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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他走了!还有他的金狮刀也带走了。
只是堂主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他从来不会不辞而别。唯一的理由,是他要赴一个约,一个以死为终结之约。尽管他在宴上表现出豪情畅饮,但我仍仿佛感受到他心底的悲哀……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站在莫清流与飞花浅香面前,他绝不好受,但我知道,这还不是他要离开的原因。
堂主连寒离也离开的时候,我已明白他的心意……一切也因为我寒离吧……寒离会永远尊重堂主的决定!只是,堂主你实在太傻了,寒离实在不值得你这样做。
嘞—
呀呀…
“堂主!你实在是他娘的太傻了!”寒离抬头大喊道。
虹谷。
飞虹灿烂,花香扑鼻,一个开满奇异花卉的美丽山谷。
最重要的是,这里曾有过朱雄的美梦,最美的梦……这个梦,是张东临给予朱雄的,对张东临来说,也许只是一个打击敌人的手段。
但对朱雄来说,这是张东临的‘恩’,还是‘怨’,有时候他也搞不清楚。
如果可以的话,朱雄却情愿这个梦能永远延续下去……
“我强烈地感到你身上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只有一心求死的人,才会出现。这强弱悬殊的一战,你来,只为送死。这一战本来没有必要,朱堂主的目的,只为削弱我的实力,使七天后的一战,让无痕和莫清流创造更有利的条件。”张东临站在朱雄面前讲道。
“但我知道,你一定会跟我一战,更要认真的去战。”朱雄望着对面的张东临讲道。
“对,我要很认真的去战,因为张某绝对尊重有情有义的人,无论是朋友,或者敌人……而且我也感受到你的生命在燃烧,燃烧着一生中最灿烂明亮的生命之火,面对你,张某不能不认真。”张东临见道。
“一直以来,我不明白为什么‘紫气东临’总是处处比别人优胜?为何你总是立于人生的巅峰上?但现在我明白了,原因是你有着一颗‘纯粹’的心,你从不为仇恨而战,也不为名利而战,只因你心中所介怀的事并不多。心无旁骛,一心一意,你的‘纯粹’绝对比我朱雄强得多。为情为义,为名为利,为恩为怨,为仇为恨,我朱雄实在他娘的太多闲事挂在心头!我不及你,也是活该的。”朱雄挥手道。
的确,张东临能为陆不群建立正大镖局,也能为陆不群放弃正大镖局,因为他的心,根本不在乎正大镖局,他一生在意的,亦只有一个人……
“似乎朱堂主总算厘清了心中的疑惑……”张东临看道。
“对!我现在总算能看清这一点,今日之战,我是‘不为什么’而战!”朱雄挥手准备拔刀。
“好,我们就为‘不为什么’这个原因而战吧!老师,东临跟你的恩怨早已抹去,就让我们师徒合作,来一次‘不为什么’之战好吗?”‘呛’的一声,张东临亦同时拔剑。
张东临手中的,正是莫千泪的恨泪剑,当日陆不群血洗忘忧谷,连带恨泪剑也一并落入正大镖局手中。
心无疑惑的朱雄,金狮刀绽放极度光芒,他亦到了人生的巅峰,猛狮与金狮刀,将会强得绝对可怕。
嚎—
“好兄弟,我们痛痛快快地走完这一生吧!”朱雄举起金狮刀大吼,仿佛已人刀合一。
吼—
至此,张东临方才感觉到一丝的……张东临感觉到的,竟是一份‘恐惧’!
碰—碰—碰—
霸绝狂刀—问鼎神州~
吼吼吼吼……
无惑无疑的朱雄,竟劈出超越极限的一刀!原来过往在朱雄身上心中的情义,统统只是他的包袱!负累!
!!!
当—
张东临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事情,也终于发生了!
隆隆隆…
“朱雄他怎会如此的强?”张东临挥剑硬挡。
自张东临十八岁以后,可以说,从来没有一件事能出乎他意料之外。今天的朱雄,却是首次!唯一的一次,出乎这个惊世绝才的意料之外。
哼—
嚯—
“朱雄的刀,怎会比之前强了四倍之多……?”张东临睁眼一惊。
霸绝狂刀—四面楚歌—怒烧阿房—气拔山河~
吼—吼—吼—
铮—铮—铮—
朱雄此刻,正如毁灭一切的狂风,正如肆虐天地的暴雨,疯狂向着张东临轰炸!
吼—
曾几何时,朱雄的刀,尽是愤怨、仇视、憎恨、杀戮、情义的刀…但是,此刻朱雄的金狮刀,却不为任何东西的刀,仿佛是与天地一体的刀!
那样的刀,试问谁人能挡?普天之下,亦只有一个惊世绝才张东临能!
啪—
喝—
紫电八式—西王母望降瑶池~
吟~
当—
刀退了!人却没有退!
啊?!
!!!
碰—
这一拳,已是没有任何招式的一拳!但这却是张东临一生所遇到的最强的一拳!最快、最狠、最烈的一拳!
嘭隆—
世间上,真的可能有如此的拳吗?
—沙—
飘着的血,是张东临的血,而张东临,除了自愿的情况下,他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多的血,从来没有……
滴—
镜头看见一个已死的人—无敌。
“啊?我…在…什么地方?……啊。我不是死了吗?我被那怪人刺死了啊!你…你…这手…好温暖…好…好温暖…这…这…是……娘亲?!”无敌躺在木床上,渐渐地睁开眼睛。
出现在无敌面前的女人,竟是枉死的陆不群发妻胡悠。
“我一定是死了!如果不是,我为何会看到娘亲?”无敌转头一看,惊讶地睁眼流汗。
!
突然,无敌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妥…胡悠正在说话,但无敌却完全听不见。
“娘!你说什么?娘亲,你在说什么?为何我听不见啊?为何?”无敌握住胡悠的手流泪道。
胡悠凄然一叹,似乎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儿子也听不到。
“娘亲!娘亲!你要去哪里?娘亲!你要去哪里?娘亲!”无敌伸手望着胡悠逐渐飘去的影子,而流泪地喊道。
啊?
再次醒来,无敌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是谁?为何有如此绝世的轻功?是他?那个杀我的人!修罗魔驼?”无敌望着即将走过来的修罗魔驼。
“嘿,无敌小鬼,你果然复活过来了。”修罗魔驼笑着走过来一看。
“我……你……”无敌脸上流汗地看着。
“我什么!我当然看着见你,《真武道藏》所记载的‘真武灭道’之法,看来是可行的。”修罗魔驼看道。
“什么?!”无敌低头一看。
这时,无敌环顾四周,他终于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所谓的绝世轻功,只是无敌本身的视差,修罗魔驼没有顶壁而立,只是无敌自己被人给倒吊了。
“我…我不是被杀了吗?怎么现在我又好像还没有死。”无敌倒吊地看道。
“你这小鬼实在幸运,能有机会见识本派的最高武学‘真武灭道’。三天前,我用一柄薄如蝉翼的锋刃刺入你的心脏,然后向你施以‘真武灭道’修炼方法……这三天里你进入死亡状态,我还以为你定一命呜呼,没想到你如此福大命大。”修罗魔驼讲道。
“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要我去死?”无敌听道。
“哼!你这小鬼真没良心,你知不知道本派《真武道藏》记载的心法,都是天下无敌的武学。‘真武灭道’所谓‘虚其心、实其腹、强其骨、弱其志’每死一次,你体内素质去芜存菁,五脏六腑就因而强化一次,你的功力亦会大进一次。你来的时候,不是说过要学天下无敌的武功吗?”修罗魔驼讲道。
“学,我学,请你给我多死几次?”无敌听道。
突然听得这是修炼神功之法,纵然真的要死,无敌亦慷慨而往,这份气概,只怕其父陆不群也难望其背。
“我们‘云天云泉’的神功博大精深,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口吧!伤口愈合得很快啊……无敌,你果然有上好的体格,的确是修炼‘真武灭道’的最佳人选。”修罗魔驼讲道。
噗—
说时迟,那时快,修罗魔驼再次将那柄薄如蝉翼的刀锋,刺入无敌的心脏之中。
呀~
吖吖……
无敌被吊在半空,无从反抗,一声惨叫,身体不住抽搐,不久再次气绝。
“嘿嘿嘿…若你这小子今天再不死,我就相信‘真武灭道’之法是可行的。”修罗魔驼阴笑地看着眼前的无敌。
‘真武灭道’孰真孰假,原来连修罗魔驼也不清楚,看来他是要让无敌作试验品而已。可怜的无敌,若抵受不了这种惨无人道的修仙之法,也许就会由假死变成真死!
嘭—
张东临被朱雄轰得鲜血狂喷,也许在张东临的生命中,可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如此的劣势。
“他…真的很强……”张东临脸上直流汗。
的确,放下执着,无所用心,不为什么而战的朱雄,突然变得极强。
嗄—
“张东临,我们再来呀……再来!”朱雄双手执金狮刀,刀身突然闪现金色刀气。
多年以前……
“莫千泪,让你见识一下我金狮刀的十成威力。”年轻的朱雄挥刀劈道。
“好!”年轻的莫千泪持剑道。
年轻时候的朱雄与莫千泪,本是一对生死之交。
当—当—当—
嚓—嚓—
—呛—
铮—
“痛快,实在很痛快!”朱雄笑道。
“你的刀很强。”莫千泪讲道。
“怎么强,也强不过‘书侠盗帅’的剑吧!”年轻的朱雄持刀道。
“朱雄你错了,你的刀的确深不可测,当中潜藏的力量,更绝对比我的剑强得多。只是由于你的性格,你的执着,使你的刀还未足以大成,有深如碧海的情,更有重若千山的义,这些包袱都使你的刀沉重得无法挥洒自如。”年轻的莫千泪转头看道。
“是吗?”朱雄拿着酒坛道。
“我敢肯定,若有一天,猛狮朱雄能把内心一切的价值东西都放下。那一刀,将会是天下间的‘最强一刀’。”莫千泪收剑过来道。
“莫千泪,如你所说,我朱雄要拥有天下无敌的实力,就要成为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不成?只是,我朱雄有我自己的道义,若我以无情无义来换取天下无敌,我宁愿永不无敌好了。孤独的强者,我朱雄绝不希罕,一人独饮的酒,不止无味,更会变得苦涩。不过将来的事,谁能保证,若有一天,我可不再拘泥于世俗的包袱,也许我真的能爆发出你所说的一刀……最强一刀!”朱雄将酒坛里的酒倒入碗中,将酒碗递给莫千泪。
情与义,也是这两人最所执着的。
“朱雄你实在是个很好的汉子,好汉子,我们一起痛饮吧!”莫千泪拿起酒碗喝道。
“好!怕你不成?哈哈!”朱雄笑着高举酒坛抬头喝道。
哈哈…哈哈…
朱雄的豪情盖天,义气干云,又怎能预料也有变的一天……
霹~雳~
隆—
沧海桑田,心会变,天也会变……而此刻的天,却因为朱雄而突然惊变!
“张东临,接我朱雄的‘最强一刀’!!”朱雄双手执刀大吼道。
吼—
嚎—
最强一刀!!
霹~雳!
隆—
汹涌澎湃,惊风泣雨,也不足以形容这有史以来最强的一刀,朱雄已然脱胎换骨,暴烈爆发的刀气,鬼神也为之震惊!
隆—隆—隆—隆—
“此招果真如老师所言是……无人能破!!”张东临抬头一看。
既是无人能破,张东临岂非已是一个死人?
一个距离洛阳百里的小镇…铁云镇。
这里曾是一个显赫的大镇,人口超过三万,但今日,却不足三百……
当年,这里曾有一个人叫铁云天,他曾用手中的双剑,成为绿林三十路的大元帅,权倾整个河内。后来,他被张东临与陆不群杀了,这里也没落了。
而一个曾经也是光芒万丈的男人却来到这里,今天,他黯然无光,只因他受了极重的伤。他,在沙漠葡萄园被张东临重创的张宏青。
“爹,我这剑刺得如何?”少年张宏青挥剑练习道。
“河山,你的剑刺得好极了,你将来的成就一定比爹更高。”一个汉子,也就是张宏青记忆中的铁云天。
昔日缅怀一闪而逝,张宏青径直步入大宅深处……这是铁云天的灵位……而铁云天尸骨无存,灵位供奉的,只是一个小瓶……瓶中所载的,是铁云天生前留下来的‘宝贝’!
什么?铁云天真正的身份竟是一个宫中宦官,张宏青并非他亲生的儿子…那么张宏青的身世…
“义父…那个‘秘密’我已从张东临口中得知,你的遗愿,我一定会完成。天下,总有一天,是我张宏青、铁河山的。”张宏青手持三柱香,跪在铁云天的灵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