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登陆 注册
字:
关灯 护眼
笔下文学 / 都市言情 / 城市边缘的卡夫卡和我与白鹿 / 第七章

第七章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1
  一日,电话铃响了。
  “回来啦。”电话另一边的左鹿说。
  “可以见面吗?”我问道。
  “现在出得来?”
  “没问题。”
  “那好,7点钟在新世界门口见。”左鹿说道。
  “想吃什么?”
  “先见面。”
  “唔。”我回答道。
  我挂断电话,简单地冲一个淋浴,点燃一支烟吸着,等待头发变干。窗外的云朵慢慢聚集,由乳白色变成黑褐色,头发完全干时天色已接近黄昏,一阵雨从天边急急地落下来,毫无征兆的。
  来到新世界时,雨势已经很小,雨滴三三两两地掉在地上,走出门的人们满脸疑惑地抬头打量着天空。我在门口的对面把车停入车位,熄掉引擎,打开车窗后点燃一支烟。窗外被雨淋得显得有些憔悴的广告牌,看上去活像在落魄的荒野中矗立的墓石。新世界商场寒碜凄然的建筑物旁边,排列着一些或高或低的商业建筑,大门口竖着巨幅的三星手机广告。因《来自星星的你》这部电视剧走红的韩国明显全智贤,金贤俊分立两旁,摆着傲人的姿势站立着。
  商业区的广场处搭建了几个户外用具的站台,员工和搭建工人正在忙碌的安排着商品位置,以谋求最好的展览效果。其中几位年轻的女员工穿着短短的上衣弯着腰工作,小而清新的内裤边露在外边,增添了几丝诱惑。
  等左鹿的时间里,我一直看着这些工作中的年轻姑娘,她们大多把头发梳起来,留着干练的马尾辫子。白嫩的手臂露在外边,修长的紧身裤勾勒出一幅幅美妙的画面。一位胸前沉甸甸的看似是经理的女性在站台正面指挥,声音清脆而明亮,让人联想起中学时的班长或者学生会会长之类的角色。她穿着一条黑色的A字裙,恰当的剪裁将臀部曲线立体的展现出来。嗨,好一派靓丽的风景啊。
  7点稍过,左鹿从道路的另一端步行过来:身穿一件黑色雪纺开领半袖衫和一条卡其色短裙,头发大波浪似的散在肩上,戴了一副太阳镜。许久不见,她看上去成熟了两,三岁。大概是发型和眼镜的关系,我想。
  “之前好凶的雨。”一坐进副驾驶后她便说道,并且神经质地拉了拉裙摆。这个举动引起我关注了她露在外边白花花的双腿,美丽无比。
  “淋湿了?”我打着汽车发动机问道。
  “还好,等出租车时淋到一些。”
  我从驾驶座位旁处抽出几张面巾纸递到她手里。她用纸擦干脸上的水,又抹了几把头发,将纸握到手里。
  “开始下的时候我在咱们以前初中的门口,雨刷器开到最大,仍热看不清路,发大水似的。”我说道。
  “不过现在变得凉快啦!”
  “那倒是。明天又会再次闷热起来了吧。”
  “反正也还是闷热,先好好享受现在的清凉吧!”
  她梳了梳鬓角的头发,把胳臂探出窗外,试了试外面的温度,同上次见面时相比,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不大融洽的气氛。
  “好长时间不见,之前收到你的信息说是去培训了?”我试着问。
  “没有培训,工作也已经换了新的了。旅行云云的都是说谎骗你的。”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一会再告诉你。”左鹿把车窗升起,眼睛注视着前方的霓虹灯光。
  2
  我有时会对别人说谎,也会对自己说谎。很少能骗到别人,但常常会骗到自己。
  记忆中上次的说谎是在我刚刚工作的时候。
  2009年的冬天,我和白石光着身子躺在我租住公寓的床上,两人双双盖着棉被,暖风从旁边的散热器缓缓飘过来。
  “没什么吃的?”我问她。
  “我去找找看。”
  她随手拿了一件我的衬衣披在身上后下床,赤着脚走到电冰箱跟前,找到一包面包和一小袋牛肉干,在餐桌上倒了杯热茶一起端到床上。那是一个12月末的夜晚,北风在窗外呼啸,上床时她身上已经凉透,我赶紧将她拥入怀里,双手在她脚底帮她揉搓取暖。
  “只有这些了。喝杯热茶吧先。”
  “谢谢!已经很好了!”我说道。
  我们蜷缩在棉被里,边吃牛肉干和面包边看刚刚下载好的《十月围城》。
  当谢霆锋扮演的车夫阿四惨死时,她长长惊叹一声。
  “何苦那么忠心耿耿的,多傻的人啊!”她指着人群中慢慢倒下的阿四向我问道。
  “男人心中是有信念的嘛。”
  “唔……”她嘴里塞满面包,头向我的肩膀靠去,许久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是什么呢,我无法想象。
  “嗳,你爱我么?”
  “当然。”
  “想和我结婚?”
  “现在?”
  “还没急到这么早就想嫁给你的地步。不过以后会的。”
  “当然想。”
  “可是之前你没跟我提过要同我结婚的哟!”
  “是吗。毕竟现在还早,之后再提也未尝不可。”
  “那打算什么时候向我求婚呢?”
  “你毕业之后就会求的。”
  “真的?太突然了吧。”
  “还好了,现在在我身边的人是你,一直以来不曾有过他人,更何况我是爱你的。当然想同你结婚咯。”
  她就着牛肉干咽下口里的面包,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脸。
  “说谎!”她说。
  但她错了,我只有这次没有说谎。
  3
  从新世界商场出来后,我开车载着左鹿在广阳路上一直西行,窗外是一片二零一二年七月灰蒙蒙的雨后天空,黑色的云层像一片平板,没有一点点闪烁的空间,看起来好象是整个天空都笼罩在一片灰色的盖子下面。黄昏将近的淡光彷佛水中的灰尘,缓缓地从空中飘过。雨后的土方城弥漫着尾气的味道,街道两旁灯火阑珊,五颜六色的霓虹映射在汽车前挡上。
  我将汽车在她家附近停下,我俩走进左鹿父亲所在大学附进的一家小餐馆,简单地点了两盘小菜后打包带走,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两瓶啤酒和一瓶果汁。
  “为什么骗我?”到了左鹿家,我立刻问道。
  “真的想听吗?”左鹿打开一瓶啤酒独自喝着。
  “当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了吧?”
  “唔。挺痛苦的经历,希望你能够慢慢地听我说完。”左鹿一口气将瓶子里的啤酒喝干,我则找来烟灰缸,点燃一支香烟。
  “四月份,我向园里请了一个月的假去到他工作所在的项目部。你知道的,YN的大理古城。那边的天气真是好的一塌糊涂。天是蓝色的,云是白色的,水是湛青湛青的。一想到每天都能够看见他,心情就很愉快的。刚开始的几天也确实如此。他也请了几天的休假,好好地陪我在YN玩了一圈。那时我真的很开心啊。你也知道的我们好久没见了,肯定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做爱的嘛。每当晚上我有那个需求时,他总是躲闪,找借口。白天玩的累了,晚上没体力做爱也正常,反正我也不急。等到旅行回来后,我想大概可以做爱了吧,便又去要求,可是他还在找理由逃避。一天我实在忍无可忍,趁他晚上睡着后,翻开他的那个东西看看。天啊!他的那个东西上面长满了疙瘩,我当时就懵了,这是性病啊!之后我就向他问个究竟,最初他不承认的,跟我说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最后看出我没有想放过他的样子,便道出了实情。他是在当地的酒吧包了一个小妹后染上的病的。他跪着求我,不要和他分手等等什么的。我脑子里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的。第二****便买了返程的机票回来了。”
  左鹿一口气将事情说完。说真的从左鹿嘴里表述出来的这个“原因”对我来说太过于震撼,以至于烟头燃灭我仍然没有发觉。7月份的闷热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声。左鹿起身去拿第二瓶啤酒,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将燃灭的烟头放到烟灰缸里。
  “那为何现在联系我?”我问道。
  “回来后我便立刻去医院检查是否染上病。说来也是命运弄人。病是没有染上,却被确诊为怀孕。之前做过那么多次尝试,大把大把的中药就那么喝下去,就是怀不上,死活怀不上的。可结果偏偏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那时我的心境几乎要崩溃,就想自己这么慢慢死去算了。之后的几天,**出血,那孩子就这么没了。再之后我便辞去了园里的工作,从事目前的职业了。”
  她缓缓将腿伸直,脚趾触在我右腿上。
  “喂,我现在感觉好冷。”左鹿说道。
  我从卧室的床上找来空调被,将被子从她脚底盖住一直拉到肩头,然后在后面抱住她。
  “还是冷。”她说。
  她的身体依然瑟瑟颤抖不止。
  “不大舒服?”
  她轻轻摇头:
  “害怕。”她回答道。
  “没事的,有我在。”我用手心抚摸她的头发。
  “唔。”她转过身子,将头钻进我的怀里。
  “今晚不想一个人过。”她在我怀里轻轻地说道。
  我点了下头。
  默然良久。房间内只有空调运转的声响,外边的雨时而下一阵时而歇上一阵。我想说些什么,但此刻的沉默使得我把话语倏地吞吸进去,口中只剩下一丝苦涩。
  “好几次我都那么想,如果今天见面后得知你仍旧是单身。我便要嫁给你,或许这才是我最终的幸福。”左鹿说道。
  “唔......”
  “不过见到你后,我发现自己依然不可能嫁给你。仿佛这是一个已经被证明过的的公式一般。”
  “......”
  我们往下再没开口,相互抱在一起。她把头放在我胸上,就那样像睡熟了一样久久未动。
  她久久、久久地一声不响,慢慢地睡着了。我迷迷糊糊地望着幽暗的天花板。
热门推荐
极品全能高手特种兵在都市好莱坞绘制重塑千禧年代奶爸学园神豪从系统宕机开始直播:长得太凶,开局吓哭女主播天天中奖起航1992乐队的盛夏夜的命名术是祸躲不过我的投资时代我真是实习医生啊我,千亿大佬,都市签到八年!明克街13号重生香江之1978官场情人:女局长的风流史奶爸的文艺人生盗墓:继承王也,开局云南虫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