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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司马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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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留园一时杀声阵天,天兰营众军士见吕留园围墙被毁,未废任何吹灰之力便攻进园去。
  那些护院家丁虽也有些江洋大盗,山匪海寇,却在江湖中都是些三流角色,就算武功高强,也不懂军阵合杀之道,哪里比得过威震北方草原的杀人机器——天兰营,在初一抵抗之后,便都做了鸟兽散,就算独身抵抗者,众军士也只是三五人成一阵,片刻便剁成肉泥。
  至于园中那些不会武功的丫鬟、仆人和那些早些被郑张二人听到声音的风尘女子,早在大军压上时便伏地而降,不住讨饶。
  “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大军攻入园中,张木兰不放心那吕威和另外冒名顶替刘林的两个宗师——如若普通军士遇到,可不是这两个人对手。此刻见郑墨白已醒,便片刻也不耽误,和郑墨白及一众亲兵立刻赶往吕留园深处,却在这半途遇见花荣一伙三人。
  张木兰深知,刚才如若不是这老者在她背后射出那一支古怪箭羽,自己恐怕无法带郑墨白一起几乎毫发不损便脱身离去,故而上前道:“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天兰营张木兰,不知前辈如何称呼?无以为报……”
  “哈哈哈……”花荣笑道:“报不报恩老夫倒不介意,只是我很介意如今中原江湖竟有人不知某家名号,看来真的不来中原太久了!”
  其实,张木兰也不是全然猜不到对面这老人是谁,江湖中能射出如此一箭的,恐怕也只有传说中的天山神箭府的火离箭了,今天白日里在楼下坐着喝酒时,可听了不少花矢高嗓门的吹嘘。她开头客套一下,怕是猜错了名号引得对恩人不快,哪知这位倒嫌她不知他的名号。
  郑墨白这时从张木兰身后走上前来道:“前辈可是神箭府府主花荣花老前辈?”
  “还是你小子聪明,不像这姑娘功夫是俊的很,就是人有些傻……”花荣刚要往下说,郑墨白与张木兰刚经历一场生死,虽然张木兰没有表明心意,但是他怎会感觉不到姑娘家对他的情义,当下替她挡道:“不是小子聪明,而是小子认识前辈身后一人!”
  张木兰见花荣口无忌惮,也不好发作,郑墨白此刻挺身招呼,自然也乐得缩在他身后笑着不再言语。
  “喔?”花荣转身看向自己两个弟子,却见两个弟子正一脸猪哥相盯着刚才那不知他名号的俊俏女娃,哪里不明白这两弟子的夯货心思。他不由咳嗽一声道:“你们俩谁和这小子认识?”
  他身后的花渊忙不迭道:“噢……啊?师傅,我在淮上玩耍时和这位少侠有过一面之缘!”花渊说完也不对那日狼狈而走有多不好意思,笑着又对郑墨白拱手道:“那日行的匆忙,还未请教这位少侠大名?”
  “不敢!”郑墨白道:“在下括苍山白云观郑墨白!”
  “久仰久仰……”花渊敷衍对郑墨白道,却目光盯着郑墨白身后继续问道:“敢问郑兄身后这位姑娘是高姓芳名,可曾婚配……”
  郑墨白不由一头黑线,他要不是听张木兰刚才提及花荣救命之恩,他都有拔剑相向的冲动。张木兰在其身后也不由一阵无语,心中暗道:是不是天山神箭府专收这样“心直口快”之徒?她身旁几位亲兵也是翻起一片白眼,想笑却不敢笑,很是辛苦。
  “括苍山白云观……”花荣像是想起什么,也不管自己徒弟的“终身大事”,径直扒拉开发花痴的花渊说道:“小子,白云观是不是曾经出过一位嫉恶如仇的大侠叫程兰,江湖人称白衣大侠?”
  郑墨白不由一怔,这次下山,他在江南一路也拜访过当年几位武林前辈,他们对师兄程兰虽有所印象,但是都是在郑墨白主动提及时才会言及一二,想不到今日花荣却主动提及……他不由一阵喜出望外道:“花前辈,程兰正是在下大师兄,前辈可是和我大师兄相熟?”
  “倒不是相熟,只是十六年前曾有一面之缘……”花荣一改刚才豪迈之色,像是在回忆,却又像欲言又止,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前方一偏将来报:“将军,前方发现情况!”
  张木兰还未说话,花荣却话头一转道:“他奶奶的,这东夷娘们实在讨厌,当年没有一箭打杀了她,今日不能再让她溜了!”他说罢便不再提刚才的话,在前方带路疾行。郑墨白暗忖道:罢了,等此地事了,再问问十六年前大师兄的事情。
  他也不再多问,提剑跟在张木兰身后随一干人等朝吕留园后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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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赶到后院,想不到明明是个院落,却利用地势做得别有洞天。此处场地及其宽敞,不但有草地和一些散落各地的石柱石槽,还有一处泉眼及一湾浅滩隐在山脚峭壁下,一行人疾行半炷香时间,才从后院穿过。郑墨白暗道:这后院或许是当年还叫“獐陆园”时候的养獐场地。
  一路行来,张木兰见横七竖八躺倒不少天兰营的将士,脸色越发阴沉。
  等到峭壁下,却见一干天兰营将士人人手持火把,里三层,外三层,将后壁一处靠墙石室围得水泄不通。
  众将士见张木兰帅众而来,知是大帅和她请来的江湖高手到了,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众人来到石室跟前,却见此处石室是从这峭壁上凿下,与此处峭壁浑然一体,外边更是藤蔓蜿蜒,草木葳蕤,如果不是大军从前院横推而来,怕是此处都不容易被发现。
  石室前,只见一灰衣中年横剑而立,却没有吕威和台与两人踪迹。那灰衣男子,一副汉人文士装扮,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眉宇硬朗,竟有几分英气逼人之相。
  那灰衣中年男子见到他们一行到来,知道正主已到,倒是宽袖一挥,玉树临风地说道:“今日如若谁想从这石室过,必先问问在下手上这长剑!”
  花荣见对方也是宗师之境,也不答话,从花渊身旁那个一路默不作声的青年手中接过一张大弓,从花渊箭壶里抽出一支箭羽,一边看他搭箭,一边就听他口中念念有词问道:“渊儿,平日里师傅怎么教你的?”
  “啊?”花渊被花荣这话问得莫名其妙,转眼看向面前这男子,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高声洋洋得意说道:“我天山神箭府行走江湖必须遵循:看到装腔作势之徒,不管有没有道理,先射他一箭帮他缓解一下装腔作势的气氛!”
  郑墨白听到花渊粗犷地说出此语,不由心中顿有明悟:怪不得那日在太平古荡,花渊明明是卧龙山大当家阮庶请来的助拳,却还未于桓温互通姓名,却先射出一箭来,原来这是有家学渊源的!
  他正在心中替桓温那日喊冤,忽见身旁某偏将火把一跳,眼前陡然一亮,竟发现前面那横在门前灰衣中年手中握的却是自家白云剑。
  这夜色下,本是看不清这剑身符文,幸好刚才火把摇曳,却让他发现异常,他高声叫道:“老前辈,请先别发箭,晚辈有一事相询!”
  花荣也不回头,他道:“什么事?喔,关于你大师兄的事情,来日方长,等老夫处理了眼前之事再说……”
  “不是!”郑墨白急道:“晚辈有话想问问前面这位……”
  花荣一脸好奇道:“小子,你又认识此人?”
  “晚辈不认识此人,不过晚辈认识此人手中之剑!”郑墨白道。
  郑墨白见花荣已经放下大弓,上前一步对这那持剑男子叫道:“阁下手中之剑是从谁人身上所得?”
  “咦?”那持剑灰衣男子也发现郑墨白手中未出鞘的白云剑,白云剑未出鞘极好辨认,花纹如云,虽不高调奢华,但这份纹路却独此一家,再无分号,算得上白云观二代弟子身份特有标志。他慢慢放下长剑盯着他道:“你怎么会有我白云观的剑?”
  “在下括苍山白云观郑隐座下七弟子郑墨白!”郑墨白问道:“你是何人?”
  “墨白?”那持剑男子轻捋鬓发,动作说不出的潇洒,他问道:“白云观郑师的九转金丹如今能练到第几转了?”
  郑墨白微微一怔:我师傅郑隐虽然善于炼丹,也可以炼制出九转大还丹这等神丹,对老到垂死之人有还转回阳之神效,并不叫九转金丹,只是听师傅说六师兄如今在王屋山得到神农鼎,倒是在尝试按照观中丹决练些传说中的九转金丹,但是还不足三转……他这分明是在试探于我……
  想到这里,郑墨白也不隐瞒道:“家师并不曾炼制出九转金丹,只能炼制九转大还丹……”
  “哈哈哈……”那男子仰头笑道:“果然是小老七,都长这么大了!”
  “你是何人?”郑墨白问道。
  “我是何人?”那灰衣男子萧瑟道:“我是你的二哥司马长风啊!我离开观中,你才有我手中长剑高!”
  张木兰怕他被骗,暗中传音道:“此人不是你四师兄刘大侠,是不是你二师兄,你且试他一试,切莫被他骗了!”
  “二哥?”郑墨白道:“你既然问我九转金丹,那么我且问你,我白云观丹经一共有种?”
  “哈哈哈……”那灰衣男子自豪道:“我白云观有《九鼎丹经》、《金液丹经》、《太清丹经》三种丹经,得授于仙翁葛玄,乃天下第一的金丹门派!”
  “果然是二哥!”郑墨白转头对张木兰说道:“旁人只知我白云观丹术无双,但是外人确实无从知晓这等隐秘之事!”
  张木兰微微点头,却听身旁花荣一脸不耐烦道:“你即是白云观门下弟子,为何却替吕威和台与这对狗男女挡住我等!”
  司马长风横剑怒道:“不许你出口污蔑台与,她虽然毁了容貌,但是冰清玉洁,不容你随口污蔑!”
  花荣怒道:“要不是我恰巧路过,那对狗男女早就剁了你家小七,我哪里污蔑他们了?”
  司马长风听他此言,不由一愣,看向郑墨白道:“小七,可是真有此事?”
  “确有其事!”郑墨白点头道。
  “不会的!”司马长风面色一变道:“台与不会骗我的,我和她不问世事,受吕园主邀请隐居于此地多年,要不是你们来寻事,吕园主从来不会让园中的人来此地,今日有管事来说前园来了不速之客,怕是拿他不下,吕园主也不会寻我和台与出手,我刚才正在替吕园主练制丹药到最后紧要关头,无法分身,才只是台与先去看看,哪里知道你们竟然逼得他们逃到这里……”
  他顿了顿道:“小七,你们为何为难台与和吕园主?他们都是可怜之人!”
  “二哥,你切莫被他们骗了!”郑墨白急道:“四哥两日前不知从哪里打探到你在此地,特地来寻,却一来不回,你可曾知晓?”
  “两日前?”司马长风道:“两日前我未曾去前园,自然不知,台与……她倒是说吕园主派人问询上一炉丹药,她……送丹药……”
  “不会的,台与不会骗我的,再说,我四弟寻来,她怕是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司马长风摇头道。
  “可是今日为何我来寻人,吕威和那台与易容欺骗于我?”郑墨白问道。
  “易容欺骗于你?”司马长风惊异道:“这又从何说起?”
  他转身拍开石门,朝门内叫问道:“台与,我家小七说你易容欺骗于他,你可曾做过?”只是这一声问话,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于他,他不由脸色一变道:“密道!”
  方才,台与只是说让他先顶一会儿,她和吕园主受了点伤,需要运功疗伤,结果却早就没了踪影,他又想到石室后连通东山东边那条山麓的密道,他哪里还不明白,他被台与骗了。
  司马长风转身对郑墨白说:“你且随我去问问台与,为何先走?”他也不管张木兰和花荣等人,长袖一挥,收起长剑,径直朝内走去。
  张木兰听得他刚才低声说道“密道”二字,不由问道:“这里追去怕是赶不上了,不知道密道出口在哪里?”
  司马长风看向她道:“东边的山麓边有个九龙瀑,那出口隐在瀑布中……”
  张木兰也不等他说完,便道:“九龙瀑我知道,想不到那里会有密道出口……”她抬头对身旁将士说道:“众将听令,立刻赶往九龙瀑,沿途发现敌情以火信为号!”众将士轰然称诺,纷纷领命而去。
  张木兰转身又对身旁花荣拱手道:“花老前辈,晚辈恳请随我将士前去东山山麓边九龙瀑堵那两人去路,可好?”
  花荣还未吱声,花渊便替他答道:“快去快去,迟了怕又让他们跑了!”花荣听他徒弟已经说话,也二话不说,转身提起身法,一纵便没入黑夜里,花渊和另外一青年立刻提起身法追去。
  张木兰转头又对郑墨白和司马长风道:“我们和司马大哥从密道追寻,里应外合,这次不容这俩腌臜走脱!”司马长风也不多言,自是在前面一路疾走带路。
  三人从这石门往里走去,见到石室里面另有玄机,原来这外边石门只是这石室过道之门,里面竟是分割成一间间石室,司马长风似有不甘,一间间石室推门找去。
  郑墨白跟随其后,发现此处竟如一座府邸一般,不但有卧室、厨房和书房等等,还有炼丹房和存放草药的药房,而且看司马长风熟稔搜寻的程度,这里怕是他这些年生活所在。在山上时,他常听师傅讲二师兄司马长风,说他出身江南司马皇族,即使后来入了白云观门墙,也是风流倜傥,受不得半点苦。想不到这些年来二师兄竟然一直窝在如此简陋之处,不由想到此前司马长风偏袒那台与的神情,怕是两人还真有感情——至少二师兄对这台与真是不错!
  想到此处,他又不由想到,即便如此,二师兄为何却不派人禀明师傅呢?我白云观虽然修的是道家功法,但是不禁娶妻生子,难道二师兄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让师傅和一众师兄弟担心这么多年,却是大大不该!
  一炷香的功夫,三人终于站在一堵石墙前。司马长风走上前去,把石墙上的一个石雕油灯往左旋转,等了一会儿,那石墙竟纹丝不动。
  司马长风本来还存一丝侥幸在想,或许台与只是和吕园主躲进密室疗伤——他哪里知道此前吕威和台与看似烟熏火燎狼狈不堪,却没有受什么伤,所以他到刚才还在安慰自己,或许他们并不是抛下他独自逃离,直到此刻,却再也没有任何幻想。他仿佛被抽干了这些年所有的精力,神色顿时萎靡,不复刚才风流神采,默然道:“他们放下了断龙石!”
  “什么意思?”郑墨白问道。
  张木兰却替司马长风答道:“断龙石多是用在密室之中,重达万斤,非人力所能抬起,一旦放下后,一般就再也无法移开,所以说,此路已经是一条死路,再也不通了!”
  司马长风道:“这位姑娘说的对!”他提起长剑,强打精神说道:“事不宜迟,我们也去东山山麓,希望还能拦住他们!”
  三人一路施展轻功,少顷便赶到东山山麓,虽还未到九龙瀑,但已经听得九龙瀑的瀑布水响,只是这一路却没有见到任何军士。
  张木兰正感奇怪,忽听南方一阵喊杀之声,张木兰和司马长风同时脸色难看道:“他们已经逃到南边野湖!”
  两人皆是明白襄国周围地理之人,知道一旦两人逃进野湖,凭借两人宗师境的武功,怕是再有千军,也未必能拦得住他俩。
  两人俱是大急,再也不管郑墨白这一品武者速度能否赶得上他们,都提起一口气,全力朝南方野湖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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