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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校园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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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学,就迎来了学校政治生活中的两件大事,一件事是学生会改选,一件事是入党。
  学生会就是中华全国学生联合会(简称全国****)在各院校的分支机构。历史可以追溯到于1919年“五四”运动,那时候叫学生自治会。建国后,成立了全国****,归团中央管理。全国****在1965年初召开了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期间,全国****工作基本停顿。直至1979年,全国****的第十九次代表大会才召开。进入了八十年代,各大专院校才陆续恢复和建设起各自的学生会。也就是说,那时的学生会虽然不能算作新生事物,但是,学生会的第二春天也就刚刚开始。
  学生会是学生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的群众性组织,该干的、能干的事情很多,内部的部门也很多,林林总总的。学生会有主席一名,副主席若干,还有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部长一名,副部长若干。主席、副主席,部长、副部长,无一例外都是由学生担任。按照惯例,关键岗位的一般是由大三学生担任,原因有二,一来是熟,对学校情况熟,人也成熟些;二来是闲,既没了一二年级功课的压力,又还未到毕业分配焦头烂额之际。
  八九年之后,对学生会干部的要求愈发的严格,水涨船高,带来的竞争就愈发激烈。主席是任命制的,由系里在品学兼优的学生中选择,当然也会在一定范围内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主席之下的人选就要各显神通了,那些已经进入学生会工作,并且有比较好表现的机会要大一些,比如,各部门的部长,前一届部长的推荐就是至关重要的。
  何必成对学生会主席的位置觊觎已久,也是煞费了苦心。为了妥善解决“录像带事件”的负面影响,主要是为了获得刘易思的谅解和支持,何必成不知从哪里弄了两盘录像带,并且交到了刘易思的手里。刘易思未置可否,收下了,却也似乎没放在心上。何必成的柜子也不像以前看得那么严,时不常就拿出些好吃的与大家分享分享。
  刘易思的呼声也很高,他为人热情,当了两年大班长,得到很多同学的认可。特别是在上学期食堂的“****事件”中的表现让人印象深刻。
  我们这一届男生宿舍楼位置比较偏,附近只有一个学生二食堂和一个教工食堂。教工食堂不对学生开放,唯一的一个学生食堂,不知是因为天高皇帝远,还是另有其它原因,餐食质量一直不好,大米总好像是陈米,肉菜里的肉很稀少,偶尔能找到几块还总是肥肉片子。学生们一直怨声载道,向学生会反映了很多次,一直也没有得到妥善解决。
  积攒的怨气最终还是因为一次无意的邂逅,被彻底点燃了起来。
  食堂里有一个肥胖的师傅,负责打菜,每次排骨啥的硬菜几乎都是他来打。一把长柄的大勺子握在手里,有着挥斥方遒的架势,总是一脸不屑地瞥着恨不得眼睛里都要流出口水的学生。这位师傅手法特别老道,也特别阴损,一大锅排骨,他总能准确地把骨头打到大家的饭盆里。如果有哪个学生提出异议,表达不满,他紧绷着的一脸横肉,就痉挛般地抖动,凶狠地望着你。一来二去,大家就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屠夫。
  我们系里有个同学,叫梁海滨,BJ籍,喜欢摄影。因为总爱显摆自己的一台海鸥牌的照相机,所以就被起了个外号,叫海鸥。海鸥总背着个海鸥照相机,四处拍照,系里有个啥活动的也都找他,据说,摄影作品还在市里得过奖。
  一天傍晚时分,趁着夕阳的余晖,海鸥又是背着相机四处去寻找风景。食堂的饭虽然不好吃,但食堂后面却是有个小花园,姹紫嫣红的,有一点小风景。这次,海鸥没来得及拍下风景,却是邂逅了屠夫等几个师傅,和停在食堂后门的一个小面的。屠夫他们正搬着整扇的猪肉还有成桶的油,还有几袋子米面,往面的上装。
  摄影爱好者海鸥拍下了这一幕,他算是我见识到的第一只狗仔。等海鸥把照片洗出来,就开始在同学中间散发。照片拍得相当不错,几张特写把屠夫的贪婪抓得很准很全面,鲜活的猪肉,晶莹的豆油,拍得格外诱人。照片在同学中引起了巨大反响,先是在我们系里传,很快就又传到了别的系里。那时候,没有互联网,没有微博,微信,朋友圈,传得自然也就慢了一些。等这些照片传遍了男生楼的每间宿舍,过往对食堂的不满,和对屠夫们憎恶,已经就快要爆发了。
  摄影好的人都讲究个构图,在大伙儿愤愤地骂娘的时候,海鸥就开始了新的构图。
  海鸥的这个构图,看似平静,却是别样的老辣。在海鸥的撺掇下,大家不惜走上一站地,开始成群结队地都去北边的几个食堂吃饭,不再去学生二食堂。刚开始的时候,行动还不够整齐,学校也没重视。可是又过了几天,学生二食堂门可罗雀,成桶的饭,成盆的菜,无人问津。而与此同时,几百号饭量惊人的小伙子,招呼都没打一个,猝不及防地涌进了北边的几个食堂,饭菜供应立马就出了问题。学校的食堂系统一下子就全乱了套。
  学校很快也就意识到了这极可能是一起有组织的行动。对付自以为聪明又团结的学生,学校是极其老练的。知识分子的劣根性往往是被知识分子认识得最深刻,也最能对症下药。海鸥和他的照片很快就暴露了。
  那个时候,学校对有组织的群体事件极其敏感,照片本身反映的问题不是最重要的。各个系开始要求学生必须回二食堂吃饭,不要被人利用,一些同学开始不情愿地服从系里的安排。学校和系里也传出了话,后续对海鸥要严肃处理。
  眼看着问题就要被引向异端,刘易思站了出来。他让海鸥又冲洗了一套照片,还让我们替他写一封请愿信,在我的建议下,请愿信改为情况汇报。刘易思拿着情况汇报,挨个宿舍让大家签名,密密麻麻地签了七八页纸。签名的第一个人是刘易思,他在他的签名前,还加了个前缀,作者。
  刘易思一直也没说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只是一直不苟言笑,表情沉重。我心里也没了底,怕他再惹出什么祸,就悄悄地去找了王指导员。王指导员听我一说,也是一脸凝重,她告诉我,这件事千万不要再搞无组织活动,不能有理变成无理了。王指导员还似有意似无意地说,每周二下午是校长接待日,我心领神会。
  刘易思又联系上其它几个系愿意出头的班干部,一共四个人,拿着情况汇报,在周二下午,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
  过了一周,学校在男生楼门前贴出了一张情况通报,标题是《关于对学二食堂餐食质量的调查和相关责任人处理的情况通报》。
  海鸥拉着刘易思,还有其他三位去校长办公室的同学,站在那张情况通报边上,给他们四个人合了一张影,旁边看热闹的同学都是一阵口哨,一阵鼓掌。在洗出的照片SH鸥还写下了一行小字,“****四君子”。
  我劝刘易思去争取一下学生会主席,毕竟他是大班的班长,已经是学生干部了,群众基础好,品学方面都没有大问题。唯一的瑕疵就是牵扯到了凌岳的“游戏事件”,但是,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大家都似乎忘却了。刘易思抱着听组织安排的态度,不想为这个芝麻小吏低下BJ爷们儿高贵的头。
  王指导员已经是系里的团委书记了,对人选有很大的发言权。听一个和我总一起踢球,与王指导住邻居的小杨老师说,何必成三天两头往王指导的宿舍跑,还次次都不空手。我知道,自从“****事件”后,王指导员对刘易思的印象颇佳,心想若是王指导员话语权大的话,刘易思就有希望。对刘易思唯一不利的就是,顾副教授已经是系里的副主任,他对何必成一直青睐有加。
  其实,我也不是不认可何必成,只是觉得他功利心太重,为自己考虑得多。
  就在大家都认为,何必成或者刘易思必有一人胜出时,靴子落地,另外一位品学兼优的同学被任命为学生会主席。刘易思倒是丝毫没受到影响,何必成却是挫败形于色,柜子立马就锁得严实了。
  一次踢完球,和小杨老师瞎聊,提起此事,小杨老师摇摇头,笑着说,鹬蚌相争啊。后来也有传言,得利的也不简单,据说父亲和系里的领导是同学。
  王指导员找刘易思谈过话,让他不要有包袱,继续做好班长工作。我明白,这是王指导员在传递一个意思,她是支持刘易思的。
  学生会的改选折腾了好一阵子,主席定下来后,副主席,各部部长陆续也到位了。刘易思没有在系学生会任职,仍然当他的大班长。何必成却是忍辱负重,担任了学习部的部长,并且很快就和主席打成一片。
  我们学校的一切尘埃落地之际,邱老道传来喜讯,他成为了系学生会主席,让我们不能再叫他老道了,以后统一得叫邱主席。福无双至,邱老道还没得意几天,四级考试的成绩下来了,他没过。我们宿舍特别争气,大伙儿一起都过了。
  学校要赶在“十一”前发展一批预备党员,入党就又成了一个新的焦点。我们宿舍,刘易思、何必成还有我在大一刚入学就交了入党申请书。
  两年来,思想汇报没少写,关于那次政治风波的认识,是思想汇报的主要内容。我们到BJ上学时,那场风波已经结束,刘易思倒是偶尔讲起当时的见闻,感觉他也在街上转悠来着。
  那时,入党审查很严,名额也很有限。王指导员在积极分子活动时,委婉地暗示刘易思是最有可能成为第一批党员的。事情在一开始也是按照王指导员的意思展开的,据说系总支都已经开过会了,已经报学校党委了。
  一天中午,刘易思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就把我叫到了走廊。
  “刚才我高中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咱们学校派人去了,主要是调查一下我在八九年的情况,班主任说,感觉好像是有人反映我有问题。”刘易思说。
  “你是说有人告你?!”我诧异地问。
  “估计是,因为一般政审外调,发个函就行了,没有必要派人去。”
  我一下子也就沉默了。
  “妈的,估计就是何必成!”刘易思狠狠地说。
  “你可千万别瞎说,说不定就是正常程序呢,既是有人反映,那也不可能是何必成,一个宿舍的,犯不上啊!”我忙劝解他。
  “我下午回趟学校,再了解一下情况。”
  傍晚,刘易思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我一直在宿舍等等他,见屋里就我一个人,就气急败坏地说:“是有人反映的,这个确定了,学校去的人针对性很强,不是一般的外调。”
  “你先别急,不管是不是有人反映,你自己有没有问题是关键。”
  “我能有啥问题,平时和你们说的都是******瞎掰,当年一乱,我爸就把我锁在家里,哪也不让去!”
  “那不就结了,身正不怕影子斜,真金不怕火炼,要相信组织!”我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放了心,开始半开玩笑了。
  “我生气的是背后捅刀子的人!”刘易思仍是愤愤不平。
  有了这档子事,刘易思那一次没能入党,何必成和我也没有。王指导员对这件事很生气,她是我们三个人的入党介绍人,也觉得面上无光。再开积极分子的会,就常说,要端正入党的态度和目的,有意见当面讲,不要下面搞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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