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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恪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13的另外3个男生正在里面聊天打屁。
薛恪走进去,刚才还热闹的寝室顿时安静,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的尴尬。
“今天怎么尽遇到怪事了!”薛恪心里暗呼倒霉,主动介绍道:“大家好,我叫薛恪,是你们室友。”
“哈哈哈哈哈~~~”那三个突然都一下笑了出来,捶胸顿足的。
薛恪往后退了两步,到了门外随时准备跑路,遇到神经病跑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戴眼镜的家伙赶紧过来拉住他,顺手关上门。“我叫李咏,欢迎欢迎,我们几个刚在说我们计算机学院向来号称出校草,几个正争谁长得帅呢。你这一进来,我看我们大家都不用再争了,不过,哥们,你这长得和相片区别也太大了点吧?”
其他两个人认同的点头,李咏说的是床头贴的每个学生的照片,上面的薛恪干黑瘦。
薛恪笑到“高中照的都被我同学要走了,就剩这张初中的了,那时候就这个样子。”
计算机院做为华清近些年最热门的专业,所享受的待遇也是最好的,在其他学院男生还在挤8人间的时候,就住上了4人的学生公寓。
薛恪寝室4个,都是软件工程专业的学生,后世叫码农,叫IT民工,现在还是天之骄子。人到齐了,自然就要互相介绍,排个大小。
老大莫正邦,西北大汉,读书晚,人看着就像他的肤色,古朴厚重。
老二李咏,虽然他极力反对这个称呼,最后以一顿串的代价搞定大家,以后都叫他二哥。京城人士,是这里唯二带了电脑的家伙。
老三乐浪,白白净净的,笑起来总让薛恪有种捂住钱包的冲动,ZJ人,带了一台笔记本,国外牌子的。
薛恪才刚满16岁,自然是老小,不过他也习惯了,从小跳级,他身边都是比他大的。老大莫正邦要叫他小四,他坚决不干,也说不清理由,就是很排斥被叫薛小四。听到他年纪,另三个很是惊呆了一把,老大雷了他一拳,李咏掰着他脑袋看了半天,乐浪从包里拿出一本“不可描述”的盘;结果接下来的时间成了313集体观影时间。
天色渐暗,313四个人已经很是熟悉,勾肩搭背的集体出门吃晚餐。一路走来,都是各种人数的集体觅食的大一学生,大二大三的已经很少集体行动了,大四忙着实习,更是很少出现在学校;直到要毕业了,这些学生的集体活动才会再多起来。
此时的薛恪几个当然是不知道这些的,他们正为着华清骄傲,为着在华清能有不错的室友高兴。
回来的路上,薛恪拐到校园超市,买了好几双鞋垫,这是那位留信的师兄告诉他的经验,华清做为华夏最好的大学,军训从11号要一直到30号会操结束,随时有干爽的鞋垫更换是很重要的事情。
对于他这么讲究的习惯,老二老三呲之以鼻,只有老大莫正邦想了想,也跟着买了两双。
夜里下了一些雨,雨水打在窗户上哗哗的响声,薛恪从梦里醒了过来,枕头上打湿了一大片,打开白天买的充电台灯,拿出压在枕头下那张初三照的全家福来,坐了很久;终归他只是16岁的少年。
10号休整一天,薛恪保持原来的习惯,早上6点就起来,到操场跑了几圈,开始练拳。华夏国术这些年有些式微,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好看;不管是武术还是外国的跆拳道之类的,都有很大的表演成分在,而国术一板一眼,功夫是下在内里的,真的是不好看。华清晨跑的人很多,但薛恪一套拳打完,周围全是看疯子的眼神,实在是他的拳更像是“王八拳”,比公园里撞树的老头还要不靠谱。
回到寝室,老大莫正邦已经买好了早餐回来,拿着本计算机的基础教材在阳台上看。乐浪就没谁,刚下了一个最近很火的游戏《石器时代》,玩了一个通宵。李咏有一个在南开的女朋友,昨天聊电话到很晚,一张最大面值的电话卡一晚上报销,这会儿正在电脑上装一个据说可以很方便聊天甚至可以通视频的即时通讯软件。
薛恪又做了几组俯卧撑,脚放在凳子上的脚垫高俯卧撑,单手俯卧撑,一套下来,脱掉运动衣进了卫生间冲澡,汗珠顺着流线型的肌肉流淌,漂亮的人鱼线消失在腰带处;三个室友都是一呆,作为理科男,他们还真没见过有谁有这么健美的身材。
今天要到下午才有全院的新生会议,上午大家都闲着没事;冲澡出来薛恪拿了两个包子,做到自己的书桌上,拿出一个磨毛了边的大本子,翻到最后,写写画画,把这两天心里的一些奇怪念头写下来。
自从练拳后,对于头疼的忍受力大了很多,经常能在剧烈的头疼中,感知到大脑中一些奇怪的片段。后来年纪渐长,头疼越来越少,对脑中片段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断断续续,薛恪就记了好几个大本子。
笔尖在笔记本上滑动,慢慢的,一只眼神慵懒的黑猫出现在纸上。看到这只大猫,薛恪笔尖一钝,一个故事在脑海中成型。
拿出一张稿纸,笔走游龙,很快的,稿子上的方格就被标准的楷书填满了,三页纸,薄薄的被放在了一边。
乐浪一把抢过稿子,大声读到:“《猫》?!”扬着稿子,声音疑惑:“老么,你这神神叨叨的就写了这么个玩意儿?”
寝室三个无良的家伙早就围在了后面,就等着薛恪写完好看看他写的什么。
薛恪笑到:“写着玩的,你们可别说出去了。”
李咏从乐浪手里抢过稿子,念到:“s先生独个儿住在郊外的一片树林的深处,不,说得准确点,是和一只猫住在一起。~~~”
稿子不长,三页纸,也就一千多字,李咏很快就念完了。三个人本来嘻嘻哈哈的,也没当回事,没有取笑薛恪的意思,年轻的孩子总有一些文艺梦的。
稿子念完,都不笑了,三个人都皱着眉头,一副便秘的样子。
莫正邦拿着稿子,嘴里念叨:“不对,不对,不应该这么简单的。”
谁说理科男看不懂小说的?至少这些考进华清的少年,高考作文都是接近满分的存在。当然,他们能感觉到这篇短文的出彩,却不可能更进一步完全清楚感知深层的内涵。
如果周飞在这里,一定会大感安慰,终于不是他一个人被这种明知道好,却不知道好在哪里的情绪折腾了。
薛恪笑着没管三个人看他的奇怪眼神,从书架上拿出另一个本子,在扉页《射雕英雄传》几个字的下面郑重其事的写下“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合上本子,将它锁进了衣柜里,断断续续写了三年的这个故事,传统的武侠恩怨情仇的路子,正是对于爷爷的神秘而产生的空想。第一次听说了爷爷和他的师兄弟的故事,薛恪有了新的想法,写一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故事。
四个人里,薛恪和莫正邦一个西南一个西北,这之前都没有接触过计算机,乐浪问他们为什么会报计算机专业,薛恪半天回了一句“我就看着哪些专业收分最高,就报了哪个专业~~~”
一句话,把李咏和乐浪梗得半天才缓过劲来。
下午,全专业的集中到一间教室,辅导员来给大家训话,满篇的套话、废话,薛恪到最后只记住了三点:
第一句:辅导员姓王
第二句,11号早上8点军训动员大会准时开始,计算机学院的要提前半小时7点30到操场集合。
第三句,计算机学院今年的男女比例是1比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