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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梦了。
在梦中,夜幕低垂,满天繁星,浩茫苍宇,深邃无穷;那一颗颗的星辰,眨巴着眼睛,注视着我,我也注视着他们;忽然间,众多的星辰开始流动,离开原有的位置,向着一个中心攒动;慢慢的,他们拼成了一个图案,组成了一个图形。
一张爸爸的笑脸,和蔼而慈善。冲着我,微笑地摇头。
“Lisa,youwillcontinueyourjourneywithoutme,sotakecare!”
“不,爸爸!你不能离开我!爸爸,你不能撇开女儿不管。。。爸爸!”我痛苦地呐喊,悲痛欲绝。
我伸出手去,想去触摸爸爸遥不可及的脸容;却一时间,我身体轻盈,离地而起,腾云驾雾,朝着爸爸飞去。
“爸爸,等等我。”
可就在这个时候,众位星辰四散开来,回归原位,再也寻摸不到爸爸任何的影迹。
“爸爸,爸爸----”我一声声的呼喊,在无边无际的苍穹里,迷失了方向。
“爸爸,爸爸。。。。”歇斯底里。
。。。。。。
“爸爸,爸爸。。。”我扯着嗓子呼喊,惊醒了自己,却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爸爸,爸爸。。”回归到现实,我绝望了,嗓音淹没。
睁开双眼,发现却在一间狭小的医务室内。斑驳的墙壁,狭小的窗户,以及陈旧的吊灯;几台简陋的仪器。
可是这是在哪里呢?
“Lisa,youwakeup?”
这是在哪里呢?算了,无所谓了。没有了爸爸,这个世界变得无比空洞,身处何方,却也沧海一粟。算了。
我慢慢地闭上眼睛,逃避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爸爸,想见到爸爸,只有在睡梦中。
眼皮发沉,继续做梦。
“Sorry,Lisa.Youhaveabaddream,right?Ok,calmdown,calmdown….”
隐约间感觉有人掩盖被褥。
Libory吗?
无所谓了。
译文:
“Lisa,你的人生中不再有我,保重!”
“Lisa,你睡醒了吗?”
“对不起,Lisa。你又做噩梦了,对吧?好吧,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
又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过了多少日夜。这一天,我醒了。
窗外飘来了熟悉的旋律,钢琴鸣奏,一首《布列瑟农》。
清脆的钢琴声,就如涓涓的溪流,在山间流淌,起伏不平,叮叮咚咚。
“HereIstandinBressanone,
withthestars
upinthesky,
Arethey
shiningoverBrenner,
anduponthe
otherside。
youwouldbea
sweetsurrender,
Imustgothe
otherway,
Andmytrain
willcarrymeonward,
thoughmyheart
wouldsurdlystay,
Womyheart
wouldsurelystay。。。”
清脆的歌声,撩拨着我的耳鼓,唤醒了我童年的记忆。还记得那一次,爸爸刚开始创业,在少年宫的礼堂内,我,Libory,Dragon,当着几百名小朋友的面,一起演奏了这首《布列瑟农》;还有那一次,在牛津的大门外,我们一行几人,初来乍到,合唱了这首《布列瑟农》。。。还有好多回,每一次都那么记忆犹新,放佛就在昨日。
窗外的旋律继续。
萨克斯独奏,鼓动着风声,婉转飘扬。。。
我再也躺不住了,睁开了眼睛。
还是那件狭小的医务室,斑驳的墙壁掉落。。。病床上的我,铺盖着雪白的被褥;枕头旁边是一个小小的茶桌,上面摆放了许多水果,以及蛋糕和罐头。
我起身来,撩开被褥,下地。墙壁上,一块粘贴的镜面,把现在我的给照射了出来:身着病服,头裹绷带,脸色蜡黄,身体瘦削。。。
想不了太多,窗外的旋律,催动着我的脚步。
走到窗前,轻轻地推开木制的窗棱,一块儿别样的天地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是二楼。不远处的一所小学的操场上,孤零零的篮球架下面,整齐的排列着一队队的小朋友,列队合唱。老师,正吹响了萨克斯,婉转飘扬;身旁的一架钢琴,孤零零儿的站着。。。
跟随者旋律,接下来是高潮部分,
我也随声清唱,
“Nowthecloudsareflyingbyme,
andthemoonis
ontherise,
Ihaveleftthe
starsbehindme,
theywerediamonds
inyourskies。
Youwouldbea
sweetsurrender,
Imustgothe
otherway,
Andmytrain
willcarrymeonward,
thoughmyheart
wouldsurelystay,
Womyheart
wouldsurelystay。。。”
。。。。。。
可是这里又是哪呢?
再放眼望去,却以一望无际的黄色沙漠;这所校园,正如沙漠之花,倔强而孤独的绽放着。
窗台上的一个打开的日历本,映入眼帘。轻轻地合上,2125年?
这是什么时间啊?
Libory呢?Dragon呢?
脑袋依旧昏沉,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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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再重新打量这间简陋的病房,如此简陋,就如爷爷奶奶的农村的老屋。
这是什么所在?
不能再睡了。
光着脚丫,轻轻地推开房门,来到走廊;走廊的南边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以及孤零零的校园;北边就是紧挨着的一个个病房挂着门帘。身体削弱,幽灵一般的我,飘然地走着,来到楼梯,拾阶而下。
这个医院也没有个围墙拦着,走下台阶,便是沙漠。滚烫的沙砾在脚趾间攒动,一步步地挪动身躯,向着那一队队的小朋友们走去。
火辣的太阳当头照着,仿佛要把瘦削的自己烤着了,烧糊了,然后灰飞烟灭。
慢慢地走近了,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小朋友们黝黑的面容以及黝黑的肤色。
“Lisa,Lisa!....”有个小男生看到我了,高兴地拍手叫着。
然后所有的小朋友都发现了,高声叫着,
“Lisa,Lisa…!”
老师也听见了,回过头来看到我,喜出望外!
只见这个老师同样是黝黑的肤色,洁白的牙齿,双眼明亮,一身篮球服装;看到我,撒下手中的萨克斯,快速跑来。
“Lisa,youwakeup?Ah?Oh,myGod!Ok,youwakeup!ThanksmyGod,
thanksMama,Lisawakesup!Thanks.Thanks,thanksverymuch….”只见这个男老师跑到半路,手舞足蹈,忘乎所以,对着透顶的太阳,感谢苍天,感谢妈妈!
“Ok,Lisa.”男老师过来搀扶我,“Lisa,youwillnotleavemealoneha?Youwillnotleaveusha?I
know!Iknowyou!Youwillnotleaveus!Ok,nice,nowyoucomeback!Hahaha….”男老师激情满满,不敢相信眼前走过来的我,是一个大活人!
但是我的一句话,愣是把面前的这个男人给冻住了。
“这是哪啊?”
半晌儿。
“zheshinaa?”男老师用生硬的中文重复着我的话,“ha,whereisit?Zheshinaa?Yes!IknowChinese,whereisit?Right?
Lisa,youhavesomethingwrongwithyourmemory?Oh,mygod!ButLisa,itis
ok.Youcomeback,allisright!”
眼前的这个男老师,一惊一乍的,就跟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
“Hello,everybody!Nowyousee,Lisacomesback.Lisacomesbackby
oursongs!Everydaywesingthissonghere,asongahundredyearsago,ormore
thanahundredyearsago,butLisalikeit,sheheardit,soshecomesback!”
男老师转过身去,对着诸多的孩子们高声说道。
“Lisa,welcomeback!”众位孩子也齐声说道。
可是这是哪啊?动物园吗?还是非洲?还是非洲的动物园啊?
晕死了。
太阳的炙烤,以及脚底滚烫的沙砾,烤干了我身体里面的灵气!体力不支,一下晕倒了过去!
“Lisa,Lisa...”我再也听不到了。
译文:
“Lisa,你醒了吗?啊?嗷,我的上帝啊,你醒了!感谢上帝,感谢妈妈!感谢,感谢,千恩万谢。。。”
“好吧,Lisa。Lisa,你不会丢下我吧?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吧?我知道!我了解你!你不会丢下我们的。现在好了,现在你回来了!哈哈哈。。。”
“这是哪啊?哈,这是哪啊?是的!我学过中文,这是哪里?对吧?Lisa,你的记忆出了问题了吗?嗷,我的上帝啊!但是,Lisa,没事的。只要你回来了,一切就好了!”
“大家好。现在你们看,Lisa回来了!Lisa跟随者我们的歌声回来了。每天呢,我们都在这里唱同一首歌,一首一百年前的歌,或者说一百多年前的歌,但是Lisa喜欢呢,她听到了,然后就回来了!”
“Lisa,欢迎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