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咳咳...你是谁...谁雇你来的,他...他出的价格,我幕府出十倍...”千叶田云踉跄的想要从引擎盖上爬下来,却猛地一摔扑倒在地面,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倚靠着树干,止不住的咳血。
“我是谁?哈哈。”应择薰仿佛听到了什么流行的笑话,大笑着说道。她解开面罩,露出了一张英气又有些熟悉的面孔。
长长的睫毛,炙热的熔金色瞳孔,抹了口红的嘴唇有些单薄,画了淡淡的妆,却掩饰不住眉目间的英气,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吸引人的魅力,眉目居然和应择凡有八九分相似。
“你是...应择...”千叶田云瞪圆了眼睛,难以掩饰内心的巨大恐慌。
“我是他妹妹应择薰。”应择薰微笑着说,这笑容在千叶田云眼里却如同魔鬼般吓人。
“不,你就是他!你明明...明明已经死了!”千叶田云状若癫狂,止不住的摇头,双腿都在颤抖。
“你说什么?!”方熙影大惊,下车一把抓住千叶田云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应择凡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他死了啊,他明明已经死了...”
“你!”方熙影感觉身上的力气被一下抽空了,提拳就要打。
应择薰连忙伸手挡住:“他故意这么说让你难受,我哥活的好好的。”
“呵...呵...”方熙影心中稍安,同时又忍不住的多瞄了应择薰两眼。
两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要不是那对黄金瞳和身上凛然而掩饰不住的杀气,她绝对没法相信站在面前的人不是应择凡。不过...那个怂怂的,有些猥琐的应择凡,居然有一个这样一个杀气凛然的妹妹...真让人难以置信。
“我还有事要问,先留他一条命。”应择薰淡淡地说,眼神却飘向了贝拉。
“贝拉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动她。”方熙影见状,连忙挡在贝拉前面。
“希望你心里有点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清楚。”应择薰收回眼神,警告道。
“我...我知道。”贝拉赶忙点头。
应择薰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眼神变的凌厉,朝远方望了一眼,嘴里念念有词道:“来得这么快啊。”她提起千叶田云,把他按在树上,匕首奋力一挥,已经捅入了他的咽喉。
应择薰抽出匕首,千叶田云脖颈血流如注,整个人抽搐着倒在地上,已然是没有了一丝生机。
这个生前呼风唤雨,爱抽雪茄,又风流多情的人物,就这样屈辱的死去了...
“追兵过来了,我们没车不能一起走,你们就待在这儿,贝拉的身份非同一般,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你的刀,还你了。”应择薰带上面罩,把匕首往地上一扔,就朝一个方向跑去,动作迅捷异常,转眼间就消失在丛林中不见了人影...
方熙影和贝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举起手大声说道:“军哥哥,饶命啊!”
...
是夜,金陵军区航空兵第七师副师长办公室
“你的意思是说,你会在这辆车里,是因为你想去霓虹旅游?”沈儒楷一脸难以置信,敲着桌子说道。
“对啊,我想去东京和京都玩,而且涩谷hikarie也是目的地之一,当然最重要的,我想去看看动漫电影《你的名字》里面,那个糸守湖到底存不存在。”方熙影正襟危坐,认真的说道。
“糸守湖是假的吧?不过那里好像有一个形状不太一样的湖...”贝拉疑惑。
“哇真的嘛?我还期待了那么久...呜呜呜。”
“等等等等等!现在不是聊动漫的时候!”沈儒楷有些崩溃:“你知道跟你们同行的,那个死了的RB男人是什么身份吗?”
“我不认识诶,他是贝拉的未婚夫,说他免费带我去霓虹旅游,我就跟他一起走了啊,警察叔叔我跟你说啊,现在的犯罪分子真是猖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杀外国友人,你们可一定要调查清楚啊...”
“我不是警察,我是华夏空军第七师副师长沈儒楷,还有,你...”沈儒楷还在敲桌子。
“军官先生,我是俄罗斯公民,我申请马上取保候审,我不是罪犯,明天之前我就要从这里离开。”贝拉放大招了。
“贝拉小姐是吧,几年曾经见过令尊,您与此事是无关的,只要你签证日期足够,你愿意呆多久就多久,当然我也很乐意给你提供一张机票遣送你回国。”沈儒楷看着那张瓷娃娃一样精致,但却冰冷异常的脸,客气地说道。
对方的家族是俄罗斯第二大的洪荒遗种势力,虽然近几年大不如前,但是他也不愿轻易得罪,而且这种容易引起外交纠纷的事,惹上了就是履历的一笔污点。
“那我朋友呢?她不是罪犯,你们没有权利关押她”贝拉不客气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罪犯,但是,死者身份特殊,我想你是知道的,而这位...方熙影小姐是吧?我们传唤她是想获得更多的信息,并不是关押...”沈儒楷解释。
“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黑袍人一刀就把人捅死了,然后把刀扔下就跑得无影无踪了,那把匕首你们也看过了吧?长得有点像你们军用的武器啊,难不成是你们监守自盗...”方熙影不怀好意的说道。
“等等等等!”沈儒楷见方熙影还想倒打一耙,连声打断。
“反正你们不放我朋友的话,我也不会走的,明天斯瓦罗格就会通过大使馆发出抗议,你想惹上外交纠纷就试试看吧,以后仕途不顺别后悔。”贝拉冷冷说着,不再看他,把头扭向一边。
“...”
正当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方熙影心里估量着该不该说几个笑话缓解一下尴尬时,一个军绿色人影快步闯了进来。
“秋霁,有什么事吗?”沈儒楷看清来人,问道。
“上校,”秋霁走到他身边,弯腰耳语了一阵,沈儒楷的神色一下变得肃然,立马起身往门外走去,秋霁也紧跟在后面。
“是今天那个把越野车开到170码的姐姐嘛?你车技很好哦。”方熙影挑挑眉说道。
“谢谢夸奖。”秋霁礼貌的回头一笑。
“别客气,我喜欢一切爱开快车的女生。”方熙影也笑道。
“首长等了多久了?怎么不早点叫我?”沈儒楷快步走在一条安静的长长的走廊上,责怪道。
“赵首长独自在书房坐了很久,没带一个卫兵,也没通知任何人,直到有人去那儿打扫卫生才发现他,以首长的身手想进来又不让我们发现太简单了。”秋霁紧跟在后面。
“首长除了说叫我来之外,还有说什么别的话吗?”沈儒楷问。
“嗯...他吩咐说,书房的那一批红酒年份不够不好喝,要我们换一批...”
“...”
在走廊的尽头,是一张没有油漆过的木门,门上雕刻着一个圆形的浮雕,图案和沈儒楷的腰带相同,一条怒吼的蛟龙。沈儒楷放慢脚步,走到门前,正准备敲门的时候,门内传来了声音。
“儒楷到了吗?进来吧。”
沈儒楷和秋霁对视一眼,他轻轻的打开了门,秋霁退身原路返回。
“首长好。”沈儒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好,你也好,别客气,坐吧。”门内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虽然神色苍老,但头发仍是纯黑显然是染过,他穿着一身老式军装,双手放在一根拐杖上,桌子上是半杯红酒。
“是!”沈儒楷恭谨的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了:“首长久等了。”
“没久等,我休息了好一会儿了,这人老了啊,身体就是不行,坐这么一趟国内航班都累得不得了。这里也没别人,你就叫我伯父就好了。”老者摆摆手说道。
“东明伯父是从燕京过来的吗?那确实是旅途劳顿了,您应该多休息会儿的。”沈儒楷连忙关心。
“哪还坐得住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赵东明摇摇头。
“霓虹那边怎么说的。”
“目前他们还不知道情况,但是也瞒不住多久了。”
“...好大的一个无底洞啊。”赵东明抚摸着拐杖顶的龙头,感叹道:“幕府二公子不远万里,跟我们做了一笔大交易,来中国带走了一批货物,然后被一个身手通天的先生诛杀在机场...是先生还是女士?”
“伯父,黑袍人性别不明,只是胸口处有一个火焰的图案。”
“一位先生或者女士,一位行为奇特,目的不明的幕府二公子,难道,真的是那些家伙要重新出世了吗?”赵东明自言自语道。
“晚辈不懂,请伯父明示。”沈儒楷诧异的问道。
“之前我已经叫小王给我汇报了一次工作了,那十辆货车里的东西虽然焚毁了大部分,但是好在最珍贵的宝物还在。”
“有什么东西能让伯父您这样重视?”沈儒楷更加惊讶了。
“呵,其实这东西对我们来说一丁点用也没有,但可能预示着一些不太好的事...我们找到了一块木鱼,应该是上一代灵皇的陪葬品,空灵之心。”
“灵皇...”听到那个令人畏惧,又令人颤抖的名字,沈儒楷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那是神,每一个洪荒遗种都要在完全觉醒的三皇面前低头跪伏,额头紧贴着地面。
“那这样说来的话,为了这件圣物,千叶田云跑这一趟也讲得通了,但是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呢...难道幕府已经掌握了很核心的跟灵皇有关的消息不成...”赵东明自顾自的分析,竟不知不觉间已经触碰到了真相。
“算了,不想了,头疼。”赵东明大手一挥:“空灵之心我们就自己收着,其余的那些破烂给他们送去霓虹,幕府那边,他们要机场的监控录像也给他们看,要派人来调查也配合他们,反正证明此事与我们无关就好了。”
“还有两个女性幸存者,我现在还在审问...有一个15岁的是千叶田云的未婚妻,俄罗斯公民,另一个16岁的,据说是跟着一起去霓虹旅游的...”沈儒楷提醒。
“别惹上外交纠纷,如果审不出什么东西的就快把她们放了,儒楷,你的心性还是不够成熟,太急了,太急了,我知道你急于证明自己,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你还是需要更多的磨练。”
“伯父教训得是,儒楷受教了。”他心中一凛,连忙站起来鞠了个躬。
“好了,让我休息会儿,你先出去吧。”
沈儒楷应承着退出了书房,发现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了,这个恐怖的,权倾朝野的男人,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再次踏回办公室,看到秋霁已经在她的位置坐下了,三人有说有笑的在聊着某一部动漫里的三角剧情...沈儒楷满头黑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哟,警察叔叔你回来啦,我们是现在就能走,还是在您这儿吃顿饭再走啊?”方熙影挑挑眉。
“你赶紧走,我不请吃饭。”沈儒楷说。
“给你监护人打个电话,叫他来领人,以后别再一个人到处乱跑了。”
“啊?监护人?”方熙影目光呆滞,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
深夜,元洲市城西郊区一处杂乱的街区。
昏暗的街头,连路灯都没有,一些塑料袋在街道上飞来飞去,街道两侧的店铺只有两个招牌还亮着,一个是一家莺歌燕语的歌厅,还有一家门店在二楼,却是写着“保健按摩”...
一道黑色的人影借着月光指路,踉踉跄跄的,摸着墙壁走进了一处小巷子里的楼梯,爬上了三楼,它在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破旧的铁门,进门以后还没开灯,就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开了灯,还是那个简陋但干净的小房子。
它紧捂着左手的大臂,步履蹒跚的在床边闷声坐下,摘下面罩和头巾,熔金色的瞳孔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明亮,但仍然是摄人心魄,原本嫣红的嘴唇此时已经变得有些苍白,赫然就是大闹机场的应择薰。
应择薰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那对黄金瞳越来越暗淡,最终变成了棕色,她浑身上下早已没了那股摄人的杀气,只剩下了难以言明的疲惫感。
她提起最后的力气去洗了把脸,摘下了假睫毛,洗掉了口红和淡妆,又变回了那个清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