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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一辈子逃脱不了做苦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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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梁国宁会城,从王宫大门走出一里,可以看到一片长长的围墙,墙内松柏森森,行人寥寥,小道曲折蜿蜒,通向一道观。道观占地辽阔,殿堂房舍百余间,主殿红柱黑瓦,庄严肃穆,这正是天微宗为平民信徒与外院弟子建立的供奉修行之所。
  道观中,几位执事已经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毕竟一脚踩上了修道之路,虽然另一只脚踩不进去了,但是显露一些吞火吐雾的小神通已经足够让凡人羡艳。每年为宗门挑选一些有慧根的年轻孩童,负责一些考核,稍许出色者也有缘送入内院。每年宗门派给的灵药月钱也比较富足,无聊时研究玄学道论,还算是清闲又舒服。
  荣承已许久不在此处,自那有过一面之缘的云无馀回山领命之后,他被云无馀推荐给了月真人,后来也并未打上照面,却担上了经理宗门产业的职责。手下突然管了几个外院弟子和雇佣的上百农工,比之前在道观中的职责累了一些,福利好了很多,有时遇到曾经观中的同事都能看到他们眼中的羡慕之色。
  他反而冷静了,五十多岁了,对于常人来说,七十已是古来稀,他或许还能活到个一百二十岁。这是化虚修士的平均岁龄,剩下七十多年,该怎么办呢,吃喝不愁,衣着光鲜,也就这样了,困守一座城,一辈子了。
  曾经遗憾并未遇到良师赏识,也未对自身天赋有个清晰的了解,年轻时立下誓言一心向道,苦志修行,后来进境阻滞,落得每日看守殿堂、念经礼拜,得过且过,撞钟起来又是一天。
  他想起那孩子的话:“当时拜入宗门是因为烦恼太多,想修仙问道……没想到没天赋,可能我运气真的很好,可惜也就这样了,机缘是一回事,就算没有修成玄奇道法,我也想走一走这个世间,走一走,总有一些好玩的事撞上来……”
  他还记得那个孩子说完之后那尴尬自嘲的笑容。
  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他摸了摸自己蓄了多年的黑须,抓起了一把剑,背起了背囊。
  年轻人,我也不能等了,你说的话也是对的,既然这样……江湖有缘再会!
  诶……前面是怎么回事……
  荣承疑惑地看着前方,简陋的小木屋前,一个熟悉的男子被捆在柱子上。
  只见对方惊喜地叫到:“哎!荣大叔,快!快救我!”
  “呃,云……贤弟,你这是?”荣承吃力地纠正了称呼。
  又看到一位披着鹿皮大衣的老妇人从小木屋中走出:“别嚷了,等那个小姑娘把钱拿过来了我就放你。”
  “……大娘,这是怎么了?”此处是列阳国与西梁国的交接之处,对面这位老妇人是列阳国聘请的铸剑大师棠三娘,列阳国多年前曾发现一处石矿,一直寻觅铸造高手不得,当这位老妇人站在列阳国君侯面前时差点把列阳王从宝座上吓掉下来。老妇人精神抖擞,不弯不驼,头发半灰半白,背着一个简陋的剑匣,剑匣之中插了五把……剑胚?第一次出场就没有人敢质疑她的能力,心中已经下了奇人异士的判定。
  荣承在教引新人弟子时曾在雍狐山中巧遇棠三娘,只是当时以为对方是个普通的老太太,没有仔细想老太太是如何通过重重禁制上了雍狐山。他看老妇人背囊中都是一些石块草药,一句也没问就兴冲冲上去帮老太太搬下山,当得知老妇人居然会铸剑时也是吓掉了下巴,然而作为一个缺根脑筋的人,他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直到今天,他决定厚着脸皮求棠三娘帮他打造把兵器,这仔细一想,对方似乎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你自己看。”棠三娘插着腰没好气地往前面一指过去,只见不远处的铸剑台,炉台已经砸坏,顶棚也东倒西歪还有一块长条石头笔直地插在了旁边的土砖烟囱里,烟囱毫无疑问地毁烂了,只剩下残破的下半截,地上全是碎石灰泥。
  “贤弟……这是……你干的?”
  云无馀灰着脸道:“一点意外。”
  棠三娘一面拉了一把长椅坐下,一面抓了一个竹碗喝水:“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不行了,砸了我的炉子还敢逃跑,还是那个小姑娘懂事,你给我安分点,要是老娘心情不好,今晚就拿你祭剑。你怎么今天有空来喝茶,你这背囊是要出远门?”
  荣承忙道:“大娘,是这样的……我……决定去游历一番。”
  棠三娘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笑道:“那你……总不是只是来见我一面吧?有求于我了?说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荣承挠挠头:“他们都说大娘打造兵器是一流的,我很想向大娘你求一把趁手的剑,但是身上也没太多值钱的东西……也不知道……”
  棠三娘摆摆手:“钱什么的晚点说,要剑没问题,那边,你选一把吧。”
  荣承和云无馀顺着棠三娘指过去的方向看去,一个竹筐篓子里,三把剑插在土里,土像是精心筛过的细土,而剑都只是刚打造好不久的剑身,一把青金色,一把黑黝黝的,还有一把是银色的。云无馀回想起来,棠三娘这个架势像是路边叫卖大白菜的。
  荣承高高兴兴地过去,丢下他那把普通的佩剑,抽了那把青金色的剑,摸了摸:“大娘,我要这把行吗?”
  “行,我给你削个把子。”说罢大娘把竹碗一放,从屋里抽了个木条削了起来。
  云无馀挣扎了几下,对荣承努努嘴,荣承凑了过去。
  “你就……要这把?”
  荣承小声道:“怎么了?大娘的剑肯定是好的啊。”
  “别那么细声细气的,老娘耳朵没聋听得清楚,”棠三娘手里小刀上下翻飞,“年轻人学学你大哥,做人实在点,小小年纪的……”
  云无馀耷拉着眼皮:“我觉得我做人也挺实在的,大娘,我是真的没钱,要不我这几天给你把灶台砌了,您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想的倒美,你以为我是要自己砌啊?等你那妹子钱拿来了,你就开工,还想走?呵?”
  “云兄弟……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云无馀这才将过程说了一遍,包括被内院弟子阴了登云舆的事情。
  荣承这才知道,这个给他灌了一通鸡汤的臭小子又走了****运,和那当初未过弱冠之年就已踏上金丹大道的“天纵奇才”的任纵一同接下什么找经文的任务,一听就很高级,可惜眼看这当下,任务只能缓缓了。
  “要不我去找你师父?不过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见到她……毕竟我这身份……”
  “诶,大叔你这刚才说你要去游历……”
  “是啊……”荣承就简短地说了一下他的想法,云无馀舔了舔干裂嘴唇道:“要不我们一起走吧?反正中州肯定是第一站,有个照应啊,怎么样。”
  修士筑基就有了很强的自愈能力,而结丹修士的肉体更趋于坚韧,已不能为大多数凡铁所伤。从旁人眼光看来,棠三娘那篓里的剑自然是铜锡铁之类的凡金所铸了,若是锻造得法,也是能伤到结丹以下修士肉身,要是附上一些咒法加持,遇上虚丹、金丹修士也可一试。
  此类咒法都是铸造世家传承,流传在世间的传说也不少,比如以人命祭剑之类。只是凡铁毕竟有所极限,像月真人那把银阙剑,据说是取月亮的陨石中稀有金精所铸,里面的具体元素连月真人本人也无法说清。
  而月真人这把剑在铸造工艺上并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这也是大多数修真界剑器的通病。寻寻觅觅多年找到一种合适的材料,自己起个锅炉,以本命元婴参考自身心法需要炼制,参入不同的精金以契合,操控剑诀得心应手,这是假借旁人之手难以做到的。
  剑器自然要参与剑诀搏击,再好的精金,呃,锻造手艺再差……咳咳,也不容易被凡铁所斩……自然也有例外的,颛顼帝时有一奇兵名为腾空,以凡铜所铸,飞赴四方,大克异族。颛顼帝还有一把奇兵名为画影,成为了纯术系剑器的巅峰,此剑并未传世,如今只能在典籍中看到这样的描述:“……外貌如一枯木,未用时在匣中,常如龙虎啸吟,此剑非杀之剑,指木木生,指水水退。”
  棠三娘往云无馀这边一瞄,看到了他腰间的一个小囊,她眯着眼朝荣承努努嘴:“帮我把那个拿过来。”
  “别啊!大叔!这不是我的东西!”云无馀哀嚎着。荣承纠结良久,安抚了一下在空中踢腿的云贤弟,解下了小囊,把他给出卖了。
  “哟,明明有这么多东西还说自己没钱,行了,差多少我也不算了……明早先起一个烧砖的炉,等你那妹子回来……让她给我揉揉肩……”
  云无馀感觉心如止水。
  荣承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为大娘就是看看有什么东西……”
  “去死吧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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