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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南顾影尤自怜》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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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被贴上“热”标签的城市,烈日竟然也有属于他的那份娇羞,也许这就是所谓山城在日出时带给他的别有风情的姿态,早安,ZQ,早安我爱的生灵,和与我有过瓜葛的生命。
  二十年前,上帝书写命运之书时,在一个地方埋下了伏笔,作为命运之书里一个不起眼的章节,这个故事的开头是主人公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成长成长再成长,直到他20岁,义无反顾的离家出走。上帝这样写到:
  “大山里,他出生了……二十年后……他……离家出走了!”
  没错,那个在地球上浑浑噩噩过了七千三百多天的主人公就是我,顾喻。本人出生在一个景色优美的大山里,那里的大山慈祥而且无私,却孕育出了各种勾心斗角的女人,和被称为“妻管严”的各种男人,也许是因为老爸老妈之间谁也不让着谁,所以他们俩乃至我们的家庭,在这个普通的小山村里显得格格不入,现实也将我们踢出了那里复杂的生活,不,也许只有我被踢了出来,老爸老妈依旧还在和那基本没有价值的命运做着无谓的斗争。
  我看着窗外山城的日出,宁静祥和,有意的去忽略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流,外表看似平静,内心却如同ZQ一样焦躁不安,回头看着病床上的弟弟,那种感觉在几天前也曾经出现过。
  几天前。
  周围的一切安静的让人不知所措,床头仪器的规则滴答声和偶尔从门外传来的绝望哭声才会让人感觉曾经有生命在此处逗留。窗外,烈日残酷的炙烤着大地,用手轻轻触碰房间的窗户,那种骤热的感觉让人心灵颤抖。
  一大早相继送走两位癌症老人之后,偌大的病房剩下我们“一家人”,显得十分的空荡。两个姨在另外两张病床上小憩,老妈作为大女儿在值班为病床上昏迷的外婆擦拭手臂,老爸在病房门口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烟,像是工厂里的机器不停的运作。而我,作为外婆膝下唯一的外孙,只能坐在床边用手拉着她的手,幸运的是没有感觉到太过明显的温差。
  昏昏欲睡的我突然感觉到手心里被捏了一下,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力度,瞬间头脑变得特别清醒,然后第一反应就是外婆醒了,但是抬头看她时依旧闭着眼睛。“妈……”我带着有点激动的语气叫到,话还没说完就被外婆又捏了一下,这是不让我告诉老妈?可是老妈已经听见了我的声音,抬头正看着我,就连老爸也应声转头看过来,“额,妈,有些饿了,要不你和爸去买点吃的吧,爸也还没吃呢,我在这守着就行!”
  老爸转头过去,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尖踩灭,老妈将毛巾小心的折了几下,放进床下的一个盆里,然后从包里拿了些零钱,拍了拍衣服,“看着点点滴,我们去去就来……”也许是因为疲倦,老妈语气有些深沉而缓慢,没有太多的过问,然后和爸走出了病房。
  大概几秒钟后,我感觉到外婆用手拉了我一下,我顺势将耳朵俯在外婆嘴边。
  “望城……孤儿院,他……在等你……”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一句话,于是我遇见了阿华。
  外婆曾经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耶稣会带着他的信徒来到我们这个东方大国的一个小小山城。望城孤儿院是小城边缘的一个小院子,外婆经常会去那里看望那些小孩儿,每次去都要花上几个小时甚至有时候就是一天。当我以外婆替身的身份来看望这些孩子时,孩子们眼神中的那种纯真和透露着的惊喜,让我不得不故意躲开他们的双眼。
  在被孩子们各种包围中,我不经意的将视线暼到了孤儿院老房子二楼的一个房间,在半掩着的窗帘背后,有一个短发男孩正看着我,我感觉到了那种超远距离的对视给心灵的触动。
  我来到阿华房间时,他正靠着床边抱着一个毛绒玩具,这也是之前,他唯一从不离手的东西。
  “性格孤僻,寡言少语,不愿接近人,曾经因为事故脑部受伤导致失忆……”
  这是我去接阿华时,孤儿院院长说的,她还说,要不去外婆曾经嘱托过,大华我肯定接不走。
  在回我出租屋的路上,我胡乱的揣测着大华的身世,各种想法都被自己一一否定,最后毫无结果。阿华坐在副驾驶上抱着那只长耳朵兔子,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好像神情呆滞,却又似在想些什么。
  “你饿了吗?喝水嘛?”我的各种问题都被他完全屏蔽,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正在被搭讪的女孩,因为心里记着妈妈说的“不要和陌生人讲话”这句话,而心存戒备。在我看来,他就像一个黑洞,把所有一切靠近他的东西化为乌有。
  我问了真的很多问题,我从来没有这么急切的要去了解一个人,我过去甚至连自己爸妈的生日都不过问。直到我提到外婆的名字,阿华猛然的抬头倒是吓得我差点踩了急刹车,我知道,突破点应该就在外婆,但是外婆自从那天和我说了一句话以后,就再也没有清醒过,线索再一次终止,我只能等,等待一个时机。
  阿华靠着座椅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我不知道他有多少年没有走出过孤儿院,有多年没有接触过新的事物,看着院长为他收拾的随身物品,除了新衣和相关文件证明,就只有一个洛基亚6120c,对了,还有阿华从不离手的长耳朵兔子。
  新的线索出现,是在外婆去世之后。作为一个基督教徒,《圣经》是外婆病倒前最常看的一本书,也是我看完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没错,我当做小说来看。多年后,在外婆留下的遗物中再次看见《圣经》时,我不由自主的重新翻阅,就是这一次的不由自主,我发现了厚厚的书中所夹着的那几张领养证明和一张背面字迹模糊车祸照片。
  顾叶华,1岁整,HB省BD县茶店子镇乐业村七组人,父亲顾敬国,母亲叶淑恩,因无力抚养,先交于陈海叶淑惠夫妇领养……2000年3月1日……
  陈华,12岁,因父亲陈海,母亲叶淑惠车祸抢救无效身亡,
  现交于望城孤儿院代为收养……2011年3月1日……
  我揭穿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弥天大谎。老爸老妈和已经过世几年的奶奶都曾经告诉我,我有一个二姐在很小的时候因病不幸夭折,之后才会有我的出现。而我现在发现,离开我们的不是一个姐姐,而是一个弟弟,他并没有死,而是给了别人抚养。我不想追究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因为父母已经年老,拉扯我和姐姐长大已经很不容易,当初他们放弃弟弟,也该是情有可原。再说,从外婆收藏的领养证明来看,弟弟交于他人抚养之后,外婆并没有置之不理,而是悄悄关注着他的一切。
  阿华抱着长耳朵兔子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也许就像我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他站在窗口看着楼下,我开始怀疑那时候的所谓对视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自己的一种错觉,他根本没有看我,而是像现在这样站在窗口发呆。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缓缓地走到他身边,想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却一瞬间发现找不到他眼神的聚焦点。
  就这样,阿华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和我生活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在卧室里看着一张照片。
  照片尺寸不大,从边框的损坏程度来看,应该有些年头。照片里有两个小孩,一个是弟弟阿华没错,另一个我却认不出来。
  “哥,我想去ZQ!”这是阿华第一次在我面前,发出的我能够听懂的声音。
  “为什么?”我想趁机追问下去,换回来的却只是他再一次的回避。
  ZQ,石彭镇。
  照片背后写着这样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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