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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毒株之女
人们都以为毒株会跳起来,追逐邋遢书生打,奇怪的是毒株呆了:“是我一厢情愿么?所以,那冤家就看不上我,离我而去?”
菲儿道:“你说的不错,都是你的不是,才没有人会喜欢你,像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有如意郎君。”
毒株瞪了菲儿一眼:“我这就把你杀了,谁说冷小子和俏郡主有缘无分,没了你,他就会娶俏郡主,那时,谁还有何话可说。”
菲儿见毒株喜怒无常,倔强道:“我父亲就是枫叶刀,他当初没认识我娘的时候,和栖霞女是一对江湖侠侣,都是你,让他们死过一次,现在还想杀我么?”
冰儿见毒株脸色陡变,以为又要出手,急忙持剑欲挡,毒株却看着菲儿道:“若不是我,你父亲怎会和现在的母亲结婚,生你?”
邋遢书生叹息道:“也只有你这样的魔头,才不说人话。”
毒株却在想着什么:“刚才你说,林奇要带栖霞山姑娘见谁?他们去了哪里?”
邋遢书生道:“我说过么,怎么了,你?莫非见不得别人欢喜,又在打坏主意?”
毒株怒道:“快说你知道多少玉佩的事?为何单单抢玉佩,这块玉佩何时变得这样值钱了?”
邋遢书生眼珠一转:“我知道图脱的信物,用它换赏金不行么?”
毒株见拿他无法,又道:“林奇和栖霞山姑娘的行踪,我让徒儿们一查就知,你以为终南山的山洞能困他们多久?”
邋遢书生想了想,忽然道:“身在此山中,缘何问人?”
毒株不等说完,就跳起来走了,离开好远,才扔下话:“记得,你不把玉佩的事说清楚,我不会放过你。”
菲儿奇怪道:“邋遢鬼,没见你会怕她呀,为何要告诉她?”
邋遢书生叹息道:“我也觉得奇怪,怎么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她虽然可恶,但也是做母亲的人。”
冰儿点点头:“不错,絮儿不会有危险,有林伯伯在,量毒株也不敢怎样。”
菲儿问道:“冷少,你怎么会在这里与域外四绝相遇?”
冰儿道:“韩大哥说起练兵的事,我不想韩大哥和文宗拼命,就去问文宗,何时开科招考,推行汉制,文宗说,已在朝中实行汉治,一时还没见成效而已,他要我去乌拉特找珊儿,我才出来,就碰上域外四绝了。”
菲儿冷笑道:“是你想见林姑娘吧?”
冰儿无奈地点点头道:“菲儿,我也知道不该,可是,我总想珊儿平安,她若是一心一意要嫁文宗,我也挺高兴的。”
菲儿不屑道:“不是高兴,而是没办法吧?”
冰儿正色道:“不是的,那是我童年的心念,其实,珊儿应该也是,我们都很为难,若说娶妻,其实,我想娶的是你,这个,我心里早知道,你难道不明白?”
菲儿眼眶露出泪花:“冷少,你真的这样想,不是哄我吧,不过,就是哄我,骗我,我还是很喜欢,你这冤家,怎么就让我碰上了你?”
邋遢书生眼眶潮湿,转身寻找影子:“影子高人,十八年前,我仰慕你的大名,就像见你,不想造化弄人,让我碰见那离奇的事,差点要了性命,如今,总算完成一半心愿。”
影子传音入密:“邋遢鬼,你也算是江湖中一个人物,想见我有什么不可?不必与小辈凑热闹,想见我,过来就是。”
且说林奇带着杨絮儿到终南山后,杨絮儿也以为珊儿肯定会到家乡故里,林奇却带她来到一个山坡上,在一座林家祖坟前,林奇跟她说起了当年在这里遇到的一个人,之后,替这人去了漠北草原,找赵王说玉玺的事。
杨絮儿觉得奇怪,中州大侠怎么会和她这个小女子说这些奇闻异事?
林奇笑了笑,眼光流露着无限的温馨:“见笑了吧?人到了一定年纪就容易怀旧,看到你就如见了珊儿,我也不知怎么就和你说起了这些。”
杨絮儿如沐春风,觉得林奇就像自己父亲,也就顺着他说:“您说吧,我是孤儿,挺羡慕珊儿姐姐有你这样的好父亲,珊儿姐姐的母亲呢?”
林奇点点头:“见笑了!你要是真的见到珊儿,就不会这样说了,自从到了琼岛,珊儿见到落寞的图贴睦尔,就好像长大了,知道关心人,这才让我能放心了。”
杨絮儿奇怪道:“文宗之前是怀王,再之前是落拓皇子图贴睦尔,江湖传闻着皇子与民间公主的事,原来你也赞成,古人有语‘患难见真情’,你不会那时就不嫌弃他,肯让女儿跟他吧?”
林奇叹息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也有苦衷,珊儿自小离开娘,我就是想找回她的娘,可是,我带着,总是娇滴滴的,若非海岛上有上官野和冰儿,我都不知怎样带大她。到琼岛后,她见到图贴睦尔那样无助,那样落魄,才知道人间的困苦,这是同情,至今,我也是这样认为。”
杨絮儿见林奇肯和她说这些,就问:“日久生情,难道林伯伯会不懂?”
林奇摇摇头:“姑娘见笑,我和珊儿的母亲也是有原因才相互喜欢的,我是习武之人,再之前一心钻到了书堆里,所以,男女****之事,确实比较不懂,所以,没去考虑哪些事,后来,带着珊儿过日子,也只是认为珊儿还小,谈婚论嫁尚早。”
杨絮儿如沐春风,静静地听着。
林奇很有长者风度:“之后,我就想,是时候了,姑娘总会长大的,该去找她母亲了,虽然,之前也有找,都是时间短促,没有下落,这下可以放心了,所以,一去经年,回来后,见珊儿并不责怪,且出落得更加得体大方,我认为没有我的纵容,姑娘更快长大懂事,也就再次离她而去。”
杨絮儿笑道:“那是有图贴睦尔相伴,你当然不理解。”
林奇道:“我没想这样多,因为,珊儿母亲是在一场战乱中失踪的,若非我不在她身边,怎会有这事?我的内疚,让我觉得女儿也长大了,对不起她的就是没给她找到母亲,所以,我最想做的就是得到她母亲的音讯,哪怕人已没了。”
杨絮儿感受得到,眼前的中年男子钟爱着妻子,她有些感动:“林姑娘会理解你的。”
林奇心中暗忖,这杨絮儿或许就是自己和毒株所生的女儿,她与珊儿应当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否则不会与珊儿如此相像!她是怎样被栖霞山收养的呢?
杨絮儿见林奇一直观察自己,奇怪道:“我怎么了?”
林奇摇了摇头,继续说着自己从草原与乌拉特公主相遇,也说到了毒株曾是乌拉特公主的闺蜜,再说到与乌拉特公主的婚约,之后,毒株因旭烈兀可汗赠给鄂尔多斯亲王做妃子的事。
杨絮儿不知道林奇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但是隐约间,觉得这些事似乎与自己有关,林奇说到接过珊儿,却不见了乌拉特公主,杨絮儿也难过得眼圈红红的想哭。
之后,林奇说起毒株也在那场屠杀中丢失女儿,还不时地看着絮儿道:“十六年了,毒株丢失的女儿到底在哪里,这也让毒株急得要疯癫。”
杨絮儿似乎关心的是乌拉特公主和珊儿,对毒株的遭遇却并不上心,林奇不由微微叹气。
“林伯伯,我们还是找到珊儿姐姐要紧,听说珊儿姐姐冰清玉洁,就怕她碰上坏人。”因为冰儿的原因,杨絮儿很想见到珊儿,看看珊儿到底有多美。
林奇暗忖着,如果自己是絮儿的父亲,毒株是絮儿的母亲,她会接受这事实吗?
行走中,林奇和杨絮儿听说终南山有人相斗,怕是珊儿在其中,两人一路寻来。
吐蕃秃雕、血鸠、孤狼先看到了林奇。
血鸠道:“林兄,别来无恙!”
孤狼看着杨絮儿酸楚道:“恭喜林兄,有如此美貌的千金,今后得宠于皇上,我们还须你多关照。”
吐蕃秃雕也道:“总算之前没撕破脸皮,还望林兄把千金送到皇上身边,省的我们兵戎相见。”
林奇没有理会域外四绝,却对杨絮儿道:“这些人都把你当成我儿珊儿了,看来,你们真像。”
杨絮儿道:“林伯伯,传闻,域外四绝与你十八年前有比武之约,你怕他们么?”
吐蕃秃雕奇怪地看孤狼道:“他们不是父女么,你是否看错了?”
孤狼定睛再看,摇摇头:“没错,我和林姑娘相处也有几年,不会是老二的药伤了她的脑子?”
血鸠来与林奇见礼:“林兄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相见,怎么不理故人?”
孤狼道:“三妹曾说,两都之战时,彼此都没空闲,已答应影子高人把比武约后,如今正是其时,老大,十八年来,我们对他念念不忘,你刚才说不撕破脸皮,这事是否就此揭过。”
杨絮儿骄傲道:“你们这些魔头,难道要以众击寡?我曾听说,毒株魔头曾答应影子高人,可由林伯伯的记名弟子代他与你们的门徒,或是你们一战,如今,冷少还没和小四恶交手,怎知她就不能胜小四恶,再向你们挑战?”
血鸠道:“姑娘所说没错,只是,你这称呼让人觉得,你们并非亲父女,能道其详否?”
林奇苦笑道:“你想打听什么?我岂是不识趣的人,若说狂妄到以一敌四,确实无此能耐,若说印证切磋,也无不可。若是因此而有避开之嫌,让你们见笑了。
吐蕃秃雕道:“林兄原本与我们并非死敌,只因我四人与这影子剑客生死相斗时,你插身其中,才令我四人功败垂成,是否继续比斗,我也为难。”
血鸠道:“不过,看在令千金与皇上的交情上,这两年,我们也没有为难林兄,十八年前的约斗,虽然可以让小辈代替,不过,老朋友间以武会友切磋一番,这也是你的意思了。”
林奇冷笑道:“这一年没有为难我,或许是泰定帝换了文宗帝,你们忙着做其他事了吧?”
血鸠道:“看在林姑娘的份上,比武之约可让小辈来定,与林兄切磋也可以之后再说,只是,皇上要见林姑娘,林兄似乎走的不是去上都的路。”
林奇摇摇头道:“我不愿意女儿与文宗皇上相好,但是,也不想阻止女儿的选择,我也希望你们这些朋友别插手他们的事。至于我们间比武的事,只要是公平,无论让小辈比,还是我自己,我都接着下就是。”
吐蕃秃雕忽然眼珠一转道:“比武之事好说,这林姑娘似乎说话有些含糊,或许受林兄蛊惑,所以,想请林兄还是送林姑娘回上都调养身体的好。”
杨絮儿奇怪道:“林伯伯,这些人口是心非,一边说不敢得罪你,一边要为难你,难道不怕当今皇上怪罪他们?”
毒株急急赶来:“我说怎么见到林家姑娘,有似曾相识之感,原来与栖霞山姑娘相处数月,林家姑娘因清丽纯情,并不像栖霞山姑娘清高傲人外,两人几乎一模一样。”
孤狼吃惊道:“三姐如此说来,真有些区别了,她们神情不同,衣着更是不同,林姑娘喜欢穿白色淡蓝花衣裙,这姑娘穿的却是紫色白花衣裙,可是,她们怎会如此相像?”
杨絮儿见孤狼、毒株都目不转睛地看她,害怕地躲在林奇身后。
吐蕃秃雕不信地看毒株道:“皇上所爱的女人,我们可不能看错。”
毒株看着杨絮儿:“孩子,知道么,你才是我女儿。”
杨絮儿骂道:“你这疯婆子,枫叶山庄把我抢走,说见了林姑娘,就放我,如今,我逃出来了,你还想抓我么?”
邋遢书生这时已赶到,正与林奇见礼。
毒株求助地看着邋遢书生:“孩子,你认得他么?”
杨絮儿点点头:“呆子大叔,我认识。”
毒株对邋遢书生道:“她称你呆子,必有缘故,还有什么话说,她就是你救的女婴么?”
杨絮儿想起林奇跟她说的故事并非空穴来风,吃惊道:“呆子大叔,怎么回事,你说的祁连山下草原女子带着的婴儿,难道是我么?”
邋遢书生摇摇头道:“不是!”
毒株怒道:“呆子,你知道我说丢孩子的事,不是骗你吧?”
邋遢书生不屑道:“你作恶多端,像个爱孩子的母亲么?”
“你这呆子,怎么不说人话,我杀了你!”毒株癫疯大作,拂尘无声无息,又快如闪电地拂向邋遢书生。
眼见拂尘打在邋遢书生身上,杨絮儿却伸手往拂尘上拨去:“这呆子是义士,是世间最好的人,不准打他!”
毒株性疯心不疯,以为杨絮儿是她女儿,急忙收手,拂尘回圈,把自己衣袖拂的粉碎。
孤狼道:“三姐,这又何必呢?”
毒株惊愕地看着杨絮儿:“孩子,伤你了么?都是娘的不是。”
杨絮儿不屑道:“疯婆子,别乱说,谁是你孩子?这些年,我在江湖上也曾听说过,你们域外四绝当年追杀我养母的事,你我是仇人,我们的仇不共戴天,你别说我是你女儿,别污了我的耳朵。”
林奇把杨絮儿轻轻一拉,保护着杨絮儿。
孤狼也忙把血鸠拉住:“三姐,你先把事情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先去把事情办完,再找林姑娘吧,栖霞山的姑娘是不是你的孩子,问栖霞老母,不就知道了?”
毒株认为也对,正要转身,忽然朝林奇扑去:“都是你,难道今天的一切与你没关系?”
林奇一转身,急忙闪开,毒株侧身追击,林奇跳起奔跑,毒株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