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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还得考数学与科学这两门,上午考数学,下午考科学。
此时,校门外的父母少得可怜,没来的父母要么是胸有成竹,要么是已抱死心。来的父母要么是关心得很,要么是闲得蛋疼。还是雨潇的父母最淡定,仍在海南岛游玩。
数学考试结束后,雨潇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出考场,只听见背后哭声笑声嚎叫声响成一片,典型的数学考试后情绪失控症。该症医治棘手,除非不考数学,否则逢考必得。
雨潇去校门外吃了麻辣烫餐,又趴在炸鸡店的桌子上睡了一个饱觉,炸鸡店的工作人员已对他这种死不要脸的行为漠然了。
醒来,他伸开双臂松松筋骨,向一女服务员点头示意微笑,随后离开,该女服务员鄙夷地看着他的背影,很不屑地用抹布擦掉桌子上淌着的口水。
最后一门科学考试总算来了,人人都表现得很兴奋,跃跃欲试。两位监考老师似乎已从暧昧期转型成热恋期。若考试结束后两人能白头偕老,不妨说监考成就了一桩婚事,教育局偶尔还是有所作为的。
考试进行到一半,窗外天色大变,电闪雷鸣,骤雨倾盆。雨点拍打在窗户上好像要将玻璃击穿,但击不穿,学校玻璃窗的质量还算上乘,不在一些讨厌学校的同学用石头砸的帮助下,这点破雨,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雨潇想,看样子那条老龙王是癫痫发作了。
他身后一女生被一声巨雷吓得手脚失控,还把手中的笔抛至他的课桌上,心久久不安。雨潇将笔端详一番,见上面都写满日文,料到此乃一支日本进口笔。他在试卷上涂抹几下,画了一只生动的青蛙,手感极佳,便动作娴熟地把笔芯取出,用自己从批发市场买来的一块三支的笔芯替换。
雨潇扭过头把这支壳是芯非的杂交笔还给女生。不扭头还好,一扭头差点因惊吓过度扭到脖子。也许是因为换笔芯遭了报应,他扭头后才发现该女生长得甚是惊悚,比前面的女监考老师还惊悚三分。
雨潇相当奇怪,昨天怎么就没注意到身后这位脸长得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还要有特色的考友呢?其实没注意到是对的,若注意到了,做题时也胆战心惊,不知要错多少道题。
还回笔,雨潇就得了心疾。前有丑女,后有雷女,生不如死的感觉莫过于此吧。
最后的结束铃声响起时,考场内的气氛如沸腾的开水,几乎所有人在欢呼雀跃。雨潇并不急着走,他想看两位监考老师会不会彼此相拥,喜极而泣。等他们收完试卷离开,都不曾看到。以后也看不到了,他们会不会在一起也无法知晓了,两天的时间并不能改变什么,唯一能改变的就是当下这些考生的命运。
其他人全离开后,雨潇黯然伤神地看着这个已冷清的考场,之后在垃圾桶里捡了一个还剩一半水的矿泉水瓶,打开盖,在盖子里倒满水,慢慢洒到地上,算是祭奠已死去的中考。
接着,他抄起黑板擦,擦掉黑板上的考试条目,拿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陈雨潇到此一考!以证明自己曾在这里考试。
走出教学楼,骤雨已停。行政楼前的喷水池已蓄满水,这喷水池在平时几乎不喷水,仿佛已丧失该功能,沦为蓄水池。想要它喷水,必须有重要领导造访贵校,且领导级别越高,喷出来的水柱越高。
虽没见喷水池喷水,但雨潇望见了行政楼后上方的一道浅浅的彩虹。彩虹美丽迷人,清新淡雅,在夏季雨后的傍晚出现极其自然,可它偏偏就出现在了行政楼的后上方,在行政楼光辉形象的映衬下,如一张不高兴的嘴。
雨潇踩着一路泥泞总算走出校门。那条校门口通往教学楼的路坑坑洼洼,尤其在雨天,路面多积水,一脚踏上去,泥浆四溅。而通往行政楼的路做工精细,非常平坦,踏上去仿佛当下踩着红地毯。不少学生曾给校长写建议信,希望能好好改造这条路,况且修完此路好歹也能创造些GDP。但到现在,这条破路依然在这里,不增不减,好比身材苗条的女人,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考完试雨潇得了些许轻松,边走边欣赏路边的风景。
过人行道时,看到一对情侣在吵架,说的是外地方言,语速惊人,雨潇听不懂,感觉像在听土著语。看了很久,见他们一直在吵嘴而没有推搡、甩耳光、过肩摔等过激行为,甚觉无聊。等下一个绿灯来时,便经过人行道回家。
进了家门,历经一天的笔尖奋战,躺倒在沙发上的一刹那全身酸痛,但躺着很舒服,于是他痛并快乐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