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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九颗烈日相继爆开,敖残面如死灰,孔相的强大,的确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抗衡的。
此时他感受到体内五脏六腑已经移位,深知自己已经受了极其严重的创伤,若是不及时医治,铁定有性命之危。
噗!
一大口鲜血喷出,他的身体如陨石般砸进水里。
孔相看着迅速在水中失去踪影的敖残,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嘴角翘起一道冷笑。
他的功法使得他在御水之道上少有人能及,修火属性剑经的敖残想要借助渭水瞒天过海,简直是异想天开。
没有迟疑,他落在水面上,探手抓入水中,排山倒海般的真元顺着他的五指融入水中,瞬息之间,方圆十余里水域里的动静尽在他掌控之中。
在他的“视野”里,一道虚影正以最快游鱼都无法企及的速度往下游掠去,正是受伤的敖残。
“丧家之犬!”
他冷笑着,融在水中的真元无声无息追了上去,锁定了敖残。
“去死吧!”
孔相阴森森的笑着,真元猛然爆发,化作成千上万的水箭,洞穿了敖残的身体。
噗!
敖残瞬间被粉身碎骨,诡异的是,并没有献血迸射、血肉模糊的画面出现。
孔相脸上的冷笑凝固,知道中计了。
下一刻,他的眉心一阵刺痛,这是危机极度靠近的感应。
轰的一声,他身后传来一股热浪,半边身子被献血染红的敖残出现,一剑刺在他的后背心上。
敖残手里的剑,完全被赤焰包裹,似乎能够将一座山岳熔掉。
然而,孔相身上包裹着的那一层水波却像是汪洋一样,尽管被敖残突如其来的一剑蒸干了大半,但依然没有损毁。
这时候,孔相大喝一声,脚下的渭水疯狂翻滚,像是沸腾了一样,一道水墙顺着他的脚升起,迅速将其包裹起来。
滋滋滋!
这一道水墙不断被敖残的剑发出的赤焰蒸干,却又源源不断被补充,生生不息。
敖残眼里的神色一黯,他知道这是他最有机会刺杀孔相的一剑,可惜他与孔相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他无法击破孔相的本命防御。
时也,命也!
一声轻叹,他知道自己彻底败了。
收剑,远遁!
这是他所能做到的。
“本相差点忘了,像你这样的人,岂会怜惜性命不战而逃,可惜,你太弱了!”
孔相回过身来,盯着极速远遁的敖残,冷冷一笑,随后一步迈出,瞬息间便到了云端之上。
接着,他举手过头顶,朝着虚空一抓。
无尽虚空中,有恒河沙数,在某处星空中,有一颗淡蓝色的星辰,这颗星辰的某个既定轨道上,有一柄飞剑正在绕行,飞剑通体蔚蓝,如若水珠连成。
此时,随着孔相的举手虚空一抓,这一柄飞剑如听到召唤一般,瞬息间穿过无尽虚空,落入孔相手中。
“斩!”
孔相挥剑落下,随着蔚蓝色的飞剑一闪,天地间猛然一震,方圆十里内的天地元气瞬息被吸干,天地间出现了一道近百丈长的巨剑,朝着敖残当头劈下。
敖残大吼,不再逃遁,而是停了下来,转身出剑。
这是孔相的本命剑,也是最强的一剑,他无法躲开。
几乎是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本命剑也穿过了无尽虚空,落入了他的手中。
剑起剑落,剑发剑至。
瞬息之间,两人的本命剑就相交到一起。
剑气充斥长空,一边是赤焰,一边是寒水。
两者之间,出现了一道十里长的一线天雨帘。
敖残终究是不敌,本命剑上的赤焰黯淡了下来。
孔相的本命剑却盛光大作,几乎要将敖残吞没。
敖残面如死灰,却眼里却始终从容。
正当他的身体要四分五裂时,有剑自东而来,携天地之势,拥山河威力,负星辰之威,镇压而下。
一剑光寒十九州!
孔相变色,来不及诛杀敖残,引剑御敌。
叮!
一声脆响,两剑相交。
声如惊雷。
一股恐怖的气浪,以两剑相交处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袭卷开去,所过之处,河水掏空,沙洲消失,草地夷平。
“南宫狂龙,你终于舍得现身了!”
孔相被震退十余丈,身体在水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水痕,但是他脸上却露出狂喜之色,对着那一道恐怖的剑光后方大吼。
那里,缓缓走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没有想象中高大,反而略显娇小,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如山岳湖海般浩大。
此人便是南渺州十大逆反中排名前三甲的屠夫,南宫狂龙。
他五官清秀,有一种比漂亮女子还要好看的阴柔之美,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与他名字一样的粗犷与狂野,有的只是一种逍遥天地的不羁与豪气。
他的手白皙且纤细,轻轻一探,便将身受重伤的敖残扶起,护在身后,又扔给敖残一颗丹药,待其吞服后,这才好整以暇的扭头看向孔相,狂傲一笑道:“这个天下,我随处可去,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何须受他人约束。”
孔相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寒声道:“今天你既然现身,去留自然由不得你!”
南宫狂龙不屑的笑出声来,十分鄙夷的看着孔相,冷冷的道:“孔连集,莫不是你认为吃了一颗盗星丹,强行提升到聚星境上品,就能够留下我了?难道你忘了不久前那穿心的一剑?”
孔相闻言,眼里闪过一抹怨毒,寒声道:“西山一战,你只不过是逞了偷袭之利,你们这些终日只敢躲在黑暗中偷鸡摸狗的臭虫,始终是见不得光的。”
“是么?那我今天就好好领教一下你的九阴玄霜剑诀!”
南宫狂龙说着,手上剑芒暴涨,一剑就刺了出去。
孔相心里一沉,按照计划,在南宫狂龙现身后,他只需稍作拖延,等待援军便可,不用跟对方死战。
但是此时南宫狂龙说打就打,丝毫不拖泥带水,这在计划之外。
可是此时也容不得他再三思量,他嘴上虽然把南宫狂龙说得一文不值,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南宫狂龙是能够与巅峰的他正面一战的危险人物,一旦一招输便是招招输,不可大意。
于是,他一咬牙,出手准备全力一拼。
然而,南宫狂龙手上的剑芒却突然间消失了,这是一招虚招!
唰!
南宫狂龙身形一晃,中途就折了回去,提起敖残闪电后退,瞬息间便在五里开外。
“鼠辈,哪里走!”
孔相愤怒大吼,眼里却闪过讥讽嘲笑,也没有奋力追赶,只是不紧不慢的跟过去。
……
南宫狂龙几乎化作一道虚影,速度快到极致。
数息之间,已经甩开了孔相数里。
“嗯?”
忽然,他的神念捕捉到一缕异样的气息,微弱如丝,却让他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有埋伏!
他双目一凝,几乎是在心里生出这个念头的同时,他就出剑了!
一剑刺出,只是很普通的递伸动作。
但是,他面前的天地却扭曲起来,天地之间出现了一道湛蓝色的水纹,如一道天幕,将天与地分割开来。
这是他最强的一剑。
这一刻,方圆十里的天地似乎处于一种静止的状态,变成了一幅画幕。
下一刻,一尊三足铜鼎出现,以从天而降的霸道姿势冲进了画幕里。
三足铜鼎通体泛着刺目的金芒,每落下一分,金芒就暴涨十丈,直至冲云霄,变成一柄通天的巨剑,生生撕裂了画幕。
“锁龙鼎!”
南宫狂龙盯着突然出现的三足铜鼎,目光森冷,几乎是锁龙鼎三个字脱口而出时,他就抬手将敖残扔了出去。
敖残意识到南宫狂龙要做什么,眼里闪过一抹挣扎。但是这样的情绪转瞬即逝,他很清楚以他的状态,留下来不仅帮不到南宫狂龙,反而会徒增拖累。
下一息,他的身体就飞出了画幕,冲破了三足铜鼎的金芒,消失在远处。
与此同时,三足铜鼎终于落下,咚的一声闷响,静止的画幕彻底破碎,所有的东西重新生动起来。
紧接着,这种生动就变成了恐怖的天摇地动,方圆十里的天地里,像是被生生砸进来一座不可动摇的无形巨大山岳,地面诡异的塌陷下去,形成了一个巨坑。
南宫狂龙站在巨坑底部,保持着刺剑的姿势,一道道湛蓝色的水纹不断从他手里的剑中漫出,冲向三足铜鼎。
三足铜鼎上方,出现了一条颀长的身影,那是一个身穿青袍的散发男子,长相普通,一点也不出众,唯独一双眼眸,如最耀眼的星辰,能与皓月争辉一般,让人印象深刻!
“烈荧,连你都来了,甚至把炼器宗的镇宗之宝锁龙鼎带来,赵彻和长孙含真那对狗男女还真心急,同时也很没胆量,想杀我又不敢亲自来,花大代价请你出手,其实也不过是想玩弄权衡的那一套,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真甘愿当别人的棋子?”南宫狂龙盯着三足铜鼎上方的青袍散发男子冷笑道。
同时,他也道出了青袍散发男子的身份。
炼器宗的宗主,烈荧!
“我是炼器宗的宗主没错,但首先我是一个萧王朝的子民,而你,是一个大逆,是萧王朝的敌人!”烈荧看着南宫狂龙,面无表情的道。
“你这番话,很有意思。只是如果换成孔连集或者是韩立来说,我都可以接受,甚至是武侯赵靖海之流来说都可以,唯独你烈荧不可以!”
南宫狂龙笑了,笑声很张狂,很不羁,又带着浓浓的讥讽和嘲笑。
他直视着烈荧的眼睛,冷笑道:“知道为什么吗?”
烈荧没有回应,始终面无表情。
南宫狂龙毫不掩饰眼里的鄙夷,道:“因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