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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堂,传自前朝末年形意大家李存义先生,当年先生开门立派,三位得意弟子,苟、慕容和薛,三个人的姓加在一起就是所谓的三木堂。
老头姓苟,苟子荣,当年大师兄的后人,算是三木堂第二代的当家人。右边坐的中年人姓关,关娶的是慕容家的女儿,却是慕容一系的第三代了。薛恪的爷爷当年李存义先生的关门弟子,薛恪是他的传人,按照的规矩,算是薛家这一系的第二代,辈分倒是挺高的。
这事,怎么听着都像是过家家,薛恪心里犯着嘀咕。
人一老,就喜欢聊古,苟老头这时候兴致倒是挺高的:“~~~当年李存义先生弟子众多,功夫练得最好得,当属苟、慕容和薛这三位,李先生的子女都没有传承形意,干脆用这三位弟子的姓氏来命名门派。这其中,功夫最好的,还要算你的爷爷,薛德刚。当年打遍北华夏未逢敌手,不过也是造化弄人,谁也没想到他参军打仗一走了之,最后落脚到了南边~~~”
,什么是?人即是。什么是?恩怨即是。
在现代的法制社会,谈,谈恩怨,薛恪觉得多少有些滑稽。带着爷爷的嘱托和希望,薛恪找到了三木堂,算是半只脚跨进了,可是这个是什么,他却懵懵懂懂。对他来说,三木堂里,有爷爷的故事,这便是爷爷的根,也是薛家的根。
薛这个姓,是个标准的北方汉族姓氏,在南方特别是少数民族很多的黔省很少见。薛恪生在南方,长在南方,甚至因为要享受国家政策,跟着母亲成了少数民族。但从小却是爷爷这边的亲戚,让他始终有种疏离感,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小学就过了一米六的身高,很是怪异。
他不关心,也不认为自己是人,虽然一套简单的仪式后,他的名字写在了名册上爷爷的后面成了薛木堂的第二代传人;虽然老爷子给了他一块新的薛字木牌和一窜四合院的钥匙。
他更关心的是他的学业,他的工作,甚至是热情的钱师姐。
随着老人的叙述,却给他展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前朝晚期华夏衰落,备受欺压,连带的华夏人也成了“东亚病夫”。也是在这一时期,华夏武林涌现出一大批深具家国情怀与武道修养的大师。有教习了29军大刀队的李绕城,挑遍扶桑武官的王香斋,其余如尚云翔,郭云深等等,无一不是功夫和武道并重的大师。整个华夏武林,从军报国,共赴国难,无数门派的天才、继承人、中坚倒在了战场上。
薛恪的爷爷薛德刚老爷子,也是这其中一员。华夏武林以巨大的牺牲,在民族危机中作出自己的贡献,让人不敢小窥华夏国术,也承担了自身的历史使命,至今,国术最大的传承也是在军中。
但也是这种牺牲,极大的透支了华夏武林的生命,很多门派满门蒙难,留存下来的门派也是弟子星散,大不如前。值不值?没人想过,对于那段历史,苟老爷子颇为感慨:“那时候没人想太多,只想着华夏不能被人欺负,不能被人看不起。就像李先生说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是练武的人的本份。”
懵懵懂懂,迷迷糊糊,这个下午,给薛恪打开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颠覆了他对于武林对于的认识,脑子很乱,感慨很多。
薛恪在三木堂待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落山。
京城是座不夜城,在古朴的胡同里也是有着完善的照明的,关鹏,也就是那位因为娶了慕容家的女人而进了三木堂的中年大汉,算是薛恪的师侄,送薛恪出来。站在门口的路灯下,如山一样的汉子投影出巨大的影子。
薛恪有着一米八的身高,这位比他更雄壮一些,加上一张严肃的黑脸,站在台阶上还是很有压迫感的。送薛恪出来,也是要多叮嘱几句,“论起来我要叫你一声师叔,那你就要算是我们形意的弟子,以后要勤加练功,不要辱没了我们形意的名头。不过也不要好勇斗狠,京城这潭水太深,不是会两手功夫就可以平趟的。师叔一大把年纪,儿女都在外面,你没事就多过来,一是有师叔指导我也偶尔会来给你喂招式;另一个也是陪老人家多聊聊。”又递过一张名片,道“有事给我发短信,电话不一定打得通。”
薛恪应承下来,不管门派如何,能有一个真当他是亲人得老人亲近,人在异乡终归是幸福的事情。
转过来就看到小姑娘站在背后,背着手一脸的好奇的样子。皱着眉头装成大人思考的样子,疑惑的问“你真是三木堂的人了?”
这位叫小童的小姑娘也就到薛恪腰的位置,俏皮可爱,薛恪笑着拿出木牌在她眼前晃了晃,逗她:“那还有假!你是关鹏师侄的女儿,是不是该叫我师叔祖啊?”
关小童不满道“怎么能这样,我都来了十年了,要块木牌他们死活不给我,你才来一天就得到一块,不公平。”转瞬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不给就不给,反正我妈妈也不喜欢我练拳,我还是好好完成我当明星的梦想吧。你说是吧?”
“额~~~”,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薛恪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关小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问薛恪“你真是华清的新生?还是今年的高考状元?”
“是黔省的状元。”薛恪纠正到。
“不错不错~~~”关小童学着大人的样子,绕着薛恪看了一圈,不住的点头,嘴里念念叨叨的“人长得帅,成绩还好,还会功夫,真的不错。”
“喂,小朋友,你干嘛呢?”薛恪疑惑到。
“啊!”小姑娘惊叫一声,莫名其妙脸红红的,“没什么,以后我到华清找你,你要负责招待我~~~”小跑着进了门,接着砰地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薛恪这一分钟彻底成了懵~哔,难道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魔性吗?还是他已经老了,脱离时代了?天知道他才是十六岁,标准的大众舆论中贬低的八零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