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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布水抓住金镖慢慢观看,金镖中央有些镂空机关,甚是巧妙。
狱中姬道:“你背着巨斧,行动却也算是灵活。”顾布水道:“灵活么?我就是随意玩玩罢了。”狱中姬道:“好一个随意玩玩,你这叫无招胜有招么?”
说罢,狱中姬腰中掏出一柄软蛇剑,剑身一抖,忽然变直。
狱中姬剑挥而去,连连数招,其意凌利,直取顾布水面门。
顾布水慌忙低头闪躲,剑刃划过顾布水头顶,忽然软塌下来,正瞧巧地削去顾布水一缕头发,那缕头发离顾布水耳朵极近,若是再靠半分,顾布水决计要负伤。
顾布水摸了一下耳朵旁的发丝,开始认真起来。
软蛇剑可坚可软,迅猛非常,但是往往并不是上来便是杀招,而是在打斗中,利用软蛇剑神鬼莫测的变换来挂伤对手,以打击对手心里的战术。
但是狱中姬手里的软蛇剑可能会隔断大动脉,或者切断手颈,厉害无比。
顾布水双手握着巨斧斧柄,气境暗开。
狱中姬道:“你这么个小年纪能到达气境,难道是哪家武学大师后人,或者帝都贵族之后。”顾布水道:“干你什么事,我非富非贵,平头草民一个……今儿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强中自有强中手。”狱中姬软蛇剑一崩,铮铮作响,道:“小娃娃,老婆子今儿就管管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
两人说着又战到了一处,巨斧虽然速度快,却还是比软蛇剑慢上许多,且巨斧笨重异常,只适合进行硬仗,若是碰到软蛇剑这般武器却也难缠。
巨斧好不容易砍中软蛇剑,顾布水正欲发力将软蛇剑劈砍下来,却又“哧溜”一声让软蛇剑滑了过去。
顾布水大惊,心里暗道:“这中原武术端的不知脸面,净是些技巧弄淫之术,我这次却是有力气竟然使不出来。”
软蛇剑竟真像是软蛇一般,攀爬,缠绕,顾布水只能左右上下反转将防止软蛇剑顺着巨斧爬将过来。
顾布水体力极强,但是也经不住一直这样的耗下去,顾布水只得向后猛退一步,以摆开纠缠,可是自己猛退一步,狱中姬便也猛向前一步,看似比顾布水更加灵活,顾布水这下更加没有办法了,自己退后一步,以便转换劈砍之术,但是如今顾布水连转换的时间都没有了。
顾布水道:“你这女人忒厉害了,难道已经超越气境?”狱中姬道:“什么这女人,那女人的,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要尊重长辈么?果然男儿都是一般恶心。”顾布水道:“嘁……要是你与我一般境地,我定然一招制服与你,只可惜我境界弱你不少,打下去……”狱中姬道:“所以打下去,不多时便会败于我手是不?”顾布水道:“打下去,得需几百招我才能制服与你了。”
狱中姬闻得此言,哈哈大笑不止,道:“你这娃娃,忒不知道丑,还说几百招制服与我,怕是你承受不了几百招便会被我软蛇剑拉伤致死罢!”
顾布水脸色一寒,巨斧的斧刃变得寒光粼粼。狱中姬观察到了这一现象,道“磅礴至此,难道是道家逍遥游?”为探虚实,狱中姬软蛇一起,呼啸而去。
顾布水转手不管软蛇剑,只管往力虚处击打,软蛇剑瞬间软塌回头,煞是像一条灵活的毒蛇。
软蛇剑再与巨斧交接在一起时,顾布水突然发力向后扯去。
狱中姬的力气哪里是顾布水的大,当即软蛇剑脱手而去。
顾布水一甩巨斧,软蛇剑被抛到百米之外,落地突然绷直,堪堪硬生生地扎入石块之中。
顾布水道:“你还有何话可说?”狱中姬道:“你已达北冥境地,我自然是无话可说,只是你根基不稳,又强行用了海纳百川的内力吸住我的软蛇剑,怕是如今的你也不好受吧!”顾布水道:“就你知道的多!”说完举起斧子便要把狱中姬砍成两半,梁上燕突然奔向前来,跑到狱中姬面前,要为狱中姬挡下这一斧子,斧子离梁上燕面门半分处突然停下,惊得小师妹“啊啊啊……”地大声喊叫。
顾布水收回巨斧,看向小师妹道:“别叫了……耳朵都被你吵聋了。”
说罢收起巨斧,又行至软蛇剑处拔出软蛇剑,将其绑到自己的裤带之上,渐渐按着青洲路线远行而去。
……
照家将血茅以高价全部收回,典博虽然不很乐意,却也不敢轻易得罪江南商人,否则自己典家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便算是没有了,所以也不敢太过强硬。
血茅毒性太强,运输极其不便,照家苦于没有合适的抑制方法,这个时候蒙九歌出现了,照天见蒙九歌突然现身,又想起至晚未归的巨剑士照翼灰,又有当时顾布水的话语:“有一名青衣士前来阻拦……”云云的话,照天想道:“巨剑士很有可能被白蒙杀了,可是又是什么原因呢?”照天百思不得其解,照翼珠看出照天的意思,道:“爷爷可曾注意到,那个背着斧子的男人不见了,而且我听典博说,那血茅王血性不正,貌似老的血茅王被人拔走了……还有,我们在收拾血茅时,在血茅丛中发现了哥哥的巨剑就在一具尸体旁边……哥哥的巨剑可是从来不离手的。”
照天释然,心道:“看来真相已经很明白了,这巨剑士平时便喜欢与高手过招,如今却是栽到这漠漠边疆了。”既然释然,便立即求助于蒙九歌了。
照天道:“先生可算是回来了,你这一走我这商队感觉要维持不下去了啊!”蒙九歌道:“前辈真是谦逊至极啊,你看我来这里什么忙都没有帮上不是,前辈已经取得了全部血茅。”照天道:“现在正是需要先生帮忙的时候……先生的妹妹还没有找到么?”蒙九歌笑道:“找到了,只不过……”蒙九歌看了照翼珠一眼,照翼珠顿时有点紧张。
这时候,典家后院里传来一阵嬉闹,从后门走出三个美丽少女来,正是秦霜儿,英儿,与典苡。
这三人约好今日玩耍,秦霜儿说着便也赴约了。
照天看见秦霜儿等人,笑了一下,道:“那夜先生妹妹遇到狼袭,我甚是自责,得知先生去寻妹之后,我还派出了一支商队去寻,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过先生和先生妹妹们没事就好。”
照天并不知道,自己派出的那个商队,在回来的路上,因为出言侮辱阿狗,所以全被吃了。
照翼珠看见秦霜儿英儿等人,大惊失色,沙漠里的狼耐力非常,怎么会让英儿逃掉?这下她俩突然回来,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转念一想,又自嘲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怕她们。”转脸换了一副嘴脸道:“哎呀呀,妹妹们没事真是太好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真就伤心死了。”照翼珠表情到位,动作夸张,却没有一个人搭腔,照翼珠自己落了个无趣。
问题回到正题上,照天道:“先生可知如何能平安运送血茅入帝都呢?”顾布水道:“却也不难,只消准备许多绿豆汁洒在血茅上面,血气便会减弱,运送自然安全了。”照天知道蒙九歌见多识广,却没有想到竟然连这个也知道,当下按蒙九歌说的做了,发现果然有效果。
照天见最难解决的问题结束了,立即下令三日后出发去帝都。
照翼珠找到典博,典博正在田中耕作,照翼珠道:“这血茅,我可以给你偷偷留下三分之一,不知道你乐不乐意。”典博道:“真是如此也还不错。”照翼珠道:“呵呵,你内心一点也不激动么?”典博道:“你是有什么买卖要与我做吧,说来听听。”照翼珠道:“不愧是百岁人,真的机智,那我便不说暗话,我看上你的孙女典苡了,欲将她配与我的胞弟,只要你同意,以后江南的商队便都会来你这个地方买卖,而且我这个照家五当家会动用一切手段将典家与江南所有商家引荐。”典博道:“不必了,典苡已经心有所属,他要随她刚刚认识的两个姐妹一起去中原,我也拦她不住,只希望她喜欢的那人能够对她好些。”
典博那夜准备了衣物要送与顾布水换洗,却没有想到看见侍女阿桃也去送衣物,当下在路上拦住了阿桃,道:“你这是要送与谁?”阿桃道:“小姐要送与顾布水先生的。”典博道:“给我罢,我替你送……”老爷说话,阿桃也不得不听,只道:“这是小姐闺房里做的衣服。”
典博一听便知道典苡恋上了顾布水,心下不很赞同,毕竟顾布水飘摇不定,若是典苡恋上了他,岂不是必会伤心,想着把衣物放在了顾布水的屋前,敲敲门之后便立即闪去了。
可是典苡的脾气太倔,典博也管不住她,如今她要随霜儿英儿远游,却难道不是去寻顾布水么?典博虽然知道,但是也阻止不了,只能随她而去了。
照翼珠什么都不知道,却是震惊非常,听到典博道“随她刚刚认识的姐妹一起去中原”云云,当即觉得典苡恋上了蒙九歌,照翼珠立刻变了脸色,心想:“先生啊先生,你说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你呢?”照翼珠眼睛里透出恨色,又透出失落,停了一阵,便告辞回去收拾行李准备离去了。
典苡准备好东西,支颐而坐,满脑子想得都是那夜,自己的双臂缠绕在顾布水颈部的感觉。
顾布水奔跑起来真是帅啊!典苡这样想着,突然又想起薏儿,顾布水对薏儿那么好,当下又有些不开心,又想起薏儿年龄这么小,顾布水定然只当她是妹妹的,又不觉眉头舒展开来。
典博见典苡的房门没关,就兀自进来了,看见典苡一时愁,一时喜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
“绑绑绑。”典博虽然已经进来了,但还是敲敲门引起典苡的注意,典苡看见进来的是爷爷,又想到肯定被爷爷看见了自己刚刚的样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典博道:“苡儿,你即将远行,爷爷也知道拦你不住,所以把这个给你……”说着从袖里取出一架小型的霸钢弩,“这霸钢弩是爷爷改造过的,你可以藏在袖子里,但凡遇见敌手,只需扣住机枢,给他一箭,断叫他洞穿身体,行动不得。”
典苡接过霸钢弩爱不释手,道:“谢谢爷爷,苡儿有了这个以后走到哪里都不怕了。”典博道:“你还小,不懂得世间厉害要人命的东西并不是机甲兵器,也不是武功秘籍,而是一颗无法劝阻,倔强如牛的心。”
典苡知道爷爷是在说自己,当下有些伤感,道:“爷爷,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回来这里的,我还要天天跑出去玩,要爷爷来找我的。”典博叹了口气道:“我希望你回来时还是这个样子,不要胖,不要瘦,不要憔悴,不要淡漠,就像现在一模一样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