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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中是一片黑压压得云,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不知何时想起了一声惊雷,大雨顺势而下。拍打在地上,墙上。原本寂静的世界瞬间变的充满了喧嚣。
“爹……娘……”燕凌轩叫到。
“这孩子看来是做噩梦了呢?”路西法听到燕凌轩的叫声,笑道。
一旁的凌峰只能静静地看着路西法站在燕凌轩身前,打量燕凌轩。他话都不敢说,因为他喊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这股压力不是来自路西法本人的,而是在路西法身旁的一个小孩子身上。修炼者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孩子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如果真的把他当做小孩那就太简单了,然而事实并不是那么简单,从小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绝对的强大,凌峰可以肯定的说如果此时他叫醒燕凌轩的话,路西法身旁的小孩绝对会在一瞬间过来,将他灭杀。他不能吱声也不敢吱声。
冷汗已经开始密密麻麻的在凌峰的额头上冒出。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阿!”路西法看着熟睡的燕凌轩有些无奈的笑道。
路西法一旁的小孩也饶有兴趣的看着燕凌轩,并且不时挠一挠头,看起来有些憨态可掬。接着抓着路西法的黑袍爬上了路西法的肩膀。看着燕凌轩,眼里闪过精光。开始伸出舌头去舔燕凌轩的脸庞。路西法看着小孩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宠爱的道,“真是一个调皮的小子。”
燕凌轩感觉脸上有些湿湿的,便从梦中醒了过来。一睁眼看见一个小孩子再舔自己。
“阿!”
一声大叫,显然有些被吓到了,“你干嘛!”
“呵呵!别生气。他这是喜欢你。他有些调皮。”路西法看着有些愠怒的燕凌轩,笑了笑道。
“你终于醒了,还记得我吗?”路西法笑到。
“当!然!”燕凌轩一字一顿的道。他当然记得路西法,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抓到这种鬼地方来,“你不是应该杀了我吗?怎么又会放了我!”
“我突然不想杀你了!不行吗?哈!哈!”路西法笑道。
“多!谢!”燕凌轩死死的盯着路西法,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时路西法早已被燕凌轩的眼神杀死了。
“我就喜欢你这种眼神。想要杀死我但是你只有看着我。”路西法大笑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亚当,帮我看好他们。”路西法对着一旁已经流出口水的小孩道,“我知道,你喜欢他,记住不要把他弄死了哦,我还有用呢。哈哈!”说着路西法黑袍一甩向着外面走去。
亚当送路西法走到门口,又转身向着燕凌轩走来。对着燕凌轩露出了一个邪异的笑。
燕凌轩看着亚当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惊,背上霎时就冒出了细汗。一个来自地狱最深处魔鬼的微笑,这是燕凌轩当时的第一想法。
亚当向着燕凌轩慢慢走去,接着身上就开始缓缓闪过一层白光,光晕将他的身体刚好遮住,没多久一只脚从光晕里迈出。
“呕!”燕凌轩见到从光晕中踏出的怪物直接开始呕吐。全身没有皮肤,能清楚的看见其中的鲜红的肌肉的颜色,还有血管,并且再肌肉掩映间还有一些白色的粘稠物。头顶全是密密麻麻的眼睛,在一瞬间同时睁开,嘴出奇的大,像是被撕裂的一样直接裂开到了颧骨。
张开了巨大的嘴,露出了里面的獠牙,还有牙齿之间成丝的口水,巨大的嘴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让燕凌轩胃里再次翻滚。
“呕”
怎么也无法想到原本还是一个孩童班的亚当本体竟是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
倒是凌峰对于亚当的本体不是太惊讶,他早已料到这个亚当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亚当仅凭身上那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便将原本地阶中期的凌峰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可见他本身的实力有多强,至少杀死凌峰这样的地阶强者就像碾死一些蚂蚁一样简单,或许碾死一只蚂蚁比杀死他还相对困难。
凌峰现在担心的就是燕凌轩,很显然亚当对燕凌轩十分的感兴趣,虽说路西法让亚当不要杀了燕凌轩,可是谁知道这个怪物会干什么,他不想燕凌轩死,不想他受苦,在凌峰的心里燕凌轩就像是自己生死未卜的孩子一样。就在一开始见到燕凌轩的时候凌峰就从心里喜欢这个有担当的孩子。可是亚当这个怪物,燕凌轩这次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燕凌轩看着亚当渐渐近了,亚当没迈出一步对燕凌轩就像是一次倒计时,每一步的迈出都是对燕凌轩的一次心灵的重击,没走一步都是对燕凌轩心灵的高墙的一次瓦解。随着亚当的每一次走进,燕凌轩就离崩溃走进一步。
退缩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退缩以次来增加和亚当的距离,他害怕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无力,他只能默默地接受一切,不论他他是否愿意,这种未来被捏在别人手里的感觉让他讨厌,他讨厌自己的无能但是他无法改变自己,他没有力量。
与此同时,亚当已经来到了燕凌轩身前。张开嘴,就在这时凌峰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亚当会一口掉燕凌轩的头。
而燕凌轩此时已是全身发抖。紧紧的闭着眼,将头偏向一边,想要尽力去逃避这一切。
亚当将嘴张开,将沾满口水的舌头伸出,此时一滴口水已经开始说着他的舌头掉到了地下。
亚当用舌头舔着燕凌轩的脸,这是燕凌轩全身已经抖得像筛糠一样。他怕,他不知道亚当要做什么,他还不想死……他只感觉到脸上湿湿的,然后一股口水得恶臭直充燕凌轩的大脑。
他很想吐,但是他不敢动。
随后亚当收回了舌头,开始围着燕凌轩转圈,细细的打量着燕凌轩。
凌峰看着亚当,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很像直接跳过去,打死这怪物,但是先不说他不能使用元气,就算能他也不是亚当的一招之敌。但是他很想保护这个可怜的孩子。燕凌轩只是一个孩子,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些苦,先是看着父母在自己眼前被杀死,现在有身处狼窝,随时可能性命不保。
亚当来到燕凌轩的一侧,向着燕凌轩走进,轻轻的抓着燕凌轩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
燕凌轩此时已经崩溃了,他到底要做什么!燕凌轩心里呐喊道,此时他的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只是燕凌轩一直在坚持才没有,掉落。通过手灵敏的触觉燕凌轩此时可以感受到亚当脸上的白色粘稠液体已经沾满了他的手。恶心,燕凌轩很讨厌这种感觉,他有一些洁癖,何时触碰过这样的东西。
就在燕凌轩思考是,亚当已经缓缓抓住了燕凌轩的中指,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与贪婪。
只见亚当抓着燕凌轩的左手的中指往燕凌轩的手背一扯。
“咔!”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燕凌轩的耳边响起。一股钻心般的疼痛瞬间顺着燕凌轩的中指直冲大脑。顿时犹如一根银针深深的扎进了燕凌轩的灵魂,全身的汗毛在这一瞬间根根直立。额头上的青筋也在这时暴起,细汗密密麻麻的在额头上冒出,全身的肌肉霎时紧绷起来,死死的咬住牙关。尽量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
他不想叫,当然他也不能叫,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收到亚当的虐待,他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他现在无所畏惧他最后的亲人,他最爱的妹妹已经有了活下去的机会他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他知道亚当会对他做什么,他不能屈服,哪怕他没有力量,没有选择自己生死的的权利,但是他至少有捍卫自己尊严的力量,他是一个人族,他不想,也不能向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异族屈服,哪怕就是失去生命。
他在此刻什么都没有了,但他还有身为一个人的尊严,他不想连自己这点最后的东西也被异魔践踏。既然注定会死,那就让自己带着自己卑微的尊严一起死去吧!
缓缓转过头,看着带着些许微笑的亚当。燕凌轩此时也是微微的扬起了嘴角。尽管此时他的双目已经开始向外突出得不太正常并且已经布满了血丝,尽管他此时灵魂就像被万针齐刺一般的疼痛尽管他的中指已经变形的紧贴着手背,无法移动,但是至少他还没屈服。他还在坚持,为了尊严!
“咔!”
有是一声的脆响。
燕凌轩的手指又被直接把掰了回来,并且开始紧紧的贴着手心。
牙齿下意识的用力,感觉到自己的牙龈都在镇痛。很像叫,很像哭。但是为了他卑微的尊严,尽管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水,但这些泪水不能流。
“孩子!”凌峰的声音已经嘶哑了。两行清泪已经挂在了他的脸上。在他这个年龄什么没有见过,凌峰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是在几十年前了,但今天他哭了。不仅仅因为这个孩子,更因为这个战士。如果昨天燕凌轩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的话,今天他就已经是个了不起的战士了。
到底是怎样的一股力量让这样的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滴泪不掉。凌峰无法想象,也不敢相象。
“不要再折磨这个孩子了,对我来,你们对我来,为什么要折磨这个孩子,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同胞一个个离开,却不杀了我。为什么?”凌峰歇斯底里的对着亚当喊到,并且开始不断地挣扎,但一切只是徒劳。
然而亚当却不为所动。燕凌轩还是紧要着牙关。燕凌轩很想对凌峰说话,但是他不能开开口,太疼了!
“咔!”
随着第三声脆响的响起,燕凌轩的手指终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是此时燕凌轩对于自己的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凌峰看着亚当掰回了燕凌轩的手指,心中也送了一口气,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崩溃。
只见亚当死死的握住燕凌轩的手,随后用力的向后拉扯。
本来已经没有了知觉的手,在此刻又传来了痛感。燕凌轩的头上再次冒出细汗。他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上的骨头已经开始脱臼。血管似乎也开始一根一根的断开。肌肉分离。最后仅剩的一层皮肤也在此刻断开。
痛!钻心的痛,十指连心。原本一根好好的手指此刻就被亚当生生把扯断了。
燕凌轩的眼睛开始超乎之前的向外突出,感觉眼珠随时可能掉下,眼睛也由充满血丝变得血红。牙龈已经渗出了血丝。
忍不住了,他开始抬头向天歇斯底里的狂吼。一声大喊,至喉咙嘶哑。但是仅此而已,他任然没有掉一滴眼泪。手指的断裂出血开始流出,像涓涓细流一般,滴在燕凌轩身下的沙地上。地慢慢被染红。
亚当看着燕凌轩,之后缓缓的转过身去,将燕凌轩的手指放在嘴里缓缓的嚼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燕凌轩死死的盯着亚当的背影。十指紧握。
凌峰此时已经喑哑,只有无声的大叫。豆大的泪水滴落在被燕凌轩鲜血染红的土地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