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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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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吃饭的李良御接到了二哥李良仁的电话,话听到一半他就气炸了。
  “哥,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挂掉电话,李良御换了身衣服直接开车往雷城飞驰,中间拨通了一个电话,打听到张虎的目前地址。
  半个小时后,李良御来到了雷城。
  捕快大院门前,李良御看着门卫问道:“张虎在哪?”
  门卫看着李良御的军装眼角直抽抽,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吧,这个军衔?
  不过门卫倒是很讲规矩,“有预约吗?”
  “你觉得我需要预约吗?”
  “局长在议事大厅开会,说是治理雷城那些个捣乱的地痞流氓。”
  李良御冷笑,大步往议事大厅的方向走去,治你大爷的地痞流氓。
  “哐!”
  议事大厅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正在开会的张虎一惊,随即面露怒容,然后他就看到了李良御,看到了他身上的军装,看到了他肩上四颗星星,张虎眼神闪烁。
  “你是谁?”
  李良御没搭理他,掏出军人证往桌子上一拍。“啪!”
  “你就是张虎?”
  “嗯,找我有事?”
  李良御大步走向张虎,探手向张虎的衣领抓去。
  张虎是练过的,功夫还不错,但是在李良御面前就完全不够看了。
  没两回合,张虎的鼻梁被砸断,随即小腿“咔”的一声也被踢断。
  张虎也是个硬种,腿被踢断愣是被叫出来。
  从李良御进门到现在,整个过程十几秒。
  一旁开会的捕快们看傻了,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我,李良御,李子闲的三叔,我在李家寨等你三天,希望你有本事去找我找回场子。”
  众目睽睽之下,李良御扬长而去。
  十年前的这些事被掩盖埋没,李子闲自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张文才后来转校了,而老师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异,让他很不舒服,他跟大伯说了这件事后,没多久他也转校了。
  不过有些事他是记忆犹新的,比如难得一见的叔叔反常的在家呆了三天,和他说了很多话。
  大致就是,在雷城只要有人欺负你,你使劲揍,不过这话没用上,因为李子闲两星期后就离开了雷城,换了一个学校。
  从那天开始李子闲就慢慢成熟了,做事走心,不在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李子闲成熟的原因很简单,李良御跟他说了很多关于他爷爷李起的事,李子闲本就和爷爷最亲,心里很不是个味。
  李起生活的那个年代不好,吃了很多苦,苦难最容易让人成熟,苦难的故事也一样。
  有关于爷爷的那些故事让李子闲意识到自己要孝顺这个瘦小的老人,当时自己已经十岁。
  李良御告诉李子闲一句话,这句话是李起用来教育自己三个儿子的,这句话也是李子闲的祖奶奶教育李起的。
  男孩子不吃十年闲饭。
  李子闲的祖奶奶告诉爷爷李起这句话后就撒手人寰。
  李良御离开后,李子闲表示自己不想去外面上学了,在家上学,放学后自己最少也能帮忙做饭,还能帮爷爷照顾才四岁的弟弟李子兴。
  结果说什么老人都不同意,李子闲最终还是滚出去上学,好好吃他的闲饭。
  到了现在李子闲终于弄明白,爷爷根本就没有用这句话教育自己的打算,他本就想让自己吃一辈子的闲饭。
  这点从自己的名字上也能看出点头绪,李子闲嘛,子当闲之。
  雷城是少有的给李子闲留下了不好回忆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上学那半年他比较沉默寡言,后面的学校他就有点长进了,至少认识了几个能说的上话的人。
  此外李子闲的学习也再也没有拿过第一,刻意为之,小小年纪十分心机。
  十年过去,雷城有了很大变化,李子闲变化更大,就比如身高,不再是那时候最矮的一炮高,估计现在比之小学同学,他属于出类拔萃的那一小撮。
  不过有一点没变,那就是李子闲依然缺失安全感。
  第一次来到雷城火车站,李子闲习惯性的对陌生环境展现了他小心翼翼的一面,动作稍显拘谨,眼神充满审视。
  在四下瞅瞅中,李子闲发现了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年轻女人,身材高挑,着装得体,小鼻子小嘴还有一张小脸,幸好眼睛不算太大,要不然可真就是祸国殃民的大美人了。
  即使她的眼睛不算大,但是占着前面那三样肯定也是女神级别了,一般占了其中两样的女人相貌就肯定不会差了,何况她的身高不错,加之会打扮穿衣,气质也不错。
  李子闲小声嘀咕道:“不是说一个城市漂亮女人的数量与质量和城市的发展程度成正比吗,雷城来了这样的女人,常住是不可能的,估计是来看花的吧。”
  雷城的花很有名,牡丹花,大夏的国花。
  李子闲作为一个习武之人,他的眼睛很符合自己身份,那就是视力好,隔了数十米远他就能清楚的看到女人漂亮的耳朵,她的耳垂上打着一个银白色的小耳钉,散发着奢侈品的光泽。
  “有点面熟。”
  李子闲在看别人,别人也在看他,是一个男人,坐在车中,很显低调却绝不便宜的奥迪。
  这个男人也是故地重回,同样对这个城市没有太多好感,他是张文才,俊朗的面孔,端正的五官,面色和逊,就是鼻子有点塌,稍微影响了整体感观。
  他看到李子闲的一瞬间也觉得有点面熟,虽然十年来李子闲的相貌发生了很大变化,比如圆脸长开了长长了,但是眼睛没变,凤眼开合隐有神光。
  男人生有凤眼大部分都会伴有凶相,但是李子闲不同,和十年前一样,有种奇特的温顺气质。
  像猫,像羊,显得很乖。
  这都是李起教育的好,有目的的疏导教育,加之棍棒斧正,不乖才怪。
  所以张文才看了两眼就认出了李子闲,面色阴郁。
  车里坐着一个壮硕的光头男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到位,发现了张文才眼中的掩饰的恨意。
  “文才,认识这人?”
  张文才一愣,下意识摸了下微塌鼻子,随即笑道:“何止认识,我小学同学,揍过我,当时挺丢人的。”
  这些话虽然是随口说的,但是绝对不是不走心的话。
  张文才现在做生意,身边的这个光头男人也是位生意人,雷城数一数二的香料商。
  这个男人叫马永强,他是生意人不假,但是出身是有名的不干净,他最初的街上混的,有钱了就开始做生意,黑白兼顾,手段多而脏,不过十年就挣了数亿家产。
  他看到李子闲一身亲民品牌,没大在意,李子闲一身上下满打满算加起来不超过三百的衣服,还真不值得他在乎。
  “我帮你出出气?”马永强很会来事。
  张文才笑了笑道:“强哥,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马永强哈哈一笑,“哪能啊。”
  张文才话锋一转,道:“不过既然强哥说出来了,那就办他个难堪吧,不要伤人就行了。”
  “这个简单,马上我就让你看好戏。”
  马永强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一个满脸都写着我不是好人的汉子来到车窗前。
  “强哥,有什么吩咐。”
  你还别说,这汉子的说法方式颇有些电影里那些黑话的味道。
  马永强指了指正在公交站牌等车的李子闲道:“看到那瘦高个没,带人去办他难堪,记得别伤人。”
  汉子欣然应许,“好嘞强哥,还有别的吗?”
  马永强扣着下巴想了一下道:“方式一定要有文化有内涵有深度,这戏不是我这个粗人想看的,文才老弟这个文化人才是看官,懂不?”
  汉子一愣,还是答道:“懂!放心吧强哥。”
  李子闲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他在听不远处的那个女人打电话。
  漂亮女人一连打了几个电话,第一个大致是给自己家人打的,说自己到了,在火车站公交站牌,后面就是打给自己同学,大致就是碰面交流,大话那头也表示开心,定下了时间。
  李子闲有点羡慕,他也是回家为啥没这待遇。
  其实也很正常,李良德生意做大了,基本不会再雷城待着,加上李子闲是男人,来接站肯定就显得矫情。
  至于同学,李子闲压根就想不起有在雷城的,就算有,别人也记不清他。
  这次李子闲来雷城,工作是大伯李良德帮他找的,说是一个朋友开的电力公司,大致是个清闲体面的岗位,这样看的话,李子闲也是有关系的人,但是大伯的这个朋友明显没接他的意思。
  李良德这个朋友姓花,叫花城,一个中年男人。
  李子闲和这个即将成为他老板的花城通过一次电话,对方很热情,说这边什么都安排好了,生活用具被褥住处,细致妥当,俨然是一副把李子闲当成自己公司重要的人物对待。
  李子闲琢磨着坐上公交车就再给他通次电话,碰个头,看下工作环境,熟悉下生活区。
  就在这时,李子闲感觉有人在看他,不怀好意的视线,李子闲下意识顺着视线的方向看去。
  三个长着坏人脸的汉子,为首的那人面容尤为凶悍,后面俩人各自提溜着一个棒球棍。
  李子闲不明所以,琢磨着这三人看自己干啥,咱们认识吗?
  在李子闲乱想的那空,三个人就来到了他身前,为首的那人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个戏谑的弧度。
  为首的那人猛然身体前倾,凶脸靠近李子闲的身体只有20公分左右。
  本来机具胁迫性的动作此时却十分滑稽,因为他的身高和李子闲有差距,这恶汉本来就差了李子闲半头,现在做出这个动作就只能歪着头往上看李子闲的脸。
  这把李子闲逗的心里直抽抽,干啥啊您这是。
  李子闲扁着嘴,想笑,不过考虑到现在笑出来不大好,就开口问了句。
  “有...有事?”
  恶汉阴沉一笑,“看你不顺眼。”
  李子闲一愣,心道:你还看我不顺眼?有点自知之明行不,真当你这模样就讨人喜欢?
  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顺眼很正常,看李子闲不顺眼的人多了,也没见几个人会像这样做的。
  李子闲的脑回路就贼清奇,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交警道,“我喊警察了啊!”
  汉子直起来腰,瞟了交警一样戏谑道:“你喊啊。”
  李子闲苦笑,喊个屁哦,他这一喊势必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李子闲个人非常不喜欢被很多人注目的感觉。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胡同,“要不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汉子一愣,心道:这家伙不怕事啊。
  这汉子毕竟在做坏事,没理自然心会虚,他乐得去个没人的地。
  “跟我走。”
  他走在前面,后面俩棒球棍汉子把李子闲夹在中间。
  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四个人的异常,其中就有那个打电话的女子。
  三个地痞相的人一眼略过,定睛看了下李子闲,秀眉皱起,“这人面熟。”
  女子没有深想,更不会很正义的想着报警之类的。
  吃饱撑了才管这闲事,法律上面没有打架未遂的条文,出了事再报警才是守法公民,在这种事上防微杜渐那叫无故消耗大夏警备力量,要蹲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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