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福斯城夜晚9点30分——
“阿尔法,路上走好!”
“谢谢你,欧米克罗。”
阿尔法向邻居——长相甜美的长发女性招了招手。
“亲爱的,你看着别的女人,我可是会吃醋的。”
阿尔法深深地在卡帕的唇上吻了下去:“我只爱你。”他和妻子话别,沿着菲克巷走向城区。
“皮,这么早就要打烊了?”
“是啊,今天太太生日。”
阿尔法路过了冰铺。
“你真傻还是假傻,老婆出轨早就人尽皆知,亏你还在寒夜里守城门赚这辛苦钱,这么喜欢戴绿帽子,帮别人养老婆?”
“哼,快四十的老姑娘现在还嫁不出去,每天晚上都用手指头做些辛苦差事吧。可怜咯,倒贴都没男人要你们。”
“去你的,你给我们滚,不滚宰了你。”
阿尔法头也不回地走了,紧跟着阿尔法的穆出现在了冰铺前。阿尔法不是个好父亲,迷人的妻子不喜欢前妻的女儿穆,阿尔法便顺着她,始终没有给女儿好脸色看。渐渐地,穆和赦塔、洛塔变得熟络起来。赦塔、洛塔两姐妹都很同情穆的遭遇,姐妹俩相貌丑陋,打从她们出生起就受尽排挤,因此穆不受人疼爱、被孤立的痛苦,两姐妹感同身受。前两天,赦塔和洛塔从包租婆埃塔那儿听说,阿尔法下了份巨额的保单,受益人是卡帕,穆一个子儿也得不到,她们更为这个小女孩感到可悲。
两姐妹和包租婆的打手普夕关系不错。普夕很强壮,从背后看起来就像头棕熊,他长相很普通,但是有三条长长的伤疤自左边的额角一直贯穿到右侧的脸颊,据说是被野狼抓的,不过万幸的是他的双眼完好无损,但是丑陋的相貌加上阴沉的个性,沉默寡言的普夕长有人在背地里叫他“野兽”。有着野兽相貌的三个同病相怜的人如同野兽般地互相慰藉着,当两姐妹请求普夕杀害阿尔法时,普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普夕和阿尔法没有直接接触过,和平保卫队不会怀疑他。杀人必须悄无声息的、尽量不能让被害者做出反抗——
“爸爸……”
“你怎么在这儿,还不回去?”阿尔法还在为之前赦塔、洛塔对卡帕的诋毁生着闷气儿。
“我发烧了”,穆话音越来越弱,应声倒地。
“混账,只会给我添麻烦”,阿尔法用脚踢了踢昏死在地上的女儿,不知道他的良知是否在一瞬间唤起了他作为父亲的仁慈,他蹲下身来,取下右手的黑皮手套,轻轻抚摸着女儿的额头。他似乎觉得热度并不明显,便渐渐地俯下身去,想用自己的额头探测女儿额上的温度。
“支咔支咔”,城门旁装饰的钢刀似乎被人拔了下来,“今晚的风真大,难怪丫头会发烧”,阿尔法心里想着,当前的他无暇理会铜刀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再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了,冰冷的刀刃刺入了他的心脏,他觉得自己身体的热度慢慢地消失了,他无力地闭上了眼,血没有溅出来。
一旁的穆早已知道这样的结局,“这样就好”,她心里隐隐地感到一阵难受:“他死的时候至少对我有那么一点儿爱。”
“我很高兴他在这个时刻死去,谢谢你,普夕。”
穆想再留一会儿,她想再多看看难得的装着父亲灵魂的父亲的躯体,经过这座躯体已经成为空壳,但是空壳的脸上依旧浮现出久违的仁慈的笑容,自从母亲去世以来,穆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样表情。
“谁在那儿?”
听到喊声的穆受了惊吓,恐惧地看着远处的人影,“有人看见我了!”她脑中突然一片空白,普夕?普夕已经先走了。“没人能保护我”,穆没命似地跑开了。
街道巡查员阿普西轮看到了她,看到了她脚边的阿尔法的尸体。“难道我吓到了这可怜的孩子?失去父亲已经给了她很大的打击,我又让她不知所措了?”阿普西轮开始自责起来,他想起自己的女儿是穆的同学,“让赤去安慰下这可怜的孩子吧。”或许对于阿普西轮来说,最大的错误就是父爱泛滥,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报警而是去保护无辜的孩子,在阿普西轮眼里,活人总比死人来得重要。
“穆,我是赤。我爸爸说你爸爸死了,让我来陪你。”
穆打开门,单薄的赤穿着单薄的衣服,仅仅是看着她,就让人觉得寒冷。
“是你杀了你爸爸吧。我知道是你。”
“我求你不要说出去。”
“只要你达成我的愿望。我要杀了我爸爸,我要拿到他的钱,让他不能再养着那个****。”
“赤,你爸爸很爱你,如果我爸爸对我有你爸爸对你的一半,我就不会杀他了。”
“他是个蠢货,他明明知道他的女人每晚都躺在别的男人床上,他还不肯离婚,他只会对我,只会对我”,穆并不知道,赤已经彻彻底底地成为她母亲的替代品,精神的或是肉体的——“那个不是爱,我已经灌了他足够的酒,他现在正醉的人事不知,杀了他,作为感谢,我会分你钱。”
躲在门外的赦塔和洛塔偷听到了这一切,一齐闯了进来,劝穆道:“你被看到了,如果阿普西轮说出去,你会很麻烦”,又建议两个小姑娘,“如果发现两个被害者死于同一种犯案手法,你们俩被怀疑的可能性就会很低,我们会让普夕去做的。”
普夕把熟睡的阿普西轮搬到了两姐妹的冰铺,掰开他的嘴又给他灌了大量的酒,她们需要为穆争取更多的时间,尽量地使穆的嫌疑程度降到最低。
“他老婆子还不停地嚷嚷‘我要宰了你’,嚷嚷得整条菲克巷都听得见。”第二天,两姐妹这样跟对前来调查的和平保卫队警员说。
但是赦塔、洛塔两姐妹的证词和欧米克罗、皮的证词产生了矛盾,她们企图陷害卡帕的言论让和平保卫队把注意力聚焦到了穆的身上。为了让和平保卫队相信这不是一个孩子能做的连续杀人案,也为了为穆在第二命案时制造不在场证明,她们决定利用阿普西轮。普夕用从飞那里拿来的利刃刺进了阿普西轮的身体,与此同时赤走进了饭店——
“真遗憾,老泽塔,卡帕不是凶手。”
“我要一瓶福斯酒。”
“你只有十五岁吧,不能喝酒吧。”
“阿尔法值守城夜班时,他美丽的卡帕正躺在希议员的床上。”
“能这么告诉我们吗?希议员可是你的‘财源’啊。”
“我不喝,妈妈要请希议员喝两杯”,赤狡黠地看着涛说:“她让我偷偷买,你要帮我保密。”
“别怪我让他也过不安生。”纽把高脚杯里的最后一滴酒灌进了嘴里。
在赤的掩护下,老泽塔和涛都没有发现:饭馆门外的普夕正在摆放阿普西轮的尸体,普夕稍稍把刀刃向外拔了拔,让心脏流出的血液顺着阿普西轮的背脊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