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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的叶凌城脸上一阵凝重。
有些东西并不是嘴上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他并不认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是莫名其妙的玩笑,或者说是一场梦境,更不可能是所谓的走火入魔,一个连修行都没有踏入的人,一个敲了那扇门十几年,依然没有推开的人,更不可能会走火入魔,如果是因为心境不平以至于泛起了波澜,那么当时身临其境的感觉,身心痛苦的感觉有算的上什么?
他看向了窗外,嘴巴嗡嗡的张了张,最后又抿了起来。
落叶归根,残红护花,向阳之木,流川之水。
世界上的千千万万都有自己的终点,那么自己的终点又是什么?
刚刚发生的一切又想是告诉我什么,那个世界有两轮月亮,两轮月亮会变化为人,还有最后为什么那个猩红长袍的人要看我一眼,他伸手摸了摸后背那条伤疤,竟然比平时更加的安稳平静,隐藏在我伤疤里的,又是什么。
还有那份熟悉感,又从何而来。
而我,又是什么。
他的眉头抖了抖,那份不解愈发的强烈。
如果这个时候师父在就好了。
一个人总该不会这么迷茫。
思考着这些不解,最终少年难抵困意,合眼而睡。
星光洒下,照耀在这个迷茫未知的少年身上。
……
天亮。
太阳微升,天际线上于是便多了一抹颜色,朝霞而黄。
生物钟特别准时的叶凌城便在这一刻,醒了过来。
抬头便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柄细剑。
师父临走时,并没有带走它。一如之前那般安静,散发着属于他的气息,不强烈,却最是摄人。
一股淡淡的思念,萦绕在叶凌城的心头。
叶凌城虽然一直心盼着坑徒弟的叶离歌走,可是真的离别后,又是这样的不舍,而那份无助感,也愈发的强烈起来。师父,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发了好一阵呆,叶凌城才把心神收了回来。
素爱干净的他,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认认真真的把自己清洗整理一番,然后把之前捕到的剑鱼料理了一会后,吃饱喝足,便出门了。
迎风而来,一阵花香。
这是前几天叶离歌离开时带来的异像,夹杂着初夏特有的泥土气息令人心旷神怡,昨晚带来的心悸,也消散了许多。
临近祭山大典,叶镇每天都是热闹非凡,隔着星竹林也可以感受到叶镇那火热的气息。
叶凌城没走几步,便发现一人朝他走来。
这人叶凌城非常熟悉,是镇长爷爷家的管家,叫崔生,叶凌城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他了,听说崔生和老镇长年前时便是至交好友,之所以去做老镇长的管家,只是兴趣使然,两人其实并没有尊卑,而且在叶镇上也颇有威严,平时也会代替老镇长传达一下老镇长的指令,崔生并不姓叶,但是他也是叶镇土生土长的人,叶镇之所以叫叶镇,只是说,这里姓叶的比较多,并不是姓叶的权力大,除了崔生,还有李莽之类的都是如此。
老管家平时和叶凌城非常要好,对叶凌城叶总是施于慈爱,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会把好吃好喝好玩的东西派人送来,平时叶凌城去镇长家的时候,也总是要拉着叶凌城好一顿嘘寒问暖,叶凌城也对这个很关心他的老人很是尊敬。
崔生虽然上了岁数,但是步伐矫健,看样子很是健康硬朗,只见他疾步而来,面带思索,叶凌城健壮,随即便喊道:“崔爷爷,您走这么快,这是要去哪里呀?”崔生听到声音,定眼一看,看到是叶凌城时脸色顿时焕发笑容,快步朝向叶凌城并喊道:“小城,快来,你镇长爷爷让我带你去见他。”
叶凌城一阵疑惑,问道:“镇长爷爷一早叫我去做什么呀?”
崔生哈哈一笑,嘴边的胡子也跟着抖了抖,他拍了拍叶凌城的肩膀面带鼓励,说道:“哈哈,叶凌城你可是出息了呢。”
“啊,此话怎么说。”
“你镇长爷爷叫你前去是要交代一下今年的祭奠大典呀,好了别磨蹭了快快随我前去吧。”说完一把拉住叶凌城,仿佛他要跑了一般就要走向叶镇。
叶凌城一听,死死的站住,赶紧奉上一股笑意,小声问道:“崔爷爷,这祭奠大典平时不都是我师父打理主持的吗,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呀,更何况现在我师父他也已经不知去向,这主持大典更和我扯不上关系了,崔爷爷怕不是找错了人吧。”
崔生平时豪放,也没有想太多开口便道:“诶,怎么会找错人,你可能不知道,前日晚上,在聚义阁,因为你师父的离去的原因,我们在讨论今年的主持是谁,经过一番的定夺,绝对把这份重任委于你身上,凌城呀,好好做,我们都相信你,好了快快随我前去吧。”
叶凌城一听,脸色微微便苦,甚至是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主持大典?可别啊,我可是亲眼看过我师父叶离歌十年前的那次主持,各种复杂的程序一道有一道的,可是特别累人,又耗时许久根本谈不上有趣,还不如在家读书来的舒服,再说了,祭山大典本是叶镇重中之重之事,这次的主持怎么会落到我的头上?难道说,叶凌城想了一下,没多久就明白自己一定是被那些在聚义阁的人给坑了。
师父不在所以就把这摊子留给徒弟吗?
师父你老人家啊,为什么临走临走,都要坑徒弟一把,你就算真的要走,就不能晚几天再走?
好歹你也把你的工作做完啊,哪有你这样说撂担子就撂担子的啊。
叶凌城越想越觉得这是他师父的阴谋。
天大的阴谋!
这百分之百是他算计好的!
这是坑徒弟啊!不带这么玩的呀。
不行,我不能去做什么主持。
我不能去,我说什么也不能去,我得赶紧想个法子。
随后他眼球一转,接着面色一寒,身子开始颤颤巍巍,两条腿似乎要站不住一样就要往下倒去,嘴上哆哆嗦嗦的说道:“崔爷爷,我身子有点不舒服,您可否先把我手放下。”
崔管家见状,心里一喜,心道,果然不出那老家伙所料,这孩子。
看叶凌城这番作为,崔管家差点笑出声,不过他脸色一变,紧张的问道:“小城我看你面色发寒,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叶凌城一听,两双眼睛努力的翻着白眼,依然颤抖的说道:“崔,崔爷爷,您...您...您可能有所不知,昨夜风大气寒,我睡觉的时候及不安分,蹬了被褥,好像受了点风寒,身子现在有点发冷发烫,头晕晕乎乎的。”
“啊?竟然如此?小城你可莫要胡说,此时已经是初夏,更何况昨夜气候温和,并未起风,别说是不盖衣物,哪怕四开窗门也温度也是怡人,小城你怎么可能受了风寒?”
叶凌城心里一乱,眼皮一跳,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弯下身子,赶紧说道:“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今天早上在料理前几日捕捉到的剑鱼时可能没有处理干净,吃到了坏掉的鱼肉,现在我的肚子疼的紧,崔爷爷你先放我去解决一下,那个,那个问题,随后我便与你一同去镇长爷爷家可好?”
崔管家哈哈一笑,说道:“小城,你可莫要骗我,我来时观你脸色如常,比平时更有甚之,而且我握你手,测你气息平稳根本不像是生病之人,来时你镇长爷爷对我说,若是与你提起主持之事,你必然会百般推脱,然后给了我这个东西。”
说完,他从衣物里拿出了一条粗粗的麻绳,然后继续说道:“说让我用这个东西,绑也要把你绑过去。”
他看了看叶凌城已经泛白的小脸,拿着麻神在叶凌城眼前晃了晃,叶凌城吓得下意识要后退一步,不过他的手却死死的被崔管家抓住,根本后退不得。
“不过我知道我们小城平时最是乖巧懂事,在镇上数一数二的,怎么可能让老夫难做,真要老夫用着麻绳绑你前去,我也是很难做的出来,不过你也知道你镇长爷爷虽然平时对你百般呵护,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小城啊,你就乖乖跟我走吧。”
见叶凌城没有说话,便拉着叶凌城的手准备离开。
随后叶凌城仿佛反应过来一样,大喊道。
“我不去啊,我真的不去啊。”
“真的,崔爷爷,我有病我…我真的有病啊。”
“我认真的,我是真的有病啊!!”
“别拉我去啊,崔爷爷。”
……
“崔爷爷我开玩笑的,我就说说,说说而已。”
“您把这麻绳放下,咱们情同爷孙,我怎么可能做出让崔爷爷您难做的事情。”
“走走走,咱们这就前去。”
“崔爷爷,您要信我,我不会跑的,您放下这麻绳。”只见某人苦着脸,流着泪,笑着说道:“我这人,活这么大,就期盼着有一天,我可以站在主持大典上主持祭山大典,这是我一辈子的愿望。”