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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无法生存 / 第五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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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你没事吧?”凌峰,流着泪,声音很轻,言语之中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的温柔与关怀。对于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来说,写也算是难得了。
  “没事的,峰叔!”燕凌轩对着凌峰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但是看起来他明显不是那么轻松,脸色苍白如纸,一脸都是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你这孩子啊!怎么这么倔呢,不过啊,还真有以前我的影子,我告诉你啊,我以前可是……”凌峰对着燕凌轩侃侃而谈道。
  但是燕凌轩此时并没有心情去关心凌峰说什么。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头很晕,很重。转过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断掉的手指,还在滴着血,接着脑袋一沉,昏了过去。
  凌峰无意中转头看燕凌轩,见到燕凌轩垂着头,心里一惊。接着立马屏住呼吸,开始认真的听燕凌轩的心跳,这是他作为一个修炼者的必备,修炼一途必须要沉的住气,在修炼时凌峰可以听到十米外的风声,听燕凌轩的心跳自然也不在话下。感觉到燕凌轩还有心跳,凌峰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这孩子真的受了太多苦了,手指被硬生生的扯断,还没有流一滴泪,换做是我,也未必可以做到啊!真是个倔强的小子。”看着凌峰柔和的看着燕凌轩道,接着眼神一寒盯着一旁躺着的亚当,“妈的,异族!别让老子活着出去,不然老子要你们血债血偿。”
  ……
  今夜的月不知为何特别的圆,银白色的月光透过墙上的小窗如白练般轻抚在燕凌轩苍白的脸上。显得温柔,更显得的苍凉。
  燕凌轩缓缓的睁开眼,耳边传来了凌峰的呼噜声。燕凌轩,看着熟睡的凌峰笑了笑,“峰叔,你这呼噜太给力了,直接把我叫醒了。”
  再转过头盯着自己的左手那残缺的左手,那少了一根中指的左手,血在中指出已经结成了血痂,痛也已经感觉不到了,“是痛到已经麻木了嘛?”燕凌轩想到。
  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月亮,那么圆那么的洁白,这种地方怎么还会有这么美的夜晚,这么美的月亮,在这邪恶的地方,怎么还会有光明,怎么会有希望。
  不知怎么的燕凌轩的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燕凌轩想要用手抹掉眼泪,但是发现自己被铁链绑着根本无法动。只有任由眼泪默默地划过脸庞,滴落在地上。
  哭了,他终于哭了,他已经憋了太久了。他早就想哭了,在被扯掉手指时他就想哭,在被带到这个地方时就想哭,在和路西法战斗时就想哭,在用尽全身力量让妹妹逃走时就想哭,在父母死的就想哭……他有太多应该流泪的时候,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一直都没有。
  他也很脆弱,一直都是。他也想找个人,找可可以在他面前嚎啕大哭的人,可是没有人,没有人……他没有办法,他不想表现的那么懦弱,他只有坚持,坚持他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承担本不应该他承担的那些责任,那些重担。
  看起来的坚强,当然只是看似坚强。毕竟他只有十六岁。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天边已经出现了朝霞。红白相应间显得无线的美丽,燕凌轩一夜未睡,这一夜他想了很多,很多……思绪纷飞,不知不觉间天边已经出现了红霞,看着这一切,燕凌轩笑了,淡淡地一笑。一切是如此的美好,仿佛一切的厄难都不曾发生,仿佛一切都是如此的安宁。
  凌峰此时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着浑身鲜血的燕凌轩,道:“你醒了。没事吧!”
  “没事的。”燕凌轩笑道。
  看着燕凌轩苍白的脸色,稚嫩的笑容,凌峰感到心都在阵痛。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就像每一个来到这里来的人一样,慢慢的,慢慢的被折磨,被蹂躏。他本来已经对这一切感到冷漠,然而燕凌轩的到来让他的心又开始了疼,很疼。燕凌轩越是乐观,越是微笑,他就越是不忍。燕凌轩的每一次欢笑就像在他心上用刀割一般。
  此时,大门被打开了。亚当又走了进来,还是那个孩童模样。天真外表下的无限邪恶。
  亚当带来了一些食物,燕凌轩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这下到让燕凌轩和凌峰饱餐了一顿,但是凌峰却吃得哽咽,因为这是燕凌轩要受更多苦的预兆,先将你养肥,再慢慢折磨,这是异魔的惯例。
  亚当看着燕凌轩狼吞虎咽,也不禁舔着自己的嘴唇。
  食尽、刑至。
  “啊!”燕凌轩吼道,感觉喉咙撕裂了一般的剧痛。但还是没有留一滴泪。
  凌峰看着心如刀割,但是他只有看着。
  第二天左手大拇指……
  ……
  “啊!不要啊!”
  经管全身痉挛但是依旧咬牙坚定,滴泪未流。
  第三天左手小拇指……
  ……
  “杀了我!杀了我!我求求你杀了我吧!”燕凌轩受不了了,心里的防线在此刻彻底崩溃。四天,仅仅四天的时间四根手指。来自精神深处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在燕凌轩的身体各处穿梭。身体无数次的痉挛,无数次的精神崩溃,无数次的想要自尽,无数次的默默忍受,终于在此刻宣泄一出!哭了!他终于哭了!他受不了了!他无法再坚持!他的信念一次一次的被碾压,他的自尊一次一次的被踩踏,他的梦一次一次的被毁灭,他的精神的高墙一次一次的被推到。
  他无法坚持了……无法坚持……无法……坚持
  凌峰也哭了,这个孩子让他无数次的流泪,无数次的敬佩,无数次的想要为他舍命一搏,无数次的……
  他多想被不断扯断手指的是自己,而不是这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不断地挥舞自己的双拳,挣的铁链铮铮作响,喉咙已经被无尽的咆哮撕裂,双手也被铁链挂的血痕累累。
  但是……徒劳……一切都只是徒劳。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亚当依旧是一脸贪婪的扯断了了燕凌轩的食指。
  “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感觉世界都在此刻突然安静,只有燕凌轩的的惨叫,让人心寒。
  第四天,食指!……
  ……
  麻木,燕凌轩已经麻木了。面无表情,他仿佛没有了痛觉,没有了感情一般,血污满面,眼睛也变得无神,此时的他似乎没有了思想——一具行尸走肉。
  又是一根手指被拔下,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眼睛都未曾一眨。
  然而就在亚当吞下手指的一刻燕凌轩眼里闪过一丝血色,低声喃喃到:“第五天左手无名指!”……
  ……
  “第六天右手中指”
  又是一声轻喃。
  无情,冷血,这是凌峰此刻对燕凌轩的唯一感觉,本来他以为燕凌轩已经崩溃,但是此刻在燕凌轩的低吟中他感到了杀气,隐忍,燕凌轩他在隐忍,心魔在他心中已经悄然筑成,等待着爆发的时机。
  ……
  “第七天右手食指”
  七天,七根手指。
  燕凌轩的每一次喃喃,就像是每一次巨石的累积,等待着突破,释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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