旦,只有几个“临时工”代理着,急需一个干将,过去恢复重建。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松雄老鬼子与迟田闹得太僵,老鬼子继续留在兴开,显然百害而无一利。老鬼子虽然不甘,但军令如山,只好带着一屁股棒伤上仼去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兴开地区的局势,实际上已完全掌控在,以都一让为首的抗日势力手中。因此“金发魔女”认为,她与呼延泽的这场赌局己尘埃落定。但呼延泽似于入戏太深而欲罢不能,“金发魔女”因理解而任其为所欲为。
其实之前“金发魔女”对都一让枪伤龟倍鬼子很不理解,认为此行为至少暴露都-让身上两大弱点,其一:都一让遇到特殊情况往往不理智不冷静,其程度不比他的对手松雄老鬼子差多少。诚然面对自己的同胞受伤害不能无动于衷,但用他自己的话说,解救同胞可以用别的办法,不必撞“死墙”。其二:都-让过度相信依顿迟田,可迟田毕竟是兴开最大的鬼子头。显然两者都是做地下工作之大忌!
那事过去后,“金发魔女”思前想后,觉得是自己的心胸没有都-让宽阔,没有意识到鬼子中也有清醒理智之人。但转念想,正是迟田与小原俩鬼子的清醒理智,反倒帮了自己人的倒忙
“金发魔女”到底足聪明人,不久就意识到,如果日本人都如迟田、小原那么清醒理智,就不会有这场万恶的战争!
都一让确实没有打算停下,主要因为有两件事他实在放心不下。一是他对山里抗联弟兄的牵挂。觉得抗战胜利在即,如果山里的弟兄在这期间有个三长两短,那可亏大了对他们来说。二是从某种意义上讲,松雄老鬼子是被他都一让赶到唐谷的。以老鬼子的阴险狡诈,那边的抗日势力及广大老百肯定没好日子过。他都一让置之不理弃之不管,显然是说不过去的。再者他还没有与老鬼子做最后的生死对决,究竟谁胜谁败还是个未知数,如果他败了,那他能算上个胜利者吗?
其实在后期,木兰别动队可以不费多大力除掉松雄老鬼子,乃至调查组。但都一让没那么做。事实上,如果松雄老鬼子被干掉,从某种意义上讲,老鬼子所有的怀疑便成了事实,其后果不堪设想。显然都一让的选择,是非常明智非常正确的。
然而却让松雄老鬼子逃过一劫而去了唐谷那边。老鬼子势必对那边的抗日势力下狠手。这当然不是都一让愿意看到的,因此他暗下决心,找机会与那边的抗日势力联手,给予日、伪势力以致命打击,他则与松雄老鬼子做最后的生死对决!
都一让当然知道,东北抗日联军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下,顽強的与鬼子搏斗了十多年,而其大部分,皆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流尽鲜血,葬身于白山黒水之中。因此都一让不能不心系老狼山抗纵,成心积虑想为其做点什么。他主张保安团三营进驻三县交界处,就有了那方面的准备。
一切消停后,三营便以进山里拉大柴(柞树棵子)、打猎及演习拉练为由,将一批粮食及一批棉衣送给老狼山抗纵。
棉衣当然是都一让以保安团的名义购置的。那年冬天特别冷,保安团所为,对破衣烂衫的抗纵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棉衣的费用是从邹应鹤老爷子的银行账户拨的,后来都一让还钱,老爷子差点翻脸!
给别人送温暖的都一让,觉得自已也特别温暖。于是在无亊可做的冰天雪地中,以去伪陆军部参加一个什么学习班为由,去了伪京长春,然后住到德雅那里。
一直以来,都一让把他所经历的全部记录在案,然后交给德雅。德雅以此为蓝本为素材,搞一大部头的文学创作。因“大姑娘坐轿头一回“,很多章节难以让自已满意,故每每催都一让过来,以共同修改补充之。
转眼春暖花开,都一让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某晚半夜,董方突然进了保安团,未曾开口,这铁一样的汉子竟潸然泪下。
老狼山抗纵于正月末,遭到鬼子突袭而损失惨重,时隔半月,又遭到鬼子的围攻,其势头大有陷抗纵于灭顶之灾。杨开等部分同志,不顾个人安危,向鬼子发起猛反击,以吸引鬼子主力,而让大部分同志得以突围。
董方背着身受重伤的李司令,随高团长指挥的众弟兄突出重围,来到一安全地带。奄奄一息的李司令,向高团长交待了一些机密后,对董方说,“老董啊,抗纵身陷险境而九死一生,你赶快去找你们军师帮忙,千万!”
李司令殉国十几日后,抗纵又遭到鬼子突袭。李司令生前就意识到他们内部出了奸细,便下大力气清查,然而始终没有结果。
值此抗纵生死存亡的关踺时刻,高团长才意识到,李司令临终前的嘱咐并非胡言乱语,于是令董方出山求助。
董方叹了口气又说道:“参谋长,你可要帮帮山里的弟兄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