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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刚才聊天聊着聊着我怎么睡着了?”一个人率先醒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
“我也是样。”另外一个人也从桌上爬起来道。
接着,一个,二个,三个,五个,都醒了过来。其中一个醒了过来的人见了师师,马上从桌子上跳起来,指着师师喊道:“大家看看,我从安徽一直跟到河南的仙女,就在这儿。”那些人听了这人的喊声,早把刚才昏睡的事忘了。大家顺着这人的手指一看,茅屋中间果然站着一位貌美如花的仙女般的女子。在座的男人们何曾见到过如此美貌的女子,瞬时,他们的眼珠子都差点睁了出来,更有甚者,有的人嘴角还流出哈喇子。
小凤看着这群望得目瞪口呆的男人,怒道:“一群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我将你们的眼珠子全挖出来喂狗!”
小凤一声怒诉后,才让那帮好像丢了魂的男人们,都吓得不敢再看师师。其中有一人见了怒气冲冲地小凤,再看了看亭亭玉立的师师,抹了一下流出嘴角的口水道:“这人跟人咋的就相隔那么远呢!”突然,他看见小凤旁边死去男人的尸体,再看了看那尸体身旁早已凝结的鲜血,大喊一声道:“这娘们真的杀人了!”说罢,从桌上爬起来,拼了命的向外面跑去。
随着喊声,这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地上躺着的尸体。这一下,他们哪里还顾得上欣赏李师师的姿色,都怕小凤会杀了自己,这前面一人跑了,后面的人也是保命要紧。吓得连桌上的行李都没敢拿,遂跟着前面那人一样向外蹿出。其中一人边跑还一边对那从安徽一直跟着师师的男人骂道:“日娘贼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这大山之中哪里会有这么漂亮的姑娘,都是他娘的狐狸精变的。”而那被骂的男人,两眼有些不相信似的望着师师姑娘,并没有离开。
小凤见所有人都跑光了,就剩下这一个男人还呆看着师师姑娘。便走过去道:“你怎么还不跑?等着她来吸你的血呀?真是色胆包天!”
那人颤颤巍巍地对小凤说道:“我不是不逃,而是我吓得移不动脚步了。”
小凤看了看那男人的脚,那男人的裤子全是湿的,一股尿臊气传入她的鼻子。她开口骂道:“别人都说色胆包天,可你这个窝囊废,你娘光给你生了色心,却没有给你多加个色胆又有屁用啊!见了漂亮女人,竟吓屁滚尿流!你干嘛还从安徽跟到河南来?可怜我的儿呀,可苦了你了!”小凤骂毕,忙用手去摸一下那男人的脸,想安抚他一下。
哪知那男人惊恐到了极点,小凤的手还未候到他面前,他就吓得大喊起来道:“你想干什么?”
小凤见了这男人那畏缩相,竟童心大发,心里想到:“看这没用的男人,老娘再吓他一吓。”想到这里,她便做出一副狰狞的模样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要喝你的血啰!”
这一下可把那男人吓得够呛,他两脚虽迈不开步,但为了逃命也顾不了那么多,双脚并在一起,像僵尸般地跳向茅屋外。他刚跳出屋外便带着哭腔冲那跑下山的那些男人喊道:“你们别跑快了,等等我呀!”
那跑得慢,落在最后面的一个男人是看见这个男人双脚跳出茅屋的,他吓得更是加快脚步道:“伙计们,千万别相信他的话,这人已被狐狸精喝了血,现在已变成了僵尸了。”后面这人一发话,前面的人哪还敢停留,就越发跑得快了。
小凤看着逃得极快的这帮男人道:“大妹子,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果然能杀人。这帮男人经这么一吓,我看这以后呀!就是送个女人把他们,他们都奈何不了了。”
小轩子问道:“大姐,这帮男人害怕归害怕,你怎么又说,这以后把个女人把他们,他们都奈何不了了,这是什么意思?”
那小凤以为小轩子在故意占她的便宜,“呸”地一声啐了一口道:“这事怎能问我?要问,你问我大妹子去。”
小轩子见小凤不答便亦罢了,竟还生他的气。忙掉头问师师道:“师师,你说怎么回事?”
师师瞪大天真的眼光,道:“这事我怎么知道。我也刚想问问大姐呢。”
小凤这才知道,站在面前的两个年青人,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便开口说道:“你们两个雏雏……”可话说出来,又觉得不妥,赶忙止住话语,不再说了。
小轩子和师师好奇,同时问道:“雏雏又是什么意思?”
这下把小凤弄得个大红脸,她假装怒道:“俩个小屁孩,问那么多干嘛!这事以后你们俩人自然会明白。”
小轩子道:“这件事不说拉倒。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却想求大嫂一下。”
这时,小凤的心里已经把小轩子和师师当作朋友了。小轩子有事求自己,她肯定会答应他的。于是,她开口道:“有什么事,说出来,只要我能帮得了的,我一定帮!”
小轩子道:“大嫂,我想请你带我去牛头山。”
小凤听了道:“小兄弟,别的事情我能帮你,唯独这件事情,我不能帮你。”不过,她觉得好奇,又问道:“小兄弟,你去牛头山干什么?”
小轩子不想骗她,便道:“大嫂,我听你们说牛头山的大寨主抢了两个姑娘成婚。可我从听了你们说的话后,我觉得那两个被抢的姑娘,可能是我的朋友,她们一定是出来寻找我的。”
“你小子到底认识多少美女?我们寨主抢来做压寨夫人的姑娘,也是你的朋友?”
“大嫂,我估摸着是这样的。大嫂,求你带我去,行不?”
“别一口一声大嫂,大嫂的叫。我的男人已经死了,叫得我瘆得慌。以后就像大妹子一样,喊我大姐就行了。”小凤怒道。
小轩子听了,马上改口道:“大姐,我的好大姐。就求你这一次了。”
小凤心软了下来道:“小兄弟执意要去,我也没办法。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又怎么对得起这么漂亮的大妹子。”
小轩子道:“大姐,你别说得太玄,别看着我年轻轻,但大风大浪我是经过的。再艰险的事,我亦不怕!”
“既然你执意要去,呆会儿我就领你去。不过,我得申明,我只能带着你进牛头山,其他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大姐,这个自然。到时候,你只要帮我照顾好师师就行了。”
“大姐,那我可得多谢你了。咱们这就走吧。”
“小兄弟,你亦忒性急了些,要走也要等我埋了这负心汉。虽然这死鬼对我无情,但我却不能对他无义。你们两个且等我一下,我去屋后拿把铁锹来,先去挖个坑,将这个死鬼埋了再说。”
小轩子道:“大姐,我去帮你一把吧!这男人是我砸死的,我总得为他做些什么。”
“那好吧!你们先去外面的山坡,我这就去拿铁锹。”小凤说毕便去了茅屋后面。
待他们三人将小凤男人的尸身掩埋好后,已是正午时分。小凤道:“现在已是晌午,我干脆去给你们弄些吃的,然后咱们再去牛头山。”说毕,没待小轩子跟师师答应,便进茅屋去了。
小轩子见小凤进了茅屋,便拉过师师的手道:“老婆大人,咱们也进去吧!”
师师笑道:“你一会儿喊我师师,一会儿喊我大仙女,现过了一会儿,又唤我老婆大人,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称呼我的?”
小轩子道:“姐也好,仙女亦罢,统统都是我的老婆。这以后我就喊你老婆大人了。”
师师嗔笑道:“你叫着不肉麻,别人听着都肉麻了。这样叫别人会笑话咱俩的。”
“这个我可不管,叫自己的老婆还管别人肉麻不肉麻,还怕别人笑话不笑话。只要你不肉麻就行了,老婆大人。”小轩子说着又喊了一声。
“又来了,好肉麻吔!”师师笑道。
“你如果嫌肉麻,那我就去叫别人。”
“你敢!哦,我明白了,你说要大姐带你去牛头山,你是不是想去救那两个姑娘。快告诉我,那两个姑娘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轩子道:“我现在还不敢断定是不是师妹跟清婉。如果真是她俩,我就是舍了命,都要救她们的。至于我和她们的关系嘛,说来,源缘可长了,一时半会怕亦是讲不清楚。不过,老婆大人,我觉得奇怪,那晚上我打马让你离开我后,我怎么追了半月都没追上你?”
师师道:“那晚上,离开你以后,我非常害怕,身子趴在马背上,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第二天天亮时,那马跑到钱塘江边没路跑了才停下脚步。我又冷又饿不说,还耽心你的安危。本想打马回去找你,可那马一夜奔跑,竟让我跑迷失了方向。你知道,我身上除了背着这架古琴,便无他物。幸亏遇到一条去河南的货船,我向那船主求情,那船主本是不答应,不得以,我便说出了你的名字,没想到你小轩子的名字还真管用。那船主一听你的名号,马上将我请入船上不说,还派人将马也拉入船上。这一路上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不说,对我还甚是恭敬。这船主一直把我送到河南襄阳才去办他的事情,临别时还赠送了我不少银两。”
小轩子听了道:“难怪这一路上急追都没能追上你。一个旱路,一个水路,肯定是无法追到呀!唉!当初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老婆大人,你的命还真好。要不是这好心的船主,凭你这一身姿色,我看是寸步难行的。”
“轩郎,你又取笑奴家了。”
“我哪里敢取笑你。别人在船上见你一眼,便从安徽跟到河南襄阳府了。你说要是你走旱路,只怕早被那色狼叼了去了。”
“我不跟你说了,只知道取笑奴家。轩郎,奴家想起来了,那船主临走时跟我说了一声。他说太湖堂堂主吕泽林,希望蒋帮主办完事情后,尽快回盐帮与兄弟们团聚。轩郎,那自称太湖堂堂主的吕堂主口中的蒋帮主,不会是我的轩郎吧?要不然,那吕堂主听了你的名字后,一路上对我照顾周到不说,还恭敬有佳。”
小轩子道:“这吕堂主还真是个仗义之人。今日就算我小轩子欠他一个人情,待我回到盐帮,一定好好感激他才好。”
“轩郎,你还真是盐帮的帮主啊!你可隐藏得够深的。”
小轩子道:“是不是盐帮帮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认不认你这位帮主夫人。但从这一次太湖堂吕堂主的表现来看,他们定是欢迎你这位帮主夫人的。”
“小两口在说什么呀,聊得如此高兴?别聊了,我已做好饭菜,进来吃饭吧!”小凤站在茅屋的屋檐下喊道。
小轩子“哎”的应了一声后,便牵着师师的手,向茅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