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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萱刚说完那句话,却忽然听了耳边有人对自己说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师妹,我们身边是不是有人站着对我们说话?”
邓清婉道:“师姐,你可别吓我,这儿除了我们被绑着,哪里还有人跟我们说话?你是不是急糊涂了呢?”
“我刚才明明听见有人在耳旁说……”亦萱刚想说出那话,可一想那话的含义,便不好意思开口说出,只得忍住道:“没什么,也许我真的犯糊涂了。”她话音刚落,那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道:“师妹,你们别急,呆会儿师兄我自会有办法救你们出去,你俩需耐心等待。”这一下唐亦萱听清了,原来师兄是用传音入密的内功心法在跟自己说话,她心中大喜道:“师兄,你在哪里?”
“师姐,你真的糊涂了吗?乱喊乱叫又有什么用?轩哥哥现在在哪里风流快活,只有他自己知道,你就别乱喊了吧!”
唐亦萱也不向清婉解释,她只是使劲地甩着头,想把头上的红丝巾甩去。
小轩子又道:“师妹,别甩了。记住,你们别干傻事。我现在有些不方便救你们,你们就多做一会儿新娘,这新娘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做得了的,你们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噢!我先去了。”小轩子说毕,跃下屋脊,向前厅走去。
“师兄,师兄!”唐亦萱大喊道。
“师姐,莫做梦了,快醒醒吧!你这人也真是的,说着说着便说起梦话来了。”
外面的一匪丁没听清屋内的喊声道:“这娘们还真骚,与咱们寨主还未拜堂,便喊起老公来了。你们听,哟,那娘们的声音可真是好听。”
又一匪丁道:“你不要开口闭口叫我们的压寨夫人叫娘们,呆会儿要是寨主听到了,定是割了你的舌头。”
“我不是听了那声音动听,才管不住自己的这张破嘴吗?”刚才那匪丁道。
“这声音算再动听吗,待会儿她叫床的声音,怕是动听得不得了了。”外面不知哪个匪丁冒出来道。接着匪丁们便哈哈大笑起来。
邓清婉听了外面的说笑声,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上道:“师姐,哪里来的师兄,快莫叫了,让人听了都笑话咱了。”
唐亦萱道:“呆一会儿,师兄救了我们出去,我定将这些山匪的舌头全部割了喂狗!”
邓清婉道:“师姐,你的梦怎么还未醒?”
唐亦萱见邓清婉不相信自己,便不再说话,一个人独自想着师兄小轩子的模样,也不知分离这五六个月来,他是胖了还是瘦了,白了还是黑了?
小轩子离开东厢房,来到大厅里。这时,操场外,大厅内,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碗筷。那些坐好了的山匪都等着开席。小轩子刚走进大厅,遂看见换了男装的师师正坐在大厅第三桌的席位上,朝自己招着手。小轩子走了过去,师师正耽心小轩子的安危,现在见他安然无恙,急忙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的空位上坐着,然后紧紧拽着小轩子的手,生怕小轩子再一次消失。
小轩子见在座的,除了师师,其他都是陌生人,他怕人识破自己的真面目,遂与在座的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一会儿,几十个打杂的小喽啰挑来了许多酒,那在座的山匪见了坛坛封了红绸布的好酒,哪里还坐得住,还未待那些打杂的喽啰将筐子放下,大家遂迫不及待的一哄而上,将酒抢了个精光。只见那些抢到酒的山匪沾沾自喜,那些没抢到酒的山匪满脸沮丧。
这时,只听得大厅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声。笑声还未停下,遂从厅后走出一个高大的黑脸大汉。只见他满脸虬髯,一双大眼,精光四射。宽额、高鼻、大嘴,外穿了一件青色长袍,上面用金线和银线绣着个狮子图案。他腰束黑带,脚蹬青色皮靴。胸前佩着个红绸大花。小轩子一见来人,遂知此人定是个非常豪气的人物。他一走进大厅,又哈哈大笑道:“兄弟们不要急,不要抢,今日乃我大喜之日,这酒管喝个够,肉管吃个饱。谁不喝醉,我他娘的还绝不饶他!”说罢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这人一进大厅,操场,大厅在座的所有人,都急忙站了起来。那些抢了酒的山匪也急忙放下酒坛。小轩子一看这势头,便知来人定是这牛头寨寨主无疑。
那大汉站定后,对着大厅后面喊道:“快有请干娘入席。”随着那大汉的呼声,从后面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小轩子认识的小凤,只见小凤扶着一位身穿红色喜袍的中年妇人。那妇人看上去四五十岁左右,头发向后裹着,眉清目慈,一脸白皙。要不是身材有些臃肿,看上去却十分年轻。小轩子看清她的容貌后,觉得她好生面熟,极像她熟悉的哪个人,可心中却一时无法想起。小轩子猜想她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
小凤扶了那妇人坐在首席之上,那大汉扶那妇人坐好后,便坐在她的身旁。众人见这大汉跟那妇人坐好后,便齐声喊道:“恭喜寨主!贺喜寨主!”小轩子没猜错,那大汉果然是这牛头寨的寨主牛皋。
那妇人听了大家的道贺后,便道:“皋儿,叫大伙儿都坐下吧!叫外面的兄弟放炮开席,等大家吃好喝好后,待吉时一到,便与我那未来的儿媳妇拜堂成亲。”
那牛寨主道:“我干娘叫大伙坐下,大家没听到吗?”
站着的众人又齐声道:“谢谢老夫人!”说罢都坐下来,只等那大鱼大肉上桌。
那寨主见大伙都坐好后,向他旁边的一位长者耳边说了些什么。小轩子看那长者像是今晚举行礼仪的人。果然不出所料,那长者听了牛寨主的话后,扯着长长的嗓门冲着外面吆喝道:“放炮!奏乐!开大席喽!”那长者吆喝声刚停,外面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大炮声,锣鼓声。接着,那些打杂的喽啰用大菜盘抬出全羊、全鸡、全鸭、全鱼等菜走向各个桌子。那场面,那酒席比起小轩子在任何地方吃过的酒席都要大得多。
这酒菜上桌,小轩子也不客气,撒下两个大鸡腿,递了一个给师师后,剩下手中的那个鸡腿,塞进口中,大啃起来。这鸡腿自古就有个习俗,给在坐长者,或身份高一些人吃的,同他一桌的都是有些身份的山匪,他们不知道这两个年青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但见小轩子吃的那个饿相,便道:“兄弟,这里有的是酒菜,慢点吃。”小轩子吃得过猛,一下子被鸡肉噎住了喉咙。他站起来,打开一坛酒,捧着坛子灌了几大口酒后,才勉强将鸡肉咽进肚里。大伙只见他一手捧着酒坛,一手举着鸡腿道:“出门在外,老婆交待,少说话,少喝酒,多吃菜,夹不着,站起来。大家吃,吃,吃!别客气嘛!”小轩子嘴里塞满了肉,讲话含糊不清,手里举着个鸡腿扫了一圈对众人说道。众山匪见他这样的吃法,都惊得目瞪口呆,竟忘了动筷子。
忽然有人喊道:“兄弟们,快动手啊!像这小子这么吃法,呆一会儿,我们连汤都怕捞不着了。”
众山匪一经那人提醒,哪里还顾得上客气。连筷子都没要,纷纷动手抓向桌面的菜肴。师师见小轩子吃得那个样子本有些不好意思,现见大伙都抓了起来,赶忙按住她身边的两个鸭腿大喊道:“不准抢!这两个鸭腿归我了。”
小轩子含着鸡肉调侃道:“你吃了鸡腿想鸭腿,是不是忒贪心了些。”
师师脸一红道:“你胡说些什么呀!是不是想找死,讨厌!”
小轩子道:“这土匪窝还是来不得,你看平日个文文雅雅的一个人,一进土匪窝,就变了味了。”
师师道:“有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上你一张破嘴吗?快抢吧,再不抢,我怕肚子都填不饱了。”
小轩子抢了半爪烤羊肉,拿了一坛酒,对师师道:“老伙计,你在这里慢慢跟人家抢肉,我先去办点正事。”
一个在他身边的山匪道:“兄弟,你肚皮是不是撑不下了,想去茅房方便一下。”
“那种地方你都吃得下东西。”桌上另一位山匪道:“兄弟,你真是伟大,上个茅房还忘不了带一腿烤羊肉,胃口还真是好。我可服了你了!”
小轩子道:“那算什么,这么好的东西,就是将黄汤放在里面拌上几拌,我都能吃得下。要不,将这些菜全浇上些黄汤,大伙试试?”
小轩子的话还未说完,师师已经握着嘴巴向外面跑去。小轩子拿着羊肉和酒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师师跑出大厅,便在操场的一角大吐起来。小轩子站在她背后道:“吃了一个鸡腿,那么快就有了呀。如果将那两个鸭腿都吃了,我看连崽都已经撑出来了。”
师师吐完胃里的食物后,心中感觉舒服了些道:“你一天不油腔滑调会死啊!”
小轩子道:“吃了这么多油水入肚,不说点出来,那还不是真的要拉黄汤了。”
师师刚刚好受一点,听了小轩子的话后,忍不住又大吐起来。
小轩子叹口气道:“唉!我说你是个享不了福的人。刚吃这么一点,便全部吐了,真是八字命苦啊!”
师师用手摇了摇,示意他别说了。
小轩子道:“不说就不说,你在这里慢慢吐吧,我有正事要办,先走了。”他说毕,遂提着酒和烤羊肉向后院走去。他来到莲儿的门前喊道:“莲儿姑娘,咱们去换新娘服去。”
那莲儿正等得心焦,见小轩子喊她,便马上打开房门道:“仙人,你不是说有人来接我的吗?”
小轩子道:“我怕他们接错了,便干脆带你去东厢房,直接换上新娘服,岂不更好。你若能带我进得东厢房,我保证你今晚当新娘。”
莲儿道:“仙人,这个简单。只要你跟着我别乱说话就行。”
小轩子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小莲,你就前面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