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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南顾影尤自怜》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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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不算大却十分繁华的小城市,一辆出租车正顶着烈日行驶在前往火车站的必经之路上。车外的温度不会低于30度,从副驾驶的位置往前看,很明显的能够发现从地面冒出的热气。出租车司机是一个40多岁的大叔,可能因为他自己的特殊爱好,车载电台正在播放着当下比较流行的音乐。大叔不停的问我一些琐碎问题,我可以理解他们这种因为工作内容单调而患上的职业病,但是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认真回答他,而是用简单的“嗯”“啊”敷衍回应,因为现在我的心里,后排座位上的阿华才是重点。
  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我可以清楚的看见阿华的一举一动,准确说应该是“一动不动”。出租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在一个红绿灯的等待过程中,大叔突然憋出的一个问题我听的很清晰,而且回答的格外认真。
  “这小兄弟一声不吭的,是你的同学?”
  “嗯?哦,不是……他是我弟……”
  我的视线随着我的回答看向后视镜,与阿华一瞬间的对视,让我从他眼中感觉到了空洞,就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给人一种没有理由的害怕。
  买票过程十分顺利,没有排队,也没有必要去考虑太多的选择,阿华一直跟在我身后,背着给他新买的背包,手里抱着他始终放不下的长耳朵兔子。进候车大厅之前,阿华在入口外站了一下,看了看来时的方向,吐了口气,嘴角轻轻的上扬然后归于平淡。当他转身看见已经通过检票口的我时,我记下了他第一次面对我的微笑,很亲切,很可爱,很天真,很让人放心不下。
  离我们的上车时间还有段时间,阿华没有一直在我身边,而是将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卫生间,不知道是因为感觉紧张还是害怕,毕竟对他而言,我只是一个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有了那么一点点熟悉的陌生人。
  离开始检票还有几分钟的时候,阿华慢慢的从卫生间走出来,缓缓地脚步让我感觉他是在拖着累赘的鞋子一样。我将刚刚抽空买的零食饮料递给他,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我已经害怕那种被沉默回避的感觉。
  阿华将接过的东西放进包里,然后把背包背在胸前,我看了看他,他很不寻常的用一个十分短暂的微笑回应我,告诉我他准备好出发了,这是他第二次对着我笑。
  这次出行,对我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独自旅行,20岁以前,我几乎一直呆在恩施,仅有的一次所谓的独行旅游去了BJ,还被母亲接二连三的电话给轰炸了回来,短暂的结束。
  第二次坐火车的我似乎有些轻车熟路,不像第一次那样,连座位都找不到。我和阿华找到座位时,无奈的互相看了一眼,因为靠车窗的是一位穿的很土气的大叔,那种黝黑的脸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果记得没错,最近一次见还是很久前的夏天,在农村的一片高粱地里。
  我把已经伸了半条腿进去的阿华拉了出来,然后从他面前挤了进去坐在大叔旁边,阿华会意以后坐在靠走廊的位置,转头看着我。我有些不自在的把视线移开,坐在阿华和大叔的中间,假装整理自己背包里的东西。之后就是差不多一个钟头的彼此沉默,直到靠窗的大叔下了火车,阿华占领新的靠窗座位,新奇的看着列车外的各种风景,高山,大河,水田,湖泊,还有不一样的蓝天白云。
  火车的到站信息显示离ZQ只有一个小时左右时间了,阿华之前的睡意已经完全没有,变得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与之前冷静的阿华判若两人。
  阿华的激动表现是因为此行他有着很明确的目的,那个我完全不了解的地方“ZQ石彭镇”。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对他来说的意义,也不知道照片上和他合影的男孩对他的重要性,但从阿华时不时若有所思的表情来看,我相信,阿华心里肯定很纠结。
  从我对他以前的简单了解,他并没有去过ZQ,再加上车祸后的失忆,所以他自己应该也不确定是不是能够去哪个地方,单凭一张照片找到男孩。
  “你……确定要去找他?”我揣测着阿华此行的目的,犹豫着问到他,抱着侥幸的心情等待着他的回答。
  阿华靠着坐椅,眼睛看着窗外黑洞洞的隧道,轻轻点了点头。
  “需要我一起吗?”从我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是多余的,我并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去,跟着他去是必然,但是我问出来了,也许是迫于避免好不容易开始的谈话又戛然而止。
  “不用,我自己可以!”阿华在沉默了几秒之后很坚决抛出这句话,这让我对自己的问题感到十分后悔。阿华始终没有看着我,也许他不想从我眼中看出我已经做好准备陪他去的想法。
  “列车前方到站是ZQ北站……”
  因为提前没有经过太严谨的计划,火车到达ZQ时已经是晚上,阿华内心的激动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是他脚步的节奏却一直没有放慢。
  下了火车,我们没有太多的考虑,凭借着仅有的经验和直觉,我们不约而同的寻找着最近轻轨站的标记。跟随着轻轨站的标记以及庞大的人流,我们背着背包在拐过几个弯道穿过几条马路之后,终于在路灯和霓虹下找到了期待已久的ZQ轻轨3号线ZQ北站。
  在拥挤的地铁中,阿华不停的用新手机发送着消息,而我也没闲着,我用手机搜索了ZQ石彭镇的地图,脑海里得出的结果是距离过远,时间太晚,已经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可以前往。
  “要不明天早上再去吧,这么晚……去不了了!”我小心翼翼的给阿华说。阿华皱着眉头,瘪着嘴,一脸的失望。
  “兄弟,你知道现在怎么可以去石彭镇嘛?”我用聊天软件问我ZQ本地一个比较熟的朋友,希望他可以给我一些建议。
  “你逗我?这么晚哪来的车?就算有出租车或者私家车去那,也没人敢去坐,你们刚刚来ZQ,本来就人生地不熟,还有一口的外地口音,保不齐就被别人宰了,说句实话,ZQ的白天已经很乱了,更别说大晚上的,听兄弟一句劝,早点回去洗洗睡吧!”我这朋友说话倒也直接,也应了我自己的想法,于是没多说什么便互相道了晚安。
  “真没办法了!”我看了看阿华,失望却无奈。
  在三号线工贸站下了轻轨之后,根据不太准确的手机地图指示,我们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预定的酒店。不管从价格还是图片来看,我预定的酒店都不算太差,但真正到了以后才发现,真面目其实是大型酒店里的一个小酒店,之后我才知道,在ZQ这里,这样的酒店模式并不意外。
  阿华可能因为疲倦所以到了酒店倒头就睡了,而我像往常一样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写一些东西,慢慢的我开始想起外婆生前说的一些话,脑海里闪烁着一些模糊的照片。
  “嘿!小少,你就这么走了?我们场子里要炸开锅了,救驾!”手底下一个叫林彪的酒吧场控发来这么一段话。
  “什么事就找我了?老大和二哥干嘛去了?”我很习惯的把事情推给老大和二哥,更何况是这旅行推中的大晚上。
  “别提了,老大去广州还没回,二哥被恩北那帮人莫名其妙的弄到局里去了,这不,刚刚来了个HN的主儿,非得让米粒儿陪她出去遛一夜,你也知道米粒儿她那男人的脾气,就是那寸头,叫慕容啥来着,哎,反正他就用啤酒瓶给了那主儿一闷头,这本来倒没什么,谁知道来了几个恩北的小混混,几句话说的冲,就在场子里和我们施南的人干了起来……”林彪发了一段语音,听不见酒吧那种吵闹的音响效果,应该是关掉了,我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大了。
  “关门,别放走一个!我来叫人!”说完我便去了卫生间把电话打给了警察局里的副局长谭潜。
  “是我,Gray!”
  “哟!小少?怎么您得空赏脸打个电话给我啊!”副局长在那头说着应付场面的套话。
  “不说废话了,今天是不是你值班,我这边有两件事要你帮忙!”
  “得,小少的话,就是两百件事我也得办成咯!”
  “别贫嘴,第一,马上放了我二哥,他今天被恩北的人弄到局里去了,我想你不该不知道,第二,带上你的人亲自送我二哥去酒吧,把酒吧里的事处理了,我不希望我回来时,还有什么遗留问题要我去解决!”
  “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别忘了回来请我喝酒,我要坐在BOSS6,对了,兰琳那天要给我留着,不能让她去了别处!”谭潜在那头讨价还价一样的啰嗦着。
  “回来再说,先办事!”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恩施州在清朝“改土归流”之前被众多土司分割占据,恩北和施南的对峙,据说就是从当初最强的两大土司沿袭下来的。恩北的势力覆盖了恩施州北边的两县一市——BD县、利川县和JS县,而南边的鹤峰、咸丰、来凤、宣恩四县属于施南的势力范围。
  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两大组织都慢慢的收敛洗心革面,再没有当初的那么强大,而是慢慢的变成了几乎只有在恩施州城里才有的对峙,有的人甚至已经认为两大组织早就已经不复存在,如今打着旗号的不过是些混饭吃的混混。
  当然,至于我一个在校大学生怎么做上施南一派的三当家,原因得慢慢道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不是如今的关键,因为看似平静的山城ZQ的夜晚,已经开始浮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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