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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原来是刚才在村里敲钟的道士,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他们是前来搜查狼头图案的,以便解除被狼族下的诅咒。
此刻,道士头戴一顶用麦草编织的黄色草帽,他的手把帽檐压得很低很低,仿佛遮住了半边脸,除了给眼睛留一点小缝隙以外。他们一伙人一进来就如同土匪进城一般乱翻一通,东西扔的满地都是。
我吓得慌了手脚,赶紧扑进母亲的怀里,母亲端坐在炕上,她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默默地看着。母亲在心里思量着,只要这伙人敢伤害我,她就和这伙人拼命。
家里的锅碗瓢盆被砸的稀碎,窗纸被戳了好几个大窟窿,就连李亮他爷爷奶奶的牌位都被折断了。这伙人碰了一鼻子灰——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搜到。
正在这伙人准备离开时,我突然意识到母亲的布鞋,以及上面的狼头图案,我趁他们没注意用脚快速地将母亲的布鞋踢进了柜子下面,也许是动静太大了,被这伙人中的一位村民给发现了。
我心里暗想这下完了,可当他把布鞋拿出来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母亲布鞋里的狼头图案不见了,在他们没来之前,鞋里的淡紫色的微光也消失了。
在死气沉沉的月光下,整个日月观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气息,时不时两声悲惨的鸟叫,也仿佛在祷告。
村长的心里始终挂念着村子,他有好几次想离开日月观,都被这的老道长拦了下来。
村长仔细端详着观里的一切,这的一切似乎都出乎他的意料。要说观里至少也应该有些神像之类的东西,这里却没有。这里的陈设很简单,庭院中有一方香炉,上房里也就几张陈旧的桌具,墙上挂着一把拂尘及几幅年代久远泛黄的古画,要说引人注目的当属院里那棵年事已高的不老松。当村长正凝望这棵松树时,老道长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老道长指着这棵松树:“从初建这道观时这树就在这,距今也二三百年了。”
村长应道:“这树也算这道观里的一位老前辈了,和老道长一样德高望重。”
这伙人正准备离开,忽然迎面吹来一阵猛烈的风,那道士头上的草帽被吹掉了,他像是有什么秘密,也或许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脸,他立马弯下身子拾起了草帽,迅速扣在了头上,又把帽檐压得低低的。
母亲看见那道士的脸后,顿时面如土色,整个人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话来,眼泪不由自主地夺框而出。
我有些不解,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了,于是问母亲:“你这是怎么了?”过了片刻,母亲擦了擦眼泪说:“这……这……是……你父亲。”还没等母亲话说完,那伙人早已不见踪影。
天还没过十点,村长早早的就休息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天,就是睡不着。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忽然从后山上传出几声婴儿的啼哭。
他披上了衣服,从后门出去,准备看是怎么一回事。他借着月光隐隐约约地看见山上的树丛中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推测这可能是一只狼,他又发现这只狼嘴里好像叼着什么白颜色的东西,距离有些远,超出他的视力范围。他刚想上前去看是怎么一回事时,老道长出现在他身后。
老道长用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神色凝重地说:“那是后山上的一只野狼,它趁着天黑出来觅食。”话音未落,村长就感到情况不妙,正在他想问个清楚时,一股白色的气体飘进了他的鼻孔,这应该是迷魂药,只是片刻他就昏倒在地。
在昏迷时,村长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把他塞进了麻袋,并断断续续的听到有两个人的对话声,可惜对话的内容他没听清,好像是关于什么诅咒。
也不知过了多久,村长醒来了,他此刻感到有些神志不清。他被关在一个黑乎乎的地窖里,什么也看不见,况且他的手脚被人用铁链死死的锁住了,他试着挣扎了好几次,都徒劳无功。幸好他的嘴没被塞东西,可是他喊破了喉咙都没人答应。
地窖口向下滴水,一滴接着一滴,打在村长的脸上,此刻的他又干又渴,只好用嘴去接水。他在这里感到孤独和无助,同时他又想到自己的村子,感到很痛苦,是那种发自肺腑的感觉。
那伙人走后,母亲回忆说:你父亲是在你出生的那年失踪的,那天家里没烧火用的柴火了,他上山去砍柴火,结果一去就再没有回来,他失踪后村长组织了很多乡亲去山上连续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找见你父亲,听村里的老人说,那山上有吃人的饿狼,他很可能已经葬入狼口。之后还给你父亲立了个衣冠冢,就在咱们村子的东面那快洼地里。
母亲话说完,就从家里的柜子里取出了半块玉佩,并说另一半玉佩在我父亲那里,只要两块玉佩能完全重合,那就一定是我父亲。
我接过母亲给的半块玉佩,感觉上面的图案好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仔细想了半天,也没反应上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村子里好多人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皮肤上出现了好多红点,面红耳赤,头疼腹泻。没过两个小时就死了十七个人,整个村子充斥着一种死亡的气息。隔一段时间,传出一声惨叫。
这病好像能传染,好开始只有一个人染了病,没过多久有好几个人都染了病。只要是染了病的,一个小时之内,必死无疑。
都说狼可怕,在这病面前,狼只能算个九牛一毛。村里的人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还是无济于事,谁也挡不住这病魔肆虐的脚步,它想索谁的命就索谁的命,一切反抗都将是徒劳的。
村里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人,临死之前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病,大难之后必有大福。’这是瘟神来了!”
村长此刻也不知怎么了,心里针扎似的疼,或许他也觉察到瘟神来了。他声嘶力竭的怒吼着,渴望有人能救他出去。就在他感到绝望时,地窖的门开了,一束耀眼的光从外面射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