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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快递的不能懒,东西总放门岗。你怎么知道收件的不是个漂亮又开放又寂寞的少妇?
纪筱书这个人,总让人对他充满希望,又总是让人失望。
他,有那么点特长。可又总是在关键一搏时掉链子。
不然也不会在一个父母都有点小职权的家庭里,沦落到干送快递这一行。虽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但是现在人,不靠脑子吃饭的,总让人觉得,这人肯定缺点啥。
现在他正一肚子气的骑着电动车在黄河路上狂奔。要说吧,干快递这一行,并不少挣钱。但是有几个大问题,一是累,二是没时间,三是没地位。小纪上学时最看不起的就是门卫保安,这里面不包括看门大爷,只是那些年轻的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这种心态啊,叫做耗子怕猫。
送快递,很多时间是送到人家小区,人家总得上班吧,你就得把东西放人家门岗上,基本上快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现在您一接快递的电话都是:“XX吗,你的快递,给你放门岗上了,别忘了来取。”随便糊弄一个签字就算大功告成,不然一家一家送,就凭现在的小区这个密度,想完成当月绩效,门都没有。
但是小纪就是这个毛病,不爱看人脸色,你要说,门岗不是传达室,人家也没义务必须帮业主收快递,碰上哪天保安心情不好非得拿捏拿捏你,你一送快递的,能怎么样,你跟他磨叽,你后面的件还送不送啦。
人家小纪就有这闲工夫,主要因为自己这家公司跟别的公司不太一样。这家公司也是送网购商品,不过呢,专项合作....送的基本都是那种“难言之隐”的玩意,什么单身汉的充气玩具啊、男人难的壮阳药啊、女同志的脱毛膏啊。反正就是件比较少,有时候一天不送几个,
自己送这些东西啊,一定得防着收件人隐私被泄露,有些人就是无聊,特别是这年轻的保安,没事就喜欢拿着包裹看看上面的店家名字,再晃晃看里面大概其是什么东西。
刚才那小区保安就是,俩人都是二十郎当岁,差点没动起手来。到了这个小区,看到保安,小纪自然有点不想搭理,一边播着包裹上的号码,一边随手把包裹放在门卫室的堆包裹上。正在通话中。屋里那保安扯嗓子吆喝起来:
“诶我说,包裹不让放了啊。都给你们看东西了,业主们财产安全谁负责,整天的一堆包裹我们巡视都没法去了。”
小纪心说有病,要巡视也是你们班长去,本来这包裹就是你们业主的财产,你为啥不看着。心气本来就不顺,一句话怼回去:“那这一堆是啥呀,都你自己买的啊?没想到你们这工作收入挺高啊,都是给女朋友买的吧?”
小纪有个外号叫斗鸡,就是因为嘴毒,天生能把天聊死了,这次也是,一嘴叨在小保安的痛脚上,这月只领了一千带个零头,因为上月一个阿姨的快递给弄没了,直接公司给扣二百,后来又在旮旯里找着了,9.9包邮的一削皮刀,回头再找公司也没人给自己做主。
正因为这事生气呢,回去又发现女朋友微信上有一男的天天嘘寒问暖的。两件事正好戳疼了自己,扑腾一下站起来就要跟小纪理论。这时小纪电话又响了。
小纪也没搭理保安,一挥手算是你等着。
“喂,是贺秋云吧,你快递到了哈。抓紧来取。什么,送上去?那....你等会儿啊。”挂了电话,看着小保安,意思你画个道道吧,都是服务大众的劳动人民,今天彻底解决一下内部矛盾。
“呦,是云姐的东西啊,师傅您一天也挺累的,您把东西放这吧,待会我给她捎回去。”
保安态度突然180度大转弯,还真把小纪给闪了一下,心说这贺秋霞是你妈呀?你看你那脸上,跟屎壳郎等人放粮一样,你想让我放,我还不放了呢。
“今天最后一件,踏踏实实送到人手上我回家放心睡觉,不牢您这人民卫士出手。”小纪扭脸就走,只听见后面小保安呸了一口,看来这个瘪是吃饱了不消化要往外吐。
也不知道这个贺秋云是个什么人物,听声应该有个五十多岁,也可能是个领导,现在这些人真有意思,但凡见到是领导、大老板一准儿团结在人家中间,也不管人家领导烦不烦,你说你一保安跟着起什么腻呀,就算人家是市里大领导还能提拔提拔你不成。
到了,敲敲门,里面有人应门,女的,比接电话的声音年轻点。
一开门,小纪乐了,这下午四点半还有人睡觉啊,开门是一三十岁左右的女士下边穿一黑色紧身打底裤,上身穿一睡衣。头发用箍发棒缠着,挺肤白貌美的那种类型。
“我还以为是门卫小王呢,你是快递公司的吧。来,进屋坐。”
小纪楞了一下,睡衣本来就不长,这姐姐一扭身,嘿,圆圆的可真翘啊。
“来喝水,你先坐着,我看看东西有没有什么破损没。”给小纪倒了杯水,这姐姐蹲下开始拆包裹,睡衣嘛,本来就裹得不严实,这一蹲下,就看见里面晃呀晃,顺带着膝盖在那挤呀挤,小纪赶紧翘起了二郎腿。这姐姐也真是开放,那盒子上商标一看就知道是某著名夫妻用品企业的包装,你当我面拆,是什么居心。
果然,这姐姐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柱状物体,上面缠了厚厚一层泡泡纸。贺秋云偷偷看了一眼就开始剥,小纪心说,你别呀,你要是在我面前举着个大家伙,你让我怎么接话儿啊。
揭完了泡泡纸,里面原来是一话筒。
“嘿,上次去我闺蜜那,把话筒忘那了。这盒子是他代理的产品。”弄半天盒子就是随便找的啊,亏得自己刚才回顾了那么多番号,准备怎么应对这场面呢。
“行,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小纪看时间也不早了,万一人家里人回来看见自己一送快递的坐在这,不知道怎么想呢。
“我家就我自己,不坐会儿聊会儿啊...”
家里就你自己.....那就再聊会儿!
小纪还没从沙发上抬起来的屁股又问问坐那了,张嘴就问:“刚才我听电话里好像家里还有一个大姐呢,怎么就你自己啊。”
“哦,我正补觉呢,那时候刚睡醒。是不是声音有点粗?”
“哦,难怪,你一开门我一看见一天仙,当时心情从谷底飞上了天。”小纪心说装吧,我之前打电话你还正在通话中呢,不过跟小姐姐聊天可不能太耿直,“姐姐您一个人住这啊,姐夫呢?在外地吧,他就放心把您这一池子祸水摆这儿啦?”
“你说我老公啊,我是自己在外面做我的事业,他在外地发展,我们都是长假过年才见一面。”
再装,你家里一张双人照片都没有,还忙事业,忙事业你睡到下午四点半?
“是嘛,那可够不容易的啊,不过也好,人都说小别胜新婚,您二位是减少了长度,拉伸了爱情的宽度。”小纪这是在挑逗。
“胡扯,你可别看是个女的就上去撩啊,我可大你一轮呢。”
“我哪敢撩您啊,您是姐姐,神圣着哪。”
贺秋云笑了:“骗鬼哪?你要是神圣你跷二郎腿干嘛?姐姐今年三十六,你可别当我不知道男人什么出息。”
小纪基本可以确定,这位云姐身份暂且不说,但是至少有两个特征,一是寂寞、二是有底线。别看嘴上没把门的,但是人家就想跟你聊聊,你要是觉得对你有啥想法,拿你发泄欲望---出门右拐是电梯。
“姐姐,这是您不对了啊,菜做得好不能不让人流口水。”直勾勾看着云姐睡衣下面两盘“菜”,小纪这个动作这时候可不会冒犯人,聊到这个话儿上,再配我这个表情,让你一看就知道我是故意的,就是为了逗你笑。“你看我现在,这眼挪不开了。我家门口有家卖包子的,一掀那笼屉,香味多少人都走不动道。”
这并不算是暗示,只能说是一种挑逗,贺秋云想得到的也就是这种尺度的挑逗而已,
“叫我云姐,老姐姐、姐姐的,别人还以为您是我亲生弟弟呢,我能有这么丑的弟弟。”娇嗔的责怪了小纪,贺云霞也坐在了沙发上,就靠着小纪。
小纪没没挪开,也没靠近,还是聊:“云姐,您做什么工作的,中产啊,光您那灯泡一样的音响,就得几万吧。”开玩笑,索尼大法的扩音系统,修修都上万了。
“我是作家,最近想写点人文生活的题材,这不找你搜集点素材么。”
再装!还作家,姐姐您就直说您是金屋里那娇就得了。不过女人只要漂亮,男人只要没跟你结婚就不介意你满嘴跑火车。
“云姐,您听我一句,您要是想了解我们劳动人民的生活,您得走进基层体验生活,哪天得空,我带您送一天快递去?”
“行啊,就这几天,我给你电话。”
小纪不是柳下惠,但是也知道这样的女子不该沾染,不过交个漂亮朋友没事吧。
“您记我这个号,那个下班就关机。”
云姐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手机扔哪了,就让小纪自己把电话打过去,回头她存上。也许是小纪没有完全退散的青春期荷尔蒙引起的幻觉,走到门口的时候,云姐眼神挺不舍。
关上了门,贺秋云靠在门背后。
“这小子,能玩儿啊。”
再说小纪,下了楼,天已经擦黑儿了,又看见那个小保安,看自己在上边呆了半天,一脸的醋意。小纪知道他为啥抢着去给贺秋云送包裹了,弄半天这小子在小区里还有一神仙姐姐,正好,这回恶心恶心他。
走到门岗,小纪看着里面两个保安,笑笑说:“谢了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年龄大的保安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说:“应该的,应该的。下次再来啊。”
看着小保安,小纪坏笑点点头:“我以后认识你了,你就是小王八。”
年龄大的又说:“对对,他就是,他就是。”
之后出了小区,小纪怎么狂笑不提,回仓储中心的路上,小纪发现不对,这刚换的车轱辘怎么又没气了。下来一看就明白了,这叫小王八撒的气---慢撒气,小纪心说,得,还真是小王八对自己撒的气。
怎么办,要搁一般人得推着,小纪懒的是独一份。路边垃圾箱上有那滚轮,电车背箱里有工具,这小子破坏起公共财物了,心想自己这叫借,明天走到这还给装上。然后把俩滚轮给固定到前轮上,得嘞,这将就到公司是没问题了。再往前面走,就是一个下坡,这时候小纪松了电门,靠惯性滑下去,每天到了这,都得省点儿电。
想想今天贺秋云靠在自己旁边聊天,心里这个美......
“咔啪”车子猛地抖了两抖,前面弄的滑轮到底没法跟车子原装的轱辘比。小纪抹着车把,两下没控制住平衡,慌乱中小纪意识到,手机给甩出去了,可别摔坏了,那里面还有贺秋云留的号码呢!小纪开始后悔没买个防摔的手机壳。
别说手机了,下坡本来就陡,速度可是一点不慢,小纪这一不当紧,脸着地,当时眼前一黑,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