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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贝辞微微一笑,他很满意断云没有坐地起价,转而问道,“需要多长时间?”
断云想了想,估计三天足矣,但他一来手生,二来担心出现意外,于是说道:“七天。”
“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贝辞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看到贝辞离开,只剩下了自己一人,断云便在炼器室里踱着步,看到木架上摆放着几十个木盒,上面标注着各种材料的名称。
断云的目光一一扫过,越看越是惊讶,这里所藏材料之珍惜,之丰富,实在是匪夷所思,别说炼制一个拳头大的鼎,就算炼制十件八件神兵也绰绰有余。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标注着“越山橙金”的木盒,眼神一凛,皱起了眉头。
盒子里是空的。他连忙打开其它的盒子,无一例外都空空如也。
“真是奸诈,难道还担心老子偷走你的材料?”断云冷笑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拉开门,两个身材魁梧的护卫立即挡在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人道:“断公子,您要去哪里?”
“嗯。”断云略一沉吟,“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小丁就行,他是小董。”
“小丁,我需要的材料从哪里领取?”断云问道。
“您需要什么跟我说就行,我给您带过来。”小丁恭敬地道。
“嗯,除此之外,我想解手。”断云尴尬地笑了笑。
“您跟我来。”小丁愣了愣,在前面带路。
断云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走着,发现庄子里的每一个房间门口都站着两个护卫,防卫之严,可见一斑。
从厕所出来,断云忽然一拍脑袋,道:“小丁,我想回趟家。”
小丁道:“断公子,无论任何事,您都可以交给我和小董去办。以后无论吃住,都在庄子里就行。”
断云道:“我来得匆忙,家里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好,必须亲自回去一趟。”
小丁略一犹豫,道:“那好吧,我陪您一起回去。”他向小董招了招手,然后牵来了一辆马车。
断云回到了江记兵器铺,发现江离还没有回来,于是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带在了身上,最后把所有的房门都上了锁,这才跟着小丁小董二人回到了庄子里。
断云回到炼器室,发现原先的炉子已经被换成了紫晶炉,一个人站在紫晶炉旁边,恶狠狠地看着自己,正是李广龄。
“嘿嘿,李公子,别来无恙?”断云笑眯眯地看着他,满脸得意的神色。
“断云,你高兴不了太久。”李广龄全身绷紧,眼中满是怒火,“我跟贝少爷是好朋友,所以才来……才来帮他。”
“那就好,我想贝少爷一定交待过了,你也知道该怎么做。”断云微微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李广龄。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李广龄瞪了他一眼。
“我不会客气的。”断云冷笑着,取出纸笔,写下了一连串的名字,然后递给了李广龄,“去,跟小丁小董一起搬材料。”
李广龄哼了声,一把扯过纸条,拉开房门走向门边的护卫。
断云坐在椅子上,悠然翘着二郎腿,他看着三人的背影,心道:“朋友?恐怕你只是贝辞养得一条狗而已,我若不利用这次机会炮制你,以后就算死了也没人可怜。”
三人很快就搬着几个木箱回来,小丁小董把东西放在了紫晶炉旁边,然后就离开了炼器室。
断云啜了一口茶,道:“小李子,把紫晶炉搬到这里。”
“为什么?”李广龄怒道。
“要你搬你就搬,哪来的废话?”断云喝道。
“我让小丁进来帮忙。”紫晶炉有半人高,重达二百多斤,对李广龄而言,恐怕得使出吃奶的劲才能搬动。
“看来我得告诉贝少爷,让他给哦换个助手。”断云站了起来,作势往外走。
“等等,我又没说不搬。”李广龄皱着眉头喝道,巨大的落差让他倍感屈辱,但他想到贝辞的命令,想到父亲吩咐自己好好看管紫晶炉,只得忍气吞声。
他弯下腰来,双手环抱,撅起屁股,咬紧牙关,眉头越皱越紧。
“不错,对,这里。”断云悠然而坐,指点着李广龄。
“往前,再往前,往后,往后一点……”
“往左,往右,左,右,左左右右……”
“你特么的是在耍我呢?”李广龄忽然直起身来,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一手扶住紫晶炉,一手按在腰上。
“李公子,你不知道么,炼器也是要讲究玄学的。比如说这紫晶炉摆放的位置、方位就是很重要的一环。”断云笑眯眯地道。
“等这事儿完了,我要你好看。”李广龄怒气冲冲。
“李公子,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得罪我,七天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可以让你觉得很久,度日如年你知道嘛?”断云笑道。
“你……”李广龄气得干瞪眼,一些威胁的话只能硬生生咽了回去。
“行啦,既然你做不好,我也不为难你,再去取些材料来吧,记得要自己去取哦。”
断云站了起来,等到李广龄离开之后,他从木箱里找到了几张卷轴,放在桌上轻轻展开,上面一片空白。
提起笔,笔尖凝结灵气,如走龙蛇,画下了奇形怪状的图案,像是文字,又像是水墨画。
周天灵气在卷轴的上方形成了一片明亮的光芒,它们落在了卷轴上,隐没在了黑色的笔迹当中。
……
……
城主府,贝辞望着李海山父子,还有一箱子的金银珠宝,露出了一丝冷笑。
李广龄没有按照断云的吩咐去取材料,而是直接回家,抱着父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断云如何虐待自己。
李海山心想这还了得,立即带上一箱子珠宝,来到了城主府。
“大少爷,我还等着广龄传承香火,继承家业呢,可不能让那个小子把他害死啊。”李海山恭敬的站着,呜呜哭泣,“大少爷,您就高抬贵手吧。”
贝辞淡淡地道:“老李,我不会为难你们父子,你们这就离开吧。”
“谢谢大少爷。”李海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李广龄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但他想到了断云,立时恨得咬牙切齿,想到了千万种折磨此人的手段。
“箱子你们也带走。”贝辞若无其事地道,“从今往后我贝辞不会收你们李家的东西,你们也不要再来城主府了。”
李海山愣住了,他在贝辞冰冷的话语里嗅到了怒气,以及杀气,脑海中瞬间想起了那些依靠城主府的力量才能经营下去的生意,以及李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
“少爷,我……”李海山浑身一哆嗦,拉住了李广龄的手,“我这就把他送回晒湖山庄。”
贝辞嘴角轻轻翘起,低头饮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李广龄脸色惨白,刚才的快意全都变成了委屈,一瞬之间,天渊之别。
李海山拉着儿子的手,低着头,快步离去。
“慢着。”贝辞放下茶杯,叫住了二人。
李家父子回过头,只听贝辞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尤其是山庄之事,无论是谁坏了我的事,我都让他好看。”
“大少爷放心,我这就送广龄回去。”李海山不敢再耽搁,一路小跑着离开城主府,登上马车,直奔晒湖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