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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刺渊英雄录 / 第二章 青衣舞长街

第二章 青衣舞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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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思古众人见韦驩看完信后大哭而去,也都甚感奇怪,不理解这人的怪异行径,但因此而逃得性命,且所保之物也没丢失,都不免欣喜万分。但受伤的已经爬不起身,三人穴道被点也是动弹不得,不禁暗暗叫苦。韦驩点穴的手法虽不甚特异,但内力直入肌骨,刘思古等人内力粗浅,如何解得开?
  此时只要一个寻常人经过就能将他们尽数杀死,所幸路上再也没人到来,众人苦苦挨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辰时,刘思古等三人身上的穴道才慢慢解开。刘思古命两位师弟照顾受伤的师兄弟,自己拾起地下那封信展开了观看,只见字迹清秀,工整有度,不是师父的笔迹,但凝神观看,便知这是师娘所书。师娘出身名门,文才斐然,这字迹自己也是见过的。
  只见那封信上写道:字示吾徒思古,此番命你等护镖至齐鲁,事出有因。近日有一强敌欲上门寻仇,为师自知非他敌手,且不愿多伤人命。本待令你等护送师娘远去,奈何她待我情深,不愿独活,吾亦不忍拂其意。但你等八人为我亲传弟子,为师素知你们忠孝,如若告知以实情,必不肯离去,故托护镖之名遣散你等。敌人武功既高,手段又狠,切不可妄言复仇,以免遭池鱼之祸。师南绝笔。
  刘思古看完信大惊,忙将信中之事和众师弟说了,众人也是惊愤交加,便要立即赶回长安护师。但有八人中有四人伤重,无法骑马,刘思古和众人商议了,决定由自己先赶回长安,其余人等慢慢赶去,即便对头真的强狠毒辣,也不会被一网打尽。当下吩咐已毕,便马不停蹄向长安赶去。
  韦驩自看了那封信后,难抑心中悲愤,骑在驴子上,不顾方向地行了几日。这几日中他饮食极少,每天只吃几口干粮,喝一口刘思古给的那袋酒,他每次都只是小心地抿一小口,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似有无穷的心事。
  这一日来到河南的一个叫栾川的大镇上。这栾川镇位于豫陕交界,物产丰饶,人烟稠密。韦驩进得镇来,但见人来人往,人声喧嚣,不由得精神为之一阵,苦闷落寞的心情稍稍缓解。他颓废潦倒多日,仗着一身内力才身体才没有甚么大碍,此时苦闷之心稍减,腹中饥饿之感更甚,闻到饭店中酒菜香味,便进入一家小饭馆中点了酒菜便吃。
  刚吃得几口,忽听得外面大街上有人低呼一声“小阎罗来啦”,街上一阵骚动,旋即便安静不少。过得片刻,一个面色微黑,身材高瘦的青年慢慢走来,身后跟着六七个武服打扮的大汉,所到之处,周围民众纷纷避开。
  韦驩见了这声势,向身旁倒酒的店小二问道:“小二,这人什么来头,怎么这样大的阵势?”那小二向外看了一眼,吐了吐舌头,小声道:“这是人称“小阎罗”闫家的大少爷闫弘,嘿嘿,闫家在这咱们这栾川镇上可是最有权势的,那闫老爷武功更是高得出奇。”韦驩淡淡一笑,说道:“哦,还有个闫老爷,想必那闫老爷外号便是叫“老阎罗”啦。”那小二吓了一跳,忙道:“你这老汉可别乱说话,免得招来祸事。”说着急急走开。
  过得一阵,街上又是一阵骚动,许多人围成一个圈,似在观看什么。韦驩好奇心起,起身往人群走去。只见人群中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被一个大汉扭住了手臂,不住地挣扎。看那大汉服色,正是那叫“小阎罗”闫弘的手下。那“小阎罗”闫弘双手附于身后,看也不看,脸上甚是傲气。地上有一把已然折断的小小木剑,想是那小孩的玩具。围观众人见那小孩被欺,但畏惧闫家势力,只是窃窃私语,却谁也不敢出声阻止。
  那大汉大声道:“快向我们少爷磕头道歉,便饶了你这小鬼。”那小孩叫道:“明明是他打断了我的剑,我为什么要道歉。”语音中虽带着哭声,但十分倔强。闫弘冷笑一声,道:“你把我的袍子划破了,你这一块烂木头如何比得了。”随后提高了声音叫道:“这是谁家的小鬼,父母再不出来,我可要好好教训他了。”
  过了半响,无人应声。闫弘笑道:“小鬼,原来你是个野孩子,这样罢,只要你心甘情愿向我磕三个头,我就放了你。”那小孩双手被扭在身后,早就疼痛不堪,大声骂道:“你才是野孩子。”闫弘大怒,反手打了那孩子两记耳光,那孩子嘴角登时流出血来,却仍咬着牙不让泪水流出。
  便在此时,人群外有人叫道:“云儿,云儿,你在哪里?”那孩子听了这声音,大声叫道:“娘,我在这里。”听到母亲声音,眼中泪水终于流了出来。接着挤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荆钗布裙,也是贫困乡人。她看到那孩子面颊红肿,嘴角流血,怒道:“你干嘛打我孩子,快放开他。”说着就去掰那大汉的手臂,却哪里动得分毫。
  闫弘睨着眼,说道:“你就是这小鬼的娘亲?他扯坏了我的袍子,又不懂礼数,我只好教训教训他。”那妇人目中含泪,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问道:“云儿,是真的吗?”云儿哭道:“不是的,云儿在路边玩,是他先折断我的木剑的。”那妇人又气又恼,转过头来向闫弘行了一个礼,说道:“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公子,我回去一定打他一顿,请公子饶了我们这一吧。”她看闫弘身上穿的是名贵的罗绸,虽然相信儿子说的话,但遇上这等权势之人如何与他讲理?更不敢说赔钱买衣。
  闫弘冷笑道:“我说了,只要让这小鬼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饶了他,我这也是替你管教他。”那妇人甚是为难,既舍不得让孩子小小年纪便受此屈辱,又知无论如何对方不肯罢休,眼中要流出泪来,便说道:“我待他向公子赔不是吧,他还小。”云儿见母亲如此说,心中难受,咬着牙,狠狠看着闫弘,大声道:“娘,云儿便给他磕头吧。”闫弘一挥手,抓住云儿的那大汉便把他放开。
  云儿看了看母亲一眼,二话不说,双膝一弯,便要跪了下来。突然听得人群中一声娇叱“且慢”,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女走了出来,扶住云儿,冷笑道:“真是好不要脸,七八个大男人欺辱一个小孩子。”说着把云儿拉到她身边。云儿眼中噙着泪水,怔怔看着她,只见她梳着两个髻子,约摸十七八岁年纪,皮肤微黑,脸上带着三分英气。
  闫弘冷冷地道:“小姑娘,我劝你少管闲事,打抱不平的好汉还轮不到你来当。”青衣少女道:“我本就不是甚么好汉,但是我这小丫头看到仗势欺人的就心中来气,不似那些冒充好汉的只会欺辱孤儿寡母。”
  闫弘大怒,在这栾川镇上,他向来是颐指气使,没半点不顺,没想到今日接连被一个小孩和少女辱骂。他怒道:“给我把这丫头给轰开。”身旁一名大汉伸手便要去推青衣少女的肩头。哪知那青衣少女轻轻巧巧一斜身子,反手已打了那大汉一记耳光,身法轻盈,出手迅捷,显然身怀武艺。
  她笑道:“小弟弟,他们打了你,姐姐帮你打还了来,好不好?”云儿不答,紧紧倚在母亲身旁。闫弘道:“原来是会武的啊,怪不得如此放肆,我倒要瞧瞧你有多大本事。”使个眼色,身旁另有两名大汉立即向那青衣少女攻去。青衣少女一声轻笑,一招分花拂柳,轻轻荡开了去,随即又是适才那般转身,又打了一个大汉耳光,过不多时,又有一人脸上中掌,眼见又是不敌,旁观一人又加入团战,形成以一打三的局面。但见一片青衣在长街上飘转舞动,煞是好看。那三人身法远不及青衣少女轻盈,只好双拳使得密不透风,竟是只攻不守。原来他们见这小姑娘身法轻盈,但拳掌上却没多少力气,即便打上了也不如何疼痛,便忍着挨上几掌,也要将这女孩制于拳下。
  再斗了十来招,青衣少女已打不到对方,反而要一个劲地避让,她本就不精于拳掌,额上渐渐出汗。忽的脚下一个踉跄,脚步已不成章法,眼见一个大汉手掌已经要扫上自己面颊,一声惊呼。云儿在一旁大叫:“姐姐小心!”
  忽然间鲜血飞溅,只见那大汉神色痛楚,右手上鲜血淋漓,两根指头已被削了下来。原来青衣少女眼见自己将被击中,已然无可闪避,急急抽出插在腰间的一柄短剑,用力挥出,登时削下了那大汉两根手指。也是她无甚内力,手上劲力又弱,不然那大汉整个手掌非被削断不可。
  周围众人见突然动了兵刃伤人见血,都发一声喊,远远地散开。那青衣少女见斩下了对方两只手指,心中也自惴惴,咬牙强作镇定。云儿以为她也受伤了,大着胆子跑上前,轻轻扯着她的衣角,问道:“姐姐,你没事吧?”青衣少女这才稍稍回过神来,摸了摸云儿的头,说道:“没,姐姐没事。”
  闫弘见青衣少女挥剑伤了自己手下,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怒极反笑,说道:“好啊,这栾川好久没有这么热闹啦,你既然想玩,我就亲自陪你玩玩。”除下外袍扔给从人,双掌翻飞,迅捷地欺身而上,毫不畏惧青衣少女手中短剑。
  青衣少女见对方来势凌厉,忙将云儿轻轻推开,抬手短剑刺了出去。她短剑在手,剑光吞吐,相较空手强了数倍。哪知闫弘招数未曾用老,反手要夺她短剑,青衣少女大惊,回剑横削他手腕,同时向后急跃。两人来来往往斗了十余招,闫弘武功自是高于那青衣少女,但她剑法精妙,每到险处她都靠着那把短剑支撑住门户,闫弘一时间也奈何她不得。
  两人再斗了十余招,青衣少女毕竟年少力弱,连斗了这些时刻,已然精疲力尽,大汗淋漓。闫弘见她身形渐缓,已知其力气不济,掌上越发使劲。果然青衣少女脚步滞缓,已经无法避开迎面而来的一掌,只转了半个身子,肩头已被击中,短剑已经挥不起来,闫弘一扭手腕,将短剑夺了过去。青衣少女肩上中掌,又没了短剑的庇护,自然不是闫弘对手,只三招便给闫弘打败,肩上受伤颇为疼痛,委顿在地,但仍气愤愤瞪着闫弘。
  闫弘冷冷地道:“哼,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来栾川镇上撒野?”说着环视四周,似是要立威众人。青衣少女咬住了嘴唇不答。哪知云儿突然跑上前来,握着拳头,说道:“你不要打这位姐姐,你要我磕头,我就给你磕头。”立即跪下磕了三个头。
  看到云儿跪得干脆,闫弘倒也微微诧异,哂笑道:“小鬼,若是早点这么听话,哪还用吃这些苦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也不会这般模样了,哈哈,须教你们知道这里是谁做主。”青衣少女本来是为了云儿而打抱不平,现下反倒要云儿跪下来为自己求情,脸上惭得通红,听了闫弘这话,心中恨极,却没了力气。
  闫弘冷然道:“小鬼,你既已磕头那就饶了你吧,嘿嘿,这野丫头斩断了了我府中人的两根手指,我岂能轻易饶她,小阎罗向来是恩怨分明,今天她也得把两根手指留下。”一挥手身后两名大汉便过去架起青衣少女。云儿大惊,忙过去抱住她的腿,向母亲大叫:“娘,娘,我们不能让他们砍了姐姐的手指啊。”那妇人心中也是十分为难,既心喜儿子的重义,又无可奈何,只得向闫弘苦苦哀求。
  忽听得两声轻响,似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旋即打中了抓住青衣少女的那两个大汉,那两人手上登时剧痛,急忙放开了手。“叮零”两声,两枚铜钱落在地上。不远处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闫公子你既已占了好大便宜,又何必苦苦为难这小姑娘?”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老者立在客店檐下,身形有些佝偻,手持一支烟杆,正自缓缓吐着烟圈。正是在一旁观看已久的韦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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