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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尘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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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以X国驻殖民地救援医疗队伍的水平,原本不可能让灾难中的意外伤员在感染普通链球菌之后不治身亡,因为相应的抗生素药物在紧要关头必定充分提供(日后再从被救治人员薪水中扣除就是了,反正终身劳动契约的沉重枷锁谁也无法挣脱卸下)但是地下深处在挖通下水道时涉及的古代地质层中却隐藏着无法用当代药剂退治的病毒,假如因高烧致死的尸体因为其疮口脓菌液的蒸发而造成瘟疫蔓延,必定有人会控诉政府部门故意医治不力并且放任劳动群众死亡,这样一来既能引发内乱,又能让工作生产彻底陷于瘫痪。幸亏我们联手识破了隐藏在伤患之中的毁容潜入者。就算他们被捕后一言不发顽强不屈,我们也知道鸦隼肯定还有下一步行动,因为我们的心腹大患考尔金还没有锒铛入狱。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趁乱躲在何处偷偷嘲笑警员们的手忙脚乱,趁着火灾和爆炸的喧嚣,他可以堂而皇之地从隐身藏匿的排水道中返回地面,而后随意地混迹于莫大的一片熄灭废墟之中(没有双腿的人所需要的藏身空间比通常人更小,所以无论是搜寻残存生还者的医疗队伍还是肃查纵火奸细的警察都很难发现躲藏在狭窄夹缝里的残疾少年)而且我们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动员焦头烂额的有关部门去进行地毯式搜寻排查。即使考尔金在烧毁容貌之后随便找个借口寄住在普通平民的家中,现在也无法派遣更多的人去抓捕。理由很简单,现在城内几乎所有的人力都被用来紧急修复生活必须的供水送电基础设施,以及制造糖分和氧气的光合培养基面板(俗称新一代农业工厂)这些性命攸关的设备都难免在浩瀚弥天的火海中遭受了殃及,尽管呼吁了社会各界人士的积极帮忙维修,但总有些严重损毁的部件必须重新购买置办,这部分款项虽可以从本土政府申请支援调拨,然而那样做终归会降低这座城市中的政绩评级和相关信誉。恰好最近有关此处的不利举报很多,如果这件事情不予以妥善处理,并且隐瞒部分损失额度的情况下,本土上峰议会很可能收回该城市的生产经营权利,并将此地单纯转化为贸易港口加军事驻地的简单格局,那样一来,不远万里来到这附近的企业家门将失去所有的牟利空间,变得倾家荡产不明分文。如此一来,苦苦镇守这片土地的意义就完全消失了。虽然他们并不在乎自己雇佣的廉价劳动力是否会被强行迁移到附近的其他城市,但是他们的工厂资格证明在其他殖民城市中是无法获得承认的,所以小企业经营者们只能向同样破产贫穷而且债台高筑的贪婪政客索取赔偿。这简直是一场萧条致死的噩梦。因此翌日清晨来临时,绝大部分人都受到了干渴和饥饿的折磨。因为根据紧急情况下的国际惯例,有限的补给储存必须细水长流地缓慢发放。一旦发生了预期之外的灾难,一座城市就会变成孤立无援人人自危的沙漠,像这种从废墟中升起,依靠浅薄科学技术生存下来的人群,对于这种隐患尤其敏感。尽管他们的灵魂长期受到我充满正能量的洗涤和熏陶,可有些人仍然无法抵御自私本能的腐蚀和挑唆。企图在特殊补给分发的途中进行插队和争抢。所以政府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以武器逼迫他们保持秩序。翌日早晨,我节目的收听量莫名其妙减少了一半,其中固然存在杂牌收音机供电不足的问题,但是也有很多人在面临灾难之时忽略了信仰和虔诚(我这么说并不是以神明或者神棍自居,然而在这个变异游击队反抗组织和政府部门守财奴都不值得信任的情况里,我这种凡人反倒是唯一值得信赖的偶像了)于是我昨晚和粉丝们探讨得出的有趣情节又失去了大片的用武之地。我不希望同胞们在饥寒交迫之间输给本性中的猥琐和潦倒,担忧不能强求他们每个人都强行修炼到无视个人生死的地步。倘若他们真的拥有了那种精神素养,反倒并非一件非常靠谱的好事。因为自古以来正邪仅有一念之差。鸦隼虽然悍不畏死,但却将残忍和冷漠错用为伤害他人的利刃,这就是所谓的由道入魔。水准并不低于昨晚的早间档节目结束之后,我立即打电话询问了详细的反馈统计资料,发现今晨准时收听我节目的人仅有每天例行数量的三分之一(有些人固然是忙于岗位紧急事件,或者说因为某些变故而遭到了耽搁,但这并不能掩盖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的节目也只能给那些无聊的心灵提供一个虚假的寄托罢了,一旦生命中出现了更重要的内容或者威胁,种种艺术欣赏和梦幻的脑细胞都会别匆忙的代谢排出体外)我想要挽回这种急转不良的江河日下,但是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生理需求永远高于理想和自我实现,这时智慧生物欲望金字塔的标准形态。我承认这种规则牢不可破的稳定性,但是问题在于,倘若一味屈服于物质定律的话,我们人类终将与木乃伊毫无区别。而由所谓正常愿望所聚拢起来的社会集体,最后只能换来一片象征着昔日荣耀的陵墓,难道我们忍受了这么多痛苦无奈,眼下眼泪悲伤一路走来,只是为了漫无目的地存续与繁衍吗?窗外那片杳无生气的萧索,难道就是我们苦苦追寻的尽头?每当面临艰难疑惑的时候,我们都会在迷途的岔道口反复问自己,人生在世究竟为了什么?种族的延续又是否有永恒不朽的价值可言?我始终坚信,族群的繁衍以及意识的留存并非目的,它仅仅是一种手段而已。经历了一遍又一遍的迷茫和否定之后,我愈加确定了,生命自从偶然的聚合,再到复杂的升阶重组与协同发展,正是为了得到那个问题的最终答案。我们的使命结局以及宇宙背后的秘密,究竟又隐藏着怎样的别有洞天。但是现在我不得不稳下心神来面对眼下至关重要的矛盾,如果在得出答案之前死尽灭绝,那就从根本上消灭了等待和探索的可能性。不过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强求所有人都像游击队的变态人员那样,以死者的血肉为食物,所以饥荒和干渴的问题仍然很难解决。随着应激海水蒸馏措施,和聚丙乙烯塑料转化食物流水线的展开运行。就算这些仅能维持生命但却危害健康的食物可以减弱一时的紧张,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我所种植的那片简陋树木并没有提供食用的功能,更不可能给饥荒中的人们带去丝毫裨益。一种束手无策的乏力感让人十分绝望。我有什么资格奢求人们在食不果腹的情况下继续热衷于倾听我的节目呢?但除此之外,我也确实没有办法帮助那些难民做些什么。眼看着我长久以来一直在做的那场美梦即将因为同胞遭遇的反复苦难折磨而化为泡影,我顿时感到无比郁闷,既不能雪中送炭,又没法画饼充饥,难道我平素里所做的一切,真象某些人所说的一样全是竹篮打水吗?没有了物质基础,精神的宫殿便只能想空中楼阁一样,无需抽出梁木砖瓦就足以溃于一旦,就在我百无聊赖并且万念俱灰的时刻,埃隆索却忽然提醒我说:“就算在名副其实的世界末日,只要能够善用金钱。也一定能够找到利用贸易金钱手段解决燃煤之急的办法。你的温室种植园虽然无法供应任何口粮,但是却很容易兑换变现成真金白银,如果辅以慈善的名义用这些树苗之类的硬通货去交换普通的食物,在周围几座城市内应该很容易成交。虽然打着这种幌子把刚刚淘来不久的东西卖出高价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但这样至少可以缓解目前的压力。资本主义的制度优越性在此时方可得到最大限度的彰显。如果你不擅长使用秘密通信与其他城市的商贾进行远程交涉的话,议价过程可以由我代劳。一个月以前我从充公财产的现金化特许渠道里低价买来了这些植物,结果还没等到转手抛出,就被你截留为赔偿留置资产。而今看来冥冥中早有天意,在我的大部分钱财都被没收了之后,这些植物仍然作为转移保留的财产留在你的手上。现在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将这批有价无市的宝物兑换成能挽救许许多多**生命的珍贵给养,当然前提是必须舍得,如果你不愿意用私人财产救济卑贱民众的话,我也不能强迫于你,但是请恕我直言,从长远角度考虑,你还要继续不惜血本地冒充慷慨清高才行”我对他这种不以为意的态度十分反感:“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我今天跟你一起出现在这座城市的中央,并非完全是出于个人前途考虑。不过你虽然出言不逊,想到的办法却着实不错。现在的我几乎已经无心照料这些脆弱的植物,还不如设法替它们找一个最终的归宿。当初极夜审判之际,X国并未想到有许多遭受其突袭的国家也暗中布置了应对究极战争的秘密核武器,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在于,这些国家的洲际复仇导弹发射井建造得如此隐蔽,以至于纵然领土化为一片焦灼灰烬,仍然能使用谈虎色变的核武器予以重拳还击。这在战争中很明显是违反范例规则的僵尸行为。然而此种举措确实给侵略者带来了深重的教训。远远超过预想额定数量的战略核弹头漂洋过海,携带着怨怒和愤恨向X国本土奔袭而去,面对比冰雹更加密集的地狱之鸦,X国原本自诩天衣无缝的区域对空防御措施显得异常单薄无力,纵然可以一一拦截对方的致命导弹,可是弹头炸裂摧毁之后产生的放射物质烟云却不可能一扫而空,它们随着降水和低压气旋降临在那片孕育了无数野心资本家的土地上,带去了理所应当的报复和制裁。没有那个资本雄厚的政府能够封闭大气层,所以他们也只好自食恶果,眼睁睁看着自己国家领土内的一切山川草木遭受不可逆的腐化和侵蚀。湮灭掉所有熟知的美好景物。纵然他们事先做好了准备,在各个重要研究所里都设置了全封闭的动植物培育中心以应对污染扩散的糟糕状况。但是由于这项近似于生物圈四号的工程不禁消费庞大而且对细节的要求十分苛刻,各个区域的分支资金机构都由于中央政府拨款较少的缘故,相近办法偷工减料降低标准甚至蓄意制造假工程,他们侥幸地认为,敌对国家十分弱小,只要遭受终极武器袭击就会瞬间丧失抵抗能力。然而当他们被无数裹挟着坚毅死志的核爆烟云搞得头晕目眩之后,终于明白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即便弹丸小国,也具备不可侵犯的民族尊严,如果贸然挑战于它,就必须付出意料之外的惊人代价。当整个大气层都因为灰尘和降水的缘故陷入净化和二次污染死循环之中的时候,各地保存动植物的方舟舱室计划也逐一露馅宣告破灭。由于彼此十分默契的贪腐和纰漏,导致最终没有任何一处封闭避难系统能容许动植物在密闭环境中支撑为期一月的生命代谢活动。甚至有些地区还出现了紧急防核隧道内供氧药剂不足而造成集体想杀惨死的极度恶性责任事故。当悬浮在半空中的泥潭终于被暂时稀释之后,数目繁多的生灵已经彻底绝迹。仅有低温冷冻保存在基因库里的生物样本以及相关数据未曾遭到损害。为了让鲜活的花草树木重见天日,部分科研人员利用某处空旷的腐殖质富集型山腹洞窟作为未受污染的场地,利用基因库的衍生样本对上百种常见植物进行探照灯之下的人工培植。在第一批成年植物即将开花结果之时,却不小心被某个信奉无政府混乱主义的黑帮人士探知了消息。他们用卑劣的手段炸毁山峰并强行窃走大部分植物,由于走私偷运途中保管不善,导致这些植物从此普遍出现了寿命锐减和繁衍生存能力骤降的缺陷,但尽管如此,这个组织贩卖出的种子和树苗仍然在这个晦暗无光的年岁里显赫一时。我不知道你费了多少周折才能从那些人手中买到特殊的便宜货,但我必须在此对你致以由衷的感激。因为你毕竟给我留下了一条退路,否则我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福利来拯救我的那群听众”埃隆索闻言不禁有些怅然若失:“自从两年前我为了剪出不稳定劳工的故意煽动的罢工计划因为你的从中作梗而沦为竹篮打水,我就知道在你身上的确拥有旁人谁也无法企及的特质。这种优点不仅限于下笔千言的才思泉涌,更在于你拥有一颗敢于登高远眺,恪守孤独的坚强内心。即使是我们这些崇尚有形金钱,讲究实事求是的人,也忍不住被你所勾勒的理想蓝图深深吸引。很多时候我也会产生离奇的错觉,希望自己宁可生活在故事所描绘的虚假世界里,也不再有耐心每天面对那么多无聊的烦恼和阻碍。你身上有种耀眼的光源,让人们看见未来的同时,也意识到了自身的无聊与乏味,以至于但凡曾用心听过你节目的企业家们大部分也开始按中摈弃这种金钱至上的虚伪政见”“怎么可能?我哪里有你所说的那么伟大,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明天的路该往哪走,我就想一条被怒浪冲上岸边的鱼类,不仅在潮汐的咆哮中弄丢了拉爱侣,还因为眩晕干渴和窒息感丧失了方向。我只不过是拼命地利用腮边的气泡完成呼吸,并且借助鳍尾在跳跃间爬行蠕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以进化的形态登上陆地,还是返回那片波涛汹涌的海洋。但是不论如何,除非我确定能和挚爱一起安眠,否则我必定会竭尽所能奋勇拼搏,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埃隆索摇头叹息:“我年轻时也曾和你拥有相同的想法,可惜岁月不饶人,我终究还是输给了那些点点滴滴的沉默重荷,没能坚守住独属于自己的那份执着”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顶层的工作室。我本能地想要问个究竟,却只能欲言又止地停住。此时此刻他背影中蕴含的苍凉完全不亚于窗外反复遭受蹂躏的废墟城市。两重相似的景象,都让我联想到缝合未成又再度绽开的恶化伤疤。我没有强迫他人重提旧日伤悲的权利,就算勉强这样做,得到的回答也无非是“都是些往事了,不劳多问”等等诸如此类文字。然而隐藏在胸襟里的寂寞和沧桑又有谁能明辨?当年他做律师的时候,是否也曾想过要伸张正义,救济贫苦?是否也曾在昏暗的潜规则下尝试探索真正的公平?然而见识过了太多的背叛欺诈,以及阴险的幕后交易,他终于明白若不另辟蹊径,就永远无法挽回每况愈下的风气。所以为了让胸膛中的义愤火焰得以跟随生命幸存下来,他选择了暂时妥协,不惜同流合污,也要暂时适应环境以图自保,他相信只要找到正确的时机,遇见属于自己的乘龙东风,就一定可以势不可挡地开辟出某片别人无法干涉的独立天地。可惜因为种种阴差阳错的干扰(其实主要应该由我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负责,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把他的事业规划卷得一团糟也是迫不得已)他终究没能如愿以偿地拿下多座城市的绝对控股权。然而他似乎并没有太过哀悼或者后悔自己挥霍青春年华的方式,或许也正式因为如此,他才会在两年多以前聆听我在闹事工友们的面前说完那一堆滔滔不觉的废话。当时他手握重兵,器械多样,有一万种方法让我提前闭嘴,使得杀鸡儆猴清洗不恭奴隶的浴血计划顺利实施,可是他从我的身上看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所以才不慎兴起了原本不该有的一念之仁。或许我还亏欠着他的人情,或许我们之间由于国籍立场的问题尚且存在着莫大的矛盾。但是现在我们必须抛下一切错综复杂的荼蘼非念,与他并肩合作尽快解决这座城市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否则我们两个人的梦想都将在抵达命运三岔口之前就被火山灰劈头埋葬。不得不承认,埃隆索很懂得善用自己积累的社会关系(他之所以和**上参与倒卖劫掠植物的人渣相识,多半也是因为昔日曾以律师的身份无意间帮助过那部分的兄弟)在进行了半个小时的光缆通讯联络之后,他居然为温室里所有的植物找到了买家,鉴于“赈济饥寒劳动者”的义卖名目(虽然不能明确表现出受灾的程度其实是毁灭性的,超出了本市议员能够承担的底线,致使无力保障劳动群众的正常饮食。但是若以改善生活作为目的,其他人也挑不出什么具体的毛病)对方同意用价值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给养品来代替标准现金进行交易,接货之前他们会先行赠送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按理来说这个条件已经非常优厚了,但是由于周边的抵抗组织愈加猖獗,所以谁也不敢保证在简单的护送队伍陪同下,给养品和珍贵植物能否安然无恙地交错送达各自目的地。在这种狼烟四起的局势下,谁也不敢无视烽火中虎视眈眈的锐利兽眼,抽调出较多的兵力用于押镖。更没有那个经营保险的企业敢于分担这份责任。故而干扰成交的最大障碍,就在于旷野之上可能随时随地出现的变异游击队。用海水和塑料解决早餐之后,已经有部分不能适应垃圾食物的人出现了脱水昏厥之类的虚弱症状,随着人心躁动,一场暴风雨恐怕难以避免。像昨天晚上那样口说无凭平伏骤乱的招式,只会越用越缺乏效果。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卖掉温室种植园的消息告诉他们,可是问题在于,倘若希望因为偷袭和埋伏化为泡影的话,局势就会覆水难收,直接演变成一场不可违逆的梦魇。究竟何去何从确实让人颇费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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