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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后)
顾家、古家自结亲后成为了彼此强有力的后盾。生意上的事古昃不懂,政治上的事她更不懂,她只有一个条件,顾泽决不能用古家的权利做任何有违商道的事情。
然而事发那天,古昃才明白,自古官商联亲,无论有没有做过,都会成为一种把柄。
古意被举报滥用私权革职查办,古暄被连累停职在家,而顾家同样被连累,部分商企查封。
警方仍在收集证据,但顾泽甚至没有和古意之间有过任何来往,古昃想不明白为什么警方一直追着这条线不放。
“官商联亲,无论有没有过交易,都是一种把柄。何况当初古意这么费尽心思让你嫁给顾家,无非也是看中这一点。有了顾家的资本,他的官位绝对能更上一层楼。”顾泽揉着眉心在书房里看着资料发愁,古昃走过去轻轻按揉他的太阳穴,安慰道:“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爷爷也是被冤枉的。这种莫名其妙的举报,不该有这么大的动静。”
“怕就怕在不是冤枉。我没有和古意有过什么来往,不代表浚骛没有。这些高层,我看未必。按道理以你爷爷在官场的威望,不应该有人敢动古意,除非,是阴谋。那样情况只会更糟糕。”
“叔叔为什么总要惹出些事端呢?”古昃很是烦躁。
“你叔叔,究竟有什么目的?”顾泽想起古意前后两次对他说的话,皱着眉问道。
“他?”古昃回忆了一番,道:“听妈妈提过,从小到大,爸爸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叔叔一直活在爸爸的阴影之下,古家对他也不怎么在意,可能因此对古家,有些怨恨吧。妈妈觉得,当年叔叔执意要把我嫁给你,是为了在古家找存在感,是为了证明,自己在古家是能拿主意的。”
顾泽眉心紧锁,拉过古昃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扣住她的腰身,认真道:“昃昃,有些事,我还是想对你,说实话。”
“嗯?”古昃自然地把双手圈上他的颈脖,问道:“你瞒了我什么?”
“惠浅,的事。”顾泽一字一句道。
“……”古昃跟着皱了皱眉:“八九年前的事情了。”
时隔八年,古昃才知道,惠浅当年的话,只说反了一件事实,却把真相改得面目全非。
“惠浅当年,不是因为深造而去的柏林。他是先在国内出了车祸,才被古意送去柏林治疗。”
顾泽感觉到古昃浑身一僵,她不可置信地抓住他的肩膀,问道:“你说,什么?”
“古意对惠浅说,古家绝不可能把你嫁给一个残废。”像是怕被古昃打断,顾泽的语速很快:“那天,我强迫你戴上戒指的那天,你在屋里哭。古昃,我从没见过你哭,那时候我想,是我对不起你,我该为你做些什么。从那天起我就在查惠浅的下落,没多久古意来找我,他说我不要白费心思,他说他直接告诉我惠浅在哪里。再后来他成了浚骛的股东之一,那时候你去了柏林,我想你不会回来了,所以我让人草拟离婚协议,那时候他又对我说,让我不要白费心思,我问他,为什么目的达到了还不肯放过你,他说,他的目的远没有达到。昃昃,那时候我以为,惠浅对你说那样的话,是不想让你对他愧疚。可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古意有更深的阴谋,那么他的离开,是对你的保护。”
古昃却没有打断他,她把他急切的语气当成是心虚,她冷冷地看着他说完了全部,她才道:“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当初你默认惠浅的谎话,默认惠浅的离开,也不过是为了,得到我?顾泽!惠浅他做错了什么?为了我们这场可笑的婚姻,他为什么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如果我为了得到你而不择手段,我又为什么要和他立下两年之约,我又为什么在你去柏林之后立刻草拟离婚协议!甚至,那时候我就不会让你去柏林,不会告诉你他的下落!古昃,我不是来揭你伤疤的,我只是怀疑,当年的事情,可能不是意外。那场车祸,会不会是,你叔叔一手造成的。所以那时候知道我在查,他是为了掩饰才来找我。”
“那又怎样?顾泽,最后惠浅走了,我是你的,浚骛也是你的,现在看下来,你是最大的赢家,不是吗?”
她还坐在他的身上,他们明明亲热地像是热恋中的情人,可她又如九年前一样,对他说着冷酷无情的话。
“妈妈,你们在吵架吗?”顾苏突然旋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看到古昃和顾泽这样,顿在门口道:“看上去好像没有。妈妈,您说过,不可以这么大声说话的哦。”
古昃从顾泽身上跳下来,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悄悄抹了眼角的泪,顾泽绕过办公桌一把抱起六岁的儿子,道:“苏苏怎么跑到爸爸妈妈的书房来了?爸爸教过你,进房间之前要先敲门的。”
顾苏一板一眼地学着大人的模样,认真道:“苏苏敲了门的,但是爸爸妈妈好像都没有听见。”
“这样啊,那爸爸给你道歉。对不起,苏苏。”顾泽宠溺地揉了揉顾苏的头顶,顾苏在顾泽脸上亲了一口以示回应,遂向古昃伸了伸手,道:“妈妈?”
“嗯。”古昃已收拾好了情绪,转过身捏了捏顾苏的脸颊,道:“来找妈妈,有什么事吗?”
顾苏摇着手臂要妈妈抱,顾泽调整了一下姿势道:“苏苏长大啦,妈妈抱不动了,爸爸抱着不好吗?”
顾苏撇撇嘴,道:“唔,三点啦,苏苏做完功课了,该是爸爸妈妈带苏苏出去玩的时间了!苏苏已经换好衣服啦!”
顾泽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道:“这么快三点了呢。来,爸爸和妈妈去换衣服,十分钟之后带苏苏出去玩!”
“嗯!”顾苏乖巧地点点头,挣扎着从顾泽怀里跳下来,拉了拉古昃的手,道:“妈妈,您不开心吗?跟苏苏去操场上跑一跑,心情就会好的!”
古昃蹲下来抱了抱顾苏,柔声道:“好。”
快九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结果怎样,又能如何。她早已放下了惠浅,早已爱上了顾泽,爱上了他们的孩子,爱上了这个家。
顾泽关上衣帽间的门,默了许久对古昃道:“今天是周末,好好陪苏苏吧。我们的事,明天去公司说。”
古昃换了身米白色的毛衣,对还杵在门口的顾泽道:“快点换衣服吧。说好十分钟,已经过去一半了。”
顾泽怔怔地看着衣柜,轻声道:“古昃,对不起。”
古昃走过来替他选了一件灰色的毛衣递给他,说了九年前,她对他说过的话:“深有同感,无可奈何,没有什么,对不起。顾泽,我不想因为九年前的往事,而毁了现在的家。顾泽,古意的事情,你放心去查,如果那年的事情真的是他做的,那我们欠惠浅的,就太多了。”
顾泽从镜子里看着身边的人儿,她说,他们欠惠浅的,而不是,他欠他们的。
“还有三分钟。”古昃找了条休闲裤递给他,见顾泽还盯着镜子发呆,不禁道:“教育儿子要有时间观念,你自己呢!”
顾泽接过她递来的裤子,顺势把她揽在怀里,靠在她耳畔道:“古昃,我爱你。”
古昃环了环他的腰身,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也是。还有两分钟,你赶紧换衣服!我先出去了。”
古昃帮顾苏穿好了鞋,顾泽才从楼上下来,顾苏看了看手腕上的卡通手表,一本正经地数落亲爹:“爸爸,您迟到了。要挨罚。”
“是。对不起。一会儿爸爸自罚三圈。”顾泽一手拎着运动水杯,一手牵着顾苏,古昃牵起顾苏的另一只手,三人往小区内配的运动场地走去。
“你这一家子正幸福啊,每次都一起出来玩,我家那口子,就知道在家打牌。”某同龄孩子妈看到古昃和顾泽,忍不住道。
两人礼貌地笑了笑,互相打了招呼后顾泽把水壶递给古昃,兀自跑圈,那人有些奇怪,又看古昃脸色不好,关心道:“今天怎么不一起跑了?你生病啦?”
“没有,他今天出门迟到了,被儿子罚了三圈。等他先把这三圈跑了。”看到那人有些惊讶的表情,古昃淡淡地扯了笑,安静地坐在草坪上,看着远处的儿子,和偶尔从她跟前跑过的丈夫。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这就是幸福吧。
顾泽跑完了三圈,拉起古昃拍了拍她背后的碎草,微喘着道:“五圈,开始吧。”
“你还跑得动吗?”
“大学3000m我可是第一。”
“你都33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