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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学校,已是又一春。
班主任老魏将我放在了第一排,我上了十二年学了,第一次坐第一排。
而且还不是特坐。
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我们的教室都搬了。
怎么数学老师也换了,换成一个一脸横肉,不怎么好沟通的人。
那天,数学课。
“老六,这节课翘了吧。”我说。
“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可以翘课,要好好上课知道不,这节啥课?”
“数学。”
“那就走呗。”
在上课之前,我离开了教室。
只是我后面跟了一堆人。
“你们怎么都出来了。”我说。
“你以为就你不爱上数学课。”小胖说。
一起出来的除了我和老六,还有马越,小胖,小明。
我拿了一本地理书,坐在梨树兄弟下面。
马越和小胖去了小卖部买了一包话梅,看着夹在书里的故事会。
“一号食堂的房顶怎么通了,锅碗瓢盆成精了?”我问。
“你那个时候不在,一号食堂着火了。”老六说。
“那节课是政治,上着上着我就看见了外面的火光,我随口说了句‘这个冬天有点暖’,还被骂了一顿。”小胖说。
“那你活该。”我说。
“咱们的石书记跑进火场搬了两个煤气罐出来。”老六说。
“石书记人没事吧。”我问。
“没事,但是我们由衷的敬佩。”
说着话,鬼子东张西望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干嘛呢,老魏找呢,赶紧回去。”鬼子说。
我们回到教室,在门口站了一排。
“我跟你们数学老师沟通了,以后可以看别的书,进去吧。”老魏一直很通情达理。
我同桌是王健邦。
“这也能被发现。”我说。
“你没发现教室里还有几个人不在吗?”健邦说。
我看了看周围,的确除了我们几个,还有些人不在。不过看座位,好像都是女生。
“你们就是看书去了,这几个姑娘去洗澡了。”健邦说。
“啥玩意?洗澡去了,这还有胆子比我们大的。”
然后,楼道里传来了老魏骂人的声音。
我逃课无非就是看别的书,洗澡太说不过去了也。
真的很过分。
下次能不能叫我一起。
哈哈哈哈。
我被自己逗笑了。
“你笑啥呢。”健邦问我。
“没,我就感觉换了教室怎么风水不好了呢。”
那个周末,学校通知要举办校艺术展。
本来不用去画室的我,被指名交一副作品。
我在画板前墨迹了半天,始终不知道要画什么。
左顾右盼,发现了桌子上摆着的鸡蛋。
用时一天,一张素描版的《蒙娜丽莎》就此完成。
我的作品广受好评,本以为可以在学校好好展出一下。
但是那负责人美术老师把我的画挂在了门后面,我就很不高兴。
老六和沐梓乐只能在下课的时候在教室门口说说话,我们分班的时候沐梓乐去了重点班。
想找这些人太过简单。
李佩宁和孟得龙肯定是在篮球场。
小胖肯定不是在厕所就是在菜窖。
健邦患上了嗜睡症,一直在教室。
鬼子行踪不定,但也飞不出校园。
晚自习,政治课。
杨校长讲了半个小时的课,就让我们自己背书。
大约八点半的时候,小胖走上了讲台。
“校长,我想去趟厕所,肚子不舒服。”
“你过来。”
杨校长捏了捏小胖的袖子,从里面取出一根烟。
“我看看啥牌子的。”
小胖没敢说话。
“你活的不如人,还抽的哈德门。”
教室爆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
“你先人在棺材里为你流眼泪着呢,你知道不。”
最后小胖还是出去上厕所了。
“你们啊,灵魂深处有污点。”
我到不关注这些,只是我知道,我们即将毕业了。
我还能不能再和你见面了呢。
我的初恋。
我永远也忘不掉那天,下午两点半刚上课,历史课。
我总感觉我的椅子在摇晃,我回头看了看后面的李佩宁。
这货在睡觉。
我又问健邦。
“哎,你有没有感觉地在摇晃。”
健邦睁开一只眼。
“好像地震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所有的灯管都在摇晃。
“地震了。”
小明喊了一嗓子。
我们所有人站在校园里,当时没有人知道那是一场怎样的灾难。
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的高端手机。
所有人都只能等待新闻。
那一天被载入史册,512特大地震。
全国都陷入沉痛地哀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