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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桐仔仔细细看了那张大人巴掌大的旧黄的纸,上面的笔迹依旧清晰,应该是应该是用碳素墨水写的,时间太过久远,有些发灰,笔画清秀,应该是一位女性的字迹,极有可能是母亲的字迹,也是唯一一件和母亲有关、和自己身世有关的东西了。拇指从自面轻轻滑过,不敢用力触摸,担心抹模糊了字迹。
爷爷仰头望着天空,眼里却黯淡无光,爷爷今天到底怎么了,突然那么紧急叫我回来?莫桐脑海闪过一个预感,但不敢往下想,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莫名地心慌。
“爷爷……”莫桐的叫唤把爷爷的思绪拉回现实。
“小桐,以前总跟你说,长大了可以去找爸爸妈妈,不是爷爷成心骗你,那年的重阳节,那时下着大雨,看到你的时候,襁褓裹得很整齐,你身上的衣服还没被打湿,像是刚刚放在路边,没有人会那么狠心把一个婴儿抛弃在大雨中吧,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出现什么意外?这么长时间也没人来找过你。现在你也长大,能独立生活,爷爷就放心了……”
听着这,莫桐愈发心慌,急忙问“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爷爷又从口袋拿出一本存折,递给莫桐,莫桐接过存折。这本存折他知道,是在13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人,说要资助莫桐读书给办的存折。莫桐上高中的时候,为了把存折留个爷爷,莫桐还加办了张绑定存折的银行卡。
爷爷抬手轻摸他的头,再次陷入了沉思。
这几天,那个可怕又熟悉的声音又出现在他的梦中,告诉他大限将至,昨晚这个声音极其强烈。能告诉莫桐的都说了,可以安心的去见妻子了。想起妻子,又想起当年的那句话,那个问题。
“如果你关心的人在接近你后不久将会死去,你会怎么做?”莫桐不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还是喃喃自语?
爷爷的手慢慢垂下,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按照爷爷的遗愿,不把他和奶奶葬在一起,莫桐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这样,更不明白临死前说的“如果你关心的人在接近你后不久将会死去,你会怎么做?”是什么意思。
早上八点十三分,离刚才闹钟已经过去十三分钟,莫桐起床洗漱,今天是他的生日,要去市场买鸡蛋。
来到出租屋附近的农贸市场,先买一斤鸡蛋。逛来逛去,每次都不知道买什么,看到番茄,突然想吃番茄炒蛋,就买了几个番茄,打算学着做番茄炒蛋。
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要学做什么菜,只要网上一搜,马上给你好几种菜谱。
莫桐回来打开电脑,在浏览器搜索栏,输入“番茄炒蛋的做法”回车键一按,立马出现十几页的搜索结果。
先看最上面推荐的网站:
主料:番茄、鸡蛋
辅料:油、盐、葱、蒜、姜、椰汁、料酒、蚝油、胡椒粉
这个一看就觉得很复杂,再说了,也没有这些辅料,看下一个。
看了好几个,都是要料酒、味精、白糖什么的。
再在往下看:
主料:番茄、鸡蛋
辅料:油、盐、葱花。
算了,就这个了,不想再找了。
家里,油、盐,这是必备,肯定是有的,葱没买,没有葱花,不放葱花就是了。
看菜谱做法步骤,为了防止忘记,打算拿纸笔简单的记录一遍。
左手到电脑桌左边找稿纸,右手伸向右边的笔筒,本来是想拿支钢笔,突然一股暖流从丹田流窜的右手,手掌中有金光迅速凝集,身体里好像被抽掉什么,右手出现轻微的酸麻感,手中的金光瞬间化成一支金色的钢笔。莫桐吓了一跳,本能地松手放开,但那只金色的钢笔却诡异地浮在空中没有掉落。
幻觉,一定是幻觉……
急忙晃动脑袋,揉揉眼睛,用左手扶着额头,手的冰凉感好让自己恢复清醒。
不是幻觉?这钢笔竟然自动漂浮到手中,莫桐顿时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钢笔,右手不敢有任何动作。不知过了多久,发现这金色钢笔对自己有什么危害,壮着胆拿住钢笔,把笔拿到眼前仔细观察,笔杠、笔握、笔尖、笔舌都是金色的,全金属感,完全一体,没有任何衔接的痕迹。更奇怪的是,没有发现钢笔的笔帽。不过也对,这钢笔又掉不下来,不用担心摔倒笔尖或者摔坏。看不到没有上墨水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写字?
在稿纸上画了一条弧线,有墨水,还是顶级的墨水,刚画的弧线立马干了,用手指去抹摸,完全不占手,笔画颜色没有一点变淡和模糊,拿纸揍凑近闻了闻,没有香味,也没有异味。
这笔如此奇特,有什么功用呢?没有名字,也没哟任何说明,只靠想肯定是想不明白的。
莫桐决定先测试笔尖的书写感如何。写些什么呢?抬头看到电脑屏幕上的番茄炒蛋图,特别有食欲。古有画饼充饥,我现在画番茄炒蛋解馋,就画番茄炒蛋。
一幅“写意”番茄炒蛋钢笔画很快完成,莫桐已经忘了测试笔尖书写感的初衷,看看画,又看看钢笔,又看看画,开始天马行空。
“白胡子爷爷给了马良一支神笔,画什么就有什么,钢笔,你能吗?”
这时,稿纸上的画的笔画闪现一层金光,稿纸开始颤动,接着漂浮起来,飞到摆放碟盘碗筷、油盐、番茄、鸡蛋的桌子上,有四道光分别从油、盐、番茄、鸡蛋抽出,射进闪着金光的画中,油和盐的变化不大,番茄和鸡蛋少了两个,接着画中的金光射到一张盘子中,很快就闻到番茄炒蛋的香味。
“番茄炒蛋!”莫桐万分惊骇,用手拍下脸,痛!这不是在做梦。
莫桐尽量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深呼吸,平复一下,走到桌子边,左看看,右闻闻,也不管卫生不卫生,拿起筷子也不洗,挑拨一下,夹起一块鸡蛋和番茄就往嘴里送。
莫桐没有注意的是,当他起身从电脑桌走向桌子时,那支金色的钢笔就迅速幻化成金光融入他的右手中。
嗯,好吃!比以往在快餐、叫外卖的好吃几倍,不,几十倍!吃完一口,再夹,再吃。很快一盘番茄炒蛋就被吃完了。是真好吃,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看来自己也是个吃货,看到美食竟然连“神器”都能抛到脑后。吃完番茄炒蛋才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电脑桌前。
“咦,我的‘神笔’呢?”
莫桐找遍了电脑桌的每个角落,桌底下,还有旁边床上、床底都翻遍了,就是没找着,他开始着急了。
是幻觉?还是梦?还是多重梦境梦中梦?盛番茄炒蛋的盘子没洗,上面还有汤汁啊,梦中也不会想是不是在做梦的问题啊!不会给出现神笔只是给我画一盘番茄炒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