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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觉飞身而来,只觉眼前的白光刺眼无比,不由得用腕部遮住双目,下一刻他却单臂横扫,果断化肘击为斩击,巨剑朝着司马颖的肩膀砸去。
眼看头上一道血影闪过,司马颖缠绕在体外的黑色元力却重回体内,就连文息也被他放回文宫,如此一来他浑身上下就无任何屏障了,直面那血色的剑气斩击。
“不好!”
身随剑至的高觉登时愕然,他原本是见司马颖文息元力齐出,防御力定会不小,所以干脆放出一招强力的斩击破其防御。可是司马颖先前的那防御就好像是个花架子,还未触及消散了。
开弓已无回头箭,高觉也收不住势了,心道自己剑下又要多上一个亡魂。
在远处策应的梁荡,看着高觉那绝杀一切的架势,气得都快跳起来了:“高觉这个蠢货,他是想杀了司马颖么?!司马颖一死,那他护卫岂会放过你我!先前老子千令万申要将那司马小儿活捉,高觉这头蠢货还是铸成了大错!”
不仅是气从中来,方才文息显露更令梁荡惊愕不已,他分明在司马颖额看到了一个文宫虚影,那个虚影的所显现品阶是他所不及的。
梁荡身怀文客修为,早年曾入修太学院,自然知道那晶玉文宫代表着什么。太学院长老曾说:“唯有地品文脉才能算是蜕凡,天生地灵,剔去凡囊,熠熠生彩。不然身具人品文脉,至多也就文客境界,读诗书不能引发天地,作文章不能留迹熹平。”
想起长老昔日之言,梁荡不禁有些黯然,他身上的文脉仅仅是人品三级,所以修为有限,一直困于文客之境。
看到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就有地品文脉,他怎会不眼红?
不过下一刻所见之景,却让他心中的“夺脉”之意逐渐丧失。
却见高觉手中巨剑快触及司马颖右肩时,不知何时飞来几柄短剑将那巨剑剑身错开,而后司马颖胸膛前腾起一片黑色水幕,将那巨剑盈发的血色剑气抵挡下来。
只是侧面的剑气就将我的墨水击散了么?
看来身体的机动性还是太差了。
长袍上被划出一道巨大的豁口,司马颖也顾不得惊讶,急忙催动墨水,又化为几只枯瘦的手臂,紧握着庚泽短剑,静等时机到来。
就在那高觉用巨剑止住身形时,一道银头黑尾的光影疾射而来,挟带着近万斤力道。
元境修士可以听声辩位,高觉根本没有转身视看,瞬间就将巨剑挡在颅后,飙射而来的庚泽短剑一下止在半空,两剑交击迸发“铿锵”的声响。
就是现在!
“剑一!”
伴随着司马颖一声暴喝,那钉在巨剑上的庚泽短剑迸发出璀璨的光芒,一道锐不可挡的庚金剑气显现,高觉猛然惊觉,周身元气迅速形成一道红色壁障。
尽管如此,高觉的身形还是被轰飞出了十几丈。
“刚才那是在攻击的同时使用了符篆么?虽然偷袭成功了,但我之前才出三分力,接下来你所面对的将是十成之力。”高觉满脸不屑道。
未等前者缓过神来,司马颖又是一声暴喝:“剑十五!”
那十五只墨水化作的枯瘦黑手瞬间出现在高觉身前,在其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十五柄庚泽短剑金光大炽,十五道锋锐的庚金剑气暴风骤雨般向高觉攻去。
剑气勃发发出“嗞嗞”的锐鸣声,似是千万只飞鸟在鸣叫。
这十五道剑气中的每一道都是短剑上的庚泽铭文激发出的铭文技,一剑下去金石可开,堪比高等符篆。
被剑气所包围的高觉已经有了悔意,他后悔自己太轻视司马颖,料想一个让杨骏都十分在意的人,又怎么会没有手段?
眼下那十五道剑气无孔不入,高觉挽剑抵挡,疲于应付,险象环生,体内元力也消耗了三四成,可以说是大不如前,司马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远处的梁荡看着那衣袍破碎的高觉,心中庆幸不已,尤其是看到高觉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他都想夸上自己几句“着实明智”之类的话。
心思活络的梁荡对着高觉大呼一声:“高兄,我看你与那蜀王战得胶着,不如我来助你?”
“不必了,我之前只是大意了,梁兄你只要提防那潜藏在暗处的护卫就可。”高觉眼神暴戾,用舌尖舔了舔剑身。
见事情果真如自己所预料,梁荡一时笑笑逐颜开,还不忘在腹中诽谤几句,这个高觉,果然一战斗起来就不擅智计了。
“司马小儿,无论是修炼上的差距还是实战经验上的差距,我都会让你感到绝望!刚才我可是连武技都没用出啊!”
高觉身为元境修士虽有几分傲气,但更注重脸面,此刻更想在言语上扳回一城。
“你就只会逞口舌之利么?先前我能击退你,现在依旧能击败你!”
司马颖说着说着,便有一只枯瘦的黑手握着短剑向高觉刺去。
高觉这次谨慎起来了,连忙后退几步,毕竟先前他可是在司马颖手上吃了一个暗亏。当他退至司马颖身外十丈时,那握剑的黑手却不跟上去了,只是悬浮在原地。
“原来如此,你这招的控制范围有限吧!”高觉笑道,狼狈不堪中透着些许戏谑,心中暗忖:这个小子每次攻击还有三息的结印时间,只要利用好这三息,生擒不是难事。
“发现了又能如何,这剑在十丈之内来去自如,你攻得进来么?”
司马颖故意虚张声势,庚泽十六剑原本只能在五丈内全部操控,可是刚才他强行将操控范围扩大一倍,可是消耗了一半的灵魂力。
还有激发那庚泽剑气,是他将九成的元力注入墨水中,那些黑手才有元力激发铭文技。发动攻击后,墨水中的元力已经消耗殆尽,所谓庚泽十六剑目前也不过是一次性武技。
“这个东西可是用来对付那些老家伙的,现在就要用出来么?”
现在司马颖唯一充盈的就剩文息了,他不禁看了看臂腕上的那一行行蚁身大小的流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