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伽马警长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睁开之前紧闭的双眼:“迪尔塔,虽然说赦塔和洛塔姐妹的证言存在争议,虽然说凶器是由普夕拿走的,但我并不认为有人会为了素不相识的人、不计利益地去杀人。普夕说他从飞处搜到的刀具全部交给了埃塔,与其怀疑普夕,是不是怀疑埃塔更加合理?当我问她刀去哪儿的时候,她说她不记得了,也就是说经手凶器的飞、普夕、埃塔三人,只有埃塔是说不清楚凶器去哪儿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她身上找线索?
“我们要想一想两姐妹说谎是不是一定为了嫁祸卡帕,既然谎言这么容易被拆穿,那又有什么必要说谎呢?而且我们并不能肯定两姐妹一定说了谎,如果她们说的是事实,那么说谎的皮和欧米克罗目的何在?他们要营造阿尔法夫妻和睦的目的是什么?”语言是一种奇妙的组成,它让伽马警长比在沉默中更能顺利地进行思考,即便这些语言出自于伽马警长自己之口。伽马边说边在脑中织起了一张网,到底谁才是这张网的中心?
“报告警长,您心里有没有嫌疑对象?”
“也许你应该仔细调查以下四人:记者纽、保险员拉姆达、包租婆埃塔和欧米克罗小姐。不过我建议你先去调查记者和保险员。”
“是,警长!”
伽马警长的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是他没有证据,而这证据——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在他入职的三十年时间里,每年都有破不了的命案,不是不知道凶手,而是无法证明他就是凶手,凶手们的反侦察能力越来越强,他没有能力让凶手受到法律的制裁,没有能力用合法的手段将子弹送入那些卑鄙无耻、狡猾肮脏的罪犯们的心脏……想到这儿,伽马警长握紧了双拳,再次闭上眼睛,年轻的迪尔塔真是个妄想狂,但他的“奇思妙想”却让警长在渐渐理出了蜘蛛网的线头……
“报告警长,我查到了很多内幕,伽马警长,你可能不知道,实在是太多了!”年轻的警员一看到伽马警长回到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手中搜集到的信息。“哦,对了,您前面去哪儿了?我找了您好久。”
“只是出去散散步,整理一下思绪,说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伽马警长并不想和迪尔塔在“散步地点”上闲话家常,他善解人意地让明显还处在兴奋状态的助手警员报告他的调查成果。
“是!报告警长,记者纽在进入《福斯报》前是一名保险推销员,是他把拉姆达带进公司的。”
“恩,看来他们私交不错。”
“是的,是的,警长。拉姆达常把受保人的私密消息透露给离开保险公司的纽,所以纽能够挖到内幕。”
“也就是说,纽从一开始便知道阿尔法和阿普西轮的保单内容。”
“是的,但拉姆达告诉我,他并没有把阿尔法保单的情况泄露给埃塔。知道这些情况只有纽,那就是说埃塔是从纽这里获得情报的。”
“请继续说下去,我想你在埃塔身上也找到不少有趣的事吧。”
“是!报告警长,埃塔的妹妹爱普斯伦是皮的妻子,皮的烟纸店在菲克巷的尽头,出出入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算是埃塔的看门狗;冰铺姐妹和埃塔的关系并不好,或多或少是由于普夕的原因,每次收租,普夕都对她们手下留情。”
“这样的关系——和你之前的奇妙想象不谋而合,你想证明你推理的合理性吗?”
“警长”,迪尔塔警员似乎有些害羞,但他那自觉能够洞察“真相”的那股得意劲儿却丝毫没有受到“害羞”的影响。他想在自己尊敬已久的前辈面前证明自己,小小的得意掩埋在小小的害羞中,竟让他更为兴奋起来:“我查了福斯城商业登记记录,菲克巷的商铺所有权并不在埃塔手上。”
“让我猜猜,埃塔拥有的只不过是代理权,大股东是希议员吧。”
“是的,警长。接下来涉及的就是希议员丑闻了。冰铺姐妹告诉我,希议员的相好不止是卡帕和欧米茄,还有埃塔和欧米克罗小姐。如果以赦塔和洛塔不说谎为前提,那么埃塔、皮、欧米克罗都可能在阿尔法夫妻问题上说了谎,诚如您之前思考的,他们为什么要制造夫妻和睦的假象呢?”
“你在外出调查时,我仔细想了这个问题——或许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让人觉得阿尔法夫妻和睦,或许他们只是想让我们认为赦塔和洛塔给了假口供。”
“警长,难道是希议员为了图得两名死者的巨额保险联合埃塔、皮、欧米克罗、卡帕和欧米茄母女一起策划这两宗命案?前面没有向您汇报,我查了赤的出生记录,她极有可能是希议员的女儿。”
“迪尔塔,没有人会带上一帮人一起杀人的,何况埃塔这个大嘴巴几乎和城里所有人都是朋友——各种意义上的朋友,杀人时算上她岂非带着个定时炸弹?”
“那……警长……”
“迪尔塔,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推理设定都是非单人作案,因为要杀死第一个被害人必须要站在比他高的地方或者让他低下身子来,所以你认为阿尔法的女儿涉案。你已经有了一个思维定势,即没有帮凶就无法完成犯罪。可如果一个人发现地上有一堆黄金,你说他会不会弯腰下去捡呢?”
“您的意思是?”
“你可以考虑另一种可能,这或许是单人作案,亲爱的迪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