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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都市言情 / 刘红云 / 第七章 银镯子

第七章 银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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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云回家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不过已经依稀看得清路了。
  初冬时节的高万已经没有多少农活可以忙的了,所以很少有人会起得这么早。红云沿着溪边的小路往上游走,却看见不远处对岸的一棵油桐树上有一个人。
  天已经蒙蒙亮,她一步步往前走,好奇地看着对岸。她渐渐的看清了这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爬到树上摘取桐树的叶子,嘴里还嘟囔着一些抱怨之词。她认识这个男人,或者说这个男人是她的一个旧相识。他在一个多月以前曾去找过红云,并且对她恶语相向。他的名字叫许军。
  许军也看见了她。两个人都在微弱的晨光中认出了对方,他们对视了一眼。
  许军看清是红云,立马扭过头不言不语,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来。
  红云本也不想理会他,见他这样,也只当作没看见,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去。等她走的远了,才听见后面许军狠狠的啐了一口,又开始嘟囔起来。
  王家新说过他会在下午放学后来找她,可是让红云没想到的是他在中午的时候就来了。
  “你下午不用上课吗?”红云关切地问。
  “本来只有一节课的,可是四年级的刘老师请假了,校长让我去代一节课。”王家新说。
  “那你怎么不在房里休息一会儿,下午才有精神。”
  “我本来也想休息的,可是我太想见你了。”
  红云脸上泛起了红晕,看着王家新温和的目光,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王家新把她抱在怀里,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你吃饭了没?”红云问。
  “匆匆忙忙扒了几口,光惦记着来找你了,也没好好的安心吃饭。”
  “我去给你做。”
  “好。”
  王家新放开红云,两个人相视了一眼。
  “我去摘菜。”红云对他笑了笑就出门去了。
  红云在园子里寻了些白菜、辣椒和南瓜。进屋的时候王家新正在仔细打量着摆在堂屋里的一只背篓,两只撮箕和两只箩筐。
  “那只箩筐就是你那天织的那只。”红云手里抱着菜说。
  “织好了?这么快!”王家新有点惊讶。
  “那都是别人订下的,都耽搁好些日子了,我得在后儿赶场的时候给人送去才行。”
  王家新跟着红云从有火坑的那间屋子往里,进到厨房。厨房很窄,除了一口简单的灶以外就没有什么空间了。厨房还有一扇后门,进门口有一口水缸。红云用缸里的水淘米和洗菜,然后把水倒在门外的阳沟里。阳沟的斜对面有一口水井,水缸里的水就是从井里打上来的。
  在红云做饭的时候,王家新从后门走出去,他在门外不远处的一个拐角看见一个木头搭的棚子。他走到棚子里才知道,这是一个厕所。他在厕所里撒了一泡尿,又看见角落里有一个木笼子,里面全是干结的鸡粪。
  他撒完尿出来,看见后面山上除了竹子以外,还有一棵柚子树和两棵枇杷树。枇杷树上没有枇杷,柚子树上却结满了柚子。一个个黄澄澄的柚子像大灯泡一样挂在树上。王家新找了一条小路爬到柚子树下,摘了一个他自认为最大的柚子回去。
  “红云,有刀吗?”
  红云看见王家新抱着个大柚子进来,笑了笑,指着案板上的菜刀说:“用菜刀吧。那棵树可高了,你怎么摘到的?你爬上去了?”
  王家新看红云专心做着饭,就想逗逗她。他一本正经地说:
  “刚才我在山上玩,看见两棵枇杷树,可是上面没有枇杷。我又看见那边有棵柚子树,柚子都把树给压弯了……”
  “所以你就摘了个柚子?”
  “我就很奇怪啊,柚子都结的好好的,枇杷怎么就不结呢?莫不是那两棵枇杷树死了?”
  红云噗嗤一笑,说:“枇杷不是这个时候结的,你没看见树上结着花吗?”
  王家新继续一本正经地说着:“我看见了啊,可是我想吃啊。它为什么不早点开花,早点结出枇杷呢?”
  “万物生息都有它的时候,哪能都随着人的心愿的。”红云说。
  “我也知道,可是我气啊”。我忍不住踹了它两脚。”王家新接着说。
  “哪有你这么傻的。它该结的时候自然会结,你跟一棵树呕什么气。”红云笑着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猜怎么着?我这两脚从枇杷树上踹下来这么大一个柚子。你说这枇杷树上怎么能掉下柚子来呢?……”
  王家新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
  红云这才反应过来,也笑出声来,说:“你涮我……”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儿,红云做好了饭菜。两人把饭菜都端到堂屋的桌上。红云盛了两碗饭,把其中一碗递给王家新,说:
  “这个时候没处买肉,全是些素菜,你将就吃点吧。”
  “不要紧。”王家新随口说。
  王家新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红云看着他的吃相,还真是一副饿极了的样子。
  王家新见红云没动筷子,只是痴痴的看着他吃,就问:“你吃过了吗?”
  红云看着他,笑着说:“我想看着你吃。”
  王家新笑了笑,自顾自地吃着。
  过了一会儿,红云吃了几口饭,突然说:“那个柚子真是你在地上捡的吗?还是上树摘的?”
  “我上树摘的。长得大的都在树顶上,不爬上去哪里够得着。”王家新边吃边说。
  “那棵树那么高,你是怎么爬上去的?没摔着吧?”
  “骗你的,我哪爬的上去。我在树下头捡了根竹竿,上面正好有个倒钩,我用竹竿勾过来的。”王家新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笑着说。
  “好啊,你又涮我!”
  两个人说笑着吃完了饭。红云把饭桌收拾了,又看了一眼天色,对王家新说:
  “不早了,你也该去学堂了。别耽搁了下午的课。”
  接着把先前杀的柚子拿给王家新,嘱咐他带上。
  两个人又在门口缠绵了好一会儿,王家新才走。临走时红云叫住他,跑到里屋抓了一把红枣放进他的上衣口袋,说:
  “这是门前这棵树上结的枣子,我把它打下来晒干了存着的。你没事的时候拿出来嚼着吃或者泡茶吃,都是好的。”
  红云目送着王家新走下山,神情中满是依恋与不舍。
  王家新走后没多久,张大婆就从小路上走过来。张大婆一只手挎个篮子,另一只手拄着根木棍。自打她得了病以后,这根棍子就再没离过她。
  红云站在门口远远的就看见腿脚不灵便的张大婆。张大婆隔着老远就喊她,她在远处应了一声。等张大婆走近了,红云说:
  “张大婆,你过哪里去啊?”
  张大婆走到红云跟前,指着手里的篮子说:“给你送点吃货。”
  红云拿了把椅子请张大婆坐下,又给张大婆倒了水。
  “我听旁人讲,在学堂里煮饭的那个事,你没干了?是真话还是假话?”张大婆喝了口水,说。
  “是真话。”红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那你干的好好的,怎么不干了?这个事不好?”张大婆眯缝着眼诧异地说。
  “没什么不好。只是我在山上住的惯了,更愿意像原先那样,织几个箩筐过活。”红云淡笑着说。
  张大婆担心她吃了亏,刻意瞒着她,就说:“莫不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你莫瞒着我。别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敢讲,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红云笑了笑,解释说:“哪里会受什么委屈,学堂里的人都是好人,是我自己不愿意做那项事。”
  张大婆细想了想,点点头,说:“校长的人是很好的,倒不会委屈了你。”
  接着又细想了想,又点点头,说:“也是,织箩筐这项事虽然不像那么稳当,但好在能得个自在。”
  说完转念想起她带来的东西,指着篮子说:“这是今朝早上我做的发粑粑。想着你一个人住在山上,给你送来几个尝尝。”
  张大婆说着揭开盖着篮子的布,拿出十几个用油桐叶包成的,一头尖一头平的三角形粑粑。红云一一接过来随手放在堂屋的桌上,说:
  “还是热的呢。你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要做发粑粑呢?”
  “前些时候身上不好,没什么劲,也做不得事。这几天强些了。前儿从溪边过路的时候,看见桐子树上的叶子还没掉。昨儿去打了米浆,发了一晚上。今儿清早就叫我家军儿去摘了些桐子叶……”
  红云想起今早在溪边摘桐叶的许军。
  张大婆接着说:“早上吃完早饭,我就拿它包成粑粑蒸了。刚刚才蒸好,趁着热气儿我就给你送来了。不多,你趁着热尝尝味儿。”
  “我刚刚才吃的中饭,一会儿晚上饿了再吃。”
  张大婆点了点头。
  红云跟张大婆说了一会儿话,又跟张大婆道了谢,就送张大婆回去了。
  王家新晚上再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是打着手电筒来的。
  由于山上还没通电,他们只能在煤油灯下相见。红云给王家新尝了张大婆送来的发粑粑,王家新觉得很甜。
  虽然还没入寒冬,但夜晚的空气已经让人觉得有些冷了。红云和王家新脱了外衣,半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红云觉得身上很暖和,就在王家新的怀里睡着了。王家新见红云睡着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也闭着眼睡了。
  红云是被热醒的。她醒的时候煤油灯里的煤油刚好烧完了,所以屋里是黑的。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只是觉得让被子捂得闷热,身上已经出了汗。她怕吵醒王家新,所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把被子往下拽。
  “你醒了?”黑暗中,王家新轻声说。
  “你没睡?我以为你都睡着了。”红云说。
  “我刚醒。”王家新的声音很低,他闭着眼。
  “太热了,我都出汗了。”红云边推被子边说。
  王家新帮她把被子推到腰的位置。
  敞了一会儿气,红云觉得凉快多了,身上的汗也都干了。她把一只手放到王家新的脸上,用手摸索着他的脸。
  王家新抓着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又侧过身去找她的脸。他找到她的脸,用手捧着吻了一下。他又找到她的嘴,接着把整个身子俯过去,把嘴对上去,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
  红云嘴里应和着,把手伸出去抱住他的头。
  王家新把红云的衣服撩起来,伸手在里面抚摸。他在上身摸了一会儿,又伸进裤子里去摸红云的下身。红云清楚的听见王家新的喘息声,她自己也开始喘着粗气。
  红云把她的上衣脱下来从被子里扔出来,王家新也脱了衣服裤子扔到外边。王家新又把红云的内衣解开,和她的裤子一起丢出来。
  王家新俯下身子亲吻红云的**,接着一路往下亲,把红云的身子亲了个遍。红云抚摸着王家新的头不停的喘着气。
  王家新又躬身上来脉脉含情地看了红云一眼,接着低下头跟红云接吻,两条舌头交缠在一起。红云动情地抚摸着王家新的身子。然后两副身子交缠在一起。
  往后的日子,白天越来越短,黑夜越来越长,天气也越来越寒冷。高万村慢慢步入严寒。
  王家新时常来到山腰上的这户人家,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乐此不疲。因为这个山腰上住着一个让他时时挂念的女人。他常常在这个女人家里待到很晚,甚至待到第二天早上才走。
  除了这个女人之外,他还有一些其它的乐趣。他乐于帮着这个女人织一些竹编。他常常在他闲暇多的时候,比如周末和节假日的时候,跟着这个女人学着织箩筐和背篓一类的竹编工具。
  冬日的太阳不似夏日的太阳,它常常给人一种温暖的感受而非炎热。正是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周末,王家新从早晨起就在红云家帮红云摆弄竹子了。
  王家新已经不止一次的跟这些竹子打交道。他轻车熟路的按照红云所说的那样选竹,砍竹,破竹,刮青……红云则做着剖篾,撕篾,刮篾这些精细的步骤。
  红云虽然还没有让王家新做一些更细致的事情,但她看得出王家新对于竹器有着发自内心的热情。她好奇地问王家新:
  “你是一个老师,怎么会对这种农民做的事情这么有兴趣?”
  王家新想了想,说:“我也说不清,只是觉得有趣。或许它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可是它至少很有意思。这可能只是我一时觉得新奇也说不定。”
  红云又问:“你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很苦的事吗?”
  “确实,当个农民比起当老师来说要苦得多。可世上的事又有哪一件是容易的呢?你不是也做着这么一件苦事吗?”
  “那你是因为什么而去当老师的呢?”
  “我从小的心愿就是当老师。如果没有这个心愿的话,我倒更愿意去当一个农民。”
  “当老师的事我是不太懂,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好老师的。”
  他们聊了一会儿又聊起高万小学的学生们。王家新突然想起一些班级里的事务,就跟红云说要走。临走的时候王家新转过头对红云说:
  “很好看!”
  “什么?什么很好看?”红云不明就里。
  “那个镯子,很好看!”
  王家新看了一眼红云手上戴着的一个银白色的手镯。
  红云端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两人会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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