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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罗敷行外 / 第九章 夜探吕留

第九章 夜探吕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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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留园方圆横跨数里,位于城外东山脚下,背靠东山一处峭壁,前临一处天然野湖,一条东山山麓从左边环抱整个吕留园,园子右侧则和官道之间只隔着一层树林,正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占全的风水宝地。
  当晚,初月如牙,东山如墨,风高柳轻。两袭黑衣悄然从右侧官道而下,掩进管道旁的树林里……
  此时吕留园内,别处都已熄了灯火,只有中院一处还是灯火通明。
  郑墨白和张木兰二人见此处亮光,便默契地向此处摸去。只是到那院外围,还未翻墙而入,他二人便听见院里面Yin言浪语翻腾。
  张木兰和郑墨白趴在外院墙头,听得院内浪语不断,两人皆是懵懂少年年纪,哪里听得了如此声音,只是片刻,两人便都心境不定。
  张木兰暗道:亏得如此黑夜,脸色且罩了黑巾,否则被郑小子看见我此刻面容发烧,当是无脸见人……
  郑墨白心境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只是毕竟从小随郑隐修习道家功法,刚才初听那些声音,血气方刚之下身体竟有反应,吓得他赶紧心中默念“清心咒”,才使得此刻心中一片清明。
  张木兰听了片刻,便要急着去别处查看,刚要起身,却被郑墨白一把拉住素手。
  若在平时,依张木兰的性子,拉着她的手便罢了,只是刚才两人趴在一处,虽两人都不曾动情,但是却让人旖旎遐想——甚至,方才张木兰之所以起身欲走,就是因为她刚才心中竟想到:虽然这月黑风高,看得不似白日清楚,但是这郑公子露在外边的额头和眼睛还真是好看。如若当初答应刘大侠和他师弟做亲……那么和他岂不是也会如院中一般场景……正是想到此处,张木兰才察觉自己太不知羞,羞愧难挡之下急欲离去。
  此刻被郑墨白无礼地拉住手,她明明武功已入宗师境,竟有些脚底发软,差点摔出墙头……她心中不由羞恼之极,暗道:“好生无礼的小子,亏我刚才竟然暗地里喜欢……”
  她慌忙趴下低声叱道:“你干什么?”手却没有从郑墨白手中甩开,似认命一般被郑墨白捏在手心。
  郑墨白此刻却一片清明,夜色之下也没有注意到张木兰的异状,他低声道:“你听这声音,可有异常?”
  张木兰暗道:“不知廉耻的小贼,今日回去非剥了你的皮……”只是如此心中所想,不知怎地,竟没有一丝恼怒,反倒是有一丝异样的情思。
  她小儿女状低声道:“哪里有什么异常,亏你还听得那么认真,是不是欲罢不能了?真正不知羞耻!”
  郑墨白却认真道:“你听听,为何只有女子叫声?如若……那啥,为何没有男子声音?”
  听得这话,就算张木兰定力再好,也不由恼怒道:“你要听什么声音?无耻下流!”只是恼怒归恼怒,手却半分没有松开迹象。
  郑墨白这才反应过来,张木兰怕是想岔误会他了。他急忙辩解道:“我是说为何这许多女子挨个叫唤,却始终没有一声男子声音?不是说那啥,只是这里古怪的紧,我要靠近看……”
  他还没有说完,张木兰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依旧急道:“不准去看!”这一急,声音竟没有拿捏,院内听得分明。
  院内顿时女子喘息声停,传出一个男子粗犷的声音道:“何方高人夜来探访?”
  随着这一声,院外顿时亮起许多火把,护院家丁一片人影晃动,张木兰反手拉着郑墨白道:“我们走!”
  这些护院家丁哪里是张木兰和郑墨白的对手,两人出手没有一合之敌,转眼两人便突围到吕留园右侧围墙周围。这时郑墨白身后忽然传来那粗犷男子的声音道:“两位朋友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做客?”
  郑墨白来不及转身,就被后方宗师的势境压得吐血,他推了把张木兰道:“你先走,这宗师境怕是比你还高……”
  张木兰哪里会听他话,且不说是她主动应承陆先生和两位好姐妹来探吕留园的,就是刚才她发现自己对郑墨白初生的好感怕也不许她此刻离去。
  只见她银牙一咬,不进反退,转身反手拍翻一人,赶到郑墨白身前道:“你先走,我来阻他一阻!”
  郑墨白吐了一口血在蒙面巾上,反倒心里舒坦了许多。他抬头道:“我才不会先走!”说罢哈哈大笑道:“也罢,能和姑娘一同御敌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张木兰也不再劝他,只是和他一并站好,一众家丁终于完成合围,将二人团团围住,而两人也终于看清了那粗犷声音的面貌,络腮短须,虎颈燕尾,铜环大眼,头发散披,身着还未穿好的锦袍。张木兰看清此人尊容,确定是当年吕威无疑。
  吕威走进他二人身前道:“两位蒙面夜探,不知可是寻人?”
  郑墨白见他如此发问,知道此次是来对了地方,也不客气道:“吕园主,深夜来访确实多有打扰,只是我们前几日确有朋友走失……”
  话还没有说完,吕威就哈哈大笑道:“那我再猜一猜,你应该和括苍山白云观有所瓜葛?不是门人就是朋友,可对?”
  张木兰想到吕威刚才在做苟且事情,便不想多与他啰嗦,更不想如当年一般叫他“吕叔叔”,她轻拉郑墨白衣角道:“小心有诈!”
  吕威也不介意,他拱手道:“两日前,括苍山白云观的刘林道长前来拜访,如今还在吕留园做客!”
  “我们凭什么信你?”张木兰道。
  “两位不妨稍待!”吕威转身对身后一人说道:“去后院请刘道长前来!”身后那人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果真见得一中年束发男子随着刚才领命之人走上前来。张木兰定睛一看,失口叫道:“果真是刘大侠!”
  郑墨白却看向他腰中长剑,暗中将怀中一张符纸捏在手里,他传音张木兰道:“事有不对,我白云观师兄弟几人都有加持秘法纹路的白云剑,非秘密出行,必随身而带,可是他腰间并不是我白云观的白云剑!”
  张木兰闻之一愣,她叫道:“刘大侠,嫂子等你回家已等了两日,你竟然宿在吕留园而不归,叫我俩一路好找……”一边叫道,却一边暗中戒备。
  那束发男子闻之一愣,随即笑道:“这位姑娘想必是试探我的,我又未娶妻,何来嫂子?还真是小心谨慎,声音听着耳熟得很,可否取下面罩?”
  郑墨白道:“刘大侠,你说我们声音耳熟,难道你不能先猜出我们身份?我们怀疑你受吕庄主劫持胁迫,现在身不由己!”
  那男子拱手道:“这位公子,我只是听着耳熟,想来我们也是朋友,而吕庄主也是我好友,并无半点胁迫……”
  张木兰听他再次说道声音耳熟,心道:“郑墨白分明才到襄国,十多年未见得其师兄,怎么会耳熟,分明其中有诈!”
  她又思忖道:如此这般,我怕是斗不过那吕威,这“刘林”也不知是真被胁迫还是本身就是假的,如果本身也是假的,只怕今晚我俩脱身困难……
  她趁郑墨白和他说话机会,暗中从腰中摸出一枚军中火信,正要发出,吕威却发现她的动作,疾速上前抓来,大声喝道:“被这两小贼识破了!”
  郑墨白见状,也不跟他的“假师兄”再打机锋,捏符爆喝一声:“阵起!”他二人面前顿时出现一阵波纹晃动,张木兰趁符阵阻挡吕威,终是把火信发上天空,在黑漆漆的夜空中绽出一个大大的“兰”字。
  可是,郑墨白毕竟未进宗师境,在吕威和束发男子两宗师的冲击下,面前的防护阵如一张纸一般脆弱,刹那间便被他二人冲了进来。
  防护阵一破,郑墨白不由口吐鲜血,眼前一黑便要晕去,要不是张木兰手快扶住,估计他能瘫坐在地。
  吕威看也不看郑墨白一眼,横爪抓向张木兰肩头,束发男子一拳也轰到张木兰身前。张木兰宗师境势全开,也不恋战,矮身躲过吕威一爪,看到束发男子来拳,她娇喝一声:“来得好!”竟挥拳去挡。只听“砰”地一声,张木兰与那束发男子拳锋刚碰在一起,便借力后跃,拉着已经晕去的郑墨白腾空而起,吕威在那束发男子身后高叫道:“不好,两小贼要逃!”
  张木兰身后一群家丁还未醒神,她已抱着郑墨白跃到了园墙之上。
  吕威和那束发男子正要赶上前来,只见墙上忽然一火箭射来,吕威和那束发男子连忙闪身躲过。只是躲过一箭,还未蓄势上得墙头,刚才那一支火箭竟“轰”地一声巨响,两人身后数名家丁护院便散做血雨,气浪翻腾将刚好腾空的两人掀翻出墙外,落地时,两人皆衣冠不整,眼前却哪里还有那两夜行人的身影?
  那束发男子披头散发尖叫道:“神箭府火离箭!花荣,我跟你没完!”尖叫声竟不似刚才说话那般温雅,更像是女子的声音。
  “哈哈哈……”这时黑影中走出三个人来。
  如果郑墨白在此,他一定认识其中一位——正是当初在太平古荡射出连环箭的花渊。只是此刻花渊一点没有当初在船上那狂放神情,反倒是毕恭毕敬,亦步亦趋地跟在为首一白面老者身后。而这白面老者,倒是满脸狂傲之态:“多年不见声音还是那么难听啊,台与,刚才连夜赶路,看到天空偌大一个‘兰’字,想不到,竟是你这东夷娘们……”
  “花荣,你以为今日能活着离开吗?”台与看清花荣身后两人一个二品武者,一个怕是还不足二品,恨意十足道:“当年你射我一箭‘火离’,害得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今日你既然踏足中原,不在天山龟缩不出,那么就新账旧账一起算算!”
  “什么人不人鬼不鬼?”花荣不由一怔道。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台与跨前一步,衣袖遮脸而过道。
  花荣身后花渊和另外一人不由“啊”地一声,原来台与一半脸颊似被烈火烧过,脸颊上的皮肉都缩成一团,像骷髅一般难看,而另外一半脸颊,却美若天仙一般秀美,夜色下,如果光看这半边脸,竟有一种圣洁感让人不容侵犯。
  “是不是很美啊?”台与“咯咯”笑问道。
  “哈哈哈……”花荣笑道:“真是抱歉,当年没能一箭射死你,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说罢一摆手中弓箭道:“今日老夫再杀你一次便是!”
  吕威冷哼一声从墙下阴影走上前来道:“花府主,恐怕今日不是你杀台与,而是我与她送你一程!”
  花荣这才定睛看清吕威容貌,他惊讶道:“吕园主,你怎么和她这个东夷人参合在一起?当初……”
  “够了,不要再跟我提当初!”吕威一甩衣袖,跨步上前道:“当初吕威已死,今日……”
  他话未说完,只见树林后的官道上火龙绵绵由远及近,长不可目视,马蹄声越来越近,似有千军万马,树林里也是星火点点,人影晃动。
  他忽然想起刚才走脱的两夜行人,不由脸色一变对台与说道:“国主,今日恐怕不能帮你报仇,我等大事为重!”台与也看到树林后异状,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狠狠说道:“花老匹夫,今日放你一马!”话起时,人已飞退到十丈以外园墙下。
  花荣却不管他身后是什么人,想来是刚才他赶巧搭救出来那个放“兰”字烟花的人马。他见吕威和台与都已飞身向后,也不管是否还能射得中,搭箭便射,只见一箭出时还是普通箭支,飞在半空中却渐有火花闪烁,越飞火花越甚,最后“忽”地一声,普通一箭变成火箭在飞速向前,只是等到那一箭到墙前时,吕威和台与已翻身入了园中,那火箭去势不减,一头扎进墙上。只听“轰”的一声,吕留园的墙竟塌了一段,砖块飞蹦而起,那墙后的护院家丁似未曾散去,却被砸了个砖雨“淋漓”,惨叫声不断。
  树林里,只见一群明铠甲士在火把下闪动晃眼,众人间围着的正是半跪在地,怀抱郑墨白的张木兰。
  她见怀中郑墨白悠悠醒来,不由脸面一红,低声说道:“你只是刚才念力反噬,精神不稳,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此刻蒙面面巾早已除去,郑墨白睁开眼睛,火光下,见眼前丽人脸色红艳,娇容欲滴,少女体香又阵阵扑鼻而来,不由一时看痴说道:“你真美!”
  话音才落,就听他“哎哟”又是一声,原来张木兰看他色样,本就想扶他从自己怀中起来,结果还未扶起,他的一句“你真美”,惹得张木兰不由分说便松手站起,郑墨白自然被摔在地上。
  周围亲兵都是由天兰营中女子组成,本来见自家将军对这郑公子关怀备至,一向杀伐果断的性格竟露小女儿神态,自然替自家将军欢喜,在冬姑的暗示下也不多言,而且更怕自家将军少女情怀,脸皮薄,所以连笑意都憋在心中,甚是辛苦,哪知自家将军还是脸皮太薄,听不得一句心中欢喜之人一句夸赞,竟甩手就把郑公子摔在地上,就都再也忍不住,顿时诡异无声的林地里,“噗嗤”、“嘿嘿”声不绝于耳……
  张木兰恼道:“冬姑,天兰营集结完毕没有?”
  冬姑说道:“将军,已集结完毕!请下令!”那些亲兵刚才还嘻嘻哈哈,此时却画风一变,肃杀之气立起。
  “踏平吕留园,凡遇抵抗,格杀无论!”张木兰沉声道,一声令下,吕留园外军号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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