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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轩子见那莲儿欲要上吊自杀,便顾不了许多,推开房门,抱住那莲儿的双腿,略一用劲,便将莲儿的脖子从围巾之中顶了出来。
那莲儿姑娘正憋得难受,已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却未料被小轩子顶了下来。她咳了几声嗽,睁开眼来,见一位从未谋面的小伙子站在自己面前,遂道:“你这人真多事!谁要你救我了。”
小轩子道:“姑娘,好死不如赖活。这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还有好多美好的事情等着你去享受,你又何苦自寻短见呢。”
那莲儿姑娘道:“我寻个死又碍你什么事了?你虽救了我的人,但救不了我的心。呆会儿我还会去寻死的。这个世界上反正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
小轩子道:“姑娘此言差矣!不就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人成亲罢了。不要性急,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呢。姑娘,你还是有希望的。”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事?难道你是神仙不成?”
“神仙到不是,不过,我会算命,并且十拿九稳。我看姑娘跟这牛寨主的事,只是好事多磨而已。只要姑娘抛开死念,这牛寨主迟早会与你结为秦晋之好。”小轩子为了不让这莲儿姑娘再寻短见,便忽悠起她来。
莲儿没想到,自己喜欢谁,眼前的年轻人都能算得出。当她听说自己与牛寨主迟早会结为秦晋之好的话后,这心里的死意早就没了,急忙问小轩子道:“此话当真?”
小轩子道:“不出明早,你便成了这牛头寨的第一夫人。不过,你千万不能再寻短见,老实在这屋里呆着,哪儿都不能去。呆会儿,我会叫人送一套新娘服过来。你穿了新娘服,只待人接你出去拜堂成亲便可。如果没人来接你,你可千万别出去,即使有人来,你都别说我来过。你如果不听我的话,擅自出去跟别人说,那天机泄漏,你这一辈子就别想与牛寨主在一起了。”小轩子怕她出去乱说,便用话吓唬莲儿。
那莲儿心里想到今晚便能与自己喜欢的人成婚,明日便能成为寨主夫人,这心里欢喜得紧,哪里还不听从小轩子吩咐。还未待小轩子的话说完,便唯唯诺诺,言听计从了。
小轩子心中暗暗发笑,心中想道:“这恋爱中的女人,就是无脑筋,随随便便就被我两句话搞定。可这话只能蒙骗她一时,要是我救了人走了,这莲儿姑娘势必在这里傻傻地等待着做新娘子的美梦。待她发现我欺骗了她,她还不是照样寻短见。到时候,她定是恨得我要死,如果到了阴曹地府恐怕做鬼都不会放过我。”想到这,小轩子不禁打了个冷颤道:“不行,我得想法子解决这个问题。”
莲儿问道:“仙人,你要解决什么问题?”
小轩子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自己心里想的竟随口说了出来。他赶紧对莲儿说道:“天机不可泄漏!不该问的事情,你小姑娘切不能多嘴。”小轩子其实比莲儿大不了多少,却用长辈的口气对莲儿说话。
那莲儿想想,仙人做的事情自己哪里会明白,急忙说道:“仙人,对不起,我再也不多问了。”
小轩子见莲儿一口一个仙人的叫唤,他也不跟她说明,问道:“莲儿姑娘,你可知道东厢房在哪?”
莲儿道:“仙人,那是牛大哥今晚上的新房。牛大哥的俩个新娘子就关在那里,你问这事干吗?你不会伤害牛大哥吧?”
小轩子听了莲儿的话,心想:“这笨丫头,自己喜欢的人都要跟别人成婚了,你却还在这儿惦记着他的安危。这女孩子真是傻到家了。”于是开口道:“什么俩位新娘子,我不是跟你说了,你才是牛头寨主的夫人,你怎么听不进去呢!我只是想找到她们,帮你解决这件事。”
莲儿听了道:“仙人,那俩个姑娘是二爷用计骗来的,无辜得很。你可千万不能伤了她们的性命。如果你伤了她们的性命,即便我与牛大哥结成夫妻,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如果这样,这事我决不会告诉你,算了,你走吧!我也不要当什么寨主夫人了。”
小轩子没想到莲儿姑娘的心如此善良,这心中反而生出一丝愧疚,他心中想要帮她的决心更大了。于是开口道:“莲儿姑娘,你放心,我是来解救她们的。这俩位姑娘与你家牛大哥,此生没有缘份,要是你家牛大哥强行与她们成婚,我怕你的牛大哥小命就会玩完了。”
莲儿听小轩子这么一说,哪里还敢隐瞒东厢房在哪里的事情,赶紧开口道:“出了这个院子,再绕过西厢房的游廊,经过一条碎石雨花道,进入一个后花园就到了牛大哥的新房了。”
小轩子听了莲儿的话道:“这穿来绕去的,把我的头都搞大了。莲儿姑娘,你放心在这里呆着,我去帮你解决事情去了。”小轩子说毕便向门外走去。
莲儿见小轩子走到门旁,又嘱咐道:“仙人,切莫伤了她们。”
小轩子打开房门,走出门道:“放心啦!她们会没事的。”然后关上房门,向莲儿指引的方向走去。他出得院门,绕过西厢房,穿过一条长长的游廊,走过一条碎石雨花道,老远便看见一处大院,大院的房前红灯笼高高悬起,照得院子通亮。小轩子轻轻走入院内,见一座房子前面站着十多个山匪。小轩子心想:“定是这儿了。我得想办法看看这俩位姑娘到底是不是师妹跟清婉。如果不是,将她们其中一个姑娘换成莲儿便是。到时候,拜了堂,进了房,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他牛寨主不认帐,到时候我也免得趟这滩浑水。混他一顿吃喝,携了师师离开这儿便也无事了。”小轩子想到这儿,绕过看守的匪丁,跃身上了东厢房,再跃到那新房上,伏身用手揭开一张瓦片,向里面望去。
小轩子透过瓦隙,见大红烛将屋子照得亮堂堂。屋子里布置得到是富丽堂皇,所有东西都不但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而且还摆设得井然有序。再看东墙壁上还题着半阕诗: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后面题记上写着岳飞。小轩子见那字,不但写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这词意也是气呑山河。一看便知这岳飞定是个雄心勃勃,意气风发的爱国诗人。可这古今词诗自己读了不少,怎么从没见到过岳飞这个名字呢?难道是一般凡人所写?如果是这样,这人日后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呆会儿我得想法问清楚这岳飞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他又不将此阕词填完呢?小轩子心里纳闷,不过片刻他又暗衬:“没想到这小小牛头山的强盗头儿竟有此等雅好。”他这心中不由得对山寨的头儿增添几丝好感来。他再看屋子西墙角,俩个身穿红绸长裙的姑娘,被相互捆绑着,坐在床沿上。其中一个人的头巾被甩了开去。小轩子仔细一瞧,甩去头巾的姑娘果然是邓清婉。小轩子心中暗笑,心想:“幸亏我及时赶到,要不然,婉儿呆会儿可成了案板上的肉了。我小轩子可不想无缘无故,搞顶染了色的帽子戴戴。这婉儿可是我未过门的老婆,这事邓先生早就与我定好了的。只不过清婉还不知道罢了。至于师妹亦萱,那更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她可是一尘不染的姑娘。要是我今天不来救她们,那可便宜了这牛头寨的土匪头头。我小轩子岂不吃了大亏。奶奶的,我的女人你都敢动,呆会儿小爷我虽不要你的小命,但至少也要让你吃些苦头才好。”
只听清婉道:“姐姐,我们此番出来,轩哥哥没找到,反被抓住与那强盗成亲,这功力又没恢复,你说咋办?”
唐亦萱道:“还能怎么办,你就嫁给他,做了这山寨的第一夫人呗!”
“姐姐,你动了春心了吧!要嫁你嫁。我这身子可要留给轩哥哥的。这辈子除了嫁给我的轩哥哥,谁也别想动我一根指头。”
唐亦萱道:“我说要你嫁给他,你怎么扯到我头上了?要知道,我可是玉女宫宫主,我说的话,你怎能反对!”
“姐姐,别的事我不反对,可这件事你说了不算。大不了我不当玉女宫这个护法,玉女宫宫规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女孩子到了已婚年龄,退宫自愿吗?”
“那也要我同意了才行,如不然,我可安你个叛宫罪处罚!”
“算了吧!还叛宫罪处罚呢,咱们现在都成了别人口中的肉了。姐姐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不开玩笑怎么办,难道在这里闷着,等到别人来押着我们去跟那强盗拜堂成亲呀。唉!都怪我们江湖经验不足,才着了那强盗的道。”
“姐姐,他们到底给咱俩吃了什么药,我试了好多次,怎么老是提不上气呢?”
“我也是。要是我现在恢复功力的话,我定将这帮强盗杀个干干净净,出出胸中这口怒气。妹妹,要是那强盗真的押着我们成婚,洞房,怎么办?”
“他敢!”邓清婉怒道。
“他怎么就不敢了?你不说咱们已经是别人口中的肉了吗?”
“唉!说得也是,要是我的轩哥哥在就好了。他的主意多,随便一动脑子,我们就无事了。”
“妹妹,你想得天真,咱从永州找到河南都没见到他。有人说他在浙江做了造反派的头目,也有人说他与一个美丽的女子成了亲,去绍兴盐帮做了帮主。”
邓清婉听了马上流下泪道:“姐姐,你别说了。如果轩哥哥真的与别人成了婚,我便出家当尼姑,一了百了。”
唐亦萱道:“妹妹,那都是道听途说,你又伤什么心。师兄不是送伯母的骨灰到河南古家庄吗?话又说回来,这男人三妻四妾乃正常之事,妹妹又何必在乎师兄娶了几个夫人,只要他爱你就行,更何况师兄是那么优秀的人物呢!”
邓清婉听了唐亦萱的话,马上转忧为喜道:“姐姐说的极是。姐姐,要是咱们逃过这一劫,咱们找到轩哥哥以后,咱们一同嫁给他做老婆吧!”
“傻妹妹,咱们逃过这一劫再说吧!”
“姐姐,要是逃不掉呢?”
“我就咬舌自尽,决不能毁了清白!”唐亦萱说这句话的时候,小轩子虽没看清她的神色,但这话却一出口甚是果断。
小轩子在瓦背上听了她们的对话,又是感动又是耽心。但听了师妹亦萱的话后,背上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心中想道:“幸好我来了,不然,后果定是不堪设想啊!”想到这里,他用传音入密内功心法对唐亦萱说道:“我可舍不得你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