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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楼与凤雏楼齐名,同样是长安有名的去处之一。
名字的由来,是因为此楼的主人偶然得到一块古奇石,这块古奇石上刻着“山海”二字,经多方考究,这块古奇石可能产自上古时期,价值非凡。于是,此楼的主人遂将这块古奇石镇楼,并且改名为山海楼。
如果说凤雏楼是温柔乡,那么,山海楼就是英雄冢。
因为山海楼中设有战台,每天都有武者在此约战,生死状一签,战台上分生死,胜者扬名,败者枯骨。
这座战台上,不知倒下了多少英雄豪杰,同样,也崛起了不知多少豪杰英雄,称之为英雄冢,一点也不为过。
李知白和易兰亭走进山海楼,发现人满为患,座无虚席,人人口中谈论的皆是此次茶话论道会。
李知白皱眉道:“不是说受邀出席的宗门只来三个人吗?怎么这么多人?”
易兰亭道:“茶话论道会在内楼举行,这里是外楼,不会限制食客。”
李知白恍然,赞叹道:“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啊,光今天的收入,就比得上平时的数倍了。”
易兰亭没心情聊这些,拉着李知白直奔内楼。
随着一道天井把外楼的嘈杂隔去,李知白便看到一栋两层小楼阁,古色古香,不似外楼的奢华。
“二位是?”有知客迎上来询问。
“青莲门易兰亭,携师弟李知白前来参加茶话论道会。”易兰亭彬彬有礼的开口。
“青莲门的座席在这边,二位请随小的来。”知客说着,侧身在前头带路。
进了楼,发现空间不大,狭长如过道,而且另一面是没有墙壁的,只设了一道矮栏。
知客领着李知白和易兰亭走向一楼西侧尽头的那一张桌子,桌子边已经坐着一人,赫然是袁敬。
“袁师兄。”易兰亭轻喊了一声,才落座。
李知白则一声不吭,大剌剌的坐下,抬头就对转身欲走的知客道:“小二,把山海楼最好的酒菜端上来。”
袁敬握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泼了出去。他一抬头,发现一楼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过来,有讥讽,有冷笑,有轻蔑。
“你胡闹什么!”他怒瞪着李知白。
“来酒楼当然是吃喝,我点菜碍着你了?”李知白厌恶的皱眉道。
“我们今天是代表青莲门来参加茶话论道会的,你却当是吃喝玩乐?你还嫌不够丢人!”袁敬气得咬牙道。
“我爱吃吃,爱喝喝,你管不着!”李知白一副我花我的钱,关你屁事的欠揍表情。
“你!”袁敬怒得握紧了拳头。
“袁师兄,知白师弟,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吧,别人正等着看我们青莲门的笑话呢。”易兰亭低声劝道。
“我没想跟他吵,易师兄你也看到了,是他先闹的。”李知白不屑的说着,回头对那知客道:“赶紧去备好酒菜端上来,记住,要山海楼最好的!”
知客犹豫的看了看面色阴沉的袁敬,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易兰亭,最终应了一声,小心翼翼退下去。
“啧啧啧,今日真是开眼界了,青莲门不仅喜欢窝里斗,还是财大气粗啊,来山海楼竟然要最好的酒菜,真是让人服气,千万不要是打肿脸充胖子才好。”
一个不和谐的阴冷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浓浓的讥讽。
袁敬和易兰亭的脸色一沉,果然让青莲门的对头抓到机会抨击了。
李知白回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是邻桌的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青年,身穿飞鱼宗的服饰。飞鱼宗在长安的二等宗门里排行第三,实力远比青莲门强。
“哪里来的阉人,阴阳怪气的?”李知白斜眼讥讽,要说骂人的功夫,他没怕过谁。
“混账,你说谁是阉人?”飞鱼宗的青年没想到青莲门的人敢顶撞自己,而且还下嘴这么毒,当即大怒,拍案而起。
“谁搭腔,我就说谁。”李知白丝毫不惧。
“有种上战台,与我生死一战!”飞鱼宗的青年怒道。
“阴阳人!”李知白只管毒舌。
飞鱼宗的青年气得脸色铁青,拳头几次握紧又松开,若不是今天是炼器宗主办茶话论道会,他早就上前动手了。
“都说青莲门的人有傲骨,没想到今日一见,方知都是一门的怕死小人,只会逞口舌之利。”
“哼,这样的人,与市井无赖何异?根本就不配与我等同坐一席!”
飞鱼宗的另外两人也是开口指责,看样子是打算给青莲门拉仇恨,引来众怒讨伐。
李知白指点三人,骂道:“你们三个鸭子头,老鼠眼,鹰勾鼻,八字眉,招风耳,大翻嘴,老羌牙,灯芯脖子,高低膊,长短手,鸡胸,狗肚,饭桶腰的废物,有什么资格称作人?赶紧滚!”
“你找死!”三人怒不可遏。
“畜生,别吵!”
李知白冷眼训斥,随后眼睛一亮,一把推开飞鱼宗的三人,屁颠屁颠跑向门口处,拦住正要上楼的一群人。
这一群人,三男三女,男的是剃度出家的修行者,女的一个个貌若天神,美艳不可方物。
由此可见,这三男三女分别是大日宗和星月宗的弟子。
见到李知白拦下大日宗和星月宗的弟子,一楼的众人都一脸震惊,不知道这家伙是愚蠢还是白痴。
大日宗的三位年轻僧人不认识李知白,但是佛法在身,性情比较温和,其中一人道:“这位朋友,你有事?”
李知白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拨开三人,目光落在星月宗的三个美女身上,一副猪哥脸的笑道的:“三位姐姐真乃九天神女下凡,我一生行善,锄强扶弱,仗义疏财,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聆听神音,今日见到三位神女,恐怕是我的善行有了善果,请三位神女为我指点迷津,去凡脱俗!”
众人一听,差点石化。
向来淡定稳重的易兰亭,此刻也是手腕一哆嗦,茶杯掉在桌面上。
他小看了这个以纨绔著称的师弟了,竟然敢当众调戏星月宗的弟子!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袁敬在发愣过后,嘴角泛起一道冷笑,他很乐意看到星月宗的人杀了李知白。
飞鱼宗的三人也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这个家伙不知死活去招惹星月宗,死了活该!
其余人的表情,与飞鱼宗三人无大异,一楼的人都是来自二等宗门,这些宗门大都是与炼器宗有交情,也就是与皇宫中的那位态度一致,自然巴不得青莲门有难。
大日宗的三个年轻僧人皱了皱眉,没有任何举动。
星月宗的三个女子则是被李知白的话逗乐了,扑哧笑出声来,当真是笑靥如花,明眸皓齿间,如神女下凡。
李知白见状,差点流口水了,捂着胸口道:“哎呀,神女姐姐这么一笑不打紧,可怜我的小心脏受不住,快要蹦出来了。”
易兰亭听着,感觉手要抽筋了,心里暗骂道:“知白师弟可是真敢说啊。”
大日宗的三个年轻僧人有些听不下去了,眼前这个小子胆中生毛,接下来都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露骨的话来。
其中一个较年长的僧人开口道:“这位朋友,如果没其他事,请你让开,我们要上楼。”
李知白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扰,自然不高兴,板着脸道:“和尚,难道佛祖没教你们,坏人好事,是有损功德的?你就忍心破坏我跟三位神女神交的美好画面?你扪心自问,你这样做,是否对得住你自己?是否对得住佛祖?是否对得住天地良心!”
那僧人本就不善言辞,被李知白这么一顿海塞,顿时词穷。
就在这时候,先前被李知白喊去传酒菜的知客回来了,身后领着三个伙计,每人端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摆着一碟碟佳肴。
李知白见状大喜,对星月宗的三个女子道:“三位神女,我特地叫了一些酒菜,备了些薄酒,赏个面,坐下来把酒言欢,如何?”
“这里是茶话论道会,不是你喝酒撒泼的地方!”
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从楼上传下来,隐约间带着杀意。
众人抬头,看到楼梯上出现一个赤发青年。
此人一出现,目光先是在星月宗的三个女子身上转了一圈,随后落在李知白身上,露出冰冷寒意。
易兰亭见到赤发青年后,心里一沉,再也坐不住,急忙离开座席,快步走到李知白身边,低声道:“知白师弟,别闹了,此人是炼器宗的柳志。”
李知白眉毛一挑,在来山海楼的路上,易兰亭就已经跟他提过这个柳志,人称'赤发鬼',在炼器宗内门弟子中属于下游,却有洞天境初品的实力。
柳志似乎看出来李知白是来自青莲门的了,脸色骤然变冷,道:“青莲门有幸被邀出席此次茶话论道会,应当自重,珍惜,莫要让其他同道寒心!”
易兰亭歉声道:“我师弟他不懂规矩,冒犯之处,请诸位多多海涵。”
柳志很强势,冷哼道:“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点规矩还不懂?还是说青莲门没人了,才让这等废物滥竽充数,来此戏弄我等!”
这一次,不光是易兰亭变色,就连想要看李知白惨淡下场的袁敬,也脸色难看起来。
柳志这话,已经不是针对李知白一个人,而是在羞辱整个青莲门了。
“我青莲门选择谁人来当弟子,还轮不到外人来说道!说青莲门没人的,尽管来找我袁敬,我袁敬愿意随时在战台上奉陪!”袁敬站了起来,扫视众人,目光渐冷。
“我易兰亭,也愿意在战台上请诸位赐教!”易兰亭不卑不亢的道。
一时间,气氛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