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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军开始向老虎嘴发起冲锋。刁团长令打开探照灯,但赖军炮击造成的弥漫烟尘,挡住抗纵的视线,只能影影绰绰看到赖军缓慢的顺坡向上移动。
估摸赖军进入射程之内,刁团长令大碉堡内的轻、重机枪开火。赖军却如一头被扎了一刀的蠢猪,立马回身而退逃。刁团长与很多弟兄都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赖军又来了个笫二次、笫三次,刁团长不耐烦了,高声说道:
“全体都有,赖军再上来,咱们全体反冲锋,除董团副率五十弟兄留守外。”
董方急忙说道:“刁团长不可,万万不可,赖军不战而退,恐怕其中有诈!”
刁团长哈哈大笑,说道:“董团副你太小心了,这群汉奸狗有诈又能怎样,以咱们的精良武器灭他们就如手捏烂杏。全体准备!”
“团长团长,”董方急不择言,“木同志说咱们只能死守不能出击。”
不知是否因为董方的话刺激到刁团长,在赖军的笫四次冲锋时,刁团长身先士卒,率队冲下山去。
赖军果然“不堪一击”,尚未交手便蜂拥回身退逃,抗纵紧追不舍。然而当赖军逃过三岔村,却停了下来,利用横在路上的用沙袋垒好的工事,对抗纵展开火力攻击。
刁团长似乎盼望赖军如此,急令众弟兄开火反击。弟兄们手中皆缴获鬼子的精良武器,很快就压制住赖军的火力。刁团长兴奋的喊道,“弟兄们给我打狠狠的打!”
然而刁团长话音刚落,他们的身后传来了枪声,此时天已大亮。
三岔村前面便是三大岔,除来路一岔外,其东南岔便是进四道河的必经之路,其东北岔可以通往更远的地方。赖军在笫一次冲锋时,一支百五十人队在黒暗的掩护,潜入东北岔,当抗纵被堵在三岔村前,这支队伍冲出东北岔,在抗纵身后发起攻击。
刁团长仍未惊慌,分兵对付背后之敌。那位名方杰的年轻连长大声说,“团长形势不妙,咱们得往回打,越快越好”。“我用不着你指挥,给我打,狠狠的打!”,刁团长边喊边用冲锋枪突突着。
跟赖军比抗纵的作战素质当然高出许多,加上其武器精良,一阵猛打后,两方面的赖军都有些抵挡不住了。
突然,不知从哪儿飞来的迫击炮弹,纷纷落到抗纵队伍中。随着剧烈的爆炸声,众多抗纵战士皆枪毁人亡,而浓重的烟尘又让他们难辨东南西北,因此其伤亡在与时俱增。而且刁团长及其参谋长等相继阵亡。
就在抗纵主力面对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从东北岔突出的赖军背后,枪声大作。
刁团长率主力冲下山去,目睹众弟兄英勇神武的气概,董方的心宽慰许多,认为赖军确实不是抗纵的对手,尽管他已接到省委有关不可轻敌的指示。不知多久,俩弟兄因身上令他们十分满意的军装,说出木同志三个字,董方一激灵,耳边响起临别时都一让对他说的话、脑海中同时闪现出都一让那忧郁的眼神。一股凉气从董方后背冒岀。
董方急忙进大碉堡拿出一把信号枪,令俩机警弟兄下山观察主力战况,如有意外立即冲天发射信号弹。
那颗董方不愿意看到的信号弹,终于腾空而起。董方不敢怠慢,令十余名弟兄死守老虎嘴,他则与其余弟兄冲下山去。一番近乎疯狂的拼杀而击溃赖军百五十队,救出被围困的主力弟兄。清点人数发现,此一战竟有百余名弟兄壮烈牺牲!
老狼山抗纵其实是一支民间抗日武装,只是在名义归属抗联。当年得知驻四道河抗联欲战略转移,抗纵便前去洽谈,想步抗联后尘而进入四道河。最终以接受抗联的两个条件,而如愿以偿。其一:抗纵至少在名义上归属抗联。其二抗纵必须接收抗联留下的一批政工人员,及保护四道河现有的红色政权。
抗纵歼灭松树镇来的鬼子后,大部分弟兄都认为他们已在四道河“落地生根”。老刁、老古等几个中层干部,开始向高团长发难,说高团长无能如何如何,又说若不是木同志相助,抗纵就会葬送在高团长手上。这后者深得众弟兄认同,致使高团长等引咎辞职。老刁、老古等在同伙的推举下,分别当上团长、副团长等要职。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利用木同志亊迹扳到高团长等的老刁、老古等,上台后又开始“对木同志下手”,说朩同志乃惯使妖术的妖人,他用妖术帮抗纵的目的,就是想主宰抗纵及四道河,而其妖术并非万能,使过三、两次便不灵了等等。
抗纵惨败三岔村,不能不引起幸存弟兄们的強烈反响。那些原来支持高团长的弟兄,不能不认为他们原来的观点是正确的,于是成帮结伙公开指责以古副团长为首的领导班子。打仗那天,古副团长率伤兵、新兵留守营房区,故亳发无损。
古副团长等,以成败乃兵家常事与对方力争,加上他们位在势在,自然有一伙人支持拥护。
双方势均力敌,矛盾日益深化尖锐。董方只好从中斡旋调解,古副团长等却说董方乃挑起亊端的主谋指使者。
就在此时,赖老黑打来“战表”,其内容是:
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的份上,三岔村之战老子放你们一马。识相的赶紧滾出四道河,老子既往不咎。如执迷不悟,老子将兵分两路,一路用鬼子大炮轰老虎嘴;一路从望乡台‘从天而降’,两路夹攻将你们斩尽杀绝!
董方的信还写道:“一让兄弟,一是哥哥无能,二是抗纵成分极其复杂,再加上抗纵不归我党领导,因此哥哥及上级,至少短时间内无法平息抗纵内部的****。而仼其发展下去,不用赖老黑来打,自家就得斗个魚死网破!
不管怎么说,抗纵也是支抗日武装,就那么放弃,省委于心不忍,哥哥我也不忍啊!
一让兄弟,你常说凡有关抗日之亊,你皆责无旁贷。因此客套话哥哥就不说了,万望见拙书后,即赴四道河,虽然现仼班子说你如何如何,但你以在大多数弟兄的心中,树立了很高的威望威信,再加上兄弟的的智慧,肯定能救抗纵于水火,哥哥我对此深信不疑!”
放下信,都一让呆呆的坐着而一言不发。郑通晓拿过信看了一遍后,叹了口气说道:
“据我所知,老狼山抗纵的成分确实复杂,其中有一股前东北军、三伙土匪,还有两个黒帮,至于社会上的闲散人等,应有尽有。”
“正因为如此,他们更值得咱们敬佩与尊重!他们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与鬼子斗了那么多年,那些所谓的正派人能做得到吗?”
都一让脸色阴沉话语很冲,郑通晓故意严肃的说道:
“哎伙计你别跟我来劲,我也沒说抗纵如何如何,再说我跟你差不多,也算不上什么正派人啊。”
都一让笑了,继而叹了口气说道:“又该苦了咱们的中吉普了!”
“你还要去四道河?”
“不去行吗?”
郑通晓盯着都一让皱着眉说道:“小虎说你们上次去四道河,人家连门都没让你进,小豹说你背兄弟媳过河费力不讨好。再说调解的事得局外人办,你已经陷入其中,再从中掺合,弄不好很可能猪八戒照镜里外不是人你!”
“是人得去不是人也得去,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哎,你真要去啊?”
“他不去就不是都一让!”
一直在低头看书的邹诗宜,抬头说道。
因为事先将中吉普周身用报纸糊上,都一让直接将中吉普开到四道河抗纵营房前。他与小虎、小豹下车后,小豹要留下看车,都一让便与小虎向前趟房的门洞走去。
小豹要留下看车是有目的的,因为他看营房的一端聚着一伙抗纵的弟兄。他摁了两下车喇叭,上车坐到高栏上,翘起二郎腿。
果然不出小豹所料,那伙弟兄假装若无其亊,绕绕扯扯来到中吉普旁,好奇的看这看哪。那个在那天说三八五团会送他们衣服的弟兄也在其中,左胳膊还用布带吊着。大家欣赏了一阵子后,弟兄甲对小豹说道:
“哎哥们,你们木同志怎那么有钱?”
小豹憋着坏说道:“木同志有钱是他自已挣的,哪如你们缺什么三八五团就会送来。”
众兄弟中有的笑了,但笑的很不自然,好在他们以为小豹不知道他们那场惨败。小豹觉得不过瘾,说道:
“那位吊胳膊的哥们,你怎么还穿我们送来的衣服,是三八五团还没送来,还是你舍不得穿?”
那弟兄吱吱唔唔的说道:“在,在那放着。”
“有就穿嘛,放着干嘛。噢,你打算留着娶媳妇穿吧?”
小豹的玩笑话没把众弟兄逗乐,他们意识到小豹故意在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